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不缺钱,缺命/国子监纨绔捉鬼日常(128)

作者:一兜赤豆子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五只鬼之间身份天差地别,却与白莲教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不但如此,几只鬼甚至连出现的时间都那么恰巧,除了燕娘,接二连三的来鬼,都无需他们亲自去找,就像是安排好的遇见,在知道唐徐生是判官后,她将猜测问出口,听到唐徐生的反问,钟灵才确定。

如此数来,仅需抓到最后一只,接下来的第七只,便是她了。

钟灵眼眸中的怅然也就闪过一瞬,垂下的眼睑上长而密的睫毛将所有的情绪掩藏在那片投影中,再抬头,水润的杏眼中之余得意的狡黠,“我这脑袋瓜有多聪明,师父你会不知道?”

钟灵一句话,瞬间将马车里沉闷的气氛扫去一空,唐徐生摇头轻笑,“你这丫头,这厚脸皮的德行也不知随了谁。”

“自然是像师父。”

“胡扯!你师父我哪有......”唐徐生否认到一半,猛然想起他刚认识钟灵的时候,死乞白赖,硬缠着人小姑娘,让她教他习术法时,滔滔不绝夸自己三岁认字、五岁辨草药、十岁治病救人、人称起死回生唐神医的自荐话语,老脸一红,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道:“那第六只鬼嘛......”

唐徐生捋了捋与他年轻面容不符的花白胡子,笑眯眯地看向钟灵,“别浪费灵丫头这么聪明的脑袋瓜,你自己想咯。”

“诶,师父!”

说着唐徐生便下了马车,扬长而去。

身为判官的他,赶着回去处理堆积的公事。

钟灵无声笑着摇头看唐徐生离去,其实她心底已有了猜测。

唐徐生自下马车也没和她说,她昏睡的这几日,那将她弄进幻境的女鬼梁凝心的去向,唐徐生身为判官,碰到这种鬼却放了她,显然是因为留有用处,至于这用处么......脚指头想想都知道,是给她准备的。

钟灵在幻境中损耗太多心神,唐徐生一走,她便又睡了一下午,等醒来,天已完全黑透。

钟灵穿好衣衫,下了马车,钟灵躺的是最宽敞最豪华的头辆马车,这马车后还跟着四辆,其中第四辆本是用来运国子监书籍的马车,回程马车空了,因而就被唐安宴改成了用餐的马车。

几缕烛光从锦布马车门帘里透出,紧随而来的是故意压低,像是不想让谁听到的低声探讨声。

能听得出说话的是齐天佑、虞月卿、范松他们,钟灵敏锐地察觉到异样,又想起初醒时,几人对唐安宴的恨铁不成钢,以及对她似有若无的担忧,当时她没来得及多想。

此刻却觉得或许他们所谈之事,和她还有唐安宴有关。

钟灵下意识地放轻脚步,刚走到帘子前,还在犹豫是悄悄听一耳朵,还是正大光明地进去问,便听马车里冷不丁响起一阵惊呼。

“什么?!尘凡涧的前花魁是男子??”

紧随着是齐天佑让虞月卿小声点的提醒,“别把钟灵吵醒了,前花魁是男子不错,可如今这新花魁......应当不会是男子,安宴兄此事做的实在糊涂!虽然男子三妻四妾很正常,可钟灵还未过门,他便夜夜翻/墙逃出国子监,花街柳巷寻欢作乐,实在是不像话!”

齐天佑的古板指责,不知怎的让钟灵想起了唐德,不过唐德一口一个兔崽子语气要凶的多,听几人所言皆是替她愤愤不平,钟灵回想了下小武送来飞鸽传书的内容,当时她便觉得奇怪,什么叫尘凡涧的花魁缠人的紧,少爷舍不得离开温柔乡?

唐安宴虽是纨绔,可从来不是那种好女色的浪荡纨绔。

仔细琢磨小武略带谴责意味的用词,钟灵脑中灵光一闪,暗道一声糟。

自诩聪慧的脑子怎么才想明白,小武那般愚忠之人,认定了主子无论对错都会一跟到底,怎可能用这样贬低的语气说他家少爷。

唐安宴一定有事!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要搞最后一只鬼啦!

