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这个理由勉强可以站的住脚。
薄初眨眨眼,得寸进尺的问,“那你习惯有我的存在了吗?”
温予宁蹙着眉,似是有些苦恼。
薄初忐忑不安的等着他的回答。
“游戏里是很习惯,”他说,“又甜又软的可爱小朋友跟在身后,心情都好了很多。”
薄初红着脸,强自镇定的点点头,“嗯。”
楼下的花园,薄奕正跟郑嘉宇倒腾刚运回来的玫瑰,不一会儿,花园里就多了好大一片玫瑰苗。
辛童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溜达下去,然后被薄奕毫不客气的指使帮忙干活,搭起简易的温室。
薄初低头看了眼手机,发现环境已经回到了卧室,人却不在。
她歪着头,喊了声,“哥哥?”
底下的薄奕听见,把遮阳帽丢开,抬头,“九宝,有事吗?”
薄初,“......”
她默默的扭过头,不去看辛童幸灾乐祸的眼神,解释道,“没事,我就随便喊喊。”
薄奕叉着腰,得意的看着自己那一大片玫瑰,说“九宝,如果有人送你九十九朵玫瑰,你就拿我们家的糊他一脸。”
粗略估计,他种的怎么也得有几十株,到时候开花就是满园艳色,哪里是花束可以媲美的。
回到房里,薄初眼巴巴的盯着手机屏幕,把他室内的装潢看了好几遍。
里面似乎有水流的声音。
薄初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她凑过去,耳朵贴着听筒,琥珀色眼眸中海闪过一丝心虚。
“嗯?困了?”温予宁的声音倏然响起。
薄初懵懵的看过去,对上他精瘦的腰,水珠顺着腹肌没入浴巾里。
“......”
她猛地捂着鼻子别开眼。
大早上诱惑我做什么!有本事你当面来!
温予宁的手指摸了摸自己的腹肌,疑惑道,“身材很差?”
“不...不是,你先把衣服穿好,”薄初捂着鼻子,闷闷的出声,“我是正经人。”
温予宁笑着把手机扣下去,“嗯,好。”
啧,看她红着脸的模样,小姑娘的气应该消了吧?
温予宁低头扫了眼自己袒露的身体,满不在意的捞过睡衣,穿好。
今天没看完不要紧,改天继续。
反正这身材现在的意义也就是为了取悦她,不开心没关系,摸摸就好了。
薄初捂着自己发烫的脸,脑海中一身严谨西装光风霁月的温予宁,和方才颇为色气的温予宁来去的变换,但无论哪一种,都能让她脸红心跳。
她觉得,不止自己高贵冷艳的人设崩塌的渣都不剩,温予宁禁欲的斯文皮相仿佛也一去不复返。
“你还在感冒,怎么可以洗澡,”等摄像头重见天日,薄初就迫不及待的转移话题。
温予宁的声音带着点撩人的沙哑,“退烧时出了汗,不舒服。”
薄初拧着眉,“忍着,你现在去量体温。”
她冷着脸的模样还真像那么回事,所以温予宁从善如流的去拿温度计。
五分钟后,薄初趴在床上,看他,“多少度?”
温予宁瞥了眼超过的那一小段,极为自然的忽视掉,答,“37。”
“你不要再跑出去了,”薄初捧着脸,不大开心,“按时休息,多喝水,远离电脑和手机,饮食也要注意,”她说着,突然问,“你能接受药膳吗?”
“尚可。”
实话说,温予宁不是很习惯中药的味道。
他妈妈去世前,屋里常年弥漫着中药的味道,后来去世,中药味他就闻不惯了。
不过看薄初全心全意为他着想,忍一忍也不是不行。
“我经常会给我哥煮,他总是不按时吃饭,工作起来作息不规律,所以我就买了些中药给他补身体,”薄初跳下床,从茶几下拿出自己放药材的木盒,“呐,我把方子拍给温予知,他还可以照顾你。”
温予宁叹气,说,“他厨房都不怎么进,我怕他把我家厨房炸了,而且,他父母要他回家。”
薄初挠了挠木盒边缘,差点就冲动说我去照顾你。
虽然没说出来,不过看眼神也很迫切就是了。
温予宁忍住笑,“我身体恢复能力很快,不用担心。”
但是你现在脸色苍白的模样还是很让人心疼啊。
薄初失落的把木盒塞回去,回到床上,默不吭声。
温予宁计算着火候应该够了,便说,“乖,等你见到我的时候一定是完好无损的。”
挂掉电话,薄初看着天花板,脑海中闪过一个算得上疯狂的念头。
第八十八章 惊喜
晚上八点,薄初拉着还没缓过来劲儿的辛童踏上了去江城的路途。
临走前,薄奕万分震惊的表示,“你不是才回来两天吗?”
