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歌的前奏放了出来,高子羊悄咪咪地去看郑肆行。郑肆行也看向他,露出一个无比和蔼的笑容。高子羊QAQ…
高子羊有着原主的一些记忆,会唱这歌,但他五音不全,唱得跟拉二胡似的,包厢里笑声此起彼伏。高子羊脸热,唱到一半,实在唱不下去了。邹近真一个人把歌唱完,来到他身边,眉开眼笑:“原来你真不会唱歌啊。”
“是的…”高子羊窘,偷偷去看郑肆行的反应,郑肆行喝了口红酒,去台上了。
“虽然跑调,唱得还是很可爱的。”邹近真在边上说。
“不敢不敢…”高子羊抿了口酒。包厢里音乐重新响起,紧接着郑肆行富有磁性的嗓音传来,他随歌刻意改了点声线,温柔得像春日的风。高子羊看着郑肆行,郑肆行与他对视,克制不住的深情刚要涌上双目,高子羊抓了几串羊肉串,边吃边冲他比六六六的手势。
“……”郑肆行无言以对,歌好像有点唱不下去了呢。
这晚,郑肆行喝醉了,两个助理把他馋回了房,郑肆行在喝之前就交代了他们别管,所以送到房后就走了。高子羊等在楼下,见他们走远了,这才溜回房间。门一开,屋子里充满了酒味儿,高子羊打开房内的换气模式,走到床前,看到郑肆行衣衫整洁的模样,他明白,这是对方等着他来换的。他把手伸到郑肆行衣领,想把他身上的外套脱了,郑肆行倏地睁开了眼,直直看着他。
☆、金丝雀10
“…你,还好吗?”高子羊与他对视了会儿后轻声问。
郑肆行没说话,握住他的手,半晌后轻轻叹了口气:“没事,身体醉了而已。”
“哦哦,那…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嗯。”郑肆行松开他的手。
高子羊等浴缸水放满了,出来喊他。郑肆行站起来,晃晃悠悠的,高子羊扶着,到了浴室里,准备出去,郑肆行拉住他:“一起吧。”
高子羊一愣,抬头看着他。郑肆行微微一笑,捧住他的脸,轻轻地吻他的唇,没有热吻,只是吮着,像在吃糖果。
吻完了,郑肆行用指腹摩挲着他的腰:“好不好?”
高子羊垂眸,迟疑了一会儿,抿抿沾了酒味的唇,点点头。快两个月了,每天早上醒的时候,高子羊都会被某个东西硌到,一开始他挺害怕的,但郑肆行只那晚的排练,在他身上种了草莓和咬了他……除此之外,只有接吻,更深层次的就没有了。
今晚,看来他终于要交公粮了QAQ…
“我去拿东西…”高子羊小声说完,溜了出去,很快便提了个小袋子进来了,对上郑肆行疑惑的目光,红着脸说,“我、我之前去店里买的…的那种东西…”
郑肆行笑了,拿过他手里的袋子看了看,而后一哂:“小了。”
“什么小了…”高子羊一直低着头的,没好意思抬起来。
“这玩意儿,”郑肆行拿着那盒蓝色的东西在他眼底晃了晃,“小了。”
高子羊愣了愣,犹豫了一小会儿,从他手上把盒子拿过来,仔细一瞅,尺寸是大号的,他没有记错。他不解地抬眸,对上郑肆行笑吟吟的眼,郑肆行压低声音:“我…是特大号的。”
哐!高子羊如遭雷击,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郑肆行,片刻后,脸红得像个番茄。
郑肆行莞尔:“我也买了,在蓝色的行李箱里,你去拿。”
高子羊胡乱点头,吓得走路都同手同脚了。郑肆行笑了会儿,转瞬眼里漫上一片郁色,他到现在还没回过味来,高子羊不喜欢他,是真不喜欢他。之前他也往这块想过,但又觉得高子羊不喜欢他,怎么会同意当他的情人。今晚,他深深意识到了,高子羊确实不喜欢他。也是,情人和谈恋爱是有很大差别的。
高子羊拿到东西,看到上面特大号三个字的时候头都晕了。他瑟瑟发抖地去浴室,到门口时,艰难地问:“能…能关灯吗?”
