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后侯爷他打脸了(68)

孟霖见马屁没拍准,只能干笑着点头:“是是是。”

谢彦辞原先涌上喉咙想要帮着沈惊晚说的话也就咽了回去。

心里忽然觉得好笑,若是有了女儿,若是有了女儿是什么模样。

他忽然想起上回马场哭出鼻涕的小丫头,眼睛通红,却仍然滴溜溜的像个黑葡萄似的。

肯定很爱哭吧,就像她小时候一样。

追着侯府的小子屁股后面咬,又爱哭又凶。

想到这里,他忽然弯了弯唇角。

晃眼十几年好年华就过去了,他没抓住,却记得比什么时候都清楚。

高氏坐在一旁,默不吭声,但凡与谢彦辞有关联的,她都不喜欢,更勿说是沈惊晚。

最好他们没缘分,这辈子都不要有牵扯,免得挡了她儿子的好前途。

孟舒瞧着孟霖在那边坐定,心里不安,平日她没少同孟霖发脾气,也不知他是不是说了她的坏话才是,遂冲孟都督道:“阿兄去谢家那边怎么不回来。”

孟都督这才发现,摆手道:“没事,你阿兄与谢小侯关系不错,多联络联络也是好的。”

孟舒只能撑着下巴紧紧的盯着那头。

余光中忽然瞧见了六皇子。

这六皇子陶兴是出了名的好色顽劣。

只见他伸出拇指摩挲着下唇,嘴角勾笑同身边人低声说着什么,空有一副好皮囊,是真真的绣花草包。

身边的人听了笑着比了比拇指。

陶兴那眼神却肆无忌惮的从上到下扫视着沈惊晚。

孟舒看了眼毫无知觉得沈惊晚,皇后已经安排人赐了坐,命沈惊晚坐自己下方的手边作陪。

皇后这么多年只有一子,皇宫中仅有的一位公主今日还未出席,自然格外喜爱沈惊晚。

苏氏却有些担心,坐在宴席下,与卫国公道:“皇后也不知是不是在替皇子物色人选,今日突然喊晚儿上去... ...”

卫国公喝了口茶,放下杯盏道:“应当不会,她与谢家小子退了婚,谁不知道这事?”

苏氏一听这话冷了卫国公一眼:“还有你那个庶女,别说皇子,就是东市杀猪的屠户都要掂量一番。”

卫国公一听她老话重提就有些理亏,低声道:“哎呀,她都嫁出去了,你还要提这事,不值当的。再说了,我国公府的女儿哪里就会沦落到屠户了。”

旋即看向悠哉悠哉赏歌听曲儿的沈延远道:“远儿,你同你母亲好好说说,不要总是旧事重提。”

沈延远偏头看向卫国公,愣了片刻道:“这事也是实话。”

卫国公:“... ...”

-

中途歌舞正兴的时候,沈惊晚实在是坐不住了,她时不时偏头去找自己的小姊妹,忽然瞧见西北角坐着文时月与顾卿柔。

她站起身子,冲皇后鞠了一躬小声道:“娘娘,臣女先去更衣。”

皇后看见顾家与文家的姑娘,心领神会,笑道:“你去吧。”

沈惊晚从人后绕过,皇子们魂不守舍的追随着沈惊晚翩然而去。

路过六皇子身后时,六皇子忽然故意伸手牵住了沈惊晚的广袖,沈惊晚正在走,忽然被一道力度拉住,只见一位皇子冲她勾唇笑的很是轻佻。

沈惊晚忙低头以团扇掩面,淡声道:“六皇子。”

陶兴桌子下的手松了丝滑的布料,挑眉道:“你认得我?”

男人那张脸长的很是妩媚,没有半分男子的锐利,更显妖孽异常,眼神中却是弄弄的心思,一见便知不宜深交。

沈惊晚点头应是。

陶兴点点头,沈惊晚行了一礼便走远了。

陶兴笑着看她走远。

忽然冲身边的五皇子道:“看来皇后是有心将这位金尊玉贵的小姐赐给三哥啊。”

五皇子目光落在燕君安脸上,见他绷起个脸,冷冷的盯着六皇子,继而收回视线道:“或许吧,不过三哥这个铁汉可没有柔肠。”

六皇子啧啧两声,感慨道:“谁说不是呢,若是入了我福地,我可要好好宝贝怜惜这位沈家姑娘。”

五皇子想了片刻,冲六皇子道:“你莫要打她的主意,旁的姑娘多的是。”

六皇子却似是而非的回了句:“可是旁的姑娘,不入我心啊。”

