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声震耳欲聋的声响后,巨型蛇尾被弹开,潘瑟也被剩余10%的冲击力往后震开十公尺。
一道鼻血缓缓流出潘瑟的鼻腔,他抹了抹,提醒艾凡。
「艾凡大哥,这只炼气期后期,但鳞片的防御力很高,我们的武器很难对他造成伤害。」
潘瑟的话刚说完,地面为之震动,巨大的蛇身不时在水面上翻滚滑过,众人这才发现他们以为的沼泽,其实是蛇形妖兽的巢穴。水面下,牠的身体占满了整个区域,墨绿色的鳞片让他们误会是沼泽的颜色。
「嗯,潘瑟负责防守,杜克看情况支援我和潘瑟,安德鲁和泰格先生就看着吧。」
潘瑟和杜克摆出战斗姿势,安德鲁和莫尔已经完全惊讶到没有任何反应了。尤其是安德鲁,他曾经在危险区历练多年,从没见过这种级別的猛兽。昨天的阿紫,因为人型,也看不出实力,还无法让他太过讶异。刚刚巨大蛇尾的一击,別说SS级了,SSS级兽人来都会被粉碎的。他开始怀疑自己以前历练的,其实是安全区吧?
艾凡双手同时打了个响指,整个巨大的沼泽瞬间结冻。巨大的碎裂破冰声传来,蛇型妖兽显现出了真面目,那五公尺高三公尺宽的巨头和满嘴的利牙,吞下兽人就只是小菜一碟,三角形的蛇头上长着两根尖角。让人难以置信的是,牠有两颗一模一样的头。
「潘瑟哥,那是角蛇没错吧?怎么会有两颗头阿?」再如何沉稳的安德鲁,终究是名十八岁的少年,与其他人的历练比起来,太过不足。
「两颗头还好吧,原来S级的角蛇能有这种尺寸?这种力道?」杜克在旁边举着双枪警戒著。
「没想到帝国还藏着这种秘密。」莫尔感叹道。在看到角蛇以前,他还能当阿紫也许是个胡言乱语的人。但,现在他不得不接受,兽人在这个星球上,只比那些猛兽高等一点,这个星球的统治者,恐怕不是他们。
「艾维,会改变这一切的。」潘瑟知道自己父亲在想什么,身为贵族,自以为统治著这颗星球。没想到他们也不过是星球上的动物之一,有著自己的地盘而已。
在他们对话时,角蛇正昂起牠的身体,以数十公尺的高度,俯瞰艾凡。
「交出果子,可以饶你一命。」艾凡清楚知道角蛇听得懂。
角蛇的回答,是满天的冰块里包覆著石头,朝艾凡一行人攻击。牠不甘心,只要有这果子,牠修练到金丹期都没问题。如果单靠自己,还要历经五十至一百年。
艾凡拍个手,一面巨大的冰墙竖起,挡住了所有攻击。
「潘瑟哥,你不用管我们,去帮艾凡大哥吧…」安德鲁很好心的说。
「別,艾凡老大正觉得有意思,难得遇到一样冰属性的。」杜克挥了挥手中的枪。「况且,我擅长狙击和逃跑,防御是潘瑟学弟的强项。没他在,我们就危险了。」
只见艾凡踏着已结成冰的沼泽,冲向角蛇,速度快得几乎看不清身影。然而,无论他怎么砍,都没在角蛇的鳞片上留下一点痕迹。利用武器的特性,将异能打进对方体内,却被同是冰属性的角蛇发现而清除。
即使如此,角蛇也没有佔到任何上风,牠只能利用异能、尾巴和撕咬进行攻击,却对艾凡矫捷的身手和过人的速度无可奈何。牠甚至讶异艾凡能用武器挡下自己的攻击,而那武器却丝毫没有损坏。
艾凡冷笑,他再度躲过一次蛇尾攻击,借着这次攻击跳至高空。引诱角蛇前来追击。
角蛇果然如艾凡所想,看到艾凡在空中毫无著力点,见猎心喜,蛇身窜起,开口就要吞掉他。艾凡缩了一下身子,并在身体周围布满薄冰,刷的一声滑进了角蛇肚子。
吞下艾凡的一瞬间,角蛇马上知道大事不秒,牠并没有咬到艾凡,反而任他拿着那把弄不坏的武器进入体内。还没等角蛇想出办法,艾凡已经刺穿牠的心脏,破体而出了。
艾凡从角蛇体内出来后,解除身上的薄冰,依旧干干净净不带一丝脏汙。再打个响指,巨大蛇身瞬间冰冻。
「一起搬回去吧,艾维要。」
