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像你什么都可以利用吗?”我尤为不满地警告道:“陆老板,你可以利用我,但是不能利用我的朋友,不能透支消费我和朋友之间的感情,明白了吗?”
陆老板过来缩短我们之间的距离后,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的眼睛问,“你可以利用我,就不可以利用他吗?”
“两码子事,别给我混为一谈。他和你不一样,搞清楚自己的定位。”我转移视线,推开了他一些,不冷不热地讥笑,“陆老板,你没有朋友吧?这辈子都没有一个真心的朋友吧。”
他不喜不怒,眼神幽邃地再次逼近我,炮语连珠道:“朋友?朋友很重要吗?一出了事不都是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吗?如果这样,倒不如一开始用尽好处与便利,互惠互利有什么不好?”
我知道他是这种人,可我还是非常生气。大抵还有一种他刚回来的温存欺骗了我,辜负了我的恼怒,因为我背后的关系为他带来了利益满足,所以他施舍我一点儿柔情蜜意,倒像是我摇尾乞怜一样。
想到此处,我更为愤怒了,清楚明白地告诉他,“如果你再擅作主张,我们的关系到此结束!你以为我没有你就不行了吗?!能联姻的男人多的是!既然这样,我何不一开始就选择罗德或者其他人!”
陆老板面容逐渐寒冷,整个人充满了不可控制的愠气,那刚毅的脸廓在灯光昏暗的环境中也愈发冷硬,他极力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斥道:“霍西婉,别把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你是分不清主次,看不透局么!”
“我不需要!不要把你为了自己的事扯到我身上来,我现在不想看见你!我走!”
我只带了手机连包都没有拿,出门前,还把陆老板给我买的礼物出气砸进了垃圾桶里,才气冲冲地出门了。
陈文汉如往常一样见人出来了,便开车过来做好准备,顺口问我要去哪儿。
我头也不回地让陈文汉离我远一点儿,我现在不想看见他们陆家的任何一个人。
别跟她,随她去,她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不回来也行!陆老板神色漠然地出现在门口,他双手揣裤挺拔稳站好,沉声凌厉地较劲说。
我加快速度单独跑出去以后,孤零零在附近找了个位置坐了会儿,缓一缓想要平静下来。可我依然感到受伤与失望,我忽然发现,自己目前能联系到的真心的人,好像只有许世文了,锦欣已经不在了。
我擦了擦眼泪,犹犹豫豫给许世文拨了电话过去,颓唐地问他有没有空,我想请他喝口茶坐一坐。
好,你在哪儿?我来接你。他不仅马上接了我的电话,还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我笑笑说,你忘了我有司机了。
实际上我只是不想麻烦他还得来接我,我难过了才找他,已经很对不起他了。
挟持
我们约在一处僻静的茶楼里,我打车过去,下车不久,迎面看见许世文开了一辆别克也到了,他正为下车做准备并透过车窗与我露笑。
下一刻,我们久违的笑容都没了,□□,我竟被人从身后捂嘴挟持住拖上了贼车。初时我以为是陆老板在气头上的不怜香惜玉,等我被人塞上去后用胶带封住嘴,用绳子绑起来,愈真正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他们还马上收走了我的手机。
这是一辆七座商务黑色豪车,待看到梁源财那张猥琐的笑脸,我微微松气又马上提心吊胆,幸的是他不会真绑架我,不幸的是他恶趣味钻了空子一定不会轻易放过我,我才离了陆家没多久,他便马上能找过来拴住我,可见一直派人在暗中监视盯着。
不幸中的万幸是我和许世文互相已见。
司机开着车瞥向后视镜提醒梁源财,后面有一辆别克紧跟着,看来是霍小姐这边的人。
梁源财皱眉一瞅,声如洪钟道:“往快了开,只管甩!甭管那些苍蝇,”他色眯眯在我脸上摸了一把,奸笑说:“美人儿都到手了,在车上办了也不是不可以。”
我含糊不清地说话,已经离了闹市,他放心扯下了我嘴上的贴布,我便啐他一口怒骂道:“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本小姐你也敢绑?!识相点把我送回去,否则我家老爷子和陆老板生气有你好看的!”
