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后侯爷他打脸了(76)

孟舒听着那些话,如同千刀万剐,只要能说出一个字,她都不至于如此,可是嗓子就像被上了枷锁,只能呜呜咽咽个不停。

又听陶兴阴森森道:“这药不苦,乖乖听话,吃下去。要说啊,这药还是孟姑娘提点我找到的,若是用的不错,明日可真要好好谢谢她。”

孟舒只觉得如遭重锤,很快的,全身开始松软,比方才还要无力,从腹部蔓延出来的滚烫温度,像要将她燃烧成火团。

孟舒的眼泪夺眶而出,可是丝毫勾不起陶兴的怜惜。

他也并不知道床上的人不是他以为的沈惊晚。

孟舒在床上扭动如胖虫,殿内只有他们二人,少女口中因为啜泣,加之药物的作用,反而发出百转千回,悠扬婉转的嘤咛。

这一哼唧,是当即叫陶兴的心颤了三颤,伸手摸到那柔荑细腻的肌肤时,兽/性大发,笑声更显喑哑:“果然金尊玉贵的嫡出小姐,就是同寻常货色不一样,我倒是要尝尝,他们忠义之家的女儿被人压/在身下,是个什么滋味儿。”

他极为利落的将孟舒四肢束于床柱,纱幔散乱,暗影流香,伴随着少女断断续续的哼/唧与嘤咛,最后成了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满室旖旎,红影摇晃。

地上落满稀碎布帛。

孟舒的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那绑在手腕上的绸缎磨蹭着她的藕臂。

刮的满是血痕,终于全身如同碾压撕裂一般的疼痛。

孟舒支撑不住,大半天的功夫都过去了,仍不见身上忙活的人停歇。

她忽然哭出声,声音一出,她发现,药效过去了,于是忙使足气力,痛哭流涕的求饶,“放开我!放开我!”

这一声发出,陶兴愣住了,忽然停了动作。

伸手一把扯了床上人蒙着眼睛的布条,踉跄着跑下去点着了烛火,只见床上一片狼藉,衣衫被撕的细碎,被衾皱乱的不成样子。

门外也在此刻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陶兴大惊失色。

只听门外人道:“将军,我看着是跑进承恩殿了。”

陶兴脑中轰鸣,这是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他被陷害了。

他颤抖双手去捡起地上的衣衫,床上的孟舒哭的涕泗横流,不着寸缕,求他放了自己,可是陶兴自己衣服都穿不好了,哪来功夫管他。

很快的,门被一脚踹开,只见门外围满了人。

一见室内场景,众人皆是瞪大了眼,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陶兴哆嗦双手直接从孟舒身下抽走了被单,朝着门外围满的人怒吼道:“谁踹的门?!谁踹的!反了天了!”

可是门外的人面面相觑,方才太过混乱,谁也不知道怎么就门开了。

是有一行黑衣人将他们全部引到了这边,然后没了踪迹。

现下宫里灯火通明,要不了多久,会有更多人围过来。

苏氏和卫国公正在侍卫后面,顾将军在前面手持长剑,面上尴尬,犹豫怎么遣散人才好。

忽然从人群中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声。

只见苏氏跪倒在地,哭的无比心酸:“晚儿!我的晚儿!”

门外的苏氏在哭,门内的孟舒更是扯着嗓子哭,她近乎癫狂的状态,用身子撞着床榻。

这一刻,比千刀万剐还要叫人绝望,她完了。

她和谢彦辞完了。

“母亲?”

沈惊晚的声音忽然从人后传出。

苏氏一愣,转身瞧见沈惊晚正好好的站在人群后。

顾卿柔也来了,瞧见沈惊晚完好无缺的站在他们后面,她忽然红了眼睛。

刚才苏氏那一声哭喊吓得她破了胆,她也以为床上的是沈惊晚。

可是现在沈惊晚正站在他们面前,只叫她觉得自己仿佛还没清醒。

而孟都督也意外的从不远处赶了来,他似乎不知道里面是孟舒,只是瞧见围满了不少人,眼神微动,挤进人群中,故作很是担忧的模样:“那里面可是国公府嫡女?”

众人一愣,还傻站在人群外的沈惊晚也一愣。

卫国公一听这话当即冲上前,恶狠狠的瞪着孟都督怒道:“你胡说什么!小女正好端端站在你后头,你别给我倚老卖老,胡说八道!”

