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我骗子/Kiss Me,Liar(80)

凯斯不再吭声,只是盯着我看。那目光让我感到些许负担,所以我故意目视前方说道:

“如果您没有什么特别指示的话的,那允许我就先离开了。”

我正要转身回去的时候,凯斯突然开口道:

“够了,下班。”

“什么?”

听到意外的话,我回头看了看他。凯斯不耐烦地抓了把头发。

“走吧,回家休息,我真是看不下去你这要昏倒的样子。”

“没关系的。”

“听我说,该死的!”

凯斯突然砰的一声拍了下桌子,破口大骂起来。

我吓得瞪大了眼睛。凯斯恶狠狠地盯着我看,我只好答应了。我急忙走出办公室,他警告似地在后面补充道:

“10分钟后我会检查你下班了没有。到时候要是被我看见了你,你就做好心理准备吧。”

我目瞪口呆地回头看了他一眼,但他的表情一点也不像开玩笑。

我又不得不说了一句“是。”

虽然被从公司赶了回来,但这时间也太早了。我想过要悠闲地去公园转转,但身体却不允许我这么做。

我坐在车里发呆,忽然意识到今天是和斯图尔特会诊的日子。医院有休息室,即使稍微早一点,也可以喝着咖啡在休息室里休息。我不犹豫地发动了汽车。

***

“延雨,欢迎光临,今天真早啊。”

接待处的职员跟我打了个招呼。我笑了笑说:

“是的,今天下班很早,我就提前来了。诊疗是不能提前的吧?”

对于早已预料到答案的提问,她脸上露出了令人惋惜的表情。

“现在前面还有一个人,他的咨询结束后就可以了。大概需要2个小时左右,没关系吗?”

但即便如此,我也比原来预定的时间要早。我点了点头。

“没事,那这段时间我会在休息室里等待的。”

“好的,那就这样吧。”

工作人员从座位上站起来,带着我去了休息室。

当我进入休息室时,我感觉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这让我停住了脚步。

之后我发现了那个人。

比我先一步占领休息室的男人把红茶包放进茶杯里,然后回头看了一眼,停了下来。然后他对我露出了熟悉的笑容:

“哟,最近是这怎么了,延雨竟然离开工作岗位了,真是了不起的进步啊。”

“……米勒先生。”我僵着脸向格雷森打了个招呼。

门关闭的一刹那,我突然喘不过气来。不知不觉间,冷汗流了满身。虽然很想深呼吸,但每呼吸一次,之后就觉得更加喘不过气来。

格雷森连忙减少了释放的信息素,我逐渐感到好过了一点,疑惑地看着他。

“好久不见了,如果你又丢下我走了,那可太遗憾了,我可不是那么可怕的人。”

他把手放在胸前,夸张地摇了摇头。我闷闷不乐地对他说了声感谢。

格雷森靠在沙发上道:

“坐吧,我不会在这对你怎么样的,放心吧。”

但我还是犹豫了一下,他笑着对我说:

“但如果你非要我在这里对你怎么样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但还是算了吧。”

“自我意识过剩”这个词似乎应该用在这个场合。我一时觉得不好意思,脸上一阵火辣辣的尴尬。

“抱歉。”

欣然接受了我的道歉的格雷森开口道:

“要茶吗?还是咖啡?”

“不用了。”

从座位上起身的时候我感到一阵眩晕,立刻瘫坐了下来。格雷森惊讶地问道:

“你还好吗?”

“啊,是的……只是有点累。”

我木讷地回答他的话,然后闭上了眼睛。旁边突然传来了脚步声,在越来越接近的脚步声中,我反射性地睁开了眼睛。格雷森把装着温水的杯子放在了桌子上。

“谢谢。”

我真诚地向他表示感谢,因为我正好有点想喝水。

格雷森用带着深意的目光看着我,那一刻我很惊讶,他的眼神仿佛洞穿了我的内心一样,紫色的瞳孔显得温柔而多情。

可能是因为身体虚弱,我有些动摇。这个男人哪怕在臭名昭著的极优Alpha们中,也是极为突出的那种花花公子的类型。如果用这样的眼光看别人的的话,会不会有不受到诱惑的对象呢?

