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竹马为何那样(60)

周围围了一圈年轻的男女,聚在一起低声说些什么。

元宜走上前,轻轻拍了一个小伙子的肩膀:“兄弟,不知这里是在做什么啊?”

那小伙子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也是一个模样淳朴的小伙子。他了然地笑了一声,开口解释道:“看兄弟的打扮,估计是外乡人吧。这不是快要七夕了吗,这里是在搭建七夕时候用的戏台。”

七夕?

元宜愣了愣,这才发现不知不觉已经快要七月初七了。

不过她记得,前两年似乎并没有这样的活动。

“啊是这样,不知这七夕的活动,是每年都有吗?这戏台要用来做什么呢?”她朝小伙子笑了笑,呲着白牙继续问道。

“往年是没有的,这个七夕盛会七年才有一次。这戏台是比赛用的,届时会有许多年轻男女来这里比赛、看表演或者许愿。比赛的头名可以获得月神的祝福,一辈子和心爱之人在一起。”

原来如此。

元宜朝小伙道了个谢,若有所思转身离去。

七夕的时候估计会很热闹吧,她……好想出来看看啊。

谢钧辞在后面静静注视着元宜,看见她与别人交谈,也看见她眼底的希冀。他轻叹一声,走上前握住元宜的手腕:“七夕的时候,你可想出来看看?”

元宜秒回:“想。”

黑润的眸子一下子变得亮晶晶,元宜仰头笑着,生动的神情闯进他心里。

“那……那日我们也出来。”这会儿是谢钧辞被看得不自在了,他摸了摸鼻子,匆匆应了一声就松开元宜的手腕。

他往前 走了两步,后背有些紧绷:“我们走吧。”

两人很快回到停放马车的位置,严不笑和阿丽早早在这里候着,四人跳上马车,带着好几个包裹回了宫。

这一趟出宫,元宜收益颇丰。

还收获了下一次出宫预约。

*

赵府。

赵府依旧是像往日一样安静,赵钰在街上买了一套新进的毛笔和砚台,这会儿坐在书案前面细细端详。

阿荷在她身后为她按着肩,门被轻轻敲了两下,另一个小丫鬟端着个盘子走进来,轻声道:“小姐,该喝药了。”

赵钰放下手上的砚台,轻咳两声,缓缓接过小小的瓷碗。

药汤是青黑色,很烫,闻起来却不苦,反而有种淡淡的甜。

赵钰拿勺子搅了搅,沉默地看了一会儿袅袅升起的雾气,顿了两秒,这才仰头喝下。白皙的脖颈上青色的血管微微凸起,轻轻一碰,似乎就能折断。

赵钰用帕子擦了擦嘴角的药汁,用温水漱了漱口。

阿荷有些担忧的问道:“小姐,这药都喝了好些年了,可小姐的病情也没什么起色。”

“老样子罢了,这样也挺好的。”赵钰神色淡淡,不甚在乎的样子:“只是拖累了哥哥,给他添了许多麻烦。”

“给我添什么麻烦了?”散漫低沉的声音闯了进来,高大的身影走进屋子,摆手示意阿荷退出去。

赵容夙按住想要站起来的妹妹,轻柔地弹了弹赵钰的额头:“又在瞎想些什么呢,我的妹妹这样好,我喜欢都来不及,怎会给我添麻烦。”

赵钰羞恼地揉了揉额头,娇声抱怨:“哥哥。”

赵容夙莫乐巴赵钰的脑袋,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捕捉到了绢帕上的一点点药汤痕迹。

“你今日去街上了?买了什么?”他没等赵钰回答,倒是先看到了桌子上的毛笔和砚台。

赵容夙哭笑不得地扣了扣桌子,满脸的无奈:“你又买了砚台。家里的砚台都要放不下了,你倒好,又买了新的。”

赵钰板起脸,脸颊有些红:“瞧瞧,方才还说喜欢我,这会儿倒是又说起我来了。哥哥就是嫌弃我了!”

赵容夙见状忙柔声安抚,温热的手掌在赵钰脑袋上摸了摸,像是在给猫咪顺毛。

赵钰很快就重新笑起来,眉毛舒展,笑得惬意;男人平日阴鸷的表情也柔和下来,是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今日陛下拒了你送的东西?”半晌,赵容夙手里把玩着少女的发丝,不经意问道。

赵钰点了点头,倒是满不在乎:“不收也好,也免得我每日跑一趟,怪累的。”

“钰儿。”赵容夙动作顿了顿,压低了些声音:“你 喜欢……你想进宫吗?”话说道一半却堪堪在舌尖停住,话语一转换了个问题。

他呼吸重了些,似乎很是在意妹妹的答复。

“进宫?”赵钰仰起头咬了咬唇:“哥哥,为了赵家,我不是……必须进宫吗?”

