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是在焰王府,虞鱼放心的伸出手臂伸了个懒腰。
莹白的皓腕被伸过来的手掌捏住,指腹在她的皮肤上轻轻摩擦,沈宴的声音愉快地上扬着,“醒了。”
虞鱼慢吞吞的嗯了声,尾音软绵又勾人。
沈宴盯着小姑娘慵懒的神情,舔了舔唇。
虞鱼还毫无察觉,软绵绵地问:“什么时辰了?”
“还早。”
沈宴低下头蹭蹭她的鼻尖,“睡够了没?咱们还没喝合卺酒。”
“啊!”
虞鱼一拍脑袋,赶紧爬了起来,贴身的亵衣顺着她的动作上滑,露出了半截柔软白皙的腰肢。
沈宴想伸手摸一摸,结果还没得逞,就被那只柔软的小手抓住了。
“怎么了?”他的表情有些奇怪,虞鱼狐疑的看他一眼,“不是喝合卺酒吗?”
“喝!”沈宴立即站了起来,“马上喝!”
喝完才能干正事。
亲自将酒倒上,二人各执一杯,手臂相交,在爱意的包裹下慢慢饮尽。
头一回喝这样的酒,味道有些苦涩辛辣,但还能接受。
接过沈宴递来的水喝了口,唇齿间的苦涩就消散了,唇瓣上留下了些亮晶晶的湿润水迹。
沈宴呼吸重了两分,伸手抱住她的腰把她放在了桌上,俯身下去咬了咬她的唇。
虞鱼先是有些迷茫,接着想起什么,脸腾的红了。
沈宴浅尝辄止,沙哑缠绵的嗓音听着勾人极了,紧紧贴在她后腰的手蜷缩了两下,终是没忍住顺着衣服钻了进去,摸到了满手的柔软。
他嗓音越发哑了,“鱼儿,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没做?”
被他抚过的地方像是着了火,烫的虞鱼的轻轻颤抖起来。
之前同床时,沈宴每一次都很规矩,只是抱着她,从不做出任何越轨的举动。
因而这样的触感实在让虞鱼有些招架不住,杏儿眼也变得湿漉漉。
“怕?”沈宴停了下来,桃花眼尾晕染开一片殷红。
虞鱼看着他眼中小小的自己,微微一笑,伸手环住了他的脖颈。
“有你,我不怕。”
第一百一十九章 大结局下
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只是饿狼一旦尝到甜头是不肯松口的。
虞鱼醒来时浑身又酸又痛,昨夜的记忆也一股脑的冲了出来,羞得虞鱼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却被藏在被子里的手抓住了脚腕。
“呀!”她吓得叫出了声。
捣乱成功的沈宴这才低低的笑了出来, 探身往上,“醒了, 宝贝。”
他的嗓音里满是餍足,显然昨夜的‘大餐’让他很是满意。
怎能不满意?
上好玉脂般的肌肤,哭红的眼睛、纤细柔软的柳腰、从她喉咙里溢出的一声声甜腻的吟哦...无论哪一样,都足够让他疯狂。
沈宴情不自禁地将她从被子里捞出来,亲了亲她的眼睛, 。
“辛苦你了。”沈宴柔声问,“哪里疼?我帮你按一按。”
他昨夜的确太过放肆,她那么小小一个,又生的娇气,不说旁的, 胳膊腿也是要酸痛的。
于是在虞鱼熟睡时, 沈宴就已经帮她慢慢按揉了两个时辰。算是赔罪。
他有心帮忙, 虞鱼却不好意思说, 只是捂了捂空瘪的小腹,娇气地嘟了嘟唇, “饿了。”
“饭菜刚热过一遍。”沈宴捏捏她的脸颊, 嗓音温柔的像是要滴出水来, “起来吃,还是...我喂你?”
虞鱼丝毫没犹豫,“你喂!”
她腿都是软的,下床也是叫人看笑话, 况且,她也是实在是不想离开这张柔软的床。
“好!”
沈宴立即答应了,拿来夜明珠照亮,又命人将热好的饭菜端了进来。
一个安稳地坐在床上小口小口的吃,一个蹲在床边甘之如饴的等着喂,即便二人不说话,也足够叫人感觉到他们周身的甜蜜,当真是羡煞了红拂等人。
可王爷只有一个,就算再有一个,她们也不是虞鱼,降伏不了这样的大神。
怕自己以后嫁不出去,几个小姑娘赶紧偷偷关上门溜了。
沈宴也不在意她们,只是等房门被关上后,才慢慢说:“待会用完饭,我帮你上药。”
虞鱼闻言差点呛到,“不、不用吧!”
