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我骗子/Kiss Me,Liar(82)

凯斯停了下来。

我屏住呼吸观察他的脸色。但是当我看到他看的并不是我的脸,微妙的视线感让惊讶的我马上就明白了。

凯斯在看我的耳朵——我的耳朵和被凯斯被标记了的耳朵完全不同。

凯斯突然歪了歪头。躲避不及,他把鼻子埋在了我的脖颈上。一瞬间,我吓得屏住了呼吸。

心脏发疯似地跳动,甚至要喘不过气来,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耳畔传来了凯斯深吸一口气的声音,滚烫的气息喷洒到我的皮肤上。

他停顿了一会儿,又换了个地方,从脖子到锁骨再到耳垂,呼吸游走在我的每寸皮肤上。

我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啊……”

凯斯发出了一声叹气声,抬起头的瞬间,我注意到了他脸上困惑的表情。

一瞬间,我的心落回了原处。

“为什么?”

凯斯低头看着我,说道:

“怎么会没有呢?”

他轻声说道。

凯斯陷入了沉默,脸上露出了仿佛陷入沉思般的复杂表情,他皱了皱眉头道:

“药,你现在还在吃吗?”

我不自觉地咽了咽唾沫。

他会发现吗?要不要说出一些值得怀疑的Omega蒙混过去?现在我应该露出什么表情?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我的脑中产生了许多想法。

但我从凯斯的表情中却看不出任何东西。

我只能尽可能若无其事的事务性地回答。

“没有,你现在肯定闻不到我的气味,所以我也不需要吃药了。”

凯斯眉间的皱纹加深了。

难道是知道我在说谎吗?还是在怀疑什么?

我内心忐忑不安地等待着他的下一句话。

我们一言不发地相互看着对方。在相互试探的目光中,我们两人什么也没说。

我站在那里,忍受着空气间令人窒息的紧张。

“……出去吧。”

当凯斯最后说出这句话时,我差点要虚脱的坐下了,勉强强装镇定地退了出去。

我瘫坐在椅子上,吐出了深深的呼吸。但没过多久,又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倒在了桌子上。虽然闭上了眼睛,但头晕的感觉一直盘旋不去。

是因为抑制剂的缘故吗?

一直吃药可能会产生副作用,但如果不吃,就会被发现,被凯斯无情地戳破我的谎言。

我该怎么办?

我摸了摸手中的冷汗,在此之前,要快点找到能够自然离开的办法。

***

“是的,花放在那个位置就行了。啊,再稍微向右一点。好了。”

我在忙乱的人群中穿梭,下达着各种各样的指令。在客人到来之前要把一切都安排好。我特地与宴会的策划官进行了各种讨论,为避免出现失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即使几次检查,但突发情况仍然屡次发生,这次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我内心感到很不安,又重新确认了遍食谱。

这次晚会的主题是为了宣传即将开拍的新电影。虽然已经举行过多次这样的活动,但此次活动特殊原因是因为“切斯?米勒”(Chase Miller)将会出席。

他是最卖座的电影演员和戏剧演员。因此我们不仅要把宴会举办的很成功,而且在对待他方面也需要格外用心。

在更换角色时犹豫不决的的切斯?米勒在凯斯遭到恐怖袭击后立刻就改变了想法,完成了合同的签订。这种就像等待时机已久一样突然转变的态度让我很无语,但如果换个角度去想,也许就像凯斯所说的那样,他也不过是耍了一个让别人无话可说的心机罢了。

但无论如何他都是一个令人棘手的对象。

除了电影相关人士之外,也有很多名人受到邀请。因此,当天又追加雇佣了很多安保警卫人员,并严格挑选了食物和酒水。

凯斯和他上个出席宴会的对象也已经结束了交易。

我从候选人名单中最后选定了最近备受关注的一个女模特,以前的合作伙伴也大都是这样。也许这次宴会结束后,她的知名度马上就能提升好几倍,成为那个领域的佼佼者。

她似乎也在期待着,眨着眼睛问我:

“听说皮特曼先生已经有标记了,那还需要搭档吗?”

