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白月光,渣功一百级(40)

苏哲这下子是迷惑了:“难道说这么多年的命案真是个巧合?不对啊,有这么个莫名其妙的东西在这儿不是更加证明命案并不是巧合吗?”

旁白框在此时跳了出来:苏哲此刻还不知道……

苏哲直接就没看后面的,他现在算是明白了,旁白框大多数时候讲述的都是人与人的事,比如他和周围人的感情发展等等,关于客观发生的事情就极少涉及,都是些情情爱爱的东西他现在不想理,烦得很。

“我不肯定这个有什么用。”向北沉吟了会儿道,“把法阵全撕开看看。”

俩人一起三只手把整面墙的表层撕开,果然一直延伸到室内,最后一个动作是“进”,房子里就比较麻烦了,苏哲摸了摸,确定所有墙壁都是实打实的,除非刮开墙壁不然根本没办法看清楚是不是还有下一层。

“这个法阵有什么摆的条件吗?”苏哲问,“比如是不是要在上面覆盖一层保温层?明明电梯间的墙壁也可以涂完后直接再覆盖一层白漆啊。”

“也许房间里根本没有呢?”向北道,“不服气你可以刮开一小片墙看看。”

苏哲这人专治不服,去厨房随手捡了柄小水果刀,沿着大门进来后的位置一路刮到客厅,法阵没看着倒是刮出了一大片灰色墙底,在洁白的墙壁映衬下显得特别难看。

“你拿的什么?”向北的声音突然响起。

“水果刀啊。”苏哲头也不回地道。

过了好一会儿,向北才幽幽地道:“那是福腾宝的定制刀具,朋友帮我从国外带回来的,一把三千七。”

苏哲刮墙的动作顿时停了,默默地把刀具拿回厨房洗净,再三确认刀口和刀身没有任何伤痕后才赔着笑脸道:“贵有贵的道理啊,真锋利哈。”

向北倒没生气,只是一付“抓住你把柄”的得意笑容,抱着胳膊不说话。

“对不起我错了。”金钱面前苏哲果断低头,说完后停顿了几秒,小声问,“要赔吗?”

“看情况。”向北悠哉悠哉地回了厨房,“以后再说。”

这话里话外就是拿捏人的意思,苏哲突然觉得向北还花那么大培养感情干什么,一文钱砸下来直接他就败退了,玩弄感情哪有玩弄金钱来得见效快?

霸道总裁就是比霸道□□干脆俐落。

俩人把房子糟蹋得够呛,倒也不是没有收获,只不过没搞清楚最终目的还是解决不了根源。傍晚时分,房主居然又悄摸摸回来,苏哲听见电梯停靠的声音走出去,就见到房主从电梯里探出上半身鬼鬼祟祟地左看右看,一见他就挤出个笑容道:“兄弟,活着哪?”

“那是,前面几任也没死那么快的啊。”苏哲没好气地道,“你倒是跑得挺快。”

“那不是……挺吓人的。”房主干笑了下,“你们还打算住下去啊?”

苏哲想起另一件事:“如果我们解决了这个房子,你是不是要原价卖?”

房主愣了下,有些尴尬地道:“不管怎么样,我贷款是实打实还的啊。”

“但是你住不了这房子也是实打实的。”苏哲这两天也不是没考虑问题,“现在还不到解决问题的时候,我先和你打个招呼,我们能解决问题也能让问题回来,你是想便宜出售还是继续捧着这个不能住的房子,自己考虑吧。”

房主哀声叹气地走了,苏哲站在门口发了会儿呆,其实这件事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如果房主真的宁愿让问题回来呢?到时候怎么办?

苏哲回到房内,对向北道:“我们解决了这个问题的话,还能让问题回来吗?”

向北转过身,脸上的表情别提有多微妙了。

“行行行,算我没问。”苏哲赶紧道,“先解决问题,先解决。”

电梯间墙壁的表层虽然被掀了,但是下面的法阵并没有被破坏,还在按部就班地让人型水渍往房间里一点一点去。向北也不着急,下午还出去买了菜,晚上改做鲁菜了,不过手艺似乎不太好,做出来的菜有点儿糙,苏哲一口就吃出来了,自然也没有昨天吃的劲头,细嚼慢咽的。

“你是猫舌头吗?”向北打趣道,“这么挑的吗?”

