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斯狠狠地咬着牙:
“如果在这里开始,就不能停下。我是在忍耐,我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情况。”
凯斯怒视延雨,仿佛忍耐达到了极点。但是延雨现在觉得即使整夜在车里和他做爱也没有关系,只要能马上把凯斯的东西放进来,他可以做任何事。
拜托。
面对痛苦的延雨,凯斯也感到非常痛苦。但是又完全没有办法帮助他。在延雨不断的信息素冲击下想要保持理智也很困难。
但也不能因此就这么抱了延雨。凯斯使劲抱住了哭得抽泣的他:
“没事的,别怕。”
自己能做的只是安慰他并释放信息素,和那时一样。
以前那种方法使延雨发作镇定下来,这次应该也会行得通。凯斯这样想着,看着延雨。延雨那泪流满面的小脸颤抖地看着自己。
根本无法忍受。
“延雨。”
凯斯低着头,低声叫着他的名字。很快车就到了,没有更多的时间做。
那只是一个安慰之吻。
当凯斯触碰他的嘴唇时,突然延雨把他的肩膀推开。
“啊!”
“延雨!”
延雨差点从凯斯的膝盖上掉下来,以微弱的距离抓住他的凯斯紧急地再次抱住他。无力地落回凯斯胸前的延雨再次试图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冷静一下,延雨。好了,我不会吻你。为什么这么不想做?冷静一下,你就那么讨厌和我接吻吗?”
凯斯因焦急烦躁而发牢骚,他问道。
这时,延雨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自言自语道:
“因为跟我接吻的时候,你总是很生气。”
惊慌失措的凯斯完全被定住了。延雨大哭起来,热泪盈眶,眼泪滴溜溜地往下流。
凯斯由于受到延雨信息素的影响,脑子一片混乱,思考也很不容易,居然要回答这样令人难堪的问题,真是要疯了。
延雨还是一直重复同样的话,车子终于赶到了医院。
车一停,凯斯就抱着延雨下了车。当时,延雨已经哭得精疲力尽。但即便如此,他仍然迷迷糊糊地全身抖个不停。
“斯图尔特?”
在快速移动的同时,辉泰克回答了凯斯的问题。
“已经在等着了,一切准备就绪了。”
“好。”
凯斯自己也有极限。在好不容易做好准备的病房里,放下延雨后,自己却近乎虚脱。
感觉整个头脑都融化了。在没有预料到的情况下突然出现的信息素排斥反应非常强烈,感觉信息素在血管里不停地游荡,让他疯狂。延雨喘着粗气,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嗯……”
“别怕,打了针就会稳定下来的。”
熟悉的声音安慰了他。面对不是凯斯的其他男人的声音,延雨艰难地做出了反应。好不容易把眼皮抬起来,朦胧的视线里显现出一个人影,想要看清楚还需要一些时间。
“……是您。”
“是的。”
斯图尔特笑了,点了点头。清醒过来看到是每当身体状况不好的时候,一直照顾他的医生,这次也先弄清原因再讲出来。
“好像是信息素失调。镇静剂已经用过了,睡一觉就会好的。在那之前会有人照顾你的。”
他向一边瞟了一下。这时,延雨才发现,凯斯站在他面前看着他。
“凯斯。”
嘴唇一动一动地喊着他笑了起来。但凯斯没有笑。想现在就抱住他,但在朦胧的环境下,延雨还是退缩了。
凯斯开了口,嘴角无力地往下沉,目光依然盯着他。
“怎么搞的?是没有标记导致的吗?”
延雨愣愣地眨了眨眼睛。
凯斯破口大骂,然后用拳头猛击墙壁。
“请不要损坏公物。”
斯图尔特婉转地说了一句话,但看见凯斯可怕的面孔,他赶紧后退了几步:
“如果您生气的话,您还是去好好休息。”
凯斯盯着斯图尔特的目光又转向延雨:
“为什么突然这样?那小子干了什么勾当?”
