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清]再不努力就要被迫继承皇位了+番外(237)

翻译上出问题,这事非同小可,沙澄直言道:“笔帖式并无亵职,其所作之译,皆承袭自前人,用词遣句并无过错。微臣令另一位笔帖式翻译此文书,所得结果与之相差无几。”

难道问题就出在太子身上了?

沙澄又道:“太子殿下所给出的译文也并无过错,只是用词略有不同。”

这一切都怪在两国之间的文化差异上,谁都没错,所造成的结果却截然不同。

康熙看了一遍胤礽直译出的荷兰文书,这份文书背后的代表人,是荷兰国王“亨德里克·卡西米尔二世”,其中用词也代表着同辈之间的“平等”交流,并无附属国对大清的敬畏。尽管那用词客气而友好,在对比笔帖式翻译出来的文书后,这里面的味道就全然不一样了。

“去将太子叫来。”

胤礽早就在外面等候多时了,康熙一叫他进去,他开门见山便将自己与曹珍整理好的文书递给康熙。

“儿臣将荷兰使臣几十年来与大清往来的记录都整理起来了,并且发现,他们的称呼字句转变,是从大清与他们合作攻打金门开始的。”

“荷兰想要的台湾心思很明显呢!汗阿玛。”

康熙挑了挑眉:“朕知道他们想要,现在台湾已经是我国国土,他们别想占去分毫。就那红毛子的军队,大清海军可以轻松应对。”

“那汗阿玛,这事儿您打算怎么处理?”

“译文一事,需要整改,”康熙道:“莫要以我国之言润色,还是直译为好。”

沙澄鞠躬:“微臣遵旨。”

康熙还想出了一个解决方法,若是一开始笔帖式无法控制用词,则请三族笔帖式,分别翻译成满、蒙、汉三种译文递交上来,可供互相对照语境。

至于与荷兰之间的通商贸易,康熙冷笑一声:“他们在文书之中有怨怼之语,朕看后颇为不悦,先冷着吧!”

胤礽:“怨怼之语?”

康熙指着其中字句:“这不是在怪朕让比利时商船靠岸,而没有给他们机会?”

“不过一个小小附庸,还想左右了主国不成,朕要谁靠岸,还需要与他们商议?”

胤礽虽然警惕荷兰,可他对荷兰的鸟枪有一点点兴趣。

警惕,慎重地与他们交往是一回事,拒绝交往又是不行的。

他感到可惜:“那,那不与他们通商了吗?”

康熙瞥了他一眼:“海禁一开,多的是万国来朝,想要与大清通商的国家多着呢!暂且冷一冷他们,也好给个教训。”

又是那一句万国来朝,胤礽听到康熙语气中的自豪,又会想到胤禛对荷兰的不以为然,心里感觉就不太妙。

人家没有将大清当做主国,他们就是想和咱做生意而已,这算是万国来朝吗?

还有那种朝贺贸易的模式,胤礽想想都肉疼。

胤礽可以骂胤禛“糊涂蛋”,他总不能指着自己汗阿玛骂“糊涂蛋”吧?他要是说出口,今儿这屁股蛋就得开花!

康熙以为,自己将这事儿完美解决了。

他眉头轻轻放松,对沙澄道:“太子在礼部历练几个月成熟了许多,诸多隐患,你与朕都未曾注意,倒是让他给发现了。”

沙澄道:“殿下才思敏捷,博学多才,一切都是皇上教的好。”

他也感到很意外,没想到太子殿下连荷兰文字都懂得。

尽管工作量因为胤礽的关系变多了,沙澄对胤礽的学识及办事能力高度赞扬。

这还是胤礽第一次当面听沙澄的夸奖,他微微睁大眼睛,受宠若惊!

沙澄眼中笑意一闪而逝。

太子自己不知道他答应沙澄愿意等待由他来上奏帝王,这意味着什么,对于沙澄而言,却是帮了不小的忙。

这事若是由其他人上报帝王,则礼部必将有不少官员因为亵职而遭受责罚,尤其是几位笔帖式,也许会遭受无妄之灾。

由沙澄亲自来上报,阐明原委与为难之处,这事就有了回旋的余地。

又是通过请奏帝王,亲自来见,未经内阁,则又多了人情通融之处。

无论太子是知道还是不知道,这一回的人情,沙澄记下了。

沙澄心情颇好地想:等下一回太子殿下弄出了什么事儿,能帮就帮吧!

