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城季家结婚,来者皆是名流巨星,季星桥感觉季云霄想把这场婚事闹大,越是声势浩大越是让人怀疑他想遮掩点什么,她当然是希望她哥幸福美满,可迟宁的态度让人捉摸不透。
“桥桥。”
循声望去,却不是沈疏麟,而是沈辛柏。
季星桥与沈疏麟恋爱的消息被报道出去,沈辛柏也与盛蓝棋取消婚约,转而和另一位佳人陷入爱情漩涡,早些时候,她也曾在城东别墅区看到沈辛柏带着女人开车出去,能顺利进入沈家看来是好事将成。
她已经能够很坦然的面对他,“你的女伴呢?”
季星桥这样问很正常,毕竟像他这种级别的宾客大多都是成双成对的参加婚礼,即便没有另一半,也会带上熟悉的女伴赴会,就像普通的商业聚会,等会在餐桌上又能交交朋友促进一下商业合作什么的。
沈辛柏摇头,“一个人来的。”
“哦。”好像也找不到合适的话题继续。
沈辛柏两手撑在走廊栏杆上,仰头看起晴好的天空说:“桥桥,我有时候会想三年前如果我们订婚成功,现在该结婚的就是我们了。”
他笑着,嘴角却酸涩,季星桥跟着仰头,不过是叹气,“那也不一定,你现在的女友就挺好的,说不定你还会继续抛下我,那时候不是更惨吗?”
“你说得对,我的热度永远三分,你不会是我的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看开了,也能开玩笑了,他转身前落下一句,“桥桥,以后可要记得喊我小叔叔。”
就此,便是真的结束。
季星桥笑着没出声,云朵遮住艳阳,腰身被后头的人掌住,“桥桥……”似撒娇般,将她带进怀里。
沈疏麟不知听了多少,来了多久,单手卡着她的腰,歪着头讨好,“桥桥……”不说第二句,只是紧紧的呼出她的名字,季星桥被他可爱到,扬起嘴,他却躲开了。
而后淡淡的带着遗憾的语气说:“你的妆容不能被我破坏掉。”
他担心到时候自己的欲望破壳而出,休无止境,是否会吓到她,那绝不是一个吻能解决的问腿啊。
“也对哦,那你快放开我,等会裙子皱巴巴的可不好看了。”
沈疏麟听话的放开,有朋友过来喊她,季星桥应了一句急匆匆要走,“应该是我哥让我进去做准备了,紧张,第一次当伴娘!”想离开,沈疏麟反手握住她,“桥桥……”该死的欲言又止,没等季星桥问出口,他已经低头亲在她的手背,隐忍又克制。
季星桥想起车窗上慢慢收紧的手掌,能掌控万物,以及她的心,她笑时是高傲的女王,看向愿意为她臣服的男人,“沈老师。”
他还弯着腰,季星桥右手拂上他脸庞,沈疏麟抬眸看去,季星桥凑到他唇边印上一吻,“等我。”
沈疏麟满意的放走她,裴正的电话打来。
“疏麟,戒指装好了吗?我这边跟婚礼执行沟通过了,你应该早就搞定季家父母了吧!”
沈疏麟没做声,裴正又自说自话,“我知道你肯定搞定了,只是再次确定一遍,你在哪呢?婚礼快开始了,你没问题吧!”
他笃定的很,“没有。”
裴正放心了。
沈疏麟即将要做一番大事,而这个大事跟季星桥息息相关。
季氏季云霄的婚礼典雅盛大,婚礼进行曲响起来,季星桥比新娘还紧张,稍微往台下扫一眼,就更紧张了,好不容易找到沈疏麟的位置,差一点错过了送戒指的时机。
好在一切顺利。
季云霄夫妇宣完誓词,忽然从天儿降无数星星样的亮纸片,落在铺了玫瑰花的地面上,众人都在探讨此时的浪漫,坐在台前的乐手们拉起了不一样的童话曲目,一道清亮温雅的男声从人群里响起,他轻哼歌词,宛如流水潺潺拂过心头,等大伙开始找寻他时,跟在季云霄夫妇身后的季星桥已经猜出他是谁。
除了沈疏麟,世人的浪漫都不值一提。
他们一起回头,沈疏麟从座位离开缓缓向她走来,轻声吟唱的曲调很温柔,他又从坐在走廊边上的裴正手里抱走一捧玫瑰,挚爱如火,目光只锁定她。
在场的人都知道沈疏麟和季星桥的关系,可这在季云霄的婚礼现场,他未免太过高调,不过也就想想做罢,季家人都没看法,他们这些外人更插不上嘴。
两对倒也养眼,季云霄小声说:“桥桥,这是闹哪出?”