“西婉的嗔骂多么动听,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打是亲骂是爱?”梁源财一副十分享受的舒心贱骨头样,还往我身上深闻了一口气,啧啧道:“我只要今儿个把你办了,什么陆老板的都靠边站,只要我有机会,你家老爷子就默认了把你卖给我亲上加亲的,我没有得到这个授意,我敢吗?再说你要跟我有了夫妻之实,陆老板还会要你这个二手货?”
我保持镇定再次斥责他,“你放屁,再怎么老爷子也不可能不过问我一声,我看你是被你小姑妈卖了还帮她数钱!”
“不重要,小姑妈的意思也就是老爷子的意思,咱俩一成了好事,小姑妈再帮着说说,那更容易定亲了不是?”梁源财那双绿豆眼来回在我身上打量着,他粗得没形的脖子也吞咽着口水,已一副饥饿状对食物馋涎欲滴的模样。
“想得简单,你只能被当枪使,我警告你,别乱来!否则有你后悔的,只要你不怕闹出人命!”我说着把身子往后挪,他被色心迷昏了头伸手要碰我时,司机又小声提醒了一句,“老板,后面那辆别克穷追不舍,甩不掉……”
“甩不掉你他妈只管开!屁话怎么那么多呢?跟婆娘一样鸡掰,别停就是!”梁源财对司机不耐烦过后,对上我又马上变成亲亲热热的嘴脸遗憾地说:“看来老子真得在车上办了你了,这是把我逼上梁山了,我还想把你带回家里好好温存一番的,这事儿赶着,那不得怪我,得怪后面追赶我们的人。”
我扭捏不安,快速转动着眼睛与他调笑周旋,“梁源财,你可不能这么随意对待我,车上还有你的司机和几个保镖,你就舍得让他们看现场吗?!还说你爱我想我,有你这么爱我想我的吗??”
“都给老子把眼睛和耳朵管好了,谁敢看过来一眼,专心听一下,完事儿了,我挖你们眼睛,割你们耳朵!”梁源财恶狠狠横一眼前后吩咐好了,笑眯眯凑过来问我,“西婉,这样成了不?春宵一刻值千金,比不得寻常时候,就委屈你一点儿了。”
我宁愿跳车也不愿意被这头肥猪染指,于是先虚与委蛇哄骗他,让他帮我松绑。我以欲拒还迎的媚态说,我被绑着浑身不舒坦,这怎么能愉快地进行春宵,不要只顾你自己,也得顾着我呀。反正我已经上了你的车,开得这么快,你后面还有几个保镖我怎么跑得了,难道自杀吗?
梁源财似笑非笑审视着我,洞察了我的想法似的,但他还是吩咐司机把后面的车门锁好了,便上手来黏黏糊糊地替我松绑。他一边过小瘾缠绵摸我,一边噘起厚嘴在我脸上亲来吻去,大脸油亮口气还臭,我忍着他的骚扰,陪笑到他为我松绑为止。
我脑海中已模拟了一遍逃生场景,在我自由那刻,先迅速钻到前面去攻击司机,并掰动方向盘让车内混乱起来,我再趁机从副驾跳车。
计划在想象中很利落,但实行起来困难重重,我即使侥幸踢到了梁源财的命根子,还是被一脸吃痛的他蛮力扯了回来压制住。
尽管我在国外打发时间时学过防身术,练了好几年柔道,也只在没练过的同性身上有优势,在比我高大肥硕的异性面前,天生处于劣势,力量只有被碾压的份。更何况梁源财身后还有保镖紧盯着我,替他帮搭了好几把手。
我被梁源财死死压在座椅上动弹不得,他龇牙咧嘴起来,脸色酱红难看地嗔怒道:“霍西婉!我命根子有什么事儿你必须得负一辈子责任,老子现在就要检查检查,看看还好不好用了!老子命可无,享受人生的命根子不能损失半点!你狗咬吕洞宾,居然敢骗我!”
“我呸!你是什么吕洞宾?!你分明是泰迪狗!”我用尽力气挣扎着指控他,“你这是□□!我要起诉你!”
梁源财嗤之以鼻,“你家老爷子现在都不一定动得了我,再说出了丑事,还不是遮掩着把你嫁给我了事了。姓陆的那位也不一定为你吃力不讨好的杠我,只要我得手了,你什么好处都没了。”
说完他不再跟我费口舌,狰狞笑着开始撕扯我的衣服,我拼命反抗后躲,还是被他硬拖回来压倒,并迫不及待上下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