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暴君救命恩人后(50)

作者:半江白鹭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武若烟叫得歇斯底里,眸中布满了血丝,令季鑫峰不禁动容,或许这件事情与她无关。

最后,季鑫峰放过了她,将柳婷的尸体交给了她,任由她自己选择是离开季府还是留在这里。反正,季府和他再无瓜葛。

得知这个消息的季莫廷气得直骂人,自己的新夫人竟然被儿子一刀砍了,这倒是个什么事情!他这老脸还要不要在朝堂上出现了!跑去准备把季鑫峰骂一顿的季莫廷,被季鑫峰拒之门外,他只好骂骂咧咧地离开了。回到家中的季莫廷看到满脸丧气的武若烟,气得踢了她一脚,立刻就去烟花柳巷寻乐去了。

武若烟忍痛,原本想着问武老爷好好把娘给安葬了,看他的态度,还是自己想办法罢。偏这个时候,唐晓也不见了。她实在没办法,只有一点碎银,草草地给娘办了身后事。

正在整理遗物的武若烟,一边落泪,她一边奋力地擦去眼泪,可是眼泪怎么也止不住。从此以后,她真的就是一个人了,该怎么活?还不如当初跳河的时候,那个少年没有救她。

武若烟猛地放声大哭,忍不住就好好哭一场,哭完了兴许就没事了。然后,她继续收拾娘的遗物,突然看到了其中留着一本诗集。

诗集?娘根本不识字,怎么会有这么一本诗集?这恐怕,不是娘的东西。于是,武若烟打开看了几眼,当她看到关于“武清莜”的三个大字的时候,她猛地把诗集合了起来。

她好像,又有了活下去的动力。

第46章 . 沐浴 对于凤筵来说,武清莜便是他唯一……

晨曦乍现, 朗天阔,溶金千里,韶光明媚,似染流光溢彩。

望着这么好的初光, 武清莜的眉心却拧了又拧, 一脸的婉转忧郁。她斜倚在美人榻上, 楚腰纤细勾勒着温柔情态, 手肘撑在榻上, 搭着小小的玉脸,山雨般的愁容,尽人怜。

“娘娘, 今天是元宵佳节……”久歌伺候在旁, 开口之时犹豫了一番。这几日见娘娘心情不佳, 陛下又好几天都不曾出现, 故而知道娘娘和陛下在闹小情绪。

可是,今天是元宵佳节啊, 陛下怎能不出现呢?

“是呢,元宵佳节呢。”武清莜蹙眉,手指弯曲地拱在榻上, 点来点去, 甚是无聊又惆怅。自那天凤筵一气之下离开,已经消失了好几天了。

她的心里空落落的,突然有一种感觉:她和陛下的关系怎么又远了。这种感觉像是扼住了她的心脏, 断了体内的血液, 令人窒息。

久歌也拧着眉头,替她出主意道,“娘娘, 要不久歌去和顺安公公打听一下,陛下最近在忙什么?”

“不必了。”武清莜想着,若是陛下真的是生气不想见她,她去找谁都没用,兴许陛下最近确实很忙,所以没空来找她罢。她,还是乖一点罢。

可就在这时。

门外传来一阵熙熙囔囔的声音,接着来了一群礼官,领头的是个上了年纪却颇有声望的萧女官,她一脸严肃地指挥着其他女官,有条不紊地放置下各浴具和刚采摘的几篮子花瓣。

其他女官继续忙碌着,萧女官面色严肃但恭顺地看着武清莜,福身行礼后道,“娘娘,老奴来服侍您斋戒沐浴,请。”

“什么?”武清莜愣住,斋戒沐浴?她没有传话下去啊……

萧女官补充了一句,“是陛下的命令。”她说完后又看了久歌一眼,“你伺候惯了,替娘娘梳发,更衣,等热了水,带娘娘来沐浴。”交代完后,萧女官就去忙她的了。

陛下的命令?可武清莜瞪着圆圆的眼眸,困惑不已,到底还是让久歌替她梳发了。她觉得陛下的心思真的好难猜,怎么好端端要她斋戒沐浴呢?难道有什么祭祀吗?

揣着疑惑,武清莜茫然地进入温泉池子,抱在玫瑰花瓣浴中,任由女官们服侍。此时,她瞧着面色肃然的萧女官,问了一句,“陛下可有说什么吗?”