季星桥稍微摇头,对上迟宁的视线,她反而给予了肯定。
沈疏麟越来越近,季云霄他们也不走了,就站在走廊中间的位置当吃瓜群众,季星桥催不好催,硬着头皮感受众人的瞩目。
“桥桥,嫁给我。”沈疏麟单膝跪地,脱口而出,季星桥当时就愣住了。
不止她,在场的人都震惊了,双双看向沈辛柏的位置,这不是现场吃瓜么!今天大部分来参加沈季联姻的人,可还是当年那一波啊,老人不提心知肚明,新圈子的宾客也早就被科普了大家族豪门八卦,真为沈辛柏捏一把汗。
当时,沈辛柏就是拿着戒指走向了另一个女人,如今他的侄子拿着戒指走向他的前未婚妻,场景如出一辙,打脸啪啪响。
再看沈辛柏,完全无事人一般,只不过他没有将视线投到耀眼的那处,其实也说得过去,毕竟他也曾是当事人之一。
“我愿意。”
季星桥被沈疏麟抱起来,两人明明不是婚礼的主角,却高调示爱,一吻到圆满。
而那句“我愿意”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捅进了沈辛柏的身体,他握着手机,上面早就不知道是刷到哪个页面,嘴角上扬快笑到僵硬,那副以星辰花做主打花色的胸针被他紧紧拽在手里,刺痛袭来才松了手。
沈季两家再次联姻,媒体记者来一趟太值了,吃着喝着就把新闻赚到了。
有记者抽空问新郎,“季总,令妹在您的婚礼上被求婚是提前编排好的吗?您有感到被抢风头了吗?您对沈季这回的联姻怎么看?”
季云霄搂着娇妻,反问他,“我现在高兴的很,管他是不是编排好的,反正我不知情。另外,你不要问我怎么看,你可以去问问沈辛柏,看他现在感觉如何?”
他轻轻松松将问题反抛给路过的沈辛柏,记者一窝蜂围住他,“沈总,您怎么看呢?突然前未婚妻变侄媳妇,会不会心里有落差?”
沈辛柏倒是放得开,捂着脸笑道:“你这不是给我挖坑呢!你就想问我这是不是打脸了呗!”
记者们也跟着笑,“沈总,这可是您自个儿说的!”
沈辛柏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我们沈季两家即将成为一家人,是百年修来的福气,托我家小侄子的福以后桥桥还得叫我一声‘小叔叔’,我寻思着辈分高了,我也不亏嘛!至于你要问我有什么落差 ,可能就快给他们包红包了!”
记者们各个眼冒精光,“你的意思是他们也有了?”
有宝宝可是个大事!得祝福!
隔壁的季云霄看过来,面上开怀大笑却是竖起拳头给他示意,沈辛柏只当没看到,“哎哟,这你们得问当事人啊,对了,我侄子他们去哪了?”再次将烫手山芋抛出去,他总算松口气。
对哦,季星桥和沈疏麟这对新晋夫妇去哪了?
蔓延欢笑的场地,就是找不到他们的身影。
被当作换衣间的休息室,大门紧闭,屋内隔绝了外界的欢乐,却满足了沈疏麟的欲望。
从黑夜里破土,直至攀上她的肩,落上炙热的吻,如穿越热带雨林携来的狂野,做起一副抽象画,他的灵感缪斯正娇嗔,“别,沈老师,待会还要出去。”
越说越小声,也不知是妆容过于桃花面还是沾上了他的气息变得愈加绯红。
沈疏麟眸光暗下几分,大手掌在她背后的拉链,“谢里曼的独家定制,这样脱才够完美。”她的裙子在他的手中撕裂,光裸的肩头被他环住,“桥桥,叫我。”
“沈老师……”
“不对。”
像是惩罚般,柔软的呼吸又增添了几笔油彩,季星桥沉溺于他的魅惑中,张嘴叫他,“老公……”
“乖。”
他满意了。
曾几何时,沈疏麟走不出自己的围城,陆老师提供过一个较为极端的方法,“如果你走不出去,不如让人走到你身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