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于渊的嗓门也跟着提高了几分,一张脸更是气得惨白。
“干什么!”南桑越想越是那么一回事,底气更硬了,就算看见于渊一张脸惨白也强迫自己半点不要心软。
看着南桑那张理直气壮的脸于渊忽然就平静了下来,他意识到自己这么跟南桑扯下去是一点意义都没有的,而且要论胡搅蛮缠和吵架自己确实不如她,这个时候与其跟她生气,倒不如把所有事情都扑开讲清楚,不过要怎么讲?
略微的眯了一下眼睛,于渊忽然安静的开口:“我知道了,你不想负责任。”
“我不想!”南桑嗓门颇大,不假思索的顶了过去,不过等到说完之后才反应过来,什么负责任。
不过于渊已经点头,一张苍白的脸更是平静而疏离:“好,我已经知道了。”
“不,不是,你知道什么了!你说什么啊!”南桑忽然发现事情好像急转直下,完全超过了自己的理解范围之内了,刚刚说得不是这个啊,怎么就忽然扯到负不负责任上面了?
她刚才是错过什么吗?
不能啊!她觉得她吵架的时候挺专心的啊,她没有分心啊,那么刚刚这个于渊说得是什么意思啊!
第60章
“你说了什么你不清楚吗?”于渊冷笑了几声, 重新端起了碗:“你不是说你不想跟我过了,你不是往我的身上泼脏水,你不是要走吗?我知道了, 你不用继续说了,弄得大家都很尴尬,你直接说你不想为昨天的事情负责就行了, 我懂的,南桑,大家都那么熟悉了, 不用这样。”
南桑这个人什么都可以受,唯独是气不能受, 冤枉不能受, 特别是现在冤枉她的人不是别人还是于渊,她真的是特别的愤怒, 现在看着对方还如此淡定的端起碗继续吃饭, 衬托之下, 仿佛她刚才所做的所有的事情都变成了无理取闹,她说过的所有的话都变成了胡搅蛮缠。
意识到这件事之后,南桑开始深深的吸气,她想要自己安静下来,可是脑子里还是有什么东西不断的在叫嚣, 在翻滚,让她无法像是平常一样思考,她只能呼出一口气尽量平静:“我没有不想为昨天的事情负责。”
“那你今天早上在跟我闹什么?你不想看我, 你不想面对昨天的事,是讨厌昨天吗?”
“不,不是,我们现在说的是昨天吗?”
“是的,就是在说昨天!”
“可是我觉得我们说的不是这个啊……”
“你看,你又在转移话题了,你在昨天亲了我之后,然后感觉不痛快,所以今天就打算拍拍屁股走了吧!”于渊不动声色的看着已经被自己快绕晕的南桑,语气平常,但是任凭谁都能看见在平常的语气下面紧绷的那颗心。
“我没有打算拍拍屁股走!”南桑依旧勉强的维持着自己的理性,只不过这个东西似乎距离她已经越来越远,越来越不清楚。
“那你刚才不停的叫着往我的头上倒脏水做什么呢?说我有外面的人,我有吗?我自从到了这里之后天天都生活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你觉得我可能有吗?只有一种可能,其实就是你不想对我负责任,想要离开我,然后不停的诬陷我。”
“我没有啊!我没有!”南桑越说越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有点渣,她顺着于渊的话开始深刻的反省自己,可是恍惚中她又意识到了一件事:“不,不是,昨天不是你亲我的吗?现在为什么要我负责任。”
“那好,我会对你负责任,我会给你一个家,我会做你真真实实的丈夫,那么你敢负责任吗?”于渊的眉毛微微的扬了起来。
南桑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里有什么不断的在跟自己说好像不太对劲,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回不过神来,她所有的注意力竟然全部都落在了于渊刚刚的话上了,他说会给自己一个真正的家,要做自己真真实实的丈夫。
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是吗?
可是,为什么呢?
