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暮染和其他人都抽了抽嘴角。
“狗策划！”
“这怎么猜啊！”
陈暮染好奇道：“那我徒弟的考验是什么？”
何舒道：“我翻译了这本书，最后一道考验是仁，它说能与异类共生，方为仁。”
“简而言之，如果朝大佬死了，那飞升之路才会彻底断掉。
相反，朝大佬活了，第一个飞升，飞升之路才会打开。”
众人：“……”
“靠！！！”
“那之前传的那些消息？”
“那些人说杀了朝大佬就能铸天梯看上去也不是假的啊。”
陈暮染看着站在光柱里的朝，整个人都有点懵。
“徒弟，你这是要飞升了？”
朝皱起眉来，想走出光柱，结果他走哪里光柱跟到哪里。
陈暮染“噗”了一声，觉得这光柱还挺可爱。
“啧啧啧，没想到居然第一个飞升的居然是个小辈。”
发现天梯铸成后就停手的江尽歌凑到何舒身边，“你刚刚说的仁之考验是真的？”
何舒：“对。”
江尽歌摸了摸下巴，好笑道：“怪不得我爹和任无这么多年找不到头绪，以他们的性格，怎么可能放过这种机会。”
她对朝说道：“喂，术士，你飞升上去后可给我老实点，瞧你师父对你多好。”
“我不会飞升。”
朝眼里只有陈暮染，说道：“师父，你喜欢人间，我们就一起待在人间。”
陈暮染闻言，本来想摆手拒绝，可拒绝的话刚到口中，就看见徒弟认真的眼神。
她情不自禁地说道：“好。”
“好”字出来后，就像是钥匙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她的话一下子流畅起来，“我们在一起。”
“咳、咳咳！”
江尽歌用力地咳嗽了一声，“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们感情很好了。”
“好吧，既然你们不想飞升成仙，那就当地仙吧。”
她用一种轻松的语气说道：“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才能称之为仙嘛，总是待在天上哪知道地上的道。”
【系统】恭喜玩家朝成为第一位地仙。
【系统】恭喜玩家暮成为地仙。
【系统】三小时后，游戏即将进入更新，为此造成的不便，请各位玩家谅解。
陈暮染莫名其妙就成了地仙，整个人都震惊了，“门主，你怎么做到的？”
江尽歌说道：“人间千千万的道，皆为我所管。”
有剑客忍不住说道：“卧槽，门主牛批，门主也让我成个仙试一试！”
江尽歌喝了口酒，“可以啊，门派贡献1000以上的内门弟子明天来，通通成地仙。”
几乎所有剑客都倒吸一口气，这他妈只有前十做得到吧。
“那暮大佬……”
江尽歌指了指不好意思的陈暮染，“她第一。”
众人：果然！
眼看着要进入新进程了，刚经历了一场大战的各人都格外兴奋。
所有人都把之前朝的异常抛在脑后。
只有一直看起来轻松的陈暮染，在下了游戏后，整个人处于梦游状态。
因为在朝杀清源公子的时候，她恍惚间，在他身上看到了幻影。
那是一头拥有银色鳞片的西方龙，美到虚幻的幻想类产物，和周围格格不入，却在她的意识里一晃而过。
把自己情缘误认成非人类是什么病？
陈暮染觉得自己可能病得更重了。
☆、结姻缘
就在陈暮染怀疑自己的眼神时，她还不知道，一个叫《朝朝暮暮，神仙爱情》的游戏视频上了热搜。
视频内容是她在竹林护着朝和朝反转屠杀的场景。
有磕cp的。
“啊啊啊啊啊好甜啊！！！”
“这是什么爱情！！”
“朝朝暮暮，永远爱你！”
“求科普入坑，两位的眼神太好磕了吧。”
“来来来，让我给你科普这对玄天宗x万剑门的模范情侣。”
还有看战力的。
“朝老板还是老样子，杀人不眨眼啊！”
“不愧是朝老板，找个媳妇儿也是狠角色，一招秒战士。”
“青龙吟？这是什么绝技啊求科普！”
