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不缺钱,缺命/国子监纨绔捉鬼日常(113)

作者:一兜赤豆子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她在唐安宴心中与旁人是不同的,这点她清楚的知道,可这不同是将她当亲人?还是情人?

唐安宴从未亲口说过喜欢她。

钟灵小巷里赶猪,直来直往的个性,想到便直说了。

“我是喜欢你,想嫁你,可你确定你是喜欢我才想娶我?或许只是......”

只是习惯和她一起,才想和她成一家人?

两人的婚约定的突然,就是我行我素,从不在乎规矩礼教什么的纨绔唐安宴,都觉得有些仓促。

没有三书六聘的严谨程序,尽管荒唐了些,但却没人不当真。

只因敲定之人,是对感情严肃认真,说一不二的唐德。

可由始至终,都是他爹说的钟灵想嫁他,尽管他觉得这就该是钟灵的想法,可心里总觉得不安心。

所以当钟灵每每说出“才不要嫁你”“谁要嫁你”这样的话时,更是叫他心里忐忑不宁。

他有钟灵是喜欢他的自信,却对钟灵是否想与他携手共度一生,不敢下定论。

毕竟他纨绔的声名狼藉,多少闺中小姐都避之不及,就连闺名和他的念在一起,都感觉好似被玷污了名节一般。

他以为自己一颗真心已是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独独没想到钟灵不知道。

唐安宴听完钟灵心底的疑惑,立即瞪大了眼,似在因钟灵的迟钝而赌气,扬声反驳道:“小爷不喜欢你还亲你,抱你,喂你吃糖葫芦,给你放烟火?你当小爷闲的慌吗!”

边说边戳了戳钟灵发懵的柔软面颊,恨不得直直戳到她心里去。

这话一出,钟灵脑袋像是被谁打了一棒,整个一懵。

几乎忘了呼吸。

当期待成现实,她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与她面上的呆滞不同,心头像是煮开了一壶清茶,袅袅热气盘旋着,直冲而上,顶着壶盖,喜悦之情随着呼之欲出。

世间没有比两情相悦更让人欢喜的事了。

钟灵激动的嘴唇微动,半晌没说出话,此间隙,又听唐安宴继续说道。

“对你,小爷可不仅仅是喜欢。”

或许在他这个年少轻狂的年纪,说爱为时过早,可唐安宴却真真切切这样认为。

如若仅仅是喜欢,那他为何在钟灵走的三年时间里,日日念,夜夜思?

牵肠挂肚,如蚁噬心,煎熬难耐。

以前或许是只是喜欢,可三年来的很多很多思念加注在喜欢之上,早已浓烈地如甘醇陈酒一般。

时间越长,酒香越浓,越醇厚。

他虽也才明白这点不久,可他能十分确定,他对她,早已经不仅仅是喜欢那样纯粹。

唐安宴想了想,终于将他细细斟酌了半天的肺腑之言,对着如水的皓月,轻柔若情人抚摸耳鬓的缱绻夜风娓娓道明。

“都说人活于世,为的是财色两绝,金银财宝小爷多的是,容貌颜色小爷举世无双,身边独独少一个摇旗喊绝之人,而那人,非你不可。”

非你不可,逐字加了重音,带着毋庸置疑的真挚,大少爷难得不吊儿郎当,正经说了这样一番话,像是想将自己一颗真心掏出来,放到钟灵手中,叫她好好看看。

他今日本就有心补上求娶的这一步,绞尽脑汁才想出这样一席话。

看钟灵秋水杏眸,缠绵多情,抱着他的腰又紧了紧,他便知道这番话已经传进了她心里。

这一刻钟时间,钟灵一颗心算是去九重天都游荡了一遭,等回味过唐大少爷这强势之言的表白含义,内心震撼之余,更多的还得感动欢喜。

看着唐大少爷眼巴巴等着她回话的期盼眸光,没忍住坏了此刻大少爷精心制造,指月立誓的庄重气氛。

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财色两绝大抵不是他所指的意思,可这会她也无心去纠正,“非你不可”这霸道强势的四个字所带来的震撼,叫她躁动的心迟迟难以平复。

一颗心似抛进云端,飘飘然,叫她此刻忘掉了所有的烦恼,也忘记了自己所剩无多的时日。

钟灵杏眸水润润的,像是漫天的星辰都倒在她的眸中,弯起的嘴角,勾着脸颊两侧小小的梨涡,漾起甜蜜的微笑,只听她轻轻嗯了一声,将脑袋埋进了唐安宴滚烫的胸膛。

耳侧听着稳健有力的心跳,点头答应了他的求亲。

烟花燃尽已久,两人依然紧紧相拥,难舍难分。

不远处灌木丛中,齐天佑、范松和虞月卿,三人小心翼翼地探头探脑脑,借着月光,往唐安宴和钟灵那望。

看两人如胶似漆,跟涂了树胶似的,半晌分不开。

顿觉眼瞎、牙酸。

眼看丑时将至,齐天佑小声提议道:“虽说这话有些煞风景,可小武那的正事也不好耽搁,不若去催催?”