我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格雷森很无奈地开口道:

“听说有个大胆的家伙在凯斯身上刻了标记?”

“……”

我语塞般的停顿了一会,然后说道:

“米勒先生,您是在FBI或CIA工作吗?”

“嗯?你在说什么?”

我真诚地告诉格雷森,我真的不知道。

“哈哈哈。”

格雷森大笑起来。虽然他的脸上总是挂着(虚伪的)笑容,但能笑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也不多见。

他勉强止住了笑容。

“我经常被人唠叨要我考虑换个职业,谢谢延雨你给我的人生建议。”

“别客气。”

没头没尾地结束了谈话,差一点我就要全盘托出了。格雷森挪步而坐,坐在了我对面的沙发上。他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茶包开口说道:

“所以,现在还没抓到罪犯吗?还是……”

“是的。”

我打断了他的话,假装喝水,避开了他探究的视线。

格雷森摇了摇头,笑着说:

“真让人头疼啊,凯斯也是。”

“延雨,你还好吧?”

试探性的提问让我抬起了头。格雷森以少有的真挚的表情看着我。幸好我提早有过心理准备,所以能像往常一样做出反应。

“什么意思?”

“你不是喜欢凯斯嘛。”

他没有拐弯抹角,直白的陈述句让我思考了一会儿要怎么回答。但格雷森接受了我的沉默,自顾自地开口说道:

“Omega真的很残忍,就一次标记就能永远阻断对方,这不是很不公平吗?”

这种像发牢骚一样的话让我目瞪口呆。他放下了没喝完的水杯,把身子深深地埋进了沙发里。

“Alpha们可以给无数个对象留下标记,但却没有任何意义。即使是带有我标记的Omega,也能闻到其他Alpha的香味。而且标记会自动消失,或者被其他Alpha的标记覆盖。我以前看过带有5个标记的Omega,天哪,5个Alpha共享一个Omega,你说这像话吗?这样的话,即使我刻下了标记,难道我能说那个Omega是我的吗?”

格雷森皱起了眉头,脸上的笑容减少了许多,他继续说道:

“但Omega却可以用标记束缚Alpha一生。因为直到他死之前,标记永远不会消失。”他叹了口气:

“这不公平。”

格雷森的话引起了我的一点共鸣。总而言之,Alpha留下的标记是毫无意义的。说到底,不管到哪里,Omega都是自由的。但Omega为此付出的代价却是惨烈的——因为他们把生命抵押给了Alpha。

很多Omega因此失去了生命。

我知道现实是什么样子——

原本代表爱情的刻印,由于Alpha的心意发生了变化,为了去掉标记而选择杀死曾经相爱的Omega;或者由于Omega的真心遭到了怀疑而被Alpha杀害的,一中也能听到几十个这样的新闻。

那是他们一生只有一次,用生命做赌注的烙印。

只为了能永远拥有对方。

格雷森微妙地凝视着我:

“凯斯说要杀掉那个给他留下印记的Omega,你能找到他吗?”

“嗯。”

我这次也淡然地回答了。格雷森嗤地笑了:

“现在凯斯只能闻到那个Omega的香味,如果那个人在他身边的话,他很快就会知道的吧?”

格雷森语重心长地看着我,眯起了眼睛。

“用抑制剂来掩藏香味可是有有限度的哦。”

我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如果米勒先生的Omega带了另一个Alpha的标记,您会怎么做呢?”

“为什么这么问?”

“只是好奇罢了。”

格雷森哼着摸了摸下巴。

“如果我的Omega带了另一个家伙的印记……”假装苦恼的他马上又笑了,

“那当然是杀了。”

“两个都要杀了吗?”

面对我的问题,格雷森反而瞪大了眼睛,露出吃惊的表情:

“不会吧。我要杀死那个胆敢标记我的人的家伙,总不能杀我的Omega吧。”

他随即又表情严肃地自言自语起来:

“要是杀不死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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