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那个原因都让她接受无能,洛景跌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脑袋,表情越发痛苦,“你骗我…”
“我骗你做什么,我最爱的人,从来都是阿景。”
洛景双目赤红,死死地盯着她,“阿景是我,是我!”
顾谨歌没有说话,脸上却是藏不住的嘲讽。
洛景脑袋越发胀痛,好像有许多个人在她耳边同时说话,吵得她头疼欲裂。
顾谨歌抿了抿唇,却也只是眼睁睁地看着她痛苦,没有像以前那样,温柔地抱着哄她。
洛景意识越发模糊,终于忍不住晕了过去。
然而没过几秒钟,她又突然睁开了眼睛,脸上的笑容透露着几分诡异。
她先是站起身来,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手脚,然后才抬头看着顾谨歌,满脸得意的笑容。
“没想到啊,我居然真的能成功。”
顾谨歌表情冷了下来,“你是谁。”
“洛景”笑眯眯的,“师尊,我是你的好徒儿呀。”
顾谨歌心想,终于将她引出来了,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你是那个魔修?”
“扶云君果然聪慧,可惜啊,就是太信任你的好徒弟了,没想到她会对你下手吧?”
“她也是愚蠢,被我激了几句,就迷失了心智。”
“居然真用阵法将你关了起来。”
“要不然,我怎么能逮着机会,占据她的身体?”
顾谨歌面带寒霜,“要是你从她的身体里出去,我或许还能饶你一命。”
“洛景”大笑,那笑容配上她发红的眼睛,给人一种阴森可怕的感觉。
“扶云君,你当我傻吗,你现在自身都难保了,还说饶我一命?”
顾谨歌闻言,却只是脸色更加难看了些,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魔修更加确定,她实力大减,拿自己无可奈何。
她目光里带着贪婪,走近顾谨歌身边,“应该是你跟我求饶,求我待会不要吸干你的所有灵力。”
她说着,将手放在顾谨歌的头顶,魔气刚接触到顾谨歌,就猛地被击散了。
魔修大惊,正要逃跑,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动不了了,顾谨歌眼疾手快地掐着她的脖子,强势的灵力涌进洛景的身体,将魔修的魔气摧毁。
魔修面色狰狞,“我跟她灵魂交融,你若是杀了我,她也活不了。”
她不知道顾谨歌到底是怎么挣脱的,或许从一开始,顾谨歌就没有上当,是她自己太心急了,才会中了顾谨歌的圈套。
听她这样说,顾谨歌手指紧了紧。
魔修以为自己还有活路,连忙说道,“你难道想让她也魂飞魄散吗?”
顾谨歌笑了一声,“这就不劳你操心了。”
她说着,动作狠厉地击散了魔修的魂魄,使她灰飞烟灭,再无一丝复活的可能。
洛景的灵魂被系统护着,没受一点儿伤,顾谨歌掐了洛景的脖子,尤不解气,又拧了一把她腰间的软肉。
“蠢狗。”
洛景没有昏迷后的记忆,她醒来以后,只记得师尊同她说,原来她嫉妒的那几个人,都只是替身。
师尊真正爱的人,叫喻洛景。
洛景撑起身子,看着身旁的顾谨歌,目光落在她被红绸绑着的手腕上,目光微微一凝。
她记得自己昨天,好像不是这样绑的。
正想着,顾谨歌闷哼了一声,睁开眼看着她,“孽徒,你准备将我关到何时。”
洛景脑袋清醒了不少,人也大胆了许多,她一口咬在顾谨歌的唇瓣上,“等到师尊什么时候忘记那个喻洛景,心里只有我一个人时,我就放了师尊。”
顾谨歌哦了一声,“那你就慢慢想着吧。”
洛景恨的不行,“师尊就当真那么喜欢她?”
“既然喜欢,又为什么不跟她在一起,偏偏找这么多个替身?”
