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每天都在被迫撒娇+番外(154)

拂冬被传召而来,她平静的以最简短的方式,阐述了裴幼眠一日所为。

自然,风筝一事逃不过。

如此以来,便提到了楚汐。

“好在夫人一来,姑娘便不闹了。”

裴书珩淡淡的嗯了一声,他也稀奇,楚汐随随便便就能降服幼眠。

不过,提及楚汐,他拢了拢眉心,男子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捏起书册的一角,翻了一页,像是极为不经意般,他极为随口的问了一句。

“补品她可喝了?”

拂冬有一说一:“夫人就用了几口,正巧姑娘那边出了事,便去花园了。”

裴书珩一顿,微微抬头,露出精致的下颌线。

拂冬原先不想细说,可见裴书珩这般,就好似等着她的下文。

她思索一番:“后来,等姑娘那里安置妥当,夫人回了屋,发现补品凉了,便没在喝了。”

她哪里是怕凉,只是不想喝,正巧找了个借口罢。裴书珩微微一嘲,他重新把视线落回书上。

拂冬见此,福了福身子,轻步退下。

男子面容隽秀,玩着手里的玉扳指,面色淡淡,阿肆根本猜不透裴书珩在想什么。

裴书珩倏然站起身子,他双手撑着案桌,眉目带着些许冷意。实在是控制不住的会想起这么一个人。

他向来稳重老成,却因昨夜的一场风花雪月耳鬓厮磨,折磨至此。

像个毛头小子般。

可他向来主意正,左右近日暗中忙活只是为了扶持二皇子登基。颠覆皇权一事,与裴书珩而言,不过就是花些心思。只要他想,只要他敢。

红颜祸水,可楚汐遇见谁就怂的模样,她啊担不起这个称呼。

同样,他并不昏庸。

裴书珩对楚汐的感情他自个儿都理不清。裴书珩也懒得去想,知道楚汐如今是名正言顺的裴夫人这一点足矣。

“沐浴。”他朝阿肆淡淡道。

阿肆吃惊,着实主子还没到平日洗漱的时辰。往日雷打不动的时间观念,就这么……打破了?

阿肆多嘴问:“公子想夫人了?”

果然,软香暖玉连她家公子都抵抗不住。

裴书珩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明明没什么,阿肆却是背后一凉,连忙收回八卦的心思,老实的垂下脑袋,不再说了。

裴书珩沐浴不喜有人伺候,待阿肆备好水,退出去后,他这才解下腰封。

男子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可待他转身瞧见那浴桶时,脚步一顿。他喉结滚动,眼前仿若又浮现昨日水中的旖旎。

……

楚汐躺在榻上,好不容易停止疼痛的肚子,因她喝了口凉茶,有蠢蠢欲动的撕扯着。

楚汐有气无力的,手里抱着个汤婆子。热的她全身流汗,可偏偏疼得厉害,小腹却是凉的不行。

落儿急的团团转。

她兑好红糖水:“主子,您喝几口。”

楚汐喜欢甜食,却不爱喝这玩意。

她有气无力道:“不喝,想吐。”说着,忍不住干呕几声。

落儿手一抖,糖水溅出几滴,她也没留意。

突然,想起一个人来。

“主子,您等等,我这就找拂冬给你扎几针。”

这个提议楚汐中午就驳回过,实在是想到拂冬上回给聂母施针,那可是又粗又长。

对于又粗又长的玩意,楚汐都怕。包括裴狗子。

楚汐觉得她还能在忍忍,熬过过去便好了。

落儿见她咬着唇畔,唇色雪白。一拍大腿,直接去请人了。

去了蘅芜院,得知拂冬去了书房,她又马不停蹄赶去书房。

正巧见拂冬和阿肆拉拉扯扯。

阿肆:“你最好和夫人同六娘讲清楚,我不会与你有什么。”

拂冬对着这个追出来就扯东扯西的阿肆没有半点好感:“那是你的事。”

“她们说我,难不成不扯上你?”

拂冬冷脸,刚开始总有闲言碎语,她追着人扎了几针,那些人见到她恨不得退避三舍,更别提与她说三道四。

“她们不敢。”至少当着她的面不敢。就连六娘问起来都是小心翼翼是。

因此,阿肆一个人承受了双倍攻击。

落儿顾不得她们在说什么,上前拉住拂冬就往外走。

“主子疼的不行,你快去瞧瞧。”

阿肆:???

