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我骗子/Kiss Me,Liar(74)

我感觉有点怪异,我可以问这样的问题吗?艾玛犹豫了一会儿,首先开口说话了:

“这太不像乔什了,乔什上学的时候就个性十足,虽然学习不努力,但也能拿到A。不知道那个人是谁,竟然让他一个人照顾孩子,那样的事真让我难以相信。”

(PS:乔什/Josh为艾玛的Omega哥哥)

Omega会在发情期的时候失去理性,因此和陌生人度过一夜后然后怀孕的情况并不少见。在那种情况下,如果对方能够自行避孕就好了。但是能遇到像那样有风度的好对象也是一种运气,艾玛的哥哥显然运气不好。

但得到了这么可爱的孩子,也不算太坏。

我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心情。要想见到侄子,我至少还要再等上几年,有点难以想象我抱着孩子是个什么样子。刚好甜点来了,我们就换了话题。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我们走吧。”

时间已经很晚了,我匆匆忙忙送艾玛回家。深夜的街道空荡荡的,再加上从艾玛家到我家有很长一段路。

我感到有些累了,就加速向家里开去。

独自一人在稀稀落落亮着路灯的街道奔驰总是让人感觉很奇妙,今天格外如此。

“啊!”

一只小狗突然从旁边跳了出来,让疾驰的我差点酿成交通事故。我惊险地打了方向盘,才勉强避免了可怕的事情发生。

小狗没有受伤,但我不得不停下车。我喘着气坐在路边,忽然想起刚才看到的孩子的照片——那个漂亮到几乎可以去当艺人的孩子。

抚养这样的孩子是什么感觉呢?

我突然感到一阵惶惑不安,心里某个角落也苦涩起来。

我想起了母亲对我说过的话:

“延雨,在恰当的年纪认识某个人,然后结婚、生子、一起抚养孩子,就这样平淡的生活下去吧。”

和谁呢?

我呆坐着,凝视着无尽的黑暗。

第28章

我早上习惯性地吃了抑制剂,但却突然感到一阵腹痛。我皱着眉头按着肚子,尖锐的疼痛持续了几秒钟。

第一次经历的疼痛让我感到惊慌。

是不是因为吃了太多的抑制剂?在和凯斯做爱的那段时间里,我就已经戒了药,因为那时候凯斯就是我的抑制剂。但自从我和他分开之后,我又变得和从前一样,每天服用最大剂量的抑制剂,希望以此来抵御其他Alpha的荷尔蒙。

应该不会有副作用吧。

我一边安慰自己说没关系,一边又很害怕。会不会不能有孩子了?我模糊地想。我以前最害怕的事情是因为发情期的关系而丧失理智,但奇怪的是,一想到有可能生不了孩子,我的心情就变得非常混乱。

到底哪一个会让人更痛苦呢?

***

“您好,皮特曼先生。”

和往常一样的时间,凯斯出现在了办公室。

我起身向他打了个招呼。

凯斯近来一直这样,仿佛在故意忽视我的存在一样,看都不看我就直接进了办公室。

我故意拖延进去向他汇报的时间。开门后,凯斯正站在落地窗前抽着烟,看着外面。烟头烧的通红,明明灭灭,在灰色和红色间闪烁。然后,他吐出了一口长长的烟雾,转过头来看我。一和我的视线对上,我就马上躲开了眼睛,向他的办公桌走去。

“这是今天的日程安排,我在后面附上了供您参考的笔记。中午本来约好见面的布莱曼先生突然改变了约定。但餐厅的预约还没有取消,请您在用餐的时候顺便看看这个企划案。”我把文件放在桌上,准备没有其他吩咐就离开了。

但直到我说完,凯斯仍然一言不发。我对此没什么想法,毕竟这些事情都是我以前一直做的,也就是说,在形式上过去几秒后,如果凯斯还是不说话,那我就可以直接离开了。

我像往常一样,准备在心里默数10秒后离开。

“你……”

凯斯突然开口说话了。虽然是很短的一句话,但我还是停住了。

但这就是全部了,接着又是一阵难捱的沉默。凯斯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又缓缓吐出来。他只是一直望着我,但不说话。

我默默等待着,终于忍不住先开了口:

“皮特曼先生?”

