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臣达看她要装不下去了，轻手把副驾驶座车门关了：“嗯。”
刘哥持续吐槽：“合着，叫我不打扰老板娘睡觉，你就能打扰。”
沈臣达嘴角含笑走着：“嗯。”
他拉开驾驶座的门：“对了，安排我和小落都空挡的时间，小落也参与lcsd的宣传照拍摄。”
车驶去，留着刘哥一人在乌黑的尾气中凌乱。
——
Lcsd的拍摄任务，沈臣达妆发服装很迅速，他带上了眼镜，就没什么好化妆的地方。
杜落晨的脸被造型师摆弄着两个小时。
沈臣达捧着本lcsd的服装造型杂志看上半天，偶尔抬眼看着化妆镜中的小落的妆容越来越丰富。
一个造型下来紫红色的眼线和亮闪贴唇妆，脸颊两道抹开的色彩，让落晨柔和的面容竟然显现出了妖艳。
杜落晨和沈臣达的拍摄现场，一块灰色布幕，其中一条高木板凳，闪烁着的镁光灯，摄影大哥指导着两人在镜头前摆出各式各样的造型。
杜落晨并不擅长，对待镜头还是常露出自己那副标准的主持笑颜。
几套照片下来，化妆师上前给她补妆，摄影大哥浏览着摄像中的照片紧皱眉头，叹了口气。
摄影大哥和沈臣达交涉：“落晨她就那几个表情，和她沟通沟通换些表情。”
“别，不用更正她，她是干主持的，又不是模特，被你们硬拽来，还想让她多专业，多出色？”
摄影大哥把相机一摊：“那这么办？我这些相片，根本出不了片。我也是要交差的。”
“我来。”沈臣达看了眼照相机其中的照片，“你一会藏起来拍，别被小落发现了。”
他拿上道具纸牌，人走向摄影棚。
杜落晨自责道：“我是不是没做好？”
她忧心，摄影大哥的焦虑不满的神情，他和沈臣达窃窃私语的模样，她都看在眼里。沈臣达单人拍摄时，摄影大哥连按快门，嘴上的称赞就没停过。
他顺着杜落晨的头发：“没有，你做得很好，他们都在夸你。”
刘哥手势示意补妆人员退场。
等人退场后，沈臣达把纸牌拿出：“小落，我给你看几个有意思的。”
杜落晨坐在高木板凳上，沈臣达弓着身，与她平齐，一双眼紧盯着她的神情。
纸牌在沈臣达的手中旋转跳跃出了花，手掌一攥进，又摊开，纸牌消失不见。
杜落晨好奇抓着沈臣达的手来回翻看，就是找不到纸牌，撸起他的袖子看，还是找不到。
摄影大哥躲在黑暗处，快门键按个不停，嘴里呢喃道：“好，好，太棒了！”
她笑了：“去哪了？”
沈臣达在她耳后打了个响指，抽出了纸牌，惹得她直笑。
摄影大哥不满一个固定的角度和黑暗的光线，就悄悄拿着摄影机走动，眼睛不看取景器，狂按下快门。
纸牌在臣达纤长的手指中变化莫测，洗牌后，还能夹在指尖划出个顺子。
杜落晨看得入迷，平时在电视上魔术，隔着屏幕不辨真伪，真在眼前仔细检查起来，兴趣也被提起来了。
一双眼都点亮了光：“好厉害啊，你是什么时候学的。”
沈臣达揶揄着笑：“小落，想学吗？”
杜落晨兴趣被提起来：“想。”
他指尖点了下脸：“那亲我下。”
杜落晨立刻严肃起来，目光左右瞄着：“不行，我刚补得妆，而且这里这么多人。”
“那先欠着。”
他把杜落晨把高凳上抱下来，自己坐下高凳，把小落抱在自己腿上坐着。
杜落晨有点察觉不对，目光左右看着，没看到摄影大哥在拍摄，心思才有点松懈。
沈臣达大手一挥，把一副牌往上一抛，扑克牌在空中散开，簌簌翻转掉落，好一幅扑克牌般的雨点砸落。
杜落晨看呆了，顿被一张扑克牌的尖砸中了头，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在摄影棚满天的扑克牌雨中，两人欢笑着。
摄影大哥得内心在狂欢，出片量超额完成任务！
沈臣达在指尖又划出了一个秩序的扑克牌花来：“小落，我一直都有两副扑克牌，藏了一副，就拿出另一副扑克牌。”
她追问：“那你怎么藏的？”
“仔细看我的手。”沈臣达又展示了一会魔术。
两只手玩弄着扑克牌，杜落晨紧紧盯着，扑克牌和沈臣达修长的手指。
突然一声响指。