“有剑客大神科普，只要江尽歌对你好感度够高，就会教你她的绝技，但目前学到江尽歌绝技的人很少很少。”
“很少做门派任务的剑客哭了。”
“卧槽，大家看新资料片，万剑门门主设定这么吊的吗？？？”
《九霄》更新了，还是第二次大更新。
这一次资料片更新名为《人间道》，主角是万剑门门主江尽歌。
玄天宗宗主独女，生来便是纯灵之体，可驭使五系灵气，妥妥的天之骄女。
但与之同生的是她能读万物心，导致她从小到大，除了任无这个战斗狂之外，便无交心之人。
画面一转，转到硝烟四起，仙魔两族大战，人族被卷入其中，江尽歌恰好在人间历练，她曾做刺客，千里取魔族头颅，也当过将军，护过一城生死，漫漫修真日月里，也见证一国衰落。
最后天梯断，仙魔两族离开人间，她因和任无理念不同，自叛玄天宗，开创万剑门。
画面中，玄衣女子御剑掠过大地，如游龙掠地，翱翔尽歌。
【评论区】
“我懂了，江尽歌就是个满级退休大佬啊！！”
“爱了爱了，这才是剑客啊！！！”
“唯一交心的是任无，啧啧啧，所以你们退婚干什么？”
“因为任无日常只想打架啊！”
“江尽歌：别打扰我的退休生活。”
因为一个视频和一个资料片，硬是拉了一堆新人进万剑门的坑。
当进了万剑门后，他们才发现，退休生活是真的退休生活，不带假的。
在有人做了连续三天钓鱼做菜采花课业后，终于忍不住问认识的师姐，“师姐啊，我该去哪里领技能书。”
师姐摸了摸头，“技能书啊，我们的技能书和厨师通用，你先学个厨师生活技能吧。”
新人：“？？？”
新人懵逼。
新人问师姐，“师姐，暮师姐的那个龙要怎么放啊？”
师姐拉开面板，直接给她分享了帖子，“去看吧。”
新人2打开一看，是暮师姐的经验帖，兴奋地点进去，震惊地走出来，“卧槽，我们门派……的任务好复杂。”
简直像在搞推理游戏，必须收集各种看似完全不相关的线索，串联起来才能拿到想要的技能。
暮的经验帖已经被加精了。
她完全是剑客保姆式经验分享，从技能书到如何最大化伤害都写得清清楚楚，还有相应的考据，言辞精准，数据清晰。
一群剑客在下面哭着感谢分享。
“感谢暮师姐！”
“师姐，下次你情缘再被追杀，我肯定帮忙拦着！”
“妈妈我爱上这个女人了！”
“朝：死亡凝视。”
陈暮染真的没料到，自己只是写着排遣内心纠结的帖子，居然引起这么多人的感激，内心满足极了。
这就是做了好事后的快乐吧。
她一边做着糖葫芦，一边情不自禁地哼起歌来。
坐在她身边的朝问道：“师父很开心？”
陈暮染不好意思地说道：“是不是太不稳重了。”
银发男人摇头，“不会，我只是嫉妒他们能够让师父开心。”
陈暮染拿起糖浆浇在山楂上，在成功后，递给了他，“那你让我更开心点吧。”
朝愣了愣，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师父好聪明。”
“唔？”
他想道，自己的无理取闹又被包容了呢。
看着满足吃着甜食的徒弟，陈暮染的心里痒痒的，她好奇极了，她家徒弟是不是真的不是人？
如果不是人的话，他到底是什么外星人。
她从未见过那种生物，神似古欧罗巴传说的巨龙，却要更加地美丽。
陈暮染想，怪不得外人都吐槽宇宙学学者都有一颗热爱外星的心。
面对可能不是人的徒弟，她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害怕，而是好奇。
“师父，我有礼物给你。”
朝的声音传入耳中，陈暮染看到他伸出手，自然而然地把手放了上去。
地点转换，两人来到了主城中央之木的最顶上。
现在正好是晚上，深蓝色的夜空中，星星不停闪烁。
陈暮染只见朝伸出手，捏了个诀，星河刹那间截断，从天上流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