“随意。”郑肆行在脱衣服。
高子羊啪嗒把浴室的灯关了,发现外面的灯很亮,衬得磨砂玻璃的浴室也亮堂堂,他又去关外面的,只留了壁灯,昏黄暗哑,像极了暧昧的颜色。
高子羊束手束脚进了浴室,郑肆行已经到了浴缸里,浴缸外面是落地窗,此刻被百叶窗帘遮住了。壁灯的灯光没照进来,浴室很暗,暗的高子羊有点看不清郑肆行的脸,只能看到他的轮廓和那双晶亮的眸子。
“过来。”郑肆行说。
高子羊过去,把东西放好,深呼吸了几口气,刚要解衬衫纽扣,手腕被攥住,一只胳膊环过他的腰:“我帮你。”
高子羊屏住呼吸,裤子滑落。
“好了。”郑肆行的意思是,他可以到浴缸里来了。
高子羊费劲地咽了口口水:“衣…衣服还没有…”
“没关系,”郑肆行轻笑,手如藤蔓,向上攀岩,“就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短小,明天多码一点(点烟)
☆、金丝雀11
郑肆行以前家庭条件一般,是干过粗活的人,手上留下了人生的痕迹,指腹上有薄茧,每次他细细摩挲,高子羊那一片肌肤都颤。
衬衫还在身,下面其实也还有一件小的,只是高子羊不敢说。浴室灯灭了,零散还是有着很暗的光,郑肆行看得见。他着手剥的,心里也清楚。他作弄了高子羊一会儿,转到那块平角布料上,手指勾着那细细一条边,指骨抵着皮肤,沿着这个地儿,慢慢地,移到那个地儿。
高子羊虚虚握拳,想说你快点,不行我自己来,不要每次都这么慢……但他说不出,心跳如雷,喉咙也跟被什么锁住似的。郑肆行玩了会儿,往下一拉,布料慢慢往下滑,掉在地上,一点声儿都没有。
高子羊身体微微抖了下,手指握拢了,深呼吸一口。他想,郑肆行这么磨叽,凌迟一样,不如他主动一点,爽快一点好了。谁知,他刚想转身,郑肆行那两只宽厚的手一左一右,就往那后边搭着。高子羊呼吸窒住,一动不敢动。他臊到僵住,郑肆行却是个不要脸的人,抓了抓,拍了拍,带着笑意讲了句:“吃的东西全往这儿长了?跟桃子似的,想咬。”
羞臊从脚底一路冲到了头顶,如果灯还亮着,能看到高子羊脸也跟桃子似的,红的。郑肆行看不见,就是看到了,他个没脸没皮的人,也会继续。他又拍了拍,而后,头微往前,张开利齿,在那上边,轻轻地,咬了一口。高子羊绷直的身体,不自禁地往前走了一步,这是身体条件反射,也算他的意愿,他想走,他还在想,怎么郑肆行能这么臭不要脸呢。
“一边一个,要对称。”郑肆行还在那说,把他捞回来,在另外一边也咬了一口。高子羊抬手捂住嘴,羞到冒烟,拿几串羊肉串过来,大概可以烤熟了。
“再亲一口。”郑肆行吧嗒一声,再吧嗒一声,亲一口,也要对称。
高子羊咬住了自己的手指,心中呐喊,求你,做就做,别说话。郑肆行说话,这次不自言自语了,还跟他说话:“疼吗?”
高子羊一直屏住呼吸的,听了这话,差点没将自己憋死。他讲不出话来,手干脆往后一扒拉。他背对着郑肆行的,看不见后面,但本意也是想打郑肆行一下。不曾想,手指恰好打到郑肆行的嘴。郑肆行就是个魔鬼,趁势咬住,不要脸的东西剐蹭着他的手指。
高子羊败得一塌涂地,心都要被撩拨得炸裂开了。郑肆行低低地笑。而后,高子羊腰一紧,被郑肆行有力的臂弯带着,往后倒,落进浴缸。哗啦,入水的声音。高子羊连同他上身的衣衫,被浸了个透。
刹那失重,高子羊本能地坐起来,浴缸很大,但他在郑肆行怀里,这一坐,高子羊简直要像个弹簧从原地弹起来。郑肆行笑得不行,揽住他的腰,将他往前送了点。高子羊QAQ,身体僵直的,如临大敌。
“别怕,我们先来说说话。”郑肆行亲着他的耳根。
高子羊不想说话,他呼吸困难,还有整个感官,全都聚在了郑肆行那带着薄茧的指腹上。明明在水里,它们却像火,隔着他的湿衣服,慢慢掠过,一路留下火苗,将他点燃。他不说话,郑肆行也无所谓,在他耳边问着他:“小羊,和我的这段关系,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