说着便要起身,主动要去当这个‘棒打鸳鸯’的黑脸王母,虞月卿一把将他拽回了灌木丛里。

“这会你去,你还不得被唐安宴那小肚鸡肠的记恨上?不准去。”

虞月卿自明白自己的心意后,起先对着齐天佑那叫一个温柔可人,但看他不吃这套,恢复她高傲姿态也没两日,这会一改往日的温柔,杀伐果决的气势倒有了几分钟灵的影子。

这不会就是钟灵给的那话本子里说的,为爱甘愿变成他人?

从未经历过男女之情的范松,此时脑中浮想联翩,扫着身前两人,倘若再给他一支笔,指不定能写出什么虐恋情深的段子。

他沉浸在自己的猜想里,忍不住摇头叹息。

然而叹气声未落,虞月卿像是看穿他在想些什么似的,冷着眼看他,提议道:“范松去!”

“我?”范松局外人看戏正欢,忽被指名道姓,满脸诧异,指着自己的鼻尖问道,“我去?”

虞月卿挑起眉,点点头,“安宴兄对你另眼相待,这会你去比较好。”

此话说的不错,或许因为他身世凄惨,阴晴不定的大少爷对他总是莫名地宽容,好说话。

听原随风说,范松先前在客栈撞破了唐安宴的美事,也不过是被扔了几个眼刀子,没有实质性的报复,这会情况雷同,虞月卿理所当然这般想。

可范松却吓得腿肚子一颤。

旁人都不知道,唐大少爷不肯吃亏的个性,早在无旁人时便悄悄和范松说好了。

“你打断小爷亲热一次,公平起见,往后你和心上人亲热,小爷会打断回来,有来有往,才是兄弟嘛。”

范松头一回知晓,原来有来有往这词,还可以这样用。

幸亏他是个孤家寡人,否则唐大少爷说到做到的脾气,他只怕都不敢和姑娘亲近。

不然你得时时刻刻担心,一脸邪笑的唐大少爷从哪冒出来!

迎接上两双期盼的眸光,范松一时失语,半晌无言以对。

踌躇半晌,他长叹一口气。

也罢,一回生二回熟,大不了让大少爷打断两回好了。

起身拍了拍身上沾着的落叶,脚还没迈出去,就看唐安宴牵着钟灵,两人脸上都的漾着蜜里调油的情意绵绵朝他们走来。

那笑容,看得三人十分不习惯,鸡皮疙瘩直直地落了一地。

钟灵还好,就是唐安宴那一脸憨憨的傻乐,叫他们大开了眼界。

——原来纨绔少爷,也有这样蠢真的一面。

小武手中牵着一根两指粗的结实麻绳。

麻绳的另一头绑着只巨型风筝。

风筝高高飘立在夜空,风筝上除了用荧花粉写了一句看得懂的‘明月几时有’,以及画了一些夜幕中能发光,看不明白的歪七扭八怪图案之外。

还挂着一道人影。

等走近细看,才能看清上头挂着的事是涕泗横流的丁顷白。

丁顷白惨白着脸,紧闭着眼才能控住不去想此刻自己离地面之间存在多可怕距离。

他就知道唐安宴那睚眦必报的性子,必定不会放过他。

分明都说好了,他交代一切帮他们引出鬼面人,唐安宴就说服唐德放过他爹。

结果还是免不了被这样一顿恶整。

方才那不长眼的烟花,几近燃掉他的眉毛,丁倾白就算自欺欺人闭了眼,仍挡不住耳边炸响的胆战心惊。

唐安宴知道白莲教内的人会用密文联系,他从江子闲那得到了密文本一事,没有刻意隐瞒,以白莲教眼线分布之广来看,这事他们肯定知晓。

既然知道了密文本落入外人手,不可能不采取应对措施,最彻底的便是改密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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