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嘻嘻一笑:“他弟弟把楼里所有缠头都买下了,比封主出手还阔绰。我能不把人送来吗?”
西西:“弟弟给哥哥买女人……启蒙?他还是个处?”
老鸨打趣道:“他是不是处,你一试就知,不是吗?”
西西不愿继续此话题,另起话头道:“他弟弟还在下面?”
老鸨:“对,说是等他哥完事,再一起走。”
西西脸上扬起一抹僵硬的笑容:“我知道了。一会保证完、璧、归还。”
老鸨走后,西西将酒全都倒在了青年身上,惋惜道:“上好的花雕啊。如果不是你的脸影响了我的食欲……又何必用花雕助兴呢?”
花雕酒液滴在青年手里的绷带上,绷带剑嫌脏地发颤。
西西俯首,靠近那青年,鼻子一吸,眼睛微亮:“三道雷劫的修炼者!不错不错,只可惜不是处子。”
“你们这些逛花楼的男人啊,果然没一个处啊。”西西脸上泛起了红晕,眼神痴迷,呢喃道:“处子的味道,最香了……”
她的手于青年头顶十几厘米处作-爱抚状,似乎在想象面前的人是她心爱的谁……她张开血红的红唇,俯身要咬下去……
可这时,传来两声不紧不慢的敲门声。
西西立马警惕道:“谁?”
门外传来一个少年音:“FBI,开门,□□。”
西西没听懂他说什么,但是她肯定来者不善。她握紧手上锋利的簪子,柔声问:“小郎君可是走错房间了?”
门外的声音等了好一会,等到西西戒备地走到门前的时候,才悠悠响起:“没走错。我找我哥。”
西西眼睛瞪大,她正要说话,忽地一柄缠满绷带的剑就再次穿过了她的肩头!
“啊!——”
那扇门随着她的惨叫声徐徐打开,西西一眼就认出了那个黑衣少年:“是你!是你!!”
元照眯着眸子,笑道:“姑娘,昨晚一别,甚是想念。你今天的舞,手部的动作太僵了。”
西西不敢大意,数道飞针齐出。那少年竟然一侧身,全躲了过去,他取回了被血染红的绷带颤绕的玄光。
她吐出了口鲜血,正要退后,一点寒凉就点在了她后颈,那个本应昏迷的白衣青年居然提剑威胁她!她不敢动了,问:“你们想干什么?”
元照用染了鲜血的玄光挑开西西的衣襟,走近几步。
西西风情万种地一笑:“如果,三个人的话,我也可以接受的。大家都不是处子了,还害羞什么呢?”她想抬手去触碰少年的脸颊,可是颈后的那点寒凉居然刺进了她的肌肤!
她的笑容即刻僵住,可是下一秒她连笑都笑不出来了,因为她心口处贴的花钿居然被黑衣少年随手用帕子抹去了!
元照看了那被抹的通红的心口一眼,道:“原来,你是‘二’啊。鬼车是不是一直在等‘一’的出现?”
这两人根本不是来和她温存的!西西觉得心口火辣辣地疼,她死鸭子嘴硬地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元照:“听不懂没有关系。西西姑娘跟我们走一趟即可。”
西西怒道:“你凭什么带我走?你知不知道你这是犯了律法的?!”
黑衣少年取出一块令牌,道:“惩检司办案,还请姑娘走一趟。”
西西看见那个令牌,摇头道:“不可能!惩检司不可能发现……”随后她意识到自己失言,当即咬牙闭嘴。
这女子不会轻易说出内情,他也没有从这女子身上套出多少信息的意思。这女子只是他找到的一个不错的诱饵罢。
那天晚上,所有人都知道,花魁西西被一个黑衣少年和白衣青年带走了!
他们有人要拦,黑衣少年只是轻轻一睨,周遭的人居然害怕地退开三尺。待他们回神,那少年已经不见了。
曲书院子里。
元照将西西押到了枝书面前,道:“认个亲吧。”
西西偏头:“就她?呵。”
“原来你知道她啊。”元照笑道,“我还以为,你们神女间互不联系呢。”
枝书忙道:“我真的不知道其他神女。”
元照:“我信你。”他又对西西道:“你是管着其他神女的人,对吧?”
