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真的吓死我了,还好没事,过敏你怎么不说啊!我都准备直接叫救护车了,你不都已经克服对狗子的恐惧了吗,怎么现在又……”不会以前是骗她的吧。
姜千遇神色狐疑。
“季节性过敏,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复发。”傅晏清解释道。
姜千遇“哦”了一声,没有多想。
前台依旧没有空余的房间,甚至其他酒店也都满房了,看来今晚他们注定要睡一块了。
上午来的时候她没注意,这个该死的情侣套房居然只有一张床,一切透明化,就连马桶都是面对面的!
好在他们还是有最后的底线的,洗澡间留了一扇窗帘——虽然几乎没什么用,从外面看某些身影还是若隐若现,甚至比全看见更要引人遐想了。
这到底是哪位天才想出来的好设计?
姜千遇:谢邀,已社死。
夏日炎炎,原本就容易挥洒汗水的季节,她今天又跑了一天,不洗澡肯定是不可能的。
和傅晏清对视了一会,她终于忍不住道:“我要去洗澡,你先还是我先?”
“女士优先。”傅晏清绅士地背过身去,表示自己一定不会偷看。
浴巾什么都是有两份的,姜千遇从行李箱里找出自己的睡衣,小心翼翼地抱着去了洗澡间将窗帘拉下。
她尽量速战速决,赶忙冲个澡穿着睡衣出来了。
她的睡衣是黑真丝,衬得她如牛奶般的雪肤越发白皙,头上湿漉漉地包裹着浴巾,褪去了白日里的张扬,此刻的她居然多了几分无害天真。
“你……好了?”傅晏清拧过身看着她。
“嗯,你进去吧。”
不知道是不是幽暗的灯光的原因,姜千遇莫名觉得氛围暧昧了起来,为了缓解尴尬,她故作轻松地走到他面前,他手里拿着一个方方正正的小方片。
她眼睛一亮,立刻从他手中夺过来:“是浴帽吗?我刚好需要!”
“这不是……”
傅晏清还没来得及拦她,就眼睁睁看着她把小方片撕开,里面掉出一个皮套似的东西。
姜千遇好奇地捡起来撑开:“奇怪,浴帽不长这个样啊,还有弹性……”
她手指伸进去,这个东西居然还会随着她的动作伸缩,她越看越不对劲越看越不对劲,最后眼神突然凝固。
这……不会是她想的那个吧?
作者有话要说:跨年夜快乐!这章评论都有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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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背单词时,阿拉斯加的鳕鱼正跃出水面……极土的夜空散满了五彩斑斓。”出自网络。
第26章
她僵硬地一点点把头扭向傅晏清, 试图得到他否认的眼神。
傅晏清回避她的目光,轻咳一声拿起自己的浴巾起身道:“咳,那我也进去洗了。”
然后与她擦肩而过, 独留她一个人在原地窘迫。
姜千遇:我裂幵了。
天知道她刚刚到底为什么要鬼迷心窍撕开这个东西, 还把手伸进去将它撑开——所以,她现在在傅晏清心里已经是个大变/态了吧?
她好不容易建造起来的老大形象, 就在今天,在这一刻, 彻底分崩离析, 如滚滚长江般一去不复返了。
姜千遇后知后觉感到了窒息, 手忙脚乱地将这个东西仿若烫手山芋般扔了出去, 随后又不解气地在上面踩了两脚。
她面红耳赤地坐在座位上,原本是想找点吃的缓解尴尬, 抬眸一看,桌子上全是大大小小的情趣用品,甚至连尺寸从小到大都排列好了。
姜千遇:“……!?”
“亲亲慢走哦亲亲, 需要什么房间里应有尽有的亲亲。”前台的话不停回荡在她脑海中。
应有尽有……
她可算知道什么叫应有尽有了!虽然但是……也不必准备地这么齐全吧啊喂!
她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傅晏清刚刚到底看见了没有?应该没看见吧?要是一会他出来看见会不会又误解她不怀好意?
姜千遇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左思右想, 还是决定先下手为强, 消灭罪证!