他尽量不紧逼延雨,镇定自若地问。
“有什么事就说,别怕。”
面对凯斯的提问,延雨依然无言以对。
很久以前的那些事,终究还是难以开口。
这时斯图尔特说了一句话:
“谁会想到凯斯?奈特?皮特曼会跟一个男人成为如此亲密的关系?”
凯斯仍旧直视着他。延雨终于开口了:
“没关系的……”
“什么?”
两人都听不太清楚。
延雨再次抿起了嘴唇:
“这不算什么。”
“在说什么?”
凯斯难得紧张起来。斯图尔特也惊异地看着延雨,这时,他说话慢了下来:
“我只要过后自己处理一下,在那之前先满足你的要求就行了。”
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凯斯忍不住暴跳如雷。
但是延雨没有特别的反应。剩下的话语和镇静剂混合在了一起,像在说梦话一样,他又一次小声说道:
“我毁了派对,让你失望了。”
“到底是什么话……”
急于发怒的凯斯突然停住了脚步。让人感到一种微妙的不自然感。是什么呢?到底是什么?
那一瞬间忘记的记忆又重新浮现出来。
我曾说过那样的话。
我忘记了,延雨却没有。
我说过的伤害延雨的话全部都报复到了我身上。
同时延雨低声自言自语着。他说:
“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只是……不想让你失望。”
很快,他的呼吸趋于平稳,睡着了。看到这样的延雨,凯斯完全不知所措了。
第55章 【番外二】6章
诊疗室里好像笼罩着浓雾一般,充斥着香烟的刺鼻的空气,以及令人头晕目眩的甜美香气。
但这里没有能感受到这种香气的人,因此其他人只能感受到弥漫在空气里的辛辣的香烟烟雾。
坐在客人专用沙发上的男子把头向后仰,靠着靠背,将双臂挽搭在靠背上,双腿交叉着。
诊疗室的主人拿出资料,在桌子上把它推了出来:
“检查结果出来了。”
凯斯抽了一整包烟,不过由于他的体质,也不用担心会伤到肺。
正好凯斯嘴里叼着的香烟是最后一支,斯图尔特把桌上被随意放着的空烟盒扔进垃圾桶,然后在凯斯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检查结果并不坏,还在正常的范围内,但这个数值还在上下浮动。”
斯图尔特放下延雨的检查报告,继续说道:
“我一直想要找到第二个类似患者,但现在这个情况,我暂时还没有找到。”
凯斯把放在沙发靠背上的一只胳膊放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检查报告,然后又一下子把它们丢在了桌子上。
“我真是做梦也没想到会变成现在这样。”
嘴里仍然叼着烟的凯斯说话的发音有些含糊不清。
斯图尔特把他丢下的报告整理了一下,然后开了口:
“总之先把身体调理好,再想办法恢复记忆,这样就不像在做梦了,对吧? ”
“后来发生了什么?”
凯斯似乎头痛的用手盖住双眼,粗暴地揉了揉。
“延雨被那小子的信息素影响的时候,我本来想要吻他。”
“天哪,你吻了他吗?”
“你是在开玩笑吗。”
斯图尔特快速转过身来,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并不是有标记就能完全控制住自己。任何事情都有例外,比如研究表明,对信息素敏感的体质,不管有多少标记,他都能对新的香味做出反应。这种特例是有的。”
“延雨还有标记的时候,从没出现过这种情况。”
凯斯说话时怒火中烧。
“标记怎么没了?失去记忆和标记有什么关系?”
“很难立即明确地查明原因。可能是那天自身状态不好,没能自然地把信息素凝聚成标记,也有可能状态不好的是信息素。你知道吗,信息素还在研究中,像这样的异常情况其实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
斯图尔特用低沉的声音隔着两个人说:
“以前就很好奇,到底omega和alpha是用什么原理在彼此身上留下标记的呢?”
面对突如其来的话题,凯斯皱起了眉头。
“这跟你刚才说的有什么关系?那这一大堆的信息素数值跟标记是怎么留下的有什么关系吗?”
凯斯发了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