-

沈惊晚奔到顾卿柔与文时月面前,挤进二人之间,她们忙给她让出座,往人群中躲了躲。

“方才娘娘跟你说什么呢?瞧你坐的端端正正。”文时月嘴里塞得满满当当。

沈惊晚也摸过去一个果子送进口中道:“没说什么,就问问我一些家中事情,年龄几许。”

文时月点点头:“哦,不过我瞧着,肯定是想给皇子相看。”

沈惊晚捏紧了团扇,嚼东西都变得慢了许多。

顾卿柔坐在一旁没说话,眼睛紧紧盯着沈延远的背影,忽然小声道:“我去更衣,一会就来。”

文时月大大咧咧的摆了摆手:“去吧去吧,我与小晚儿说话。”

这头两个小姑娘还在絮絮叨叨的悄声说话。

顾卿柔摸到沈延远身边,趁着宴会正乱时,扯了扯沈延远的袖子。

沈延远一愣,往身后看去,只见顾卿柔正坐在他身侧,微微弯下了腰。

沈延远有些好笑:“怎么了?顾将军又要打你?”

顾卿柔白了他一眼:“才没有呢,今日宴会,父亲是要给我面子的。”

沈延远点点头,也没再多问旁的,给她拿了块酥饼:“红豆的,吃吗?”

顾卿柔摇摇头,从袖中摸出了一个瓷瓶:“这个给你,我阿兄当年在山上练武的时候时常受伤,听说这个药膏很好用,你带着。”

沈延远似乎没有反应过来,难以置信的问了句:“给我的?”

顾卿柔将东西直接往前一推,嘴上却更加嚣张:“爱要要,不要拉到。”

沈延远接过去东西,笑出声,道了句:“小丫头怎么还有脾气了?一看就是顾将军没把你打够。”

文时月正说话,忽然瞧见沈延远的位置上,有一个眼熟的后脑勺,好像是顾卿柔,她坐直了两分,伸着脖子看过去。

果然瞧见顾卿柔在同沈延远说话,素来铁面无私的沈延远今日有说有笑,两人还在推脱着什么。

“月娘儿,你怎么不说话了?”沈惊晚将酥饼放到小碟上,拍干净手,面向她问道。

文时月忙收回视线,结结巴巴道:“哦,我刚刚在看跳舞,走了神,你瞧,他们跳的真好看。”

说这话时,眼神却格外失落,带着说不出的情绪,矛盾又委屈。

沈惊晚点点头:“是挺好看,不过这个惊鸿舞,你不是看了很多次了吗?你都会了,没什么稀奇。”

文时月魂不守舍的道:“我就是突然觉得很好看。”

很快,顾卿柔回了位子上,大咧咧的将沈惊晚往旁边拱了拱,伸手拿起酥饼咬了一口。

文时月面色忽然冷了许多:“你方才去哪儿更衣的。”

顾卿柔没听出其中的不悦,随手一指:“奥,那边。”

文时月攥紧拳头,“那边哪有更衣的地方?那边是泰安大殿。”

顾卿柔想了一下:“那边,指错了。”

沈惊晚忽然觉得不对劲,看向文时月道:“怎么了?”

文时月摇了摇头,忽然站起身子,直接从她们中间走了。

顾卿柔一愣,放下酥饼才觉得不对劲,嘟囔了一句:“是不是来了癸水?”

第42章 狭路相逢

-

肆拾贰

宴会正兴时, 席间就乱了起来,觥筹交错,玉箸相碰。

丝弦悦耳,舞步翩跹, 许些朝臣喝的面红耳赤, 酒味兴浓。

声音也开始放肆嘹亮起来,

沈惊晚与顾卿柔坐在一起, 瞧着文时月一直没动静,她对顾卿柔道:“我去瞧瞧月娘儿,她好像兴致不高。”

顾卿柔眸光微敛,忽然像想明白了什么似的,有了片刻愕然与失魂落魄, 而后木木的点了点头,低声道:“好。”

却始终没有再抬起头,直到沈惊晚远去,缓缓的抬眼看向那方的身影,蓦地,一记狠拳重重砸在自己膝盖上, 带着说不出的懊丧与愧疚。

她恐怕是疯了。

皇后宴会看的兴致缺缺,忽然冲宴下的陶昀问道:“你说沈家小二如何?”

陶昀正在喝酒, 一听这话,酒水都没吞咽下去,脑中风起云涌, 变化莫测。

将酒杯放在桌上后,有些心虚的朝对面的谢彦辞瞧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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