孟都督一愣,转过身缓缓超身后望去,果不其然,沈惊晚正好端端的睁着杏眼笑着看向他,那眼神中满是单纯无辜。

孟都督如遭重击,这和孟舒昨儿同他通气的不一样。

原本他是有所顾虑,只是孟舒说,若是真将他们国公府扳倒,再同谢家结亲,日后宫里他也就再没什么障碍。

权利的欲望叫他脑中一热,就那么张口应了,于是今晚就出现了一场趁乱而来的黑衣人引路。

可是眼下瞧着,沈家女正好端端的看着他,那里面的是谁?

他肥硕的身形歪了一歪,试图平复心绪,踉跄着朝里走着,周围的侍卫被他推开。

孟都督额上布满细密的汗珠子,嘴唇乌青,颤抖双手,全身横肉乱颤。

周围人开始窃窃私语,卫国公与苏氏别有深意的看着孟都督庞大的身躯。

孟都督歪歪斜斜走到室内时。

陶兴别过眼,冷哼一声,冷冷道:“滚出本殿的寝宫。”

可是孟都督仿佛疯了一般,充耳不闻,仍旧一步一步的朝里走。

这件事陶兴自知理亏,也没有同他较劲,而是直接走到了屏风后。

孟都督剧烈的咳了起来,走到床边,忽然不敢抬脚。

孟舒此时四肢百骸如断裂一般,疼痛不能自已,嗓音颤抖,脸上挂满鼻涕眼泪,喃喃道:“父亲,救我... ...”

孟都督一听这话,晃了两下,跪倒在地,然后强撑起,走到孟舒身边,颤抖双手将身上的袍子脱下,盖在了孟舒身上。

他的心生生被撕成两半。

陶兴从屏风后走出,已经穿好了衣裳,直接夺门而出,走到门边看着围满的人,一脚踹在最前面的一个人腿上,吼道:“滚!你们这群崽种,敢看本皇子笑话!滚!”

那侍卫被踢的后退,顾将军直接上前拦在侍卫面前。

陶兴牙根咬的咯吱作响,走过人群,众人纷纷后退让路,走到沈惊晚面前时。

他忽然停了步子,卫国公忙上前拦在二人之间,阻断了陶兴看向沈惊晚的视线。

只听陶兴恶狠狠道:“我回还回来的,你等着,那时候我可不像这么好脾气,给脸不要脸。”

沈惊晚只装没听见,冲着面前的男人行了一礼,弯起唇角,仍是那副天真烂漫的模样。

可是叫陶兴看在眼里,如同蛇蝎。

等陶兴走后,苏氏叹了口气,将殿门带上,顾全了孟家最后的脸面。

顾将军冲众人道:“走吧,贼人没有捉拿,明日还得严加防范。”

顾卿柔担心的走上前,双手捧着沈惊晚的脸颊,柔柔道:“吓死我了,你怎么一个人的?”

沈惊晚冲她摇摇头:“我没事,咱们出去再说。”

顾将军冲顾卿柔道:“今日沈二姑娘应当受了惊,你就不必回去,大夫人可否留小女一晚?”

他有心叫顾卿柔安抚沈惊晚,苏氏感激不尽,冲顾将军蹲身道:“谢过将军,那两个女儿我就带回家了,明日必定全全乎乎的送回将军府。”

卫国公也满是感激道:“今日还谢过顾将军。”

顾将军抬了抬手,道:“应当的。”

殿内伴随着男人撕心裂肺的沉闷吼声。

门外的人并不觉得心情松懈。

沈惊晚攥住顾卿柔的手,想起殿内的一幕。

今夜若是谢彦辞没来,那么此刻苏氏与卫国公来看到的,就会是她不着寸缕,满身伤痕的在床上。

若真是那样,她只能以死谢罪,只是委屈了苏氏,要被别人指点。

-

回去后,沈延远还没回来。

苏氏有些担心,沈惊晚只能骗她,说已经有人去找了。

苏氏问是谁,沈惊晚并未透露出谢彦辞,只是道了句:“是一个不知长相的人,他帮我解了难,叫我去承恩殿找你们,他去同阿兄汇合。”

这话半真半假,谢彦辞将她送去承恩殿的石狮子后,就同她道自己不过去了,免得旁人看到,要惹出非议。

临走时告诉她,他一定会将沈延远完完整整送回去,叫她把心收回肚子里,千万不要惊慌,免得叫暗处的人拿住手脚。

其他的,沈惊晚其实自己也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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