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意识+番外(2)

“下雨了。”宋景书说。

“我叫你打车来!反正是你找我借钱,你爱来不来。”顾星隽说着,挂断电话,将手机扔到茶几上。

“磨磨唧唧的。”顾星隽端了一杯酒,似乎自己端酒还能给自己气着,小心眼的将酒杯重重摔在茶几,酒水飞溅一片。

“你是怎么了。”杨修静瞧着他就知道这位祖宗哪口气儿正不顺,正憋着发火呢。

“没怎么。”顾星隽往身后的沙发上一躺,没有两秒,就像是被针扎了一样,从沙发上起来,拿起手机。

手机上没有宋景书的信息。

“今天楚瑜不来了。”杨修静说:“你要是为着这个发脾气,那可不值当。”

“说什么呢。”顾星隽心里憋着一口气。

“不是都说你……对楚瑜……有意思吗?”杨修静神神秘秘的。

“哪个龟儿子传的瞎话。”顾星隽性格跳脱,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

“都……都这么说,你自己想想,有楚瑜的场,你就很少发脾气,你看楚瑜不在,你连酒都不喝了。”杨修静摆事实。

顾星隽一脸抗拒:“我不发脾气是我脾气好!有楚瑜什么事儿?再说了楚瑜是个男的,我怎么对他有意思。”

“我就说,你是个直男,但楚瑜他妈葬礼上,你抱他怎么回事儿?”杨修静一脸八卦。

“我抱他了?”顾星隽想来想去,才想起来:“他妈死了,我那是安慰他!也不知道楚家是个什么虎狼窝,楚家大儿子生下来就被扔了,楚夫人死的时候,人瘦的皮包骨头,楚瑜也怪可怜的。”

“我听过,大儿子叫楚瑾,生下来有先天性疾病,没喘气就死了。”杨修静说着,给顾星隽端了一杯酒。

“我不喝,一会儿我就走了。”

“楚瑜不来,你还要走?你有什么事儿?”杨修静瞧着一屋子小嫩模小明星,长得都不错呀。

“积德行善。”顾星隽说着,时不时看看手腕上的表,看看手机上有没有信息。

没过多长时间,顾星隽的手机响了。

杨修静实在好奇,凑过头去看。

“宋景书?谁?”杨修静觉着熟悉:“宋景书!”

他恍然:“是那个宋景书吗?”

高中那会儿,总像个小尾巴似得,跟在顾星隽的后边,缩头缩脑的那个。

顾星隽瞪他一眼,清了清嗓子。

没看明白顾星隽唱哪出的杨修静闭嘴,乖乖看戏。

宋景书穿着一件旧外套,灰突突的,站在霓虹闪烁,遍布红男绿女的街上。

酒吧招牌亮着灯。

“我在三号包厢,你过来吧。”顾星隽说道。

“好……好。”

宋景书壮着胆子,往酒吧里走,他活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知道酒吧的大门往哪开。

外面大雨瓢泼,他的头发丝正在滴水,外套上也是一块块水渍,跟这里出入的光鲜的人,像是存在一道无形的壁垒。

在灯光闪烁刺眼,人群热络嘈杂的酒吧大厅站定,宋景书像是一只走失的小兽,仓皇得四处看着。

包间的方向在哪?

站了片刻,脚下就有一小滩水渍,湿透的头发不住往下滴水,宋景书不想感冒。

感冒可能会影响手术,宋景书不想拖延。

“第一次来?”

宋景书正呆着,不知道前进后退,就被一个男人拍了拍肩膀。

呆呆愣愣的宋景书不知道怎么接话,张了张嘴,却更紧张了。

“请你喝杯酒,就当是交朋友了。”

自从上次喝醉酒,发生那种事情后,宋景书对喝酒多了一种警惕。

不善言辞的宋景书也顾不上礼貌,撒腿就跑了,就好像身后的一杯酒,是什么□□毒.药。

傻人有傻福,等宋景书一抬头,就看见面前的房间上挂着“五号包间”的门牌号。

宋景书往前走,黑漆漆的过道上,宋景书眯着眼睛辨认,“四号……三号……三号!”