顾谨歌随口说道,“还不是因为她死了。”
喻洛景要是不死,也不会跟着她穿了几个世界。
洛景一愣,随后笑出了声,“她死了…真好啊。”
“她死了,师尊便没得选,只能和我在一起了。”
顾谨歌故意逗她,谁让这傻狗一天一天尽不干人事,“你难道不知道吗,活人是永远斗不过死人的。”
“她越是不陪在我身边,她就越是我心里永远无法磨灭的存在,是我永远的白月光,朱砂痣。”
洛景被她说的心口发疼,好不容易才忍住了眼泪,“那又如何,就算师尊再怎么念着她,能和师尊在一起的,也只有我。”
顾谨歌闭上眼,不想跟她扯。
也不知道蠢狗什么时候恢复记忆,不然她自己吃自己的醋,就能酸死自己。
洛景用手摸了摸她的脸颊,随后指尖向下划,一路到了衣领处,勾着顾谨歌的衣服,“既然师尊不想说话,那我们来做点儿别的事吧。”
“从前我不敢,既然师尊不把我当徒弟,我也不必敬你爱你。”
“疼也要忍着。”
作者有话要说:顾谨歌:论伤害人,我从来没输过
第71章 爱永不熄灭
顾谨歌闻言, 脸上的表情立马变得十分微妙,那可真是太巧了,她平生其他什么都不怕,最怕的就是痛。
以往每次病发时, 那种深入骨髓的疼痛都能要去她半条命, 她只是一直强忍着, 但不代表不害怕。
更何况顾谨歌那副病怏怏的身体极为敏感, 在旁人看来, 只是一点小痛, 在她那里就成了剧痛。
她以往能忍, 只是她不希望在别人面前露出狼狈的模样。
没道理现在好好的,她还得惯着女朋友, 强行忍下来。
她说, “你想清楚,我最不喜欢的就是痛了。”
洛景神色阴晴不定,最后俯身又一口咬在顾谨歌的唇瓣上,留下了一个淡淡的牙印。
“我不要师尊疼,我要师尊快乐, 比从任何人那里感受到的都还要快乐。”
“这样师尊才会离不开我。”
体验过吃肉的感觉后,顾谨歌又被迫吃了一段时间的清茶淡饭,此时闻到隐隐的肉香,不仅又被勾出了心里的馋意。
老实说, 洛景虽然从来没有做过饭, 但或许是因为她的体质, 从前见得多了,倒也有一定的理论经验,烹饪手法并不差。
她并不急躁, 哪怕已经很饿了,也还是慢条斯理地洗干净食材。
顾谨歌原本想帮忙,却被她反压着手,手腕捆在一起,无法挣脱。
“这些小事我来做就好,不必劳烦师尊。”
水是温热的,顾谨歌的面容上也沾染了水汽,眼尾熏出薄薄的红晕来。
扶云君闭关是常有的事,别说是几个月了,便是几年不出去,也不会有人怀疑。
因此,无论两人在殿内做什么,外面的人都不会知道。
洗干净后,顾谨歌和洛景都只披着一件简单的外衫,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洛景看红了眼,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饶是顾谨歌这样的厚脸皮,也被她看得羞恼。
她抬脚踢在洛景的小腹处,“孽徒,别看了。”
洛景顺势抓住她的脚腕,手指摩挲了一下脚踝的皮肤,“眼睛长在我身上,我想看什么,是我的自由。”
顾谨歌缩了缩腿,没收回去,便讽刺了一句,“你也就这点儿出息。”
洛景忍不住笑了,或许是在顾谨歌那里遭受的打击足够多,这样简单的话语,已经很难让她感到难过。
更何况师尊说这话也不真是在讽刺她,更像是一种撒娇。
“原来真正迫不及待的,是师尊。”
洛景松开顾谨歌的脚踝,转而去勾她的头发,“师尊只教过我剑法。”
“今日不如教教我,该如何作画吧。”
一开始顾谨歌真要教她,没想到生气的反而是洛景。
“师尊懂的真不少,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这样几次之后,顾谨歌干脆不再开口,任由洛景折腾。
好在洛景是一个十分聪慧的徒弟,就算顾谨歌不交她,她也能自学成才。
洛景喜欢画红梅,在雪白的宣纸上落下一朵又一朵深深浅浅的红花,她也不讲究结构对称,只要是她喜欢的地方,都要画上一朵又一朵。
有时某一个地方画的过于多了,顾谨歌便要骂她,洛景只好依依不舍地伸手摸一摸自己画上的红梅,眼神里是不加掩饰的痴迷。
画梅的墨是特制的,微微湿润的水迹还未干透,宣纸上留下滚烫的温度,被她一触碰,顾谨歌忍不住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