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鼻子死死抵住她脖颈,嘴唇到她耳后,热气喷洒来时,男人的痴缠的声音响起,“以后,不要问这种话,也不要说她。”
“你们终究,对朕意义是不一样的。”他声音低沉,又充满凶狠的杀意,“但是,你也不要去踩朕的底线,不要去碰它,好不好。”
说到最后,竟然问的格外低沉痴缠,桑青曼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抬头,就看到男人眼神中挂着的痛色,以及未来得及消散的杀意。
“姐夫,”桑青曼求生欲忽然超级强的,一把将头环住了男人的腰,心底一颤颤的,冰凉一片。
她知道,男人今天是因为佟贵妃惹到了男人心底的蔓贵妃,而勾起了杀意。
甚至先前,对她的温柔,痴缠,都是在警告她,让她不要去触碰蔓贵妃这条底线。
桑青曼心底爬满恐慌,玛德,她要出手对付女主,就是要去动蔓贵妃的画像,要找四小包子的替身去陷害女主盖熙熙。
激发蔓贵妃在男人心底的位置,从而破掉女主后来的‘追妻火葬场’后的深情人设。
可是,男人这个反应。事情成功后,她还能活下来吗?
因为太过恐惧了,桑青曼瞳孔一缩,她被男人握在手心的手,甚至颤抖起来,却被男人用力握紧了。
男人忽然俯身将她打横抱起来,在起来的瞬间,男人声音低沉悦耳又无限悠扬在耳后响起,他说,“别怕,朕会保护你。”
“表哥。”佟贵妃忽然凄惨喊一声。
男人顿住脚步,声音十分平静隐忍,他说,“这里交给温僖贵妃处理,你自己去领罚。”
桑青曼拉了拉男人衣摆,男人低头,见她神色在求情,到底抱紧了她,忽然对佟贵妃改口,“自己去小佛堂侍佛三月出来。”
桑青曼脸上谄媚的笑堆砌,忽然mua一声,忍住内心的慌乱,大大方方亲他一口,刚夸,“姐夫真棒。”
佟贵妃作死的声音再起来了,“表哥,我会去领罚。”
她忽然摇摇晃晃站起身来,忽然噗通一声朝康熙跪了下去,她说,“表哥,你不给我孩子,那就封我为后吧,我就要死了,我就只有这一个要求。”
“佟佳氏,”康熙忽然勃然大怒,脸色气的铁青,“你在威胁朕。”
“臣妾不敢。”佟贵妃将头移到一边,固执的近乎疯狂。
眼看男人又要大怒,桑青曼将头一抬,就看到太子和四小包子,静静的站在对面,脸色看不出喜怒的站在那儿,看的桑青曼心墓地一疼。
她看到了四小包子眼角,忽然滚落一颗泪珠,桑青曼心一疼,忙拉了拉康熙衣摆,撒娇道,“姐夫,别发火了,妾脚踝好疼哦。”
男人本来还欲发怒,满脸的怒火,生生被桑青曼这一句疼,吸引了目光,忽然俯身握住她脚踝,低头问了一句,“是这里?”
桑青曼被握的暖暖的,其实没有这么疼,不过她还是戏精附体,哭哭卿卿的好不委屈,“疼,姐夫还欺负妾。”
“罢了,”男人忽然抱紧她,直接起身走,临走前,看了一眼佟贵妃,却是一句话都没有,直接将桑青曼抱紧了离开了。
第54章 想你 他问她,哪想了。……
一年后, 佟贵妃病重,孩子和封后,成了压倒佟贵妃最后的执念。
后宫里, 也流传开了, 一年前在孝庄太皇太后灵柩前,佟贵妃因为质问"孩子"之事,被万岁爷罚跪一天一夜, 第二天回去, 佟贵妃就倒下了。
佟贵妃本是掌管后宫宫务的贵妃, 她这一倒下,掌管后宫宫务的事情,就落到了温僖贵妃身上。
这样的结果, 就是整整一年,桑青曼都安安静静待在储秀宫, 没了往常的心思,去找关系维持的还不错的塑料闺蜜, 继续叙情。
这一年,桑青曼开始要布局,破女主光环,好几次用红包群的各种红包技能跟女主对决,桑青曼都被对方莫名其妙的金手指差点给坑了。
以至于后面的布局,桑青曼不敢用别的方法,还是老老实实回归宫斗, 将女主打压下去。