“老奴不知。”萧女官话不多,只是认真地做事。

武清莜知她不会再多说什么,只好和久歌对视一眼,可久歌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熏香袅袅,美人出浴。武清莜垫脚出池,纤长而笔直的细腿柳腰占尽风流之姿,蔓延其上是延颈秀项,肌如白雪,不施粉黛却面色如朝霞映雪,花面相交映。

斋戒沐浴后,更衣礼诵,洁身净心。

萧女官办完事后就带着人恭敬地退了下去。整个过程耗时不短,武清莜始终处于茫然的状态,并不知为何突然要斋戒沐浴,可既然是陛下的命令,自然有他的道理。

“娘娘,要不奴婢去找顺安公公打探一下原因?”久歌疑惑着问。武清莜想了一下点头,久歌便匆匆出去打探了。

凤筵忙完回宫后即刻来了明月宫,当他进入殿内,便看到了武清莜一个人傻坐着发呆的背影,似乎还在自言自语。

他制止住宫人的通传声,慢步走了进去,停在她的身后。

“陛下到底生气什么呢?”武清莜的小手在桌面上敲得“嗒嗒”作响,看着茶杯内的水,她将手指蘸了蘸水,在黑漆矮几桌面上画画,从模糊的形状上看,像是一只猪头。

她指着桌面上的水画,小声呢喃,“陛下,你说,你到底气什么?你好几天都没出现了,臣妾去你书房也没见着你,你是不想看见臣妾吗?那臣妾就不去给你添堵了,臣妾是不是很乖呢?”

叹了口气,武清莜看着桌面的水慢慢流掉,突然就哼了一声,“陛下,你真是难以捉摸,生气就直说嘛,猜来猜去得多费心伤神。真是不应该!”

“不应该什么?”凤筵将她的话听得一清二楚,突然心里那股气就松了,好像又舒畅了。

武清莜猛地回头,双眸瞪得圆溜溜,闪过一丝惊喜之余,还有一丝惊愕。她急忙跳下榻来,迎上凤筵,准备行礼,被凤筵一把扶住。

“陛下,臣妾是说不应该惹您生气,嗯,太不应该了,真是太不应该了。”武清莜站直着身体,很是乖巧听话,一边用余光去瞧凤筵。

她刚才说的话,陛下应该没听见罢?

你最好说的真是这句……凤筵没有拆穿她,而是佯装生气地问道,“你刚才说,你惹朕生气很不应该?说说,怎么惹朕生气了?”

陛下果真还在生气!武清莜低垂着脑袋,抬眸看去,带着不确定的口吻道,“陛下,臣妾不应该在您面前替季将军做主,是逾越了,此为其一;其二,臣妾不应该在您面前提及其他男子,臣妾的心里、眼里、话中只有陛下。”

这甜言蜜语听起来还挺顺耳,凤筵满意地眯了眯眼,却没有太过表露,觉得这么逗弄她也挺好玩的。于是,他几步落座于罗汉榻,睨了一眼半干的桌面,问道,“这画的是什么呢?”

“没什么!”武清莜又摇头又晃手的,连忙来到凤筵的身侧,献殷勤般地替他捏捏肩膀,“陛下,您最近忙累了罢?臣妾给您按按。”

拜托,陛下还在气头上,她哪敢说自己画了一只猪头,指着那猪头喊陛下?

凤筵却是挑着眉,匆匆掩去眼角眉梢的笑意,淡淡道,“朕怎么瞧着,像是某种动物?”

要完……武清莜急忙解释道,“是呀,是动物,臣妾画了一只龙,可是水渍有点融开了,可能有点变形,但是仔细认真地用心看,能看出龙的形状。”

武清莜还用手指来划去,颇像回样子。

“嗯,朕看确实像条龙。”凤筵好整以暇地点头,回复得甚是一本正经。

武清莜的唇角抽搐了一下,赞叹道,“陛下,您真是好眼力,真龙天眼。”

凤筵挑眉,忽地一把握住她的手,将她抱在怀中,看着她惊呼之余,那半遮檀口含羞的模样,眸中瞬间染上绮丽的光。他的唇,慢慢靠向她的。

武清莜向上瞧了一眼,脸瞬间红透,猛地低下,却被凤筵大手握住下巴,强迫地往他的脸看去。武清莜半是含羞的脸红得发烫,眼微微眯着。

此情此景,凤筵鼓动着,要爆发了。

武清莜却突然惊呼了一声,推了推他,轻声说,“陛下,今日斋戒沐浴……恐不适宜……”她突然又道,“对了,今日为何斋戒沐浴?”

凤筵却捏了捏她的下巴,略微用力,嗓音低沉而魅惑,“朕,可不管这些。”

一吻落下,又是昏天暗地的共赴巫山,紫阁双飞。从日上中天,直至日落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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