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惮+番外(36)

而是自然地坐在杜落晨边上,手臂搭在杜落晨地肩上,自然且亲密。

大家也渐渐习惯了,两人搂抱。

那天正巧,丁雪朝看见杜落晨下课时,抱着书和身边一位男同学一边交谈,一边下楼梯。

她在大家聚在大厅时,直接点了出来:“小落,和你聊天的男同学是谁?以前从来没见过,看着还挺帅的。”

话音一落,没人注意到沈臣达脸色冷峻。

杜落晨思考了一下,点头认可道:“学委,他确实挺帅的,班上好多女生都……”

杜落晨话还没来得及说话,头顶被一只手扭转而过,唇上覆上一吻。

她来不及反应。

大厅众人吃惊的目光都集中过来,惹得她又惊讶又害羞。

在大家面前这么直接地袒露两人关系还是头一回。

他冷声对雪朝凶道:“小落是你嫂子,别什么人都说帅。”

丁雪朝指着杜落晨:“小落也说了。”

他脸色寒下来。

丁雪朝立刻举手投降:“我说的,我觉得他帅……”

这下大伙都知道了两人的情侣关系。

——

分别的日子逼近了,沈臣达抓住机会,就喊着丁雪朝带杜落晨来渡樱别墅。

很多时候,杜落晨第二天的早课,他都会在她教学楼下等她,接送她来学校。

她上车,绑好安全带,车子就发动了。

雪朝已经回渡樱别墅了?

杜落晨去渡樱别墅,喊了声:“雪朝。”

她见叔叔阿姨疑惑的目光,询问:“睡着了?”

叔叔阿姨面面相觑,没有说话。

她上楼到雪朝房间,干干净净没有人影。

杜落晨问道:“雪朝呢?”

沈臣达轻描淡写回答:“在学校。”

沈臣达把她接到渡樱别墅,反而把丁雪朝落在学校。

他随性惯了,就是去接小落地,为什么要带雪朝?

杜落晨有点不好意思,雪朝今天要是没回来,那她该住哪?

她滚了滚喉咙,沈臣达常在国外生活,平日能感受到,他思想和行为至少比她来得开放,比如——

还没恋爱就强吻。

她意识到一点危机。

她商量道:“要不然叫保姆再整理个房间?”

沈臣达目光转向她目光带着笑意,从上至下把杜落晨打量了个遍。

杜落晨随着他的目光,人都不自在了,好像镜片能看见得更多。

他看见了杜落晨的局促,闷声笑了。

“好。”

他没往那方面多想,本就只是想把小落带回来多陪伴一会。

在这回事,他是认真慎重的。

没想到小落偏偏想得是更加露骨的。

他低头藏不住笑,又把杜落晨搂过来亲了一口。

——

到了渡樱别墅,丁雪朝半夜也时常不见杜落晨,夜幕过半,杜落晨才红着脸跑回房。

丁雪朝见到不免发出一串声:“啧,啧,啧……你们第几步啦?分别之前,最后一步搞定了吗?”

杜落晨的脸还是通红的:“你说什么呢。”

她耸了耸肩:“看样子是没有。”

她伸手挠杜落晨的腰:“我哥,这定力挺好啊,要我是个男的,遇到你这模样的小女生,我肯定得拿下。”

杜落晨察觉了痒,侧身一扭,一串笑。

——

去机场时,沈臣达温温地握着落晨的手,目不斜视往前走,一言不发,明眼人都看得出沈臣达的心情不好。

等到了安检处,沈臣达一转身。

杜落晨的手便环上了他的腰,送了个拥抱,轻声哄着:“到了,记得发给消息。”

语气没有起伏,仿佛丝毫不受分别的影响。

沈臣达也搂着她,一搂就是好久:“小落,等我。”

丁雪朝上前也要和杜落晨拥抱,被沈臣达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杜落晨离了沈臣达的拥抱,纤细的手指捋过丁雪朝额前凌乱的一缕发丝,挂至耳后,动作轻柔:“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丁雪朝眼泪从眼眶中涌出来,她捣蒜般点着头。

