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不动啊,没有企业财力的支持,盛大的婚礼成了难题。如果没有盛大的婚礼,该怎么让雪朝认识到自己是最特殊的存在。
出租车一停,她付好了钱,就把包挡在头顶,冲进大厅。
到了大厅,抖落身上的细水珠,把包的表面水珠擦拭干净。
她进电梯还对着镜子,警惕地看了看衣服上的水珠印。
还好,就算撑伞,应该也会被淋到一点。
她缩着肩膀,鼻尖嗅了嗅上面淡淡的酒气,把外套脱了,挂在手臂上。
她进门做足了心理准备,深呼吸,向来她都是语言圆局面,现在要行动圆谎言,还真挺紧张的。
杜落晨轻轻转动钥匙,进门像往常一样脱鞋挂包。
沈臣达走过来,她下意识往后撤了一步。
沈臣达鼻尖嗅到淡淡的酒气,眉头微皱:“小落,你喝酒了?”
杜落晨俯身将脱鞋摆到自己脚边,这个动作很多余,平常都是直接伸脚穿上。
但是她现在急切地想躲开他的目光,保持语气平稳:“没,同事喝了点酒,我身上沾了点酒味。”
杜落晨才直起身子,被一把大手推下了玄关,重心不稳,肩膀按在门上。
沈臣达温热的唇覆上,舌尖撬开贝齿,掠夺般缠绕纠缠,贪婪的吮吸。
这忽如其来的吻,使杜落晨在挣扎,捶打着眼前人。
她的手腕被牵扯,抵在了门上,沈臣达的吻还在深入,舌尖霸道般占有,一记重吻咬开了皮肉,血腥气在口腔中蔓延。
呼吸渐渐急促紊乱,他才松开了吻。
伏特加。
呵,还不是喝红酒。
杜落晨被吻得懵了,大口地呼吸,眼前是迷离的水汽。
她抬眼撞上沈臣达的目光,很冷漠,很疏离,眼镜片闪着冰冷的光芒。
她有点后知后觉地捂住嘴。
臣达知道了?
她解释道:“我就…稍微试了一点,没多喝。”
沈臣达神色没变,他红薄的唇抿成一线,唇周围皆是杜落晨的口红色晕开,眉头都不皱一下,眼中的淡漠,透过光滑的眼镜面直视而过,浑身寒气逼近了几分。
她趁着沈臣达还没开口,借口一句:“我节目资料还没收拾。”
她匆忙从沈臣达身边绕开跑走了。
杜落晨坐在书桌前,咬着笔帽,一点动笔收拾整理资料的心思都不在。
稍微喝点酒,不至于发那么大的火气吧。
她翻看了遍手机,微博界面热搜#沈臣达直播中断#,#沈臣达工作室道歉#……
沈臣达直播由于信号原因,直播中断没能顺利进行,改日补录直播,致歉。
因为直播中断发火吗?
那是不是该去安慰他一下?
杜落晨轻手轻脚走到大厅,大厅连灯都没开。
沈臣达一个人,乌黑的身影坐在沙发上,双手抱胸,眼眸一抬扫过杜落晨,仿佛等着她的到来。
她站到沈臣达的跟前,人浸在烟台透进的月光中,柔和轻唤:“臣达……”
沈臣达就连语气都没一丝波澜,平静得仿佛置身事外:“我刚刚给茵茵姐打电话了。”
犹如一声惊雷劈下,谎言被生生扒下。
她支支吾吾道:“我…我其实…是…去…去了……混乱……的聚餐。”
她头埋得很低,没能敢看臣达的眼睛,话语声越来越小,细如蚊蝇,那句话好像都没她躁动的心跳声来得响。
沈臣达自嘲笑了:“是吗?”
杜落晨轻微点了头。
“林华哥,桐艳姐的电话我也都打过了。”
“所有人——”
窗外风雨大了,交加着闷雷声,一瞬闪电劈下,照得屋内忽明忽暗,叫嚣着恐怖的气氛。
杜落晨滚了滚喉咙,不由打了个颤,缩着肩膀,活像个犯错的小孩。
他的视线上抬,抓住杜落晨的眼睛,很有穿透力,把谎言看穿,把杜落晨内心深处的局促忐忑看遍。
沈臣达一字一顿道:“只有谢棋帮你圆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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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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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落晨瞪大了眼,惊慌:“不是的。和谢棋一点关系都没有。”
沈臣达缓缓起身,他轻捧起杜落晨的脸,温和地劝道:“小落,谢棋和雪朝已经结婚了。”
她表示:“我知道。”
沈臣达的语气有点激动:“你知道就不该这个点去找他。小落,这点分寸你不是向来都把握得很好嘛。”
杜落晨陈述了部分事实:“我是喝酒了,也见了谢棋。但是我……”
她微微一顿,踌躇一下,不知事实是否该真和沈臣达吐露。
沈臣达在等待,等着杜落晨拿另一个谎圆这个已经被戳破的谎言。
她语气一沉:“但是我和谢棋清清白白。”
小落都不想再编谎了吗?
