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互换后,我被太子倒贴了(42)

其后几日,为了能让孙旭更好地养病,温亭晚将他留在了鸾和宫照顾。方毓秀则一大早进宫,待临近下钥时候再离开。

两人没说什么掏心窝子的话,也没闹一出抱头痛哭的戏码,与从前无数次闹别扭的时候一样,心照不宣地抛却了往事,和好了,

孙旭恢复得倒快,恹恹地过了两日,便又活泼起来,咿呀咿呀地挥舞着小手,尤其喜欢翻身,得时时注意着,防止他一个不小心翻下榻去。

温亭晚虽寻了个乳娘照顾孙旭,但还是不放心他住在偏殿,夜间便同他睡在一块儿。

景詹头回来时,见孙旭占了属于他的位置,颇有些不待见他,但架不住温亭晚央求,只能憋着气回励正殿去。

后面再来时,便干脆不管孙旭的存在,反正床榻也不小,便任由孙旭睡在他和温亭晚中间。

夜里孙旭饿醒了,还未哭上两声,景詹便将他抱起来交给乳娘,喂完了再重新放回榻上。

温亭晚一夜好梦,醒来还觉得奇怪,问了宫人才得知此事。

多了个孩子,原本冷冷清清的殿内都热闹了许多。孙旭待了近十日,走的那天,温亭晚还颇有些舍不得。

方毓秀笑道:“我若再不将旭儿带回去,我家相公都快要急疯了。”

温亭晚想起孙昶那迂腐刻板的性子,实在想象不出他疼爱孩子的模样。

“我还以为,孙昶以后大抵是个将家法时时挂在嘴上的严父。”

“他呀,就是嘴硬心软,旭儿病得最重的时候,我看他还偷着掉了两滴眼泪呢。”

方毓秀看向温亭晚,旋即默了默,转而道:“晚儿,你也别嫌我多嘴,你入东宫也一年多了,有些事总得为自己考虑着。太子总有一日会继承大统,届时后宫充实,太子对您的荣宠或许也……”

温亭晚垂眸不言,她不能告诉方毓秀不仅仅是将来,就算是现在,太子对她的荣宠也是假的。

不必等到太子登基,很快,等易情术解开,她便会彻底失宠,也许会落到比以往更凄惨的境地。

方毓秀以为温亭晚难过,安慰道:“我也只是假设,我瞧太子看你的眼神都和旁人不同,对你定也是真心的。”

温亭晚苦笑了一下。

是啊,真心的,只是这份真心是她的!

“你说的没错。”温亭晚拿起手鼓逗了逗孙旭,“我确实该趁着现在,为自己做一番打算。”

是夜,景詹走进鸾和宫时,眼前一亮。

温亭晚已梳洗罢,坐在榻上,蔷薇红的纱衣衬得她肤白如雪,一头青丝如瀑垂落在手边,她眨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眸看过来,点了口脂的朱唇若樱桃般鲜艳,诱人采撷。

景詹呼吸沉了沉。

“太子妃今日怎梳洗地这么早?”

温亭晚将纤手勾在他的腰带上,嗓音娇柔婉转:“臣妾想要谢谢殿下。”

“谢孤什么?”景詹顺势揽住她的腰,说话的声儿都带着几分隐忍。

“旭儿住在臣妾宫里的那几日,多谢殿下夜间体恤,才能让臣妾睡上好觉。”

景詹看着温亭晚言语间开合的朱唇,喉结上下滚了滚。

除了中毒无可奈何的那一回,他从未见过温亭晚主动的模样,甚至平日在榻上都对他有几分抗拒。

他不是什么君子,面对温亭晚更是克制不了自己。

他擒住她的下颌便吻上去,吻得又重又急,似要攫取她口中的所有空气。

直到将温亭晚吻得双腿发软,瘫在他的怀里,他才将她抱上榻,用低沉磁性的声儿在她耳畔道。

“晚儿,为孤生一个孩子。”

