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棋蹙眉:“落晨不知道你在我家过夜?”
她摇了摇头:“我哥知道。小落,我骗她在朋友家过夜。”
他诧异:“你哥这么放任你?”
丁雪朝点头:“就是他叫我来接近你,让你无力去找小落。他恨不得我已经在你家户口本上。”
……全家奇葩。
谢棋算是同意了,他安排着:“就一间房,你睡晚上睡沙发。”
丁雪朝嘀咕:“朋友才不会开五千一晚,还只能睡沙发的条件。”
谢棋进屋那棉被,听见了她的声音凶道:“再嘀咕,把你扔出去。”
——
那天晚上,谢棋听到好几声巨响。
砰——
头一声,把他从梦中惊醒,下意识就是丁雪朝从沙发上掉下来了,他无意去大厅看,这么晚了,大厅一块就算是她的私人空间了。
第二声,又把他从梦中拉了出来,他有点想出门关心她,但是他忍住了。
这人还能同一个地方摔两次。
没等他睡着,第三声又来了。
他坐起身等了会,第四声,第五声……
跟打节拍一样。
他按耐不住心,没开灯,往门上推了个小缝往外看。
丁雪朝根本没睡,刻意地不停的爬上沙发,再从沙发上滚下来。
这人为了睡床,还能想出这种损招。
他蹑手蹑脚,不发出声响走到她面前。
丁雪朝从沙发底下爬起来,眼前停着一双拖鞋,目光渐渐往上攀,谢棋站立在跟前,阴影笼罩。
他什么时候出来的!
丁雪朝摸着头装疼,委屈巴巴:“疼——”
“要是奔着傻撞,请继续。这么撞的人,不是人傻,也会被撞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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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丁雪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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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棋常录制节目到深夜,回家之后,也常看不见丁雪朝。
他不知道这个没事人跑哪去了。
他把东西放下后,电话就进来了,酒吧酒保打的电话:“老板,你炮|友喝醉了。”
“……”
这人怎么到处说炮|友,你是炮|友你光荣?
谢棋开车去接她。
到家时,谢棋抱着丁雪朝,她大波浪长发混乱,嘴角挂着残留液体,摇头晃脑。
等到了家里,谢棋把她放下,掏出钥匙开门。她人靠在谢棋的背上,背上压着柔软,浓烈的酒气混着清香在走道蔓延。
开了门,摁亮开光。
他撑起她一只手臂搀扶着,丁雪朝眼神迷茫,嘴里呢喃重复。
他凑近一听,丁雪朝手指卧室方向,嘴里嘀咕着:“床……床……我要睡床……”
“……”
这人为了睡床,什么法子都能想出出来。
他毫不客气把人丢到沙发上,丁雪朝的手臂撞到了沙发扶手。
一时谢棋也愣了。
她立刻吃痛地坐起来,清醒大骂了一句脏话。
灯关之下,两人对视。
谢棋挑眉?
他哼了声:“以后装醉注意点,哪有人醉了喊‘床’的。”
丁雪朝白了一眼:“不喊床,难道喊上|床吗?”
谢棋没多说,去倒了两杯水。
丁雪朝撇了撇嘴,想起顿时想起沈臣达装醉时候的模样,她悠长婉转地喊了声:“谢……导……师……”
谢棋手一颤,一愣神,水从杯子中溢出来。
他慌忙关了开关,擦拭杯壁水渍,拿着杯水出去。
丁雪朝起初一两声,妩媚妖娆,后来叫厌倦了,声音渐渐绵下来,语气耍无赖般撒娇:“谢导师……谢导师!”
谢棋把水杯放在她面前,转身进屋了,全然不顾她撒娇的模样。
门一关,他歇了口气,像是没被得住小尾巴的放松,他走进浴室冲了个凉。
——
《胜之步舞》的录制,一周三次,到了新一期《胜之步舞》的录制前。
谢棋与丁雪朝约法三章:第一,不许暴露同居关系;第二,不许动不动在外表示“炮|友”关系。
丁雪朝撅嘴:“那别人问起我们是什么关系该怎么说?”
“师生。”
“哦。”她眨巴几下眼睛,媚媚地笑起来,没正经地喊了声:“谢导师……”
她追问:“那是不是我同意做到这些就能睡床?”
