“不知道。”
“一个人去的？”
“无可奉告。”向思倩一个字一个字说的。
江息飏的眼神突然变得很锋利。
“江息飏朋友这么多年，我原以为你是喜欢付禾的。后来我才发觉！是我想错了！要是喜欢，为什么又让她等？但是你现在又让我彻底迷惑了？你是用什么身份在问她的情况？朋友？如果说是朋友，你可以直接打个电话去问她，而不是在这里问我。”向思倩特别生气，一口气说了好多。
“就算我知道，她没打算告诉你的！你也别想从我这里知道半毫。”向思倩生气地补充完以后，转身就走了。
第七章
江息飏那张本就冷淡疏离的脸，因为向思倩的那番话变得更加凌厉，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凝固了。
他拿起旁边的手机，点开了付禾的电话，停留了几秒后又退出了界面，但是他的手还紧紧握着手机。
放眼望去，大街一旁矗立着高楼大厦，整座建筑大楼只看得到少许几处光亮。
夜深人静的夜空里，还有一人站在顶楼的停机坪静静地发呆。
没有人知道他在思考些什么，更不知道他在那里呆了多久。
过了几天，江息飏和张子璐约会结束，徐卫开车把她送了回去，她下车后车子使离小区，徐卫通过后视镜看了好几眼江息飏。
江息飏低着头在看文件。
“你从刚刚就一直在看我。”江息飏放下手中的文件。
“上次去医院看望万老，碰到了付禾小姐。”徐卫也是纠结了很久，才决定对他说的。
车子在不断前行，晚间道路两旁的路灯随着车辆的移动，透过车窗时断时续照射进来，辉映在江息飏的脸上。
他漆黑的双眸深不见底，完全看不出他内心起伏。
江息飏的个子很高，站在人群中一眼便能看到，优越的身材比例配上一副孤傲冷俊的脸，很难不吸引别人的注意。
但仔细看他五官精致，眉目似箭能穿透人心一样，眼神散发出来的一股子凛冽劲，让人不寒而栗不敢与他对视。
“前面掉头。”江息飏冷冷地说道。
徐卫已经知道江息飏要去哪里了。
到了付禾之前住的小区，车子停好后江息飏就下了车，他乘坐电梯上去了。
到了她家门口，他敲了几下，以为外公休息了又等了一小会，里面还是没人回应。
他才拿出手机拨给付禾。
“喂？”付禾接通了江息飏的电话。
两人有段时间没联系，也让江息飏感到一丝丝尴尬。
“外公不在家吗？”
付禾不知道要怎么说，过了好一会才出声：“不在。”
“听说你去西藏旅游了。”
付禾“嗯”了一声。
“一个人？”
付禾又“嗯”了一声。
“什么时候回来？”江息飏问她。
“不知道。”付禾还没具体想过。看过了许多风景，也遇到了一些有趣的人，当下的她享受着一个人的宁静。
“外公呢？你不照顾他了？”
江息飏把付禾问愣住了。
江息飏看她半天没说话，想到徐卫在车上和他说的，脑袋里不禁生出坏念头。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江息飏语气生冷。
“你前段时间在医院做什么？”江息飏似乎是在质问她。
付禾不想和他说什么。
“外公走了。”
“你最好是不要瞒我，……”江息飏还没说完就停住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江息飏毫无心理准备，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微小。
“有段时间了。”付禾淡淡地说。
“那你怎么没告诉我？”江息飏板着脸。
“觉得没必要。”付禾心里也很生气，但更多的是无奈。
“那你觉得什么才是有必要，外公去世你一声都没吭，你把我又放在了什么位置？”
“知道了也帮不上忙，没必要浪费你的时间。”
江息飏心里很不痛快也非常矛盾，他不怕付禾麻烦他。
“有时间再去扫外公的墓吧。”付禾看他没说话。