“当然不是。”赵容夙将发丝凑到鼻尖轻嗅,眼底暗沉:“这都要看钰儿自己的心意。”

“那……我不想进宫。”

“好。”男人脸色微动,悬在半空中的手终于落到了少女的脊背上,温柔地拍了两下。

那钰儿,就永远留在哥哥身边吧。

第53章 我喜欢你!(三合一)……

元宜一行四个人回宫之后, 谢钧辞和严不笑直奔御书房,元宜就携着阿丽回了浮云宫。

元宜把买回来的一袋子绿锅铲、绿盆、绿盘子还有绿刷子等用品一股脑丢进了小厨房。小厨房被绿色的用具填满,仿佛在发着绿光。

元宜被淡淡的绿光笼罩, 满意地点了点头。

接下来就是整理另一兜子战利品了。元宜盘腿坐在软榻上, 面前的袋子敞开,露出里面奇形怪状的东西。

元宜拎起来一个萝卜形状的发夹戴到头上, 对着镜子照来照去。接着她又从袋子里掏出来一个步摇……玉米形状的那种。

钗身是一个大玉米,钗尾的部分垂下来好几串的玉米粒。元宜晃了晃脑袋,圆滚滚的玉米粒们友好地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动。

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元宜接连从袋子里掏出来猫爪项链、太阳花耳环、竹子胸针、松果手链……模样一个比一个奇怪,质地有的是玉石, 有的是水晶,还有的……是金子。

阿丽站在一旁神色诡异,她严重怀疑自家娘娘把首饰店里卖不出去的东西都买了回来。这些首饰可能只有一些眼光独特的小孩子会喜欢,可娘娘……

阿丽看着元宜又掏出来一个芋头簪子,幽幽叹了口气。

她正对元宜买这些东西的行为百思不得其解, 突然看见元宜朝她招了招手, 示意她过去。阿丽瞪大了眼睛, 疑惑地走上前。

元宜拉过她的手, 朝她晃了晃手里的发簪。

那是一个凤凰形状的血色玉簪。剔透的血玉上雕刻着一只展翅飞舞的凤凰,凤凰的翅羽是上嵌着好多枚金叶子。

阿丽呆呆地看着, 满眼都是惊艳。

阿丽满心欣慰:娘娘审美终于在线了!

不料, 元宜却是把这发簪往她手里一放, 大手一挥:“阿丽,这个给你。”她送完发簪,转头又把那个芋头簪子在头上比比划划。

阿丽僵在原地,不可置信道:“娘、娘娘, 这么贵重的发簪,您要送给奴婢?”

“反正花的是谢钧辞的钱,不花白不花嘛。”元宜把玉米步摇插在发髻上,又 戴上那串松果手链:“我一瞧见这个凤凰簪子,就想到你了。”

她抬头深深看了一眼阿丽,轻声道:“衬你。”

阿丽心上猛地一跳,下意识地去看自己的手臂。血凤的胎记早已被她遮住,宽大衣袍下,只能看见莲藕一样的雪白小臂。

她望向元宜,眼底有些不甚分明的神色。

元宜却像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一般,低笑两声,摆手让她出去玩。自己起身把这些首饰放进一边的小木箱子里,按照颜色摆放得整整齐齐。

阿丽攥紧了手上的血玉发簪,弯下腰朝元宜鞠了深深一躬。

待阿丽消失在长廊转角,她才缓缓抬起头,红唇微抿。

阿丽的身份她直到现在也不是很清楚,苏子和和自己手下的暗探都被她派去调查过,可却查不出一点蛛丝马迹。

她曾暗示过阿丽,可她也并不想多说。连把她带回来的谢钧辞也对此事避而不谈,不知道是他也不知晓,还是有什么别的隐情。

一个西疆异族的女子,为什么会有和自己母亲一模一样的胎记呢?

这个血凤胎记代表着什么呢?

阿丽……与自己的母亲有什么关系吗?

……

无数个问题在脑海中盘旋,元宜闭了闭眼,平复好乱掉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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