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嫁到(31)

作者:纸上清风 阅读记录 TXT下载

看到江酒玉一直握住琉璃手腕,方木生露出失落之色,嘴角微微撇下,手有些无措安放,红了的眼睛委屈的看向琉璃:“我一直知你不喜欢我,但是我.....对你真心不二。”

琉璃看着他的模样,顿时心生怜悯,但仍狠心不搭话。

“上次那人带你走,口种说的殿下,可是这位?”方木生看了看江酒玉,试探性的小心问琉璃。

“是本王,你还有何话要问?”

琉璃一震,吃惊的抬头看江酒玉冷漠的侧脸,方木生扯出一丝无力的笑意:“已没有要问的。”

江酒玉背身带琉璃离去,琉璃只觉手腕快要被捏碎,走远后才敢吭声道:“殿下您弄疼我了。”

话音刚落,虽手腕被稍稍松开些,琉璃却被他扯到面前,颜如玉的面顷刻放大数倍:“他是谁?”

琉璃叹息,这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于他,眼见他神色缓和不少,琉璃趁机挣脱出手腕:“他人可以说十分不错,既纯真朴实,待人又真诚善良,只是他错遇我而已。”

“听你刚刚所述,句句全是他的好,现如今为何同他不讲一字?”江酒玉好看的眸中少有的流出不解之色。

琉璃深吸口气,又沉闷的叹出:“不给不必要的希冀,于他反而更好,殿下您说呢?”

江酒玉看她落寞神色,语气稍软:“本王之人,他应不会再纠缠。”

一听这话,琉璃烧红脸:“殿下您说什么呢,那天是卫冥带我回府的。”

琉璃看出他有话,“罢了。”他却越过琉璃,淡声道:“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今日打卡!加油撒~

☆、你可懂我

石路人迹罕至,走了些路程,琉璃心觉不安转念又反了悔,典型过河拆桥之人,但说词仍彬彬有礼:“咳,殿下,听闻此去竹林路途并不算近,我担心您劳累,不然您看就.....”

“谁说我步行去听雨轩。”江酒玉打断琉璃话语,琉璃尬尴笑道:“眼下殿下身边除了我便是树,草,鸟,您能如何?”

江酒玉淡漠的撇了琉璃一眼,好看的手指顺手折了片柳叶放到唇边,只听一声哨响,草林中便传出回应的马鸣声。

琉璃转身,看到矫健的骏马从深林中奔驰,看着熟悉的毛色,琉璃惊讶道:“难不成是疾风?”

林叶沙沙作响,风吹起骏马鬓毛,伴着烟色阴天,错觉般产生不似人间的魔境。

骏马奔至江酒玉身侧,低头亲昵的寻求爱抚,江酒玉神色缓和,手指轻抚过马耳,琉璃知它性情好,伸手点点疾风鼻尖:“疾风怎么在这?”

江酒玉看着疾风,眉目逐渐平和,唇角渐渐浮现难得的笑意:“它只要出府,定会在这树林后玩耍。”

琉璃见江酒玉心情有所好转,便趁机道:“我明白殿下您的意思,您是要骑马去。”

江酒玉点点头,目光仍停留在疾风身上,琉璃行礼道:“既然如此,殿下您先骑马去,琉璃步行怕是要过许久,只得先行告退,择日再去。”

最后一字的话音还未落,琉璃惊呼一声,身子便被他带上马背,江酒玉俯头在琉璃耳边道:“谁准你走了?”

“殿下您带我骑马多不方便,我怎好意思麻烦您呢。”琉璃一手按住马颈试图下马,江酒玉却单手环住琉璃腰身:“怎么那晚不说麻烦,今日没有刺客,你便提麻烦二字?”

“殿下您饶了我吧,我真是.....”琉璃话还没说完,他已纵马疾驰。

“殿下其实我不认识路!”

“我认识。”

“.....”

自此琉璃立誓,日后出行定带数名侍女随行,以免被拐到荒僻山野。

天阴不知何时,未过许久,在郁郁葱葱的山野林木中映出一座简朴的草屋。

以切削工整的圆木支起虽两层却低矮的草屋,草屋门栏因过于淳简而形同虚设,院中种着花花草草,在离门不远处摆放了一张案桌,案上摆着落子过半的棋盘,席坐落了花瓣,仿佛正等有人再续棋局。

童子着绿衣,束小辫,正在弯腰拾捡昨夜惊雨打落的花瓣,见到来客,便放下手中的瓷器,匆匆来至门前,小小的身子鞠躬道:“见过姑娘,五殿下。”

江酒玉来过这里,也罢,他都认识路怎么可能没来过。琉璃学着童子的模样双手作揖弯腰回拜道:“请你通报老先生,说有人想看听雨斋的竹林。”

童子行礼后,转身离去。

二人在门外等了好一阵,童子这才折回:“先生说天阴有雨,二位请先回。”

琉璃见江酒玉未有说话之意,便对童子回拜笑道:“麻烦再通报先生,风来笑有声,雨过静如洗。”

待童子去后,静待片刻,琉璃转身问道:“殿下刚刚为何不讲话?”