“付禾你变了。”江息飏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我们都变了。”付禾知道自己变了。
付出与等待的时间里，她也学会了等待的同时及时止损，只不过是为了让自己不那么难堪。
“挂了，地址短信发给你。”
外公还没去世之前，和付禾聊过一次。
病房里，药水一直在往下滴，周遭很安逸只听到浅浅的交谈声。
“我希望死之前可以看到你成家。”外公躺在病床上有气无力的说。
“会的。您会健健康康的。”付禾安慰外公。
“我很喜欢江息这孩子。”
付禾看着外公的模样，眼泪有些止不住。
“我也很喜欢他。”
“我看得出来。”外公虚弱地告诉她。
付禾难受地“嗯”了一声，咬住下嘴唇。
“外公希望你，健康快乐。人一辈子有很多种选择，有的人一次就能得到，有的人几番周折，都不一定能够得到。想好，孩子。”
江息飏下来的时候神色凝重，徐卫立刻下了车上前去开门。
第二天一早，江息飏就去了墓地。
没过多久，张子璐主动提出了分手，后面两人分手复合几回，之间的矛盾永远都是一个人。
张子璐后面发现，自己无法抹去付禾在江息飏心中的地位，她开始选择去妥协。
付禾一走就是大半年，第二年春末才回去。
第八章
车子慢慢驶入林荫道，高大茂密的树木也遮挡住了一些光线。
进入伸缩门后一边有几处高区域的建筑，周围都是枝繁叶茂的树木，一看就有些年头了，右边的栏杆还能看到一栋一栋的中式住宅。
前面路口转弯后，没过一小会车子停在了铁门外，付禾下车去后备箱拿了行李，司机也下车去搬行李。
她拖着行李抄近路绕了一下，没过十几分钟就到了家门口。
付禾刚把门打开，一股急冲冲地杂质扑面而来。
她赶忙闭起了眼睛，抬起手扇了扇空气中弥漫的灰尘。
房子太久没住人，灰尘已经笼罩了整个屋子。
她把行李放在了一边，开始了整间屋子的清扫。
过了几个小时，等她把屋子收拾的差不多，她已经困到感觉不到饿了。
她走到自己房间，拿了一件衣服去换洗，闭着眼睛吹完头发，出来后直接倒床就睡了。
第二天清晨醒过来，洗簌后就穿着运动服出门觅食，吃完后去了超市采购，又去了花店买了两束花。
到家之后，付禾把东西放入冰箱，正准备出门的时候她接到了向思倩的电话。
两人简单说了几句，约了中饭再聊。
付禾随手拿了一个单肩包，往里面塞了几样物品就出门了。
到了郊外的一处坡上，她把手中的花放在了墓碑前。
她跪坐在一旁，对着照片说了好一会，甚至说着说着哭红了双眼，久久不愿离去。
等她慢慢缓过来，她才离开墓园。
付禾到市区之后，就直接去了向思倩约好的餐厅。
向思倩从公司走到餐厅也就三百多米远，下班后就给付禾打了电话，让她先点自己过来就可以直接吃了。
向思倩进到餐厅里面，找了一下付禾的人，结果看到了江息飏坐在那里，紧接着她和付禾的眼神就对上了。
向思倩看到付禾对着自己笑了一下，她很开心的朝她抬了抬头。
然后江息飏也转过来看了她一眼，向思倩的脸就冷下来了，心里是说不上的无奈。
她走过去拉开了付禾对面的椅子，然后坐了下来。
江息飏经过时，看见了付禾从车上下来。
他让徐卫在前面停车，他下了车就往餐厅的方向走去。
他进到餐厅的时候，付禾也看到了他。
付禾很久没见到江息飏了，一时之间还有些不知所措。
她站了起来，看着江息飏走过来。
江息飏走到她面前，盯着她。
“什么时候回来的？”江息飏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冷历。
“昨天。”付禾回他。
“和方思倩吃饭？”江息飏问她。
付禾“嗯”了一声。
江息飏坐了下来。
两人沉默了几十秒后，付禾才开口。
“你最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