他心里一个激灵,暂且把自己的事放下,砰砰砰去敲裴书珩的屋门。

“主子,夫人不舒服。”

……

楚汐生无可恋的盯着对面的金福娃,并不是多喜欢,只是她懒得翻身。好死不死福娃就在对方。

小腹有些许的缓解,可那处依旧觉得冷,这句身子,宫寒的厉害。

“我不扎,我情愿痛死也不扎。”

拂冬面无表情,取出几根针在烛火上烤了一下。

楚汐惊呼:“我不扎。”

她这身子多么怕疼,她最是清楚。

如今又是疼,又是慌。一时片刻,她眼角就溢出来了泪。

小仙女!好想要一片布洛芬止疼药!!!

裴书珩赶来事,就看见楚汐倒在贵妃榻上,泪眼汪汪,像是拂冬一走近,她时刻都能吓得晕过去。

就这点出息。

第210章 我要你喂我

他缓步入内。

落儿转身见是裴书珩,连忙福了福身子:“姑爷。”

裴书珩敷衍的颔了颔首,继而朝哭哭啼啼的楚汐走去。

楚汐疼的直接忽略裴书珩,看着拂冬面色冷静,手里那根针在暖柔的灯线下泛着光。

楚汐突然觉得小腹更疼了,委实是被吓的。

她这样,拂冬也不好轻易下手,就怕楚汐动弹,扎错了穴位。好在裴书珩一来,拂冬有了主心骨。

左右公子在,她听公子吩咐便是。

裴书珩在床榻边缘坐下,弹了弹袖上的褶皱,从袖中取出一方白帕,面色沉静的给楚汐莹白的汗涔涔脖颈处轻轻擦拭。

看着女子娇弱不堪,裴书珩指间弯曲,在她额头处一敲。

“就这么怕疼?”

楚汐原先还惊讶与裴书珩的贴心,可额间一疼,她顺势收回裴狗子还算是个人的心思。

她语气有些冲,实在是疼的厉害,看谁都不爽:“你来一次月事,你就知道了。”

这不是无理取闹是什么?

裴书珩薄唇一抿:“真不用拂冬?”

“不用!”楚汐很有骨气。

裴书珩手一摆,屋内的落儿和拂冬只好都退了下去。

好气哦,这货使唤他家落儿得心应手的。

楚汐来不及说什么,她突然蜷缩着身子。

裴书珩看着楚汐在榻上翻滚。也不是特别心疼,但是他心情十分不虞。

还是有一次见没把自己身子当身子的。

“拂冬医术好,扎对穴位并不疼,与其这会儿活受罪,不如让她进来。”

楚汐滚了几圈,苍白的脸有了几分红润。

她欢喜的‘欸’了一声。

“好像滚滚就不疼了。”

裴书珩颇有一言难尽之意。

虽然觉着荒唐,可楚汐面色是红润了不少。

他垂眸,看着楚汐继续滚。

楚汐滚够了,又累的动都懒得动上一动。

这么一折腾,可见痛经是个奇怪的东西,疼起来要命,不疼的话又觉得方才只是虚惊一场。

因为方才的这一闹,楚汐小声的喘着气,眼角微红。泪光点点,软绵绵的身子,着素白小衣,领口微敞。

裴书珩不自然的挪开视线,不过转念之间。想起都是夫妻了,也没什么好避讳的,何况是楚汐主动献上的。

他又黑眸沉沉的落在楚汐娇艳的面容上。

楚汐眼泪汪汪,好似一眨就能落下金珠子。

真是个娇气包。

裴书珩伸手戳戳楚汐的侧颜,他着实爱透了那浅浅的梨涡。

“笑一个。”

???你是人吗?她都这样了,还笑?

楚汐想让狗子滚,她觉得这人看她笑话。好在,她深知这是裴府,是裴书珩的天下。

她极度敷衍的勾了勾唇畔。

梨涡乍现,裴书珩瞧着心情都好了。他不冷不淡的视线就此柔和一分。

楚汐觉得她的脸被狗子戳了戳。

又戳了戳。

她不由挪了一下高贵的头颅。不解的看着裴书珩。

裴书珩压根没有被抓包的局促。他睨着楚汐略带娇嗔的眸子,呼吸微微一顿。

楚汐看着男子,低垂着眉眼,继续戳着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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