关于凯斯被标记的事情很早以前就传遍了全国。虽然已经紧急阻止消息的扩散,但这已经成为了众人心照不宣的秘密。再加上最重要的是凯斯那个完全无法隐藏标记的耳朵,很快就让消息的真实度上了一个档次。

究竟是什么样大胆的Omega敢给那个傲慢的极优Alpha留下标记?

当然,没有人想到是我。

但每天看着凯斯的标记,真的让我感到很难为情。

那个女模特一边向我诉苦,但并没有怀疑我的意思。我现在已经不知道应该对大家对我的信任感到高兴还是失望了。

任谁也想不到,凯斯走进了那条街,找到我并和我做爱。在我给了他那个永恒的标记后,他又带着失忆的脑子回去了。

凯斯逃跑那日的事是否只是我偶尔的幻想呢,我起了疑心。为什么偏偏是没有意识的时候来到我这里,又戏剧般的失了忆离开了呢?

但上流圈子里更有说服力的说法是:不知是谁发现了昏倒的凯斯,刻下了标记后立刻就逃跑了。

一直这样传,让我有时候也觉得,真相是不是真的如我所想。

只有当我看见凯斯耳朵上的标记时才能唤回我的现实感。一看到标记,我才真切地感觉到,伴随着甜美的花朵的香气——

那傲慢的男人是属于我的。

我享受着隐秘的快感,同时也感到苦涩的空虚。

这个世界上知道这个秘密的,只有我一个。

突然传来了手机铃声的响声,我急忙查看了号码。

“怎么了,辉泰克先生。”

辉泰克在对面说:

“车要到了,可以做好准备了。”

“好的,谢谢。”

我挂断电话后,在室内环顾了一圈。宅邸的酒吧里人们熙熙攘攘的声音不绝于耳。记者们和普通人都是来采访或观看的,凯斯和他的搭档也很快就会到这边来参加宴会。

我对查完厨房回来的查尔斯说道:

“我去会场看看,这边就交给您了。”

“好的,请不用担心。”

对查尔斯来说,这种程度的宴会还算不上什么。他微笑着转过身去,突然又回头说道:

“延雨,你有哪儿不舒服吗?已经比我上次看到你的时候还要瘦了。”

“什么?”

在那一瞬间,我非常慌张。他接着说:

“不要勉强自己,即使太忙的话直接回去也没事,剩下的我会看着办的。你难道完全不吃主食的吗?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查尔斯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就说明我的问题已经非常严重了。我慌张得摸了摸脸道:

“最近没睡好觉……没关系的,谢谢您的关心。”

我说完匆忙转过头去,忍住胃里突然泛起的恶心感。因为没太注意,现在可能已经演变为慢性疾病了吧,查尔斯的担心已经有点晚了。

……需要去医院看看吗?

只有一个原因,“抑制剂的副作用”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我急忙摇了摇头甩开这种想法。

导演到了,我带着职业性的微笑走到他身边。

“导演,欢迎光临,您最近过得还好吗?”

“延雨!好久不见了。哎呀,快让皮特曼别再烦我了。”

我们握完手后,轻松地在背后指责凯斯,给他介绍完合作伙伴后,然后就离开了。客人们依次到场,我滔滔不绝地打着招呼,很快就在脑子里整理出了名单。其中有些人很担心我的脸色,建议我去找医生,或者买些药。

当然,我用微笑含糊过去了。

宴会进行得很顺利。我努力不松懈下来,缜密地查看了晚会的每个角落。查尔斯也为接待客人而忙得不可开交。偶尔会发现有些想要搞小动作的客人或者什么有不同寻常的气氛,查尔斯都会立即前去解决。托他的福,这使我的工作量减少了许多。

现在只要在凯斯到来之前维持好气氛就可以了。

当我这么想的时候,忽然发现会场的气氛变了。本能转身的我很快就明白了人们的欢呼声成倍增长的原因——切斯?米勒到场了。

为了迎接他而急切挪步的我,在看到切斯?米勒的脸的那瞬间一下子失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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