温亭晚以轻喘回应。

她当然是得要一个孩子的。不仅是为了她自己,也是为了温家。

即使之后她会失宠,但在子嗣为重的皇家,有个孩子,也算有个依靠。再者,能有个陪着自己的人,她在宫中的漫漫岁月想来也不会太难熬。

感受到佳人将一双藕臂缠上他的脖颈,景詹满意地俯下身去。

温亭晚那么爱慕他,能拥有他的孩子,定觉得万分荣幸和幸福吧。

第35章 换回准备时8 她与太子殿下的孽缘,正……

夏季闷热, 尤其是三伏天的日头,只消在底下站上一刻钟,便能活脱脱晒下一层皮来。

许是这天儿让人生了倦怠, 皇后竟破天荒没找她麻烦, 让温亭晚过了好一阵儿的太平日子。

不过,在去皇后宫中请安时, 她倒是偶尔能见到那位安国公府的五姑娘沈云嫣。

她给人的感觉与沈云霓全然不同,整个人恬淡宁静,没什么锋芒,或因不是嫡女,眉眼中总带着几分拘谨与怯意,莫名显得有些小家子气。

大抵是接不过皇后给的重任的。

而温亭若自从被温亭晚清早送出了宫够,倒是闹了个大的。

温亭若到底胆子小,又藏不住心思。整日惊魂未定, 提心吊胆的, 难免不惹庞氏怀疑。

庞氏一再询问,可温亭若记着温亭晚的话,终究是不敢说。庞氏便疑心是温亭晚在宫中欺负了温亭若。

恰在此时,温留长上门,提起给温亭若说亲的事,庞氏自然不应。温留长转而寻求温亭若的意见,温亭若却是犹豫着松了口,说是人家合适,倒也可嫁。

庞氏闻言大发雷霆,句句直指温留长忘恩负义,温亭晚逼迫威胁温亭若,才导致她不得不从。

她疯了一般跑到温府门口, 泼妇般坐在地上,将温留长欠他们家的桩桩件件一一道来,引得行人驻足,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温留长到底是个读书人,虽看着这一幕面色发黑,可到底做不出破口大骂的举止,只能沉着脸在一旁站着,反让过路的人以为温尚书心虚愧疚才不敢反驳。

林氏从外头赶回来,她本念着大伯的恩,一忍再忍,现下看此情形,哪还需留什么情面。她拉过贴身婢女,将庞氏偷窃她首饰的事讲了出来。

庞氏还狡辩,说那头面她是当着婢女的面拿的,不过是借去戴两天,算什么偷。

林氏都替她臊得慌,亏她也说得出这种话,不问自取,不算偷算什么。

没一会儿,温亭泽也带人赶来,那人是庞氏和温亭若在义阳宅院的管家,他将庞氏母女这些年拿着温留长的钱大肆挥霍的事全数道来,还指出庞氏常借着温留长的名头狐假虎威,欺压下人,赊欠钱银。

庞氏不肯承认,说是温亭泽伙同管家污蔑于她。

管家这些年教庞氏欺压地狠了,自然不可能不留下证据,他将账本和欠条甩在庞氏面前。铁证如山,庞氏不认也难。

而且这些事,就算庞氏想赖也赖不掉,只消去义阳一打听,是不是污蔑一清二楚。

在一旁瑟瑟发抖的温亭若不想庞氏居然把事情闹得这么大,她唯恐这事传到太子耳里,又想起她私穿太子妃冠服的大罪,忙哭着上前劝庞氏。

此时的庞氏已经疯了,非要闹个鱼死网破,温亭若见状,只得悄悄附耳将她这些日子失魂落魄的原因告诉她。

庞氏不想事实的真相竟是这样,霎时怔愣在原地,片刻后便拉着温留长求原谅,说自己只是一时叫鬼迷了心窍,才会如此。

温留长对庞氏母女二人仁至义尽,他忍了十余年,早已受够了。他将庞氏带到祠堂,当着众人的面,对着祖宗牌位磕了三个响头,发誓自此与庞氏母女一刀两断。之后他会在族中寻一个孩子,过继在他兄长名下。

无论庞氏如何哭闹,温留长都很坚决。

他了解他的兄长,若是他兄长在世,怕是早已休弃这等恶妇,也不至于让温亭若被她养成这般样子。

温留长给了庞氏母女三天的时间,搬出温府。庞氏死赖着不走,始终不信温留长真这么狠心。三日一过,温留长还未下逐客令,府中被庞氏母女欺负过的家仆在温亭泽的示意下,将她们的东西统统丢了出去。

庞氏母女无奈,只能拿着行李在附近的客栈住了几日,其间也上门来求过,可温家始终闭门不见。又过了几日,眼见身上的银两越来越少,庞氏只好先带着温亭若启程回义阳。

温亭晚收到这个消息时,深深为温留长松了一口气。这十几年来,大伯父的事始终像一块巨石压在温留长的背上,令他怀着愧疚,在庞氏和温亭若面前直不起腰,也使得这对母女一再得寸进尺。

对温亭若的婚事,温留长已尽心尽力。若庞氏懂得知足,下半生跟着温亭若定也能享享清福。可她在温府门口这么一闹,不仅消磨掉了温留长最后一丝愧意,也毁了温亭若的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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