叔叔阿姨和两个孩子并没有亲密的拥抱,静静地看着两个孩子离去,远走高飞。

他们那时候不知道生而离别的感伤相比因死相聚的悲痛,不值一提。

——

沈臣达和丁雪朝出国留学,偌大的学校,常是杜落晨一人行。

她不排斥参与聚餐场合,聚会聚餐也都能混个风生水起,却不喜欢拓宽深度社交,认识的人很多,却没有能像丁雪朝那样可以时常约着一起玩乐的,都是些点头之交。

杜落晨没有想到她和沈臣达,丁雪朝的再一次见面会来得如此之快。

历阳叔叔过世了,车祸身亡。那天芷云阿姨由于发烧,呆在家里没有一起去参加会议,从而逃过一劫。

沈臣达和丁雪朝两人从国外赶了回来,叔叔的祭奠办了整整七天,黑白的布盖过整个祭奠,硕大的房子里面人头攒动,却是一派肃杀得凄凉,众人都悲伤且安静,偶有轻微细弱的哭泣声阵阵传出。

亲戚之外的人,按照规矩,都是在第四天才可以前往祭奠的。

杜落晨守在手机前,悲伤和担心压在心底,不敢发消息询问情况,生怕挑起他们的悲伤,扰乱他们的忙碌,想着熬过了四天就能前往关心了。

祭奠地第二天那会,她还在上课,一段思绪飘散无定处,老师没有起伏声音讲课,进不去脑,定定地望向窗外。

她握着手中的手机震动,低头一见,是芷云阿姨打来的电话,便立刻偷偷在课堂上就接了起来。

芷云阿姨忧虑的声音:“小落,你方便来一下吗?我叫司机去接你。”

杜落晨想都没想就答应下了。

一个电话,就能察觉到祭奠情况不对,让她直接旷了课,匆忙从后门悄悄离去,出了门就是一段狂奔,进宿舍换上一身黑衣,车一到,就立刻钻进了车。

丁雪朝正在车里,一身黑裙,脸色惨白,嘴唇都没了血色,眼眶通红,萦绕着虚弱且悲痛。

见了杜落晨,抱着她嚎啕大哭,发泄式地痛哭,仿佛想要全世界都听见悲伤。

生死之事,无能为力。杜落晨抱着她,想出口安慰,却又觉得一切言语在生死面前都太轻,便不做声。

杜落晨下了车,往厅堂中走去,厅堂之中的目光聚集,不免疑惑,这个人并不是亲戚,这个时候出现有违规矩。

她并没有在意那些目光,定定地看着这黑白肃杀气氛中,纹丝不动地坐在角落的沈臣达,他垂着头,抿着薄薄的唇,整个人恍然无神,像个无实物,眼中的悲伤深不见底。

杜落晨走到他跟前,微蹙眉,心头又是悲伤又是心疼。

少年的身躯被杜落晨到来的影子覆盖,目光有了惊动,抬头看见她,眼中有了情绪,惊讶。

“臣达。”杜落晨一声心疼地轻唤。

沈臣达起身将杜落晨拥入怀中,双手紧紧锢着,悲伤仿佛悉数从心底迸发,沉到底子地声音:“小落。”

大厅众人的目光聚集到这两人身上,他们都理解了落晨这时候出现的原因。

沈臣达这次回国到家后就没和人有过交谈,一句都没有,整个人是放空且悲伤,不吃饭不睡觉,静静坐着呆了一天。

他的“小落”就是让他有反应的第一个人。

这硕大房子之中的黑白虚化,天地之间的黑白分明,只剩下杜落晨和沈臣达两个相拥的倩影。

杜落晨那几天寸步不离地跟随着沈臣达,父亲过世,他受到的打击最大。

沈臣达亲妈过世早,从小是父亲抚养长大,家庭优越,衣食无忧。是因为父亲常年奔波工作,虽然很少陪伴,却是已然成为身边唯一最亲近的人。

沈臣达在难过悲伤的一个人时,周身也萦绕着淡漠,不可靠近的感觉。

唯有杜落晨是他停靠悲伤的岛屿。

芷云阿姨特地嘱咐麻烦杜落晨帮忙照看沈臣达,她答应无可厚非。

“臣达。”杜落晨总是轻声将他的思绪唤回,牵着他,带他回归正常的生活。

夜深时,杜落晨想叩响沈臣达房间门的手一顿,转而放在把手上,直接推开了门。

门缝拉开了一道光线,照亮了一道隐匿在黑暗中的人。

果然,他还是没睡。

杜落晨进了屋,反手将门光上,屋子里面没点灯,昏暗的房间中一个黑影正坐在床上,垂头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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