西西冷哼一声:“关你屁事。”说完,她就对枝书道:“你背叛了大人,大人很生气,你以为你的鬼五郎鬼玄还活得过今晚吗?!”
孔在矜这会变作了一个平平无奇的面相,他好整以暇地看着“鬼玄”,似乎在等“鬼玄”的解释。
元照:“……咳,哥,我一会跟你解释。”
枝书紧张地问道:“你们把他怎么了!”
西西嗤笑道:“你知道紧张了?他们不是说要救鬼玄吗?你让他们救啊,哈哈哈哈。”
元照挑眉:“西西姑娘,我们何时在你面前说过救鬼玄的话了?我记得,我只在枝书姑娘和……九幽宫里的人,说过吧?”
西西额角流下滴冷汗:“你们找大人难道不是救人吗?我说错什么了吗?”
元照笑道:“没错。姑娘从封主那里听来的,怎么会错?封主大人压着惩检司,将情报交予你们,怎么会有错?”
西西身体一僵,她矢口否认:“你说什么?如果封主帮我,我还会被你们抓住?!”
元照蹲下,与西西平视,温和地笑道:“西西姑娘是不是没有接受过审问?你否认的那么快,是在掩藏封主是鬼车的同伴,是吧?”
西西讥笑:“如果是又如何?”
“我只是在想,虎毒不食子。”元照淡淡地看向西西。他还想继续问,就有人抓着他肩膀,把他提起来。
他无奈:“哥,怎么了?”
孔在矜认真道:“不要蹲,伤口会裂开。”
的确,大腿后侧的伤口已经裂开了。元照只好道:“不蹲了。”他边应边打量西西的神情,见她嘴角是一抹得意的笑,问:“西西姑娘知道我受伤。”
西西只是笑道:“刚刚那青年不是说了你有伤口吗?”
元照摇头:“不,是封主告诉你的。”
西西笑容微僵:“你怎么坚持说,是封主告诉我的?”
元照道:“你的肩膀好得太快了。我想,你一个青楼花魁,对这种刺穿肩膀的伤,应该没有一天就能治好且不留伤疤的丹药吧。”
西西:“你也太小看我了。”
元照:“不。我只是知道那种丹药多昂贵罢了。你说,你们大人的那个组织,是不是有个很棒的医师呢?”
“什么组织,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西西侧首避开他的视线。
“或许那个组织,也有一个很棒的傀儡师?”
西西太过紧张,居然打了个嗝。她银牙一咬,道:“什么傀儡师。”
元照嘴角一勾,道“就是那个,帮你们炼制傀儡的傀儡师啊。”
西西肩膀发抖,道:“别问了,求求你别问了!”
元照眉头一动,笑道:“好,我也不用问了,你家大人,该来了吧。”
西西闭目咬唇,决计不再做出半分反应。
他施了个术法,将那西西给困住,对枝书说:“请不要踏出这间屋子,因为,外面可能会很热闹。”
枝书急忙点头。
他又道:“枝书姑娘放心,五郎暂时是安全的。鬼车现在的注意力都在我身上。他要解决了我这个心腹大患,才有闲心去处理五郎。你今晚好好歇息。”他说完就踏出了门,一个结界术布下。
孔在矜拉住他的衣角,道:“你是不是又要让我去睡觉了?”
元照摇头:“不,我需要哥……”少年眼眸微凉,秘密传音道:“……帮我演完最后一场戏。那九头鸟很狡猾,他来了,但还在观察。我得继续示弱。”
孔在矜被他的断句闹的耳根子一红,幸好在黑夜里,这点红不显眼。
少年道:“哥,你帮我处理下伤口,我处理不了。伤口太深,我一动,伤口就裂开。”
孔在矜跟着他往“鬼玄”房间走去:“好。你别乱动,伤口已经裂开了。”
少年面色在孔在矜的话音落下后,似乎真的在发白,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扶住了墙。
孔在矜皱眉,赶紧过去托住他的手臂,道:“我说了你别乱动。”孔在矜扶着那伤重的少年,道:“疼吗?”
少年摇头,有气无力地道:“不疼……嘶。”
“还说不疼?真拿你没法。”说完,孔在矜居然将少年一把横抱起来,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