谢棋冷冷瞥了她一眼:“不是。但是你要是敢再往外说,我就把你赶出去。”
谢棋转头带上帽子口罩,背上双肩包,正要走。
丁雪朝像个小尾巴般跟在后面,她好奇问:“为什么不能说?你还喜欢小落是不是?”
他拿过自己在门口一架上挂的帽子,往丁雪朝头上扣。
由于是他自己的帽子,不和她的头型,帽檐太大。一挂上去,就盖住她的眼睛:“你自己也有车,各走各的。”
丁雪朝被帽子遮挡了视线,手盲目挥舞了下,去调整帽子,等到移开了帽子遮挡的视线,就看见门猛地关上,谢棋已经离开了。
她撅嘴轻声抱怨。
谢棋关上了门,一时叽叽喳喳的声音就安静下来。
他出来得快,刚给丁雪朝扣上帽子的时候,遮盖住了她的眼睛,帽檐下白皙的肌肤,上了口红的唇鲜艳娇嫩,好像很柔软的样子。
他心跳得挺快。
约法三章,他的第三个要求还没说。
——
《胜之步舞》林风已然和节目组签订了长约,作为辅导导师。
王飞作为林风曾经的导师,很缠着林风。
林风却时常在边上看着丁雪朝热身训练,偶尔他也想上前指导一副。
丁雪朝余光瞥到他靠近,就助跑,一个大跳,远离了来者。
谢棋看着几位选手,时常无暇顾及丁雪朝,当时他偶然瞥间丁雪朝,心里也会暗自评定一番。
平常练习的动作很不标准,是很久没练,半吊子捡起来的,还是没受过专业训练。
他偶尔去指导她的时候,给她压腿,又觉得她很软。
丁雪朝常大汗淋漓地调侃,她的语气都带着大喘息:“谢导师,是看我天赋太好,一直冷落我?”
谢棋语气平静指导:“下巴抬起来。”
他的手拖着丁雪朝的下颚,缓缓往上抬,手掌抚过她的肌肤细腻柔滑,晶莹的汗水淌过她纤细白皙的脖颈,筋络分明的傲人,又欲又纯。
谢棋眨巴几下眼睛,不由滚了滚喉咙。
他不想指导,想走了。
她侧头一瞥,目光眯起狭长,疲惫时小嘴轻吐着热气,一团似有若无的白雾:“然后呢?”
喘息声。
谢棋的手还放在她的脖颈上,顿时收手了,凶道:“这么简单都不会,自己练!”
他转身离开。
丁雪朝还架着腿,一时因为他的果断离开,瞬间将腿放下,她对谢棋忽如其来的转变,凶道:“你有病吧!”
谢棋一走,林风过去教丁雪朝。
本来丁雪朝对于林风态度能避则避,不能避也婉拒,不会说出太过分的话。
那次,谢棋烦躁地离开,丁雪朝直接凶了一句:“烦不烦!”
吼得整个练习室的人都愣住了,一点没给林风留面子。
《胜之步舞》的录制到了后期,到了四只舞蹈老师战队相互比拼的阶段。
老师选派选手比拼,几轮下来,谢棋都没选择丁雪朝出战,丁雪朝都只能当个观众走过场。
新的一期,谢棋队伍中许多选手已经被淘汰了,情况很不乐观。
剩下寥寥几个选手,大家的士气低靡。谢棋面对他们的时候,看着面前人,手上的名单一时犹豫。
谢棋定下人选后,丁雪朝又落了一轮空。
一位女学员问:“雪朝,没关系,谢老师下轮应该就安排你上了。”
丁雪朝对于她的安慰云里雾里,很自信道:“他这是把我当王牌。”
谢棋也听见了这话。
大家都对丁雪朝的基本功有目共睹。
王牌——
还挺自信。
——
《胜之步舞》到了后期,大家都维持着表面上的和平,其实心里斗了多少个来回还不知道呢。
四位导师的队伍,只剩下谢棋和林莺儿两只队伍了,其他队伍败下阵来,撤出节目录制。
而谢棋队伍中被打败的次数多,人数也少得可怜。
林莺儿队伍一枝独秀,不仅人数多,优势大,学院之中还不乏有全国顶级舞者,尤其王飞,王飞先前是林风手下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