沈臣达笑了,松开捧着杜落晨的脸,在大厅来回踱步,摸着后槽牙硬生生重复道:“但是你和谢棋清清白白。”
杜落晨想安抚他躁动的情绪,她忧愁一双眼,漫步追着沈臣达轻言:“臣达相信我好吗?”
他听不进杜落晨的话:“清清白白为什么要骗我?”
杜落晨看着他这副模样,也焦急了,她追上沈臣达,抓住他的手。
沈臣达停下了混乱的步伐,停驻原地。
阳台倾泄进月光照射进来的一方透亮的天地,杜落晨紧紧抱着他。
杜落晨的脸贴在沈臣达的胸膛,听着他跳动的心,轻声安抚道:“臣达,对不起。”
少女的手冰冰凉凉滑进他的宽松T恤,抚摸游走在他结实肌理上。杜落晨微微垫脚,一个温热的吻落在沈臣达的锁骨。
再吃力点垫脚着脚尖,吻也渐渐向上,不停地落在他的脖颈,一路攀升。
沈臣达目视前方,一点回应都没有。
脚尖垫到劲,也只能亲上他的下巴。
垫脚的力气支撑尽了,杜落晨的高度也随着脚尖低下慢慢落下。
沈臣达的掌心突然托起杜落晨的腰肢,提起她的高度,低头吻起来。
他抱起杜落晨,杜落晨的双腿缠上他的腰,双手绕上他的脖颈,长发丝缕垂落。
两人拥吻着进屋,床上陷下一块。
沈臣达炽热的掌心从腰肢往上,吻至锁骨,杜落晨有点晃神,眼渐渐眯起。
白皙细腻的肌肤,触及如同绸缎般柔滑,手掌顺着将衣领褪至肩头。
大掌握着肩头,缓缓律动,速度渐快,手掌一滑,那光滑白皙的肩头上的淡红被擦出一抹痕迹。
沈臣达定神细看,动作也慢了下来。
掌心又一蹭。
口红印……
他动作完全停了。
杜落晨的眼中的泪还挂着,水汽未散,轻喘着气:“臣达,怎么了?”
他的眼神骤然冷了,带着寒气:“没兴趣了。”
“……”就这么?停在中间?
杜落晨又搂上沈臣达的脖颈,唇瓣贴上他结实的肌肤。
她的肩膀被沈臣达按下,吻离开了,烫退出了。
他语气很冷,没带情感:“我去洗澡。”
杜落晨撑起身子看他起床,目光向下,很疑惑。
明明那个还支撑着啊,没兴趣了?
浴室中淋雨的水声响起。
去洗澡……
杜落晨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没闻到酒气。
可能是不喜欢酒气吧。
淋浴声很久,铺长了夜,水声停下,杜落晨放空的心咯噔了声。
转动门把,沈臣达带着热气出来。
杜落晨绕开他进浴室:“我也去洗澡。”
门一关,就安全了。
杜落晨潜下浴缸,水位漫上。
她泡了一会,烦躁涌上心头,潜下水中,不停地吐气,平静的水面炸裂许多泡泡。
咕嘟咕嘟——
一点安抚效果都没有,她见过沈臣达发火都是冲那些黑粉造谣的人,沈臣达还从未对她发过那么大的火。
那些细枝末节的小事关联起来,越想越烦。
她起身随手抹着沐浴露,全神贯注地想着事情,没看到肩头的口红印,就被泡泡覆盖洗净浅红的印记。
杜落晨在浴室泡得皮肤都皱了。
不想出去,一辈子住在浴室好了。
她做足了心理准备,在出浴室门的时候一切准备都散了,又回到了紧张忐忑的心。
沈臣达侧躺在床边,头枕手肘。
杜落晨拿起吹风机来,眼神看了又收,话语含在嘴里,不知该不该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