她的目光被吸引，被目光溜掉的另一只手正在不远处拿着扑克牌。
哇！
沈臣达风轻云淡道：“我一只手吸引你，另一只手暗度陈仓。”
她恍然大悟：“我懂了，你再来一次。”
杜落晨专注认真看着他的指尖旋转，视线捕捉着两只手。
她成功观察到那手是什么时候暗度陈仓，目光一直紧随着那只偷拿扑克牌的手，跟着那只手的走向别过头去。
沈臣达嘴角勾着笑意。
猛地手往后一藏，杜落晨的头也随着迅速转过去。
柔软的唇瓣蹭上沈臣达的脸颊，蹭掉了一点鲜艳的亮片，挂在他的脸上，晶晶亮亮。
杜落晨指腹擦揉着他的脸颊，把那一点亮片擦拭，她笑道：“好了，不欠了。”
“我们俩之间不用算那么精。”
“……”
杜落晨看着他的眼镜是艳丽颜色的碰撞，镜框边是泼墨般延展的色彩，她仔细打量了会，开口道：“你这眼镜——”
沈臣达把眼镜摘下：“想带吗？”
她低声吐槽：“好丑。”
沈臣达把眼镜往杜落晨脸上带。
她嬉闹地挥着手：“我不带。”
沈臣达使出玩弄魔术那招，一只手闹着她的阻挡，另一只手悄悄把眼镜给她带上。
眼镜一带上，杜落晨就看见不远处的摄影大哥盯着取景器，举着相机正对着他们，脸上笑意不止，相机快按键不停地点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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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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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去看心理医生的次数逐渐减少，从一周三四次到一个月一次。
那天，杜落晨出了房间，林隐特地把沈臣达留在房间。
她坐在门口等候，忽而听见门内传来争吵声。
她敲了门。
里面安静了许久，沈臣达才来开门。
杜落晨看着两人：“怎么了？”
沈臣达道：“没事。”
林隐想开口，沈臣达瞪了一眼他，话锋一转复述道：“没事。”
她看着两人僵持的状态，想再追问，被沈臣达拽着手腕拉走了。
稀里糊涂的。
——
微博热搜随着《有对象真好》节目播出变化，紧随其后#沈臣达求婚失败#，#小落装傻#上了热搜。
“沈臣达真的好卑微啊！从来没见到哥哥这么卑微！小落你别离开哥哥！”
“啊啊啊啊！小落你为什么装傻！答应沈臣达！橙橙cp别虐了，我的眼泪不值钱！”
“杜落晨自己有定位，知道自己配不上沈臣达。”
“反正肯定会分手的，不答应是对的。”
……
随着《有对象真好》节目的不断播出，热搜话题居高不下，橙橙cp大部队加入不少新人。
杜落晨刷着那几条评论笑而不语。
沈臣达看着评论，反而眉头皱起。
杜落晨看着他愁眉不展的样子不解。
——
沈臣达看过了微博热搜和评论区，就一人拐到阳台。
杜落晨想着，沈臣达第一次抽烟是因为初夜被她捏在手上威胁，后来烟随着事态发展，越抽越凶。
可是，现在为什么抽烟，无论是网络风向和事业都往着好的方向迈进，她的心病也全好了。
她也跟着出了阳台。
沈臣达手中的打火机还在烟边没点燃，听见阳台推拉门作响的声音，就把烟又塞进了烟盒里，放进裤兜。
天气已然逐渐转凉，午夜的风透寒。
“小落，进去吧，外面冷。”
杜落晨走到他身边，手摸着他的裤兜，抬头假意看月亮：“今晚月亮好圆啊。”
她的视线和手没对在一处，一摸范围就大起来，从腰扫过大腿，左右摩挲，就是没找到那小纸盒。
沈臣达隐忍道：“小落，别摸了。”
他从自己裤带中摸出了烟盒交给小落。
她心满意足，勾着沈臣达的手：“我们赏一会月。”
抬头一看今天下过场雨，月亮？根本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