“猫舌头应该是怕烫吧?”苏哲挟起一筷子醋溜白菜,“你这个比喻不对。”

“一时想不到什么味觉敏感的动物。”向北笑着道,“我倒是不介意你这样的,至少我知道你能吃出来不同。”

苏哲笑起来,随口道:“那咱们还真是配啊。”

向北意味深长地道:“是啊,我也这么觉得。”

苏哲差点儿没被噎着,打了个哈哈没敢再吱声,每当他觉得向北偃旗息鼓的时候,向北总是能从特别的角度发起攻击。他正琢磨着该不该做出反应时,一道细细的女声贴着他的耳边响起:“他不要你了。”

苏哲:???

☆、第 39 章

这个声音太近又太轻,听起来就有种虚无飘渺感,苏哲刚听见就条件反射地回过头,理所当然的什么也没找到。他惊疑不定地环顾一圈,房间里干干净净的,这让他不禁有些心悸。

“怎么了?”向北问。

“你没听见吗?”苏哲道。

向北的表情很是茫然:“听见什么?”

“你先等一下,我这不是开玩笑,你确定没有听见任何声音?”苏哲郑重地道。

向北一愣,表情严肃了起来:“确实没有。”

苏哲回忆了下,突然有些不太肯定是不是真听见了什么,枯坐了一会儿没有任何变化也只能当作错觉了。

俩人吃完了饭,收拾餐桌一起洗碗,以向北的话来说这活应该是苏哲做的,念在他的胳膊受伤暂且俩人一起,他负责递盘子,向北负责其他。俩人一边干活一边闲聊倒也一派和谐,正在此时他又听见一句:“喜欢他的人多着呢。”

苏哲猛然转过身冲进客厅,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他这次也不瞎找了,把盘子一放直接跑出门,那可怕的人形水渍已经碰触到了门框,没有了表面那层白色衬托,要从整面墙的鬼画符里找出人型来实在不容易,他看了半天才勉强辨认出。

“怎么了?”向北跟出来问,语气平静。

苏哲这次没有再问,直接说了:“有人在我耳边讲话。”

向北也没怀疑,道:“男的女的?”

“女的。”苏哲一边回忆一边道,“挺年轻的,讲话好像带着点笑意……对,就是笑意。”后面还有一句“就像在嘲笑我一样”他咽了下去,毕竟有点丢脸。

听完苏哲复述那两句话后,向北一付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听起来好绿茶哦——”语尾还加了个拐弯的调子,浪极了。

向北这么一说,苏哲才意识到这两句话确实一股子挑拨离间的味道,咋一听没有特指,仔细一琢磨就觉得哪里哪里不对,疑邻盗斧就是这么回事,都是越想越觉得可疑,自个儿给自个儿找证据

苏哲正这么琢磨着,耳边又来了一句:“他说的是真心话吗?”

“废话,谁会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啊!”苏哲不耐烦地道,“都是成年人了能不能正常一点?!”回过神,看见向北正瞪过来,他赶紧解释道,“我不是说你。”

“是那个和你说话的女声吗?”向北问。

“对。”苏哲复述了一遍,“烦得很。”

向北一挑眉:“你是真觉得她说话烦,还是她说的话烦呢?”

苏哲一时间有些无语,有个人在耳边一直叨叨确实很惹人嫌,但是这些话的内容也难免让他心里不快。

他能不知道向北是个海王吗?他能不知道向北其实根本不是喜欢他吗?问题是知道了又怎么样,他又不能改变向北!再说了,这件事和他有什么关系啊?他没想着和向北扯上关系,是向北一直缠着他啊!

“难道你没期盼过吗?难道没想过万一向北真喜欢上了呢?难道没想过这是对林安最好的复仇吗?”又一声出现了。

苏哲脸色猛然变了,这句话简直是戳心窝子,每一个字都戳中他的痛处,根本无法反驳的那种,他飞起一脚踹向墙壁,一句国骂憋在嘴里讲不出去,正准备回房间时一幅旁白框在大门上展开了:有一天,苏哲会发现,这里正是一切的开始。

这次,苏哲倒是认真看了旁白框,也有一部分原因是这次的旁白框比较短,刚看完女声又开始:“被抛弃的滋味不好受吧?你想尝几次?一次?两次?还是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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