轻轻敲门,门里似乎没人听见。

宋景书却能听见房间里顾星隽的声音。

“我哪记得,我喝的烂醉,就是记得好像屁股挺大。”顾星隽话音中带着调笑。

“哈哈哈哈,你不怕是个想攀龙附凤的,找你借种,将来抱个孩子到你面前,非要认你当爸爸。”杨修静想着那个场景,就觉的好笑。

顾星隽可是风流阵里的急先锋,就算有个儿子,也不能把他拴住。

真想不出来顾星隽收心会是什么样子。

门外的宋景书摸着肚子。

他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那天他喝了一杯酒,困倦异常,当时宋景书就有不好的预感,想要回家,却在酒店半道失去意识,第二天醒来,宋景书六神无主的回到公司。

他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却不知道详情。

这种未知,才是最令人恐惧的。

宋景书看见递给他那杯酒的主管笑,就背脊生寒;听见有人小声说话,就怀疑是说他的丑事。

但宋景书还是第一次设想,兴许那天夜里的人,也不愿意孩子降生。

握着门把手,宋景书低着头想,他肚子里的这个,可能人人都嫌弃。

就像他,处处都不受待见。

性子软,心眼小的宋景书钻了牛角尖,眼圈顿时就红了。

“谁在外面!”顾星隽喊了一声。

宋景书当即不敢哭了。

顾星隽最嫌弃他哭哭唧唧的样子,还要借钱,不能惹顾星隽生气。

作者有话要说:开文大吉!

☆、chapter2

握着门把手,探头探脑的宋景书小声说道:“是……是我。”

“来了怎么都不出声。”顾星隽懒洋洋地说着,倒不像是要发脾气,那宋景书就安心许多。

“我出声了。”宋景书从鼻子里哼哼着,他迈着小步子,腾挪进包间里,关上门。

包间里比外面安静,灯光也亮,五个女孩环绕在顾星隽和杨修静的身边。

宽矮的茶几上,摆放着好几排,五颜六色的酒。

“你那蚊子大小的声音谁听得见!”顾星隽声音一大,宋景书脖子就缩起来,还跟往常一样,没出息。

说是要多穿件衣服来,结果宋景书身上这件外套,顾星隽记得五六年前他就穿着,袖口处起球了,领口开线了。

宋景书将手揣进兜里,手指在兜里不安的握着,诊断证明已经被他握成一团。

他的头发湿透了,还在滴水,本来就苍白的皮肤,透着异样的红,鼻尖挂着水珠,嘴唇轻启,微微喘着粗气。

“看你手机。”顾星隽靠在沙发上,仰着下巴。

宋景书便听话的拿出手机。

亮起的屏幕上入目的,是顾星隽给他转了一万块钱的信息。

明明衣服穿的不算少,但宋景书就是控制不住浑身发冷。“我只要两千,多的我给转过去,还有借条,我会好好的签给你。”

“打什么欠条,我要欠条了吗?不打欠条你就不准备还钱了吗?”顾星隽语气恶劣。

在一边看戏的杨修静瞥着个嘴,一万块钱,顾星隽动什么怒?今天是压了什么邪火?

“不……不是的,那八千块我转给你。”

“你敢转试试!”顾星隽说着,站起身,“走了。”

不给杨修静看戏,顾星隽拉开门,推着宋景书就往外走。

好不容易攒个局,人就来了一个,来了不喝酒,又跑了,杨修静说道:“不要欠条,大冷天下着雨还让人家往这边跑。”

“有你屁事儿!”顾星隽拽着宋景书往外走,大声带上门。

顾星隽在前面走,他个子高,腿长,步子大,宋景书只能小跑着跟上。

走出酒吧,顾星隽才知道,今天的雨下这么大,难怪宋景书浑身湿透。

顾星隽将自己的外套脱掉,双手撑开。

宋景书脑筋不会转了。

“愣着干嘛?进来呀!”顾星隽催促着。

这么多年,宋景书早就养成顾星隽说什么是什么,对的错的,第一时间他都会先听话的习惯。

宋景书乖乖钻进顾星隽撑起的衣服里,顾星隽的衣服里暖烘烘的,还带着高级香水的味道。

宋景书品不出来前调后调,只知道是一种人让鼻端发热的果木香。

“麻烦。”顾星隽嘴上嫌弃着,长臂一展,像是老母鸡护鸡仔一样,将人拢在衣服里。

背后走上来的服务员,想要将酒吧提供的伞递给顾星隽,就接收到了顾星隽逼人的眼神,服务员收起伞,微微躬身,送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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