可是把它们扔哪好呢?马桶?不行, 太小冲不下去。
床上?那不就自投罗网了吗。
藏哪好呢……
正当她思考之际, 浴室里的水声忽然停下, 眼见傅晏清就要出来, 她瞳孔骤然放大, 惊慌失措地将东西一股脑抱起,东张西望,最后咬咬牙全塞到了桌下的柜子里。
浴室门“咔哒”打开, 傅晏清下半身裹着浴巾,漫不经心地擦着湿发大步流星走了出来。
晶莹剔透的水珠擦着他棱角分明的下滴了下去,他喉结滚动,水珠便又落在性感的锁骨之上,飒爽随性的动作和凌乱的湿发无端为他平添了几分狂野。
刹那间,傅晏清的所有动作在她眼里都成了慢放,姜千遇甚至能将他的腹肌一览无余,她忽然觉得嗓子干渴,不自在地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咕咚咕咚狂喝几口,才终于压下了那股蠢蠢欲动。
“怎么了?你脸怎么突然这么红?”傅晏清靠近她道。
洗澡的时候他就摘下了眼镜,此刻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毫无阻挡地直直望着她,仿若能照射进内心。
“没没没没…没什么,你别靠我这么近。”姜千遇上半身朝后仰,目光慌乱。
傅晏清饶有趣味地观察着她的反应:“今晚你睡哪?”
“我肯定是睡床啊。”
“那我呢?”
“你……”姜千遇目光在房间里搜寻,然后就发现这间屋里除了那张铺满玫瑰花瓣的大床,居然真的没有其他可以躺的地方。
这可怎么办。
关键时候,傅晏清直起身子很善解人意地说:“要不然我还是打地铺吧。”
“不行,你胳膊还没好呢,我打地铺。”姜千遇立刻道。
“那怎么行,我一个男人怎么能让你打地铺,你要打地铺,我肯定也不会睡床。”
话题再一次走向死胡同,姜千遇盯着房间唯一的那张大床,阖上眼睛一狠心:“那咱俩都睡床!”
没等他说话,她接着道:“不过得先说好,有三八线,谁都不能过界!”
大半夜的,孤男寡共处一室,她虽然平常不在乎那么多,但关键时候还是很有底线的。
“都听你的。”
姜千遇轻咳一声,转身走到床上分三八线,傅晏清便弯腰从柜子里准备拿出两床薄被。
姜千遇回头看见后倒吸一口凉气:“等等!先别打开!”
可惜她拦的还是太晚了,只见桌柜门被打开,瞬间噼里啪啦掉落出来一堆特殊的“小玩具”。
姜千遇不惨不忍睹地闭上了眼睛。
其中一个跳蛋一蹦一跳地滚到傅晏清脚下,然后“啪叽”一声停了下来。
他缓缓垂眸,左腿后撤一步屈膝蹲身,修长的五指抓住那个粉嫩的玩意在眼前摆弄。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姜千遇尴尬地恨不得原地找个洞钻进去,她觉得自己活不过今天了。
片刻,只听见傅晏清唇角溢出一声清冷的“呵”。
“如果我说这都不关我的事,你信吗?”姜千遇试图做垂死挣扎。
“原来真正图谋不轨的是阿遇啊,你怎么不早说,如果是阿遇的话,我委屈一下也是可以的。”傅晏清道。
什么叫委屈?跟了她委屈?好歹她也身世显赫肤白貌美,跟了她怎么就……不对,她对他压根就没那种想法啊喂!
姜千遇磨了磨牙,警告的目光蹭地射向他:“你给我放干净点。”
傅晏清“哦”了一声,伸手开始解浴袍。
“你你你……你想干嘛!”姜千遇看着他骨节分明的大掌飞快扯开浴袍解,面上浮现一抹慌乱,触电般骤然背过身去。
傅晏清动作一顿,无辜道:“不是阿遇自己说的让我脱干净点吗?”
“我说的是让你嘴巴放干净点!你赶紧把衣服穿好!”姜千遇羞愤欲绝,五指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
“我没带睡衣。”傅晏清道。
别说睡衣了,换洗的衣服他都没带。
“那我去楼下给你借一个。”姜千遇双眸紧闭摩挲着下床准备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