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不缺钱,缺命/国子监纨绔捉鬼日常(29)

作者:一兜赤豆子 阅读记录 TXT下载

韩季惶恐不安地撩开了车帘,钟灵刚给非裘扎了两针让他安定下来,见被黑衣人挟持的两人被救了回来,灵活地往车里头一钻。

拿起江子闲的手便开始把脉。

“他没事吧?”韩季捂着手臂关切地看着江子闲,鲜血汩汩从指缝间淌了出来,面色惨白,不知是伤的还是吓的。

钟灵抬眼倏地瞧见,心中一惊,忙放下江子闲的手,替他包扎,“江子闲倒没什么大碍,老狐......韩先生你怎么受伤了也不说一声。”

韩季摇了摇头直言没事。

“黑衣人抓你有没有说什么?”唐安宴困惑地捏着下巴沉思。

韩季回想了下方才的混乱,“好似在找什么东西,一来便要我将东西交出来。”

韩季这一刀正是在黑衣人想搜两人身的时候挡的,幸亏小武来的及时,否则估计小命难保。

......

下了一夜的雨,终于在破晓的时候停了,淡淡晨雾中朝霞满空,尸首早已掩埋好了。

而一地的血水却像是用朝霞染红的湖水,被风吹起颤抖的微波抖得像极了马车里非裘颤抖的手。

“都要杀你灭口了,你难道还想替那人遮掩吗?”齐天佑怒其不争。

戴着镣铐枷锁的非裘,微颤着手捧着钟灵递过来的一杯热茶小口啜着,丝丝暖意顺着喉咙流入四肢百骸。

“我并没有想替那人遮掩,而是我根本不知道那人是谁!”

事到如今,非裘也没什么要隐瞒的,差点要死的人能想清很多事,长叹了一声缓缓道:

“我本是江昌一个小小的知县,和田大柱是同村人,本以为自己这辈子就这样了,到死也就是个七品小官,突然有一天,有个戴着恶鬼面具的男人找到了我......”

鬼面男子问他想不想做知府,这可是他做梦都在想的事情,哪会拒绝,男子走后没多久便真的等到了升他做四品知府的旨意。

鬼面男子一直没来找他,直到十年前突然出现,要他想办法将江子闲弄进牢里,一直严刑逼供,想要江子闲说出东西在哪。

“那个鬼面男到底想要找什么东西?”

钟灵恍然道:“昨夜黑衣人也来找江子闲要东西,如此看来这些黑衣人应是鬼面男派来的。”

非裘点头,深以为然,继续道:“要找一本书,都不知道是什么书,我看江子闲被折腾那样都说不出东西在哪,看来是真的不知道这书的存在但这么多年都没有线索,为了给个交代,只好一直折磨他。”

“冒昧打断一下。”

韩季忽然撩帘进来,打断了众人,手中还提着十年前江子眠要他交给弟弟的包袱。

他将包袱递给唐安宴,对上他困惑的目光解释道:“方才子闲醒来,说要将此包袱里的东西送给救命恩人。”

唐安宴早就好奇这包袱中究竟有些什么东西,也不推辞,伸手接过,十分利落地打了开来。

偌大的包袱里,除了一些成色一般的金银首饰、几百金的宝钞,还有一本破旧的《妙法莲华经》。

“书?”唐安宴惊讶地睁圆了狭长凤眼:“鬼面男要找的不会就是这本经书吧?”

作者有话要说:七夕快乐!

☆、第二十章

泛黄的纸页透着一股霉味,书页的边缘起了毛边,微微翘起,看来没少被人翻阅。

唐安宴怪嫌弃的,随手大概地翻了翻,每一卷的偈言都做了密密麻麻的注释,怪就怪在这些注释不是用的文字,而是一些简易的图样。

唐安宴忽然想起那日同钟灵一起去文渊楼闹鬼屋子时,发现的那本的妙法莲华经,里头涂涂画画着奇怪的图案,与这本上头的倒有几分相似......