沈宴看着满脸惊慌的小姑娘,好笑道:“都这个样子了,你还害羞什么?”
昨夜都是他帮她洗的澡,如此赤诚相待,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想起她身上的红痕,沈宴有些自责,但也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必须上药,放心,我不做别的。”
他说到做到。
虞鱼羞涩地感受着他涂上来微凉的药膏,心里还是不免有些紧张。
等沈宴将手收了回去,虞鱼听见他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气,回头看去时,讶然发现他的额头竟然起了一层薄汗。
“怪不得人们常说英雄难过美人关。”
沈宴凑过来亲她一口,桃花眼里深藏的欲望像一团燃烧的火焰,唇畔笑意却很是苦涩,“早知道这么难忍,我就循序渐进了。”
虞鱼闻言又好笑又心疼,抬手给他擦着汗说:“要不你...”
不等她说完,沈宴就开口打断,眸光坚定道:“没事鱼儿,我能忍得住。”
昨夜的孟浪已经是不该,今日更不能再因为他的私欲伤了她。
想着,沈宴突然站了起来,“鱼儿,我今夜去书房睡。”
“啊,不——”
她挽留的话才刚吐出个音节,沈宴就已经飞速地冲出了房门,速度快的好像房内有蛇蝎猛兽追他一般。
若是沈宴知道了自家王妃的心里话,定是要反驳的。
就算是蛇蝎猛兽,他自认也有一战之力。
可面对她,一个无辜娇俏的小姑娘,只用一个眼神,就能让他丢盔卸甲、俯首称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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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轮回,四季交替。转眼间,已经过去了两年。
两年的时间,足够改变许多事情,也足够让一个家庭变得充满期待。
“王爷,小姐今日没吃多少东西,还吐了好几次。”
红拂迟疑了片刻,终是又补充一句,“而且、而且小姐又偷偷哭了好几次。王爷,这样下去,奴婢真担心小姐的身体会撑不住。”
孕妇的情绪本来就不稳定,加之最近虞鱼又吐的多吃的少,小脸肉眼可见地消瘦下去。
光听她说,沈宴自个儿就心疼的不得了,他愤然地捶了下墙,“早知道鱼儿这么难受,就不该留这个孩子!”
她满打满算起来才十六,人又那么娇小,沈宴简直想不到她挺这个大肚子是怎样的辛苦。
况且人们都说,女子生产都是从鬼门关上走一遭。
他可以不要孩子,但绝对不能没有媳妇,所以沈宴在房事上一直很注意。
谁料小姑娘自己先心急了,有一次竟然将他灌醉了,虽然只有一次,但竟然也真的怀上了。
大夫说是滑脉时,沈宴清晰地看见小姑娘脸上迸发的喜悦和光芒,他有直觉,如果他当时说出任何一个她不爱听的字,这一个月他都甭想在床上睡。
沈宴忍住没提,但现在却后悔不已。
别说睡一个月的书房,只要她别难受,三个月他也能忍!
可眼下说什么都晚了。
沈宴只得沉默地走进去,看着床上小脸苍白的虞鱼,心疼的眼睛都红了。
走过去跪在床边,沈宴摸着小姑娘的脸颊,低声说:“要是世上有男人生孩子的法子就好了。”
他皮糙肉厚的,可以帮她生八十个!
虞鱼听完,苍白的小脸上露出抹笑,“你在说什么呀。”
沈宴没再多说,脱掉靴子,上去抱住她,“大夫说,再熬过这半个月你就不会吐的那么厉害了,到时候我就带你回楚国去。”
“回楚国?”虞鱼讶然又惊喜地抬眼看他。
“嗯,回楚国。”沈宴亲昵地低头蹭着她的鼻尖,宠溺的嗓音里透着心疼,“想家了怎么不跟我说,还偷偷躲起来哭,多大了,嗯?”
开始发现她哭,沈宴还以为是她吐的难受,后来听红拂讲,才知道小姑娘是想家了。
虞鱼被他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小脸往他怀里藏了藏,闷声解释:“我怕你为难。”
当年说好了沈宴要在沧澜呆上三年,眼下还有一年,虞鱼不想他因为自己失约。
“这有什么为难的!”沈宴道,“天大地大,也没有本王的媳妇大!”
况且为了早点离开沧澜,这两年他也够尽心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