☆、第八十五章

“浅酒人前共,软玉灯边拥,回眸入抱总合情,痛痛痛,轻把郎推,渐闻声颤,微惊红涌~”尘凡涧莺歌燕舞,热闹不凡。

尘凡涧二楼,水涧阁。

不同于冬日满地铺着白狐毛制成的绒毛毯,飒爽的秋季,给高贵宾客准备的厢房,早已换上细竹所编的软竹席,竹席底下垫着暖白棉,赤脚踩上去,不会太凉,也不会太硬。

不同于不绝于耳的莺歌艳/词,奢华厢房的白瓷花瓶里,雅致地簪着几枝金黄的桂花,幽幽花香,如厢房内随着悠扬音律扭动细柳腰肢的舞姬一般,惹人醇醉。

斜斜倚靠在精心雕花软塌上的少年,乌发束着白色发带,一身鱼白国子监学服衣襟大开,松松垮垮地挂在精壮的肩膀上,露出里头雪白绸缎带金丝云纹的华丽亵衣,隐约露出精致的锁骨形状。

听着耳边娇声软语的靡靡之音,看着眼前莺莺燕燕的纤腰燕舞,唐安宴好看的嘴角噙着一抹不羁的微笑,乌黑若黑曜石浓烈的凤眸微微眯起,怔怔地落在几位舞姬身上,谁瞧都觉得这是一位风流放荡的公子哥。

可若细瞧那双朦胧的醉眼,就能发现,这公子哥的注意力并不在歌舞之上。

“今日一早五辆马车进了禹阳城,一整天了,六皇子一行人只是各自回家安顿,都不曾来寻他,想来是小武的书信起了作用,他们果真与他置了气。”

虞思源若有所思把玩着手中的茶盏,扫了眼沉醉在歌舞中的唐安宴,对一身黑衣做回男装打扮的轻烟吩咐道:“小心那小子使诈,在未找齐所有人前,给我盯紧点。”

“是,主子。”

秦言领命退下,正打开房门,便听唐安宴喊住了他,叹气中皆是惋惜:“你说尘凡涧这么大座春楼,又不是养不起两个花魁,就算有了新花魁,你二人大可以百花争艳,轻烟你又何需病故?如今还穿得这么......”

唐安宴上下打量了一番,啧啧嫌弃道:“泥鳅一般土色可配不上你,在小爷眼里,那新来的花魁除了年纪嫩了些,容貌是断及不上你半分的,轻烟如此姿色,天生是花魁的料,不做花魁实在可惜,实在是太可惜了。”

唐安宴笑着说完,明显看到秦言身侧的拳头紧了紧,大少爷骨节分明的纤长手指间捏着一杯上好的桂花酿,慢慢倒入口中,似乎很享受秦言隐忍吃瘪的模样。

秦言转过身,面色阴沉如水,唐安宴这张臭嘴损人的本事当真一绝,别看他明面上夸他姿色动人,其实话里藏刀,暗指他色虽未衰但年纪已老,甚至说他天生是花魁的料?!

摆明了说他天生适合做妓!

秦言碍于主子在,主子对这臭小子有所求,他身为下属不该为这点小事坏了主子的大事,只咬紧了后槽牙,压下眼眸中跃动的怒火,忍着脾气回道:“是不是做花魁的料秦言不知道,不过......”秦言眼光落在唐安宴上过药已然看不见青紫的脖颈间,“如何折磨人秦言颇有些心得,改日有机会和唐大少爷讨教讨教。”

秦言挑衅的眼神盯着唐安宴,想看大少爷气急败坏,却不想唐安宴听了这赤/裸/裸威胁的话语也不生气,还畅意大笑着给自己续了杯酒。

唐安宴以往喜爱来秦言这,便是因为秦言不同与其他人,旁人因他兵部尚书公子的身份,只会阿谀奉承,溜须拍马,实在没劲。

而秦言不但是东厂二把手,一出来就是尘凡涧花魁,脾气不小,性子还刚烈,有什么说什么,从不让自己吃亏,唐安宴和他待一起,难得的舒适自在。

可惜他竟然是虞思源布在当今圣上身边的一枚暗棋。

他爹为当今圣上效力,而秦言效忠于大皇子,政治立场不同,怕是无法像以前那般坦诚相对。

但看秦言此刻回嘴,唐安宴仿佛看到了以前认识的轻烟,颇感顺眼,心情一好,张嘴讽刺,嘴上胡咧咧更是没了把门,“都说东厂的人虽没有那玩意,可在床上折磨姑娘的花样却不少,平日看你这花魁人模狗样的,没想到也有这癖好,也好,等有空让小爷开开眼,瞧一瞧你们东厂的人究竟有多变态。”

“你!”秦言几乎要被唐安宴这伶牙俐齿、吐不出象牙的嘴气死。

“好了!”虞思源看着不分场合又要斗嘴的两人,冷着声制止。

唐安宴的毒舌,早在上一世他便有所体会,明知他白莲教掌事的身份,却仍没有忌讳,一口一个刀疤脸地唤他,无所畏惧不怕死的狂妄,着实吸引人,虞思源觉得自己看人的眼光不会错,因而多次出手相帮,虽然屡次笼络遭拒,但功夫不负有心人,那次皇家秋猎后,终于等到了唐安宴答应替白莲教办事,条件是答应他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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