凯斯突然眨了下眼睛,好像刚清醒过来似的。这之后我才意识到原来他走神了。我心里对此感到很烦躁,但表面上还是装作不知道地问道:

“如果您还不说话的话,那我可以走了吗?”

虽然好像是很礼貌的一句话,但听起来似乎有些讽刺。果不其然,凯斯皱起了眉头。但他仍然没有说话。我不想知道他现在又在发什么疯,只想赶紧离开这鬼地方。

就在我快忍不下去的时候,凯斯开口了。

“把她整顿好。”

我心领神会。

才不到一个星期,他又厌倦了对方。除非凯斯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私下约她出来见面,否则我没记错的话,时间是6天。

如果你能够对对方好一点,还用得着我每次大费周章地安顿对方吗?

我得出了一个合理的结论——再这样下去,我感觉我已经快要和所有生活在美国的女人混熟了。

但这与我无关,因为这只会让我感到痛苦。

说真的,我当初怎么会和这么随便的男人上床呢?

“好的,我知道了。”

我简短地打了个招呼就回去了。这次凯斯没有叫住我。

就在我考虑下一次的对象人选时,背后传来了一阵深深的叹息声。

是在抽烟吧?我这样想着,关上了门。

……?

后来才明白有什么不对劲,苦恼了一会儿的我发出了“啊”的感叹。

我闻不到凯斯的信息素。

隐隐散发出的甜美香气和任何时候都一样,但那只是留在室内的余香。凯斯身上没有任何气味。

是故意的吗?

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其他答案。

为什么?

我不知道。

* * *

“天啊,才见面一个星期就已经?”

面对对面那个夹杂着遗憾和震惊的女人,我像往常一样公事化地说:

“准确来说是6天。为了表示对您这段时间的感谢,我们为您准备了一份礼物,但是……”

因为时间有限,所以礼物有些简单。我打开了盒子,给她看了里面的一套宝石。她虽然表示了感叹,但还是露出了失落的表情。

我礼节性地说了一些根本不可能会发生的话:

“如果下次还有机会,我们会再联系您的。”

“好的,拜托了。我还想多了解皮特曼一点,真是太可惜了。”

虽然已经听过很多次这样的话,但我的心头每次还是为之一震。这次我也带着同样的心情,但表面上仍然微笑着:

“好的”。

***

想哭。

坐上驾驶座,锁上车门后,我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我有时还会在车上想起那天的情景,只要一想起来那天的对白,我就浑身僵硬起来。眼前突然变得一阵空白,连呼吸都感到困难的恐惧席卷了全身。

令人恐惧的是恐惧本身。那时候感觉到的恐惧,只要稍稍一想起,我就吓得心惊胆战。

我匆匆忙忙翻出药片吃了下去,吃完后才觉得最近吃药的次数似乎太多了,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从明天开始减少吧。

我下定决心,然后闭上了眼睛。休息十分钟再走也可以,工作比想象中结束的要快,所以还有剩余时间。而且马上快到午餐时间了,所以哪怕再多休息一个小时左右也可以。

我闭上眼睛做了一会儿深呼吸,内心渐渐平静下来,身体上紧张的情绪也得到了适当的缓解。

不知不觉,我睡着了。因此事故突发时,我完全来不及做好准备。

“砰”的一声巨响,我被震得整个人都颤动起来,同时额头也狠狠地撞上了车的某处。

“啊!”

我发出了一声痛呼,花了很长时间才意识到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从车的后视镜里,隐约看到了逐渐远去的车尾,我这才明白有人撞了我的车后逃逸了。

虽然想着要下去看看车被撞的情况,但我却没有勇气这么做。

路上不仅没有行人,连车影也没有。以后再看行车记录仪吧,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先给保险公司打电话。

做了多次深呼吸后,我才从车上下来。虽然车的后面被撞得凹陷下去,但还不至于到不能开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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