当然, 相比较对付女主,这一年,桑青曼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就是有关四小包子的事情。
她一直想着, 要不要将四包子的抚养权要过来,可她现在只是嫔位,无论她在后宫地位有多高,身份是硬伤。
好歹,四包子生母是贵妃,养母佟贵妃也是贵妃,后面,按照原著来说,佟贵妃最终在临死前一天,封了后,当了一天皇后。
四包子就是皇后的养子,身份相当于一个嫡子,身份只比太子低一点而已。
好了,她一个嫔,去抚养一个嫡子,好像似乎可能真的有那么一丢丢拿不出手。
可佟贵妃明年殁了后,四包子才十岁,还没有成年,必须还要一个养母的。
她若是不出手争取四包子的抚养权,那事后,四包子那双带泪的眼睛,桑青曼打了个冷颤,这就是她的克星呢。
她见不得四小包子的眼泪,没见,一年前佟贵妃那么大的事,四包子当时哭了,她当时回去哄了男人好一会儿,最后佟贵妃也就跪了一晚,回去就没罚了。
只是佟贵妃心底的执念太深刻,最终,还是一场大病来,倒下了。
哎,知道未来走向,也挺烦恼的,她就不是爱操心的性子。
“哎。”桑青曼双手捧着脸颊,双手肘撑在膝上,盯着半圆形的琉璃缸里的锦鲤,烦的叹气。
画欢走过来喂鱼食,忧心忡忡的看了她好几眼,一脸欲言又止。
“有事就说。”桑青曼将鱼饵拿过来,有一答没一答的喂锦鲤,“我又没专门限制着你们,用的着这么看我一下,又看我一下的。”
书颜拿冰块进来,模拟冷水域环境,好养活锦鲤,见主子的样子,好笑道,“主子,画欢,那还不是心疼你、”
“心疼我?”桑青曼眨巴下眼睛,不解,“我有什么好心疼的。”
画欢性子急,还有那么一两分小性子,都是桑青曼这种主子纵容的,她听了桑青曼的话,锦鲤也不喂了,跪坐在桑青曼腿边给她捶腿,边嘟囔道,“主子,你还说不需要心疼,你看看,您这几个月,都叹多少气了。”
“万岁爷,现在有大半的日子,是歇在储秀宫的,”
画欢甚至开始数起来,“最近画黛也传来消息,殿下毓庆宫里,一切好,小夫人每月也给您送银子进宫的,您还有什么烦恼。”
她嘴指了指乾清宫方向,忽然道,“昨儿万岁爷还专门让人来问,您有什么需要的,直接吩咐内务府总管去办就成。”
“您不知道,万岁爷从一年前起,就对您的饮食起居格外注意。若是奴婢们一个伺候不好,会被罚的。”
画欢似欢喜似忧愁,继续点了一句,“主子,好歹我们是从赫舍里府邸跟您一起进宫的,可不能让咋们被调开了啊。”
桑青曼听了半天,还以为是什么,捨起边上的话本,拍了下她头,“胡说八道些什么,没事,就内务府那般老狐狸,敢来将你们调走。”
“那主子到底是因为什么烦恼嘛。”画欢也不怕她,直接起身,趴在她膝上继续给她捶腿,双眼睁的大大的。显然是真的想知道。
多想想,也就能理解画欢等人的疑惑,按理,桑青曼这一年,在佟贵妃倒下后,一直盛传是万岁爷白月光替身的熙娘娘也被关了一年禁闭。
掌宫权的佟贵妃病倒,换成桑青曼最好闺蜜之一的温僖贵妃掌宫务,这不就跟桑青曼自个儿掌宫权差不多么?
从内务府到后宫伺候各宫后妃的部门,哪个部,不是将储秀宫的要求放成头等大事。
这样的日子,不说赛神仙的日子吧,至少是风光得意的日子。
却不想,桑青曼从今年年初开始,从万岁爷祭奠完蔓贵妃回来后,一直到现在,已经快七月了,这气就没有顺过。
能不让身边跟着的几个宫女丫头,急坏了。
“也不能是说是烦恼,”桑青曼忽然有了谈性,“你们想,佟贵妃病重,后宫格局会发生什么变化。”
她说完,又问,“今年,万岁爷去祭奠蔓贵妃,并没有带熙妃,可是,从年初开始,就听说盖熙熙病了,你们可见,太医院的御医们,没见有急匆匆去给她看病么。”
画欢一听,彻底傻眼,才想起为何主子这一年,过的似乎格外顺了点,原来是搅事儿的那位主子,被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