薄初拎着自己的行李箱,镇定自若的回答,“辛童说她迫不及待想跟男友见面,我反抗无效只能顺从。”
被迫背锅的辛童,“......”
她甩过去一个眼刀,你个见色忘友的家伙!
眼睁睁看着可爱的妹妹离自己而去,薄奕啧了声,对旁边的郑嘉宇说,“我有种九宝要被臭男人抢走的危机感。”
郑嘉宇笑着揽他,说,“没事,你还有我。”
薄奕踹他一脚,嫌弃道,“滚,你有我妹妹甜吗?”
“我是甜是咸你不知道?”郑嘉宇挑挑眉,也不在意他的挣扎,拉着人离开机场。
薄奕被他的不要脸惊呆了。
——
江城的繁华不输于京城。
尽管穿的很厚,到达江城后,薄初还是被扑面而来的鹅毛大雪冻的瑟瑟发抖。
仅仅过了一个多小时,京城和江城似乎是两个世界。
走出机场,薄初和辛童看着厚厚的积雪,不由感叹,冰天雪地不外如此。
行人络绎不绝,不远处繁华的城市灯光闪烁,沥青马路两旁的灯火一路延伸,极为华丽。
“先去酒店?”薄初默默把围巾往上拉,小脸只露出两只眼睛。
辛童吸吸鼻子,跺脚,“快走快走,我快要冻成冰雕了。”
“我记得你查的攻略好像说最近有冰雕展?”
辛童点头,“你觉得会是我们俩在一起看?”
薄初,“......”
实话说,不会。
辛童翻了个白眼,拉着行李箱率先往前走,“再不走等着“堆雪人”?”
路边的出租车司机热情似火的招呼着,见两个年轻小姑娘从机场出来,觉得是可以宰的大客户,纷纷迎了上去。
虽然没出过远门,但薄初的警惕心还在。
司机都长的高高壮壮,辛童吞了吞口水,小声提醒,“要不然咱们去那位大姐的车?”
身材壮硕的男子,打起来不好办啊。
想及此,她们一拍即合,径直朝路边的大姐走过去。
“哎,妹子去哪?”
大姐烫着时尚的羊毛卷,貂皮大衣,浑身散发着金钱的气质。
辛童查了查附近的酒店,说,“富丽酒店。”
这来往的江城人都穿着厚厚的棉袄,里三层外三层,没几个跟她们俩一样,只裹着毛呢大衣,两条纤细的小腿就穿了单薄的棉裤,脚上的短靴看上去也不怎么暖和。
随便扫了几眼,大姐就知道她们肯定是第一次来江城。
“你们来江城旅游的吧?”
辛童点点头,跟薄初挨的非常近,却依然瑟瑟发抖。
“那你们可来对了啊,咱们江城的冰雕展很是热闹,就是离富丽酒店有点远,你们要是需要的话还可以联系我,我送你们过去,车接车送。”
大姐非常健谈,并没有第一次见面的生疏,辛童也不由得打开了话匣子。
一时间,两人聊的十分投机。
薄初表示对大姐谈话的本事叹为观止,不过十分钟的路程,已经谈到婚姻生活了。
下车时,辛童极为熟稔的问,“姐,多少钱啊。”
大姐伸出一根手指,“一百。”
辛童,“......”
薄初嘴角抽了抽,说,“油价好像不高,距离也不远,只有十分钟,大姐,你怎么算的?”
大姐理直气壮的说,“开车时我陪这妹子聊那么久,她多开心啊,这服务难道不该付钱吗?”
辛童,薄初,“......”
这是新型宰人方式吗?
辛童眼泪汪汪的扒着薄初的胳膊,悔不当初,“我不该说那么多话的。”
大姐一改方才的慈眉善目,不耐烦的催促,“给钱啊,付完钱我就走了,忙着拉下一位客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