“你敢负责任吗?”于渊有些咄咄逼人,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继续逼问。
“可是……”南桑忽然之间就恢复了一些清明:“可是我又没有亲你,我为什么……”
于渊并没有继续再给她喋喋不休的说些废话的机会,他直接重复了昨天晚上想继续却不敢继续做的事情。
等到南桑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是在炕上了,炕下面烧得暖暖的,本来是正好合适的,可是现在却觉得烫得厉害,她的衣服已经不是被推到了什么地方去,于渊紧紧的抱着她,在她的皮肤上留下了一串又一串滚烫而又潮湿的战栗。
“于渊……”南桑的脑子里昏昏沉沉的,她抬起了手轻轻的推了推于渊,总觉得自己应该挣扎一下,想要说个清楚。
“什么?”
“我没有不负责任,昨天不是我亲你的。”
“是,我知道,负责任的应该是我,是我亲你的。”抬起了头,声音里带着些浓重的愉悦,他低沉的笑着,笑声从他的喉咙里溢出来,带这些胸腔中的共鸣,听起来尤为的勾人。
“那你刚才是冤枉我的。”
“是,是我冤枉你的,那么,你愿意让我负责吗?”于渊微微眯起了那双细长的眼睛,将南桑在意的地方飞快的掠了过去,继而将自己的问题提出来。
关于这种礼尚往来的交谈于渊从来没有失败过,在纪元年代那么多年,每次有这样关于利益上的合作,他从来都能占到更大便宜的那一方,当然,跟南桑手下的隋月生谈论的时候,有时候也会少一点,毕竟那实在是一个十分厉害的家伙。
不过,正是因为隋月生将南桑给照顾的太好了,在今天的谈判中,她基本没有发现任何关于于渊设下的小圈套,就这样直接签订了不公平条约。
“愿意的……吧……”南桑其实自己也不太肯定,毕竟从小到大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人跟她提过这个问题,要为她负责任什么,一听就有点陌生,这种事情也是她第一次经历,毕竟都是她为别人的负责,现在这倒过来了,她总是感觉怪怪的。
只可惜于渊并没有给她太多想清楚的机会,便再一次吻住了她,他的吻来得又快又凶猛,就像是一个饿了太久的人忽然面前堆积满了一桌子的美食一样,完全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只能以最凶残的方式来表示自己的满足。
渐渐的南桑也从被动的承受中被激发出了一些血性,这仿佛是一场两个人的角力,只看谁更加的凶猛,谁便能站在胜利的一方,只要是战斗南桑从来不觉得自己会输。
“老四!你们起来了吗?”
就在于渊已经将南桑的衣服扒得差不多的时候,门外面忽然传来了杨娟的声音,她有些奇怪,往日的这个时候这两个人应该已经起床出来溜达了,今天早上她上班的时候就过来看了一趟,没有动静,现在都快中午了,她又绕过来看过了一下,发现还是没有动静,心里不由得有些着急。
毕竟于渊昨天才刚刚出院,是不是住院的时候没有恢复好啊,现在出院了在家里面出了什么情况。
一直到杨娟开始敲门,不断的呼喊的时候南桑才从那浑浑噩噩的滚烫中回过神来,她迷茫的眼睛露出了几分的清明:“是不是你二姐在叫你。”
于渊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在最好的机会里却遇上了不太好的时候,他的心中有些憋气,他的整个面孔都俯伏在南桑的颈子边上,潮湿而灼热的吸气快速的喷在南桑的细腻的皮肤上,让南桑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在不断的颤抖。
南桑以为于渊没有听到便抬起手推了他一下:“快点,她叫你呢。”
于渊恼怒的狠狠的捶了一下一边的被子,也知道今天这个时候真的不是什么好时间,他深深了吸了两口气,抬起头冲着门外:“我在呢。”
接着又转过头对着南桑,目光深沉,“你不要忘记你说过的话。”
“哪一句?”恢复了清醒的南桑总是喜欢跟于渊对着干的。
果不其然,于渊的眸子立刻就危险的眯了起来,他轻轻的啧了一下,用手捏住了南桑的下巴,似笑非笑的:“每一句,如果你忘记了……”
“怎么?”
于渊垂下头在南桑那柔润的嘴唇上狠狠的咬了一口:“腿都给你打断。”
“嘶!”嘴唇上的刺痛让南桑忍不住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但是却来不及回应什么了,因为已经听到杨娟在外面又在喊了:“是不是什么地方不舒服?怎么这么一大早上都还没有起来?要不要我去找你姐夫叫车,送你去医院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