康熙与沙澄都对此次结果非常满意,唯独胤礽,离开御书房后就闷闷不乐。

胤礽若不高兴,他绝不会憋着忍着,他必定要找到那造成他不高兴的根源,去解决问题。

如果他忍了一时,那么这个问题会时时刻刻地困扰着他,成为他成长道路的绊脚石,成为一种想了就会下意识去逃避的事。

逃避是软弱之人才会有的念头,胤礽偏不,他就是头皮发硬,如同钢筋铁皮,不去撞一撞南墙,他不回头。

瘦下来许多的曹珍屁颠颠地跟在胤礽身后,还在滔滔不绝地问他:“殿下您为什么不高兴?您不说出来与我分享,也许我能帮您一点点呢?”

每一次任劳任怨在胤礽身后干活的曹珍,锻炼出来了丰富的动手能力,与顽强坚韧的小心脏。

他要是跟不上殿下的步伐,就会被殿下抛弃在祠祀清吏司,哭唧唧地敲章,拴在办公的地方哪里都不能去。

【大朋友,《荷兰上贡》诗中云“周官职贡惟中土,王会披图列百蛮”,即可见时人对国外人的轻视。民间的文人,他们称呼荷兰人为“红毛子,”称呼洋人为“外夷”。不管去找谁问,他们都会回答您“我们大清地大物博”。这是许多代人遗留下来的认知,根源来自于大清的小农经济,也不全是朝臣与您爸爸的错处。小农经济是什么?就是自给自足,关起门来能自己产出自己消耗,日子也一样过得美滋滋……】胤礽猛地停下了脚步,坚定道:“孤要去找三姥爷。”

曹珍呆了呆:“啊?索相……索相已经许久未进宫了,听说他已经忙碌好几个月了。”

不仅忙碌,还总是出差,这次好不容易会京,没能喘口气,一听胤礽派人找,索额图忙赶了过来。

胤礽一瞧索额图,差点没认出三姥爷来:“您黑了好多啊!还瘦了好多。三姥爷都已经混成内阁大学士了,还时常外出,您太辛苦了。”

索额图摇了摇头:“微臣并不辛苦。”

沙俄那边但凡是有使者或是来信,这些全是由索额图负责,在边境事宜上,索额图与纳兰明珠皆站在大清的立场上,代表的是康熙,纳兰明珠一日不从盛京回来,他就别想回归朝堂好好歇息,除非大清北面边境问题完全解决。

胤礽就朝贡贸易一事,询问索额图:“孤该如何做,才能令汗阿玛改变主意,改变‘朝贡’形式?”

索额图解释道:“殿下来问微臣这些,想来是知道了皇上即将恢复开海的政令吧?‘朝贡’代表着大清的财富和国力,令邻国不敢小瞧,如此他们心生敬畏、仰慕,才会依附大清。在此之上给他们一些甜头,是大清对称臣国的庇佑。这是自前朝沿袭至今的传统,大清的财政,并不需要靠与外邦人贸易来赚钱。除去朝廷与外邦人之间的贸易,大清也有商人与外邦人之间做生意,那生意的盈利所谓关税纳入户部,若是其中亏钱,就不会在开海时有那么多商人冒死远洋了。”

“由朝廷代表的贸易,形式就是‘朝贡’,朝廷不屑于靠与外夷通商来赚钱。商人才会追逐利益,而大清朝廷国库充裕,追求的还是在各国之间的尊贵地位。”

胤礽:“可是,他们却将大清视若肥羊。”

索额图语重心长道:“不会的,大清有实力强大的军队,他们不敢来犯,至于给他们的好处,那是大清给他们的施舍。这样做,大清只需要付出极少的代价,就可以令邻国之间和睦相处,不生乱子。”

胤礽看三姥爷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冤大头”。

小美说一句公道话。

【其实三姥爷已经可以代表与他同类人的观念啦!大清需要东亚国际关系和平、稳定,这也是沿袭自前朝遗留下来的“传统”。】胤礽:让外面国家这么眼巴巴冲着大清来,甚至不惜捧着大清的是利益。

他们得了利益,亏得可不是咱们了。

胤礽仍然不信邪,他跑去找了最重视国库,每天都与银两数字打交道的户部尚书。

户部尚书伊桑阿与梁清標,他们二人还曾因为胤礽的建设动作太多,上奏请示帝王重视国库中的余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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