「艾凡老大,刚刚如果角蛇真的让出果子,你会饶他一命?可是艾维学弟明明要我们带尸体回去。」杜克好奇地问。
「会,砍掉一边的头,牠应该还能活。」艾凡边回答边采集著果子,光是靠近,那丰沛的水属性灵气就让他瞬间恢复灵力。
潘瑟在心底窃笑,他完全能想像到如果艾维在这里,会翻个多大的白眼。
一行人在原地休息一下后,由于空间戒指无法容纳,只能徒手搬运著巨大尸体,造成他们比来程多花了两个小时后才回到营地。
回到营地,首先出来迎接的,是一黄一白的两只幼崽,起初冲到潘瑟面前表示欢迎,之后就跑去缠著艾凡不放了。潘瑟虽然不情愿,但他能理解自家孩子崇拜强者的心态,自己当初见到艾凡时也是差不多的反应。
他们将蛇妖尸体放在营地外,艾维出来见到后,兴奋不已,才一天而已,收获就这么不错。之后,等艾莉丝和父亲艾萨克进阶后,兵分二路,这样不就更有效率了。想到珍稀异植和妖兽尸体满地都是的画面,艾维相当激动。
关于艾莉丝和艾萨克,艾维说道。
「大哥,你们明天別出去了,看这乌云密布和周围逐渐起雾的样子,爸和艾莉丝应该就是这一两天了。交给阿紫,我不放心。」
「嗯,好。」艾凡答应后,便去跟其他人吩咐一声。
艾维听到争吵声,走过去看看怎么回事。还没走近,他就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你不准,太危险了,你也就练气期第五阶,经过艾维调理后,体质跟S级兽人差不多而已,你知道这里有多危险吗?你还想一个人出去猎杀猛兽?」
「哥,你不怕我怕,我怕自己明明可以尝试却不去做,最后眼睁睁看你死。」
「你是亚兽人,你就跟艾维一样乖乖地做后勤人员,不好吗?」
在一旁听着杜克和达伦吵架,不敢介入的艾维表示,很委屈,他也想上前线。可是又不敢杀人,又有孩子了,终究是没那勇气。你们吵归吵,少戳別人的伤心事,艾维心想。
「不好,这是我已经决定了。」达伦相当坚决。
杜克虽然愤怒,却一时拿达伦没辄。他甚至在想,现在把达伦压回安全区的家里,会不会比较好?
艾凡也跟艾维在一旁听着,这是兄弟之间的事情,他也无法插嘴。但看到杜克不知所措的样子,艾凡还是上前拍拍他的肩膀。
「半年后的危机,追求力量不是坏事。」
艾凡知道身为一个哥哥,总会希望将弟妹置于自己身后安全的地方。但随着力量的增长,艾凡知道这个世界远比他们想像得更加辽阔和强大,危险也是更多。修为越高,无力感和危机感也越大。
在筑基的那一刻,艾凡直面了自己的心魔,他知道应该适度的放手,让弟妹们去茁壮和成长,而非过度保护。
「艾维学弟…」
杜克只能寄望艾维了,艾凡的意思他懂,他只希望艾维能给予一些确保达伦安全无虞的物品。
「杜克学长,能给达伦的我都给了,若没有危险,也无法从中获取力量,这是等价交换。」艾维说一说,突然想起喀隆家的古籍上曾写过一种符咒。「等等,我好像知道某种符咒,可以随机传送。」
此话一出,周围众人再度倒抽一口气,随即恢复冷静。是的,随机传送等于瞬间移动,帝国还没研发出来的技术。套句艾莉丝的话,任何事情在艾维身上都有可能,好像不需要如此大惊小怪。
於是,杜克和达伦的争论,就在艾维不停尝试直到写出了百里传送符为止,才画下句点。
☆、特训(四)
到达灵泉山洞的第五天,乌云开始笼罩这一带,薛克山脉里窥伺与好奇的目光也变多了。幸亏艾维强化过阵法,否则他们现在又必须面临车轮战了。艾维抱怨著阿紫厚此薄彼,上次大哥艾凡筑基就全程守候,够释放威压避免其他不长眼的接近。这次,却好整以暇地待在无人知晓的角落,偶尔出手而已。
还没等艾维抱怨完,雾气逐渐围住了四周,天空更飘起了雪花。
「要开始了。」艾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