江酒玉幼鹿般大双目看向琉璃,琉璃即刻道:“殿下不想说便不说。”

他音调平平:“今日看与不看,于我而言并不重要。”

“那您今日为何一定要来?”琉璃脱口问道。

江酒玉抿唇不语,琉璃看的疑惑,愣了几分后才想起来,最初是她自己说想来看竹林。念及此琉璃感觉从头到脚犹如电击,脸瞬间红的不成样子,琉璃忙回身避开他的视线,心想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什么。

“因为.....”

这时童子恰好返回,躬身道:“先生有请。”

琉璃如获释放,拜谢后紧跟着童子进门,未看到江酒玉白皙面上的浅浅泛红。

先生年逾七十,须发皆白,头簪木竹,青衫素衣披身,眉眼间流露的是世人难有的安神之色。先生正手执书卷,见到江酒玉也未起身行礼,只言道:“为二位看客取两柄纸伞。”

童子应下,从山水油墨屏风后取出绿色纸伞,躬身送至二人面前:“二位请随我来。”

接过纸伞随童子从后门步出,行过一段落竹小径,听雨轩跃然眼前,支离地面三尺,轩窗半开,童子登阶拉开风门,只见中央一把古铜色案桌,茶具几盏,两片跪坐之席,偌大的听雨轩除此之外空无一物,而最出彩的莫过于风门对面未有任何墙壁阻隔的空门,门高悬梁,宽数米,正对中央案桌的大片青翠竹林,将翠竹之景尽收眼底,可听檐角之落雨,享凉风之吹拂,赏清幽之竹林。

童子将纸伞立于空门边,躬身行礼后退步离去。

琉璃走到空门处,抬头看到乌云愈发浓重,忽然一道闪电,伴着滚滚雷声,凉风吹乱琉璃肩后的长发,接着大雨倾盆而下,雨水连带着竹气卷湿琉璃飞扬裙摆的一角。

“殿下您看,这雨下的比昨夜还大。”

江酒玉撩开衣摆跪坐在竹席上,只淡淡应下后便抬头眼神薄凉的看着轩外的雨水。

凉风夹杂的雨水打湿了琉璃飞扬裙摆的一角,琉璃折回盘腿坐下,雨水从檐角落下滴滴答答,满目竹林绿雨,琉璃低头倒了杯茶推到江酒玉手边,然后才给自己倒了一杯,琉璃喝了两口:“这茶跟太子殿下府中的茶味好像。”

“三哥曾命人来学先生烹茶手艺,而先生避世多年,不喜同俗世交道,三哥便道:以三盘棋局为赌,若胜,先生需告知烹茶之道,若败,则再不打扰先生清修。”

“然后呢?”琉璃问道。

江酒玉视线仍未移回:“茶味相似,不如言一摸一样。”

“唉。”琉璃叹息间又喝了口茶水:“像太子殿下这般超凡脱俗之人,我轮回八辈子都配不上他。”

“他确实如此。”江酒玉垂下眼帘,低头看着茶杯中的绿茶:“那你呢?”

琉璃一怔:“殿下问我什么?”

江酒玉顿了顿,起身走到空门,撑起纸伞回眸道:“要出去看看吗?”他浅绿的衣衫与景色绝妙的交融在一起,执伞的姿态美腻的如同水色竹林公子布画。

琉璃愣了片刻,回神后呆呆的点头。

只见他眉眼间的冰凉渐渐散去,取而代之一丝温和的笑意,琉璃看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看他逐渐改变的神色,就仿若亲眼看到冰雪消融,四季回春。

琉璃的脸一阵发烫,低下头道:“我想先歇息,殿下先去吧。”

“好。”江酒玉撑伞走下阶梯,琉璃偷偷抬眸,看他清瘦修长的身姿消逝在竹林绿雨中。

过了良久,琉璃怦怦直跳的心才恢复平静,琉璃起身走至空门处,左手扶住门框,望着轩外连绵雨色,凉风过隙,这才吹醒琉璃神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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