唐安宴正垂眸想着,就听齐天佑着急地朝非裘问道:“鬼面男难道就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既能随意摆布官员升迁,其身份定然不低,朝廷里有这样的人存在实在可怕。

非裘仰着头皱眉苦想,突然啊了一声,“我想起来,之前喝花酒时无意间看到他胸前纹有莲花纹身。”

“莲花纹身?!”唐安宴、韩季、齐天佑异口同声重复了一遍。

齐天佑知道莲花纹身乃十五年前被剿灭了的白莲教中人所特有的标记。

韩季却说江子眠胸口也有莲花纹的刺身,可有一次江子眠醉酒,生生将这个纹身用刀划掉了,口中还说什么不能再继续,要退出之类的话。

唐安宴则是从轻烟那知道张海身上有莲花纹的印记。

如此看来,江子眠、鬼面男,以及张海,皆是这白莲教中人。

江子眠划去胸口纹身此举叫唐安宴联想到了张海死前用瓷碗刮花胸口的自虐行为,估计是怕被发现自己是白莲教的人,故意为之。

张海背地里一直在给闽州沿海搜罗绵薄珍宝,贩卖到番邦来赚取高额的利润,他曾怀疑,张海背后的人定然是有些地位,毕竟要想弄到三桅杆大船出海还进行私下买卖,无权无势之人根本办不到。

而非裘口中这鬼面男都能摆布官员的升迁,显然完全有这个能力。

唐安宴垂头看了看手上的经书,直觉告诉他里头肯定藏了很重要的秘密,不然鬼面男怎会找了十年都不肯放弃?

他将经书揣进了怀里,决定拿回去叫他爹瞧瞧,白莲教的事别人不清楚,参与过那次围剿的唐德肯定知道许多旁人不知道的事。

唐安宴嘱咐大伙此事不要声张,权当自己没听过。毕竟我在明,敌在暗,连着两条人命都与白莲教和鬼面男脱不了干系,可见这群人的肆无忌惮。

齐鸣差人来将非裘带回囚车上,接下来的路都是宽敞的官道,休息够了此刻也该出发。

韩季起身打算回自己的马车上,忽而想起江子闲嘱托的事还没交代完,停下脚步,从袖中拿出他们使计夺回来的房契递给了唐安宴。

“子闲说他也只剩这些东西能拿来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唐安宴看着韩季手中的房契,眨了眨眼睛,而后皱起了眉,一脸嫌弃地摆了摆手。

连带着桌上包袱里的珠宝宝钞一股脑地塞回韩季怀里。

“拿走拿走,小爷缺银子吗?真想着要报答我,不如,不如叫他来小爷府上种几年花?”

最好是会种果大肉脆的山楂。

......

齐鸣的车队刚入禹阳,就见唐德带着一队禁卫军颇有气势地在城门内摆着阵,拦了路。

车队中仅剩的几名禁卫军忙上前禀报遇袭一事,唐德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用力地握紧了手上的狼牙棒,眉毛怒气冲冲向上立着。

白莲教的死士都是些亡命之徒,下手极其阴毒,小兔崽子竟敢和他们动手?

胆子也忒大了!

唐德这几天气得都没睡好觉。

生气的同时却又暗暗庆幸,好在他有先见之明在他身边放了暗卫。

白莲教自元太/登基时便一直存在,起源于佛教的净土宗,教内皆是一些信佛的底层庶民。

而当自称‘佛母’的梁曼吟登上教主之位后,与不少朝廷官员勾结,这白莲教便成了上位者用来排除异己的组织。

十五年前一次围剿,虽是大捷,可还是让不少余孽逃脱了,教主梁曼吟也杳无音讯,至今不知去向。

如今突然出现,怕是想要东山再起。

经他查证,张海是白莲教余孽,负责给白莲教赚钱,进了刑部监担心暴露才被灭口。

动手的是白莲教安插在刑部一奸细,已被他拿下。

张海是唐安宴抓进去的,如今唐安宴又抓了个替白莲教做事的江昌知府,这么拼命去找死,差点将唐德气死。

一双带了褶子的凤目睁得宛若铜铃,直直瞪着越来越近的车队。

见城门口如此阵仗,齐鸣皱着眉驾马快行到唐德面前,不悦道:“唐尚书这是何意?”

唐德不胜其烦地摆手,齐鸣这老小子仗着自己侄女在宫里当贵妃,说话又直又瞧不得官场的污浊,在京中备受排挤,这才被发配到禹阳来。

来了禹阳后又处处瞧不惯唐德的行事作风,两人时常不对盘,见面说话一般不超过三句便会剑拔弩张。

正如这会,唐德野蛮无礼的举止又惹得齐鸣不快了。

“带着你的人快走,别管老子管教儿子。”

“你!”齐鸣气得一嘴的胡子都在抖,张嘴讽刺道:“若不是有条看门狗挡道,我早带着我的人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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