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以后我少骂她就是了,你咬我咬的好疼的姐夫。”
真是个疯子,桑青曼闭眼,一下压下心底的躁动,咬这么重,疼死她了,她恨不得打爆狗男人的狗头。
偏生身体敏感的不行,桑青曼报复性的掐男人腰,她感觉到指尖下肌肉收紧,估摸也是掐青了。
但是她自个儿却是嘤嘤嘤直哭,“姐夫欺负人。”
康熙压下心底的烦躁,让梁九功拿来帕子,亲自给她插嘴角和耳朵处的血迹,笑的一片森然,如凶兽撩起的獠牙,随时准备向她扑去。
去膳厅的时候,男人将她抱起来,意味不明的道了一句,“你应该知道,朕说的是什么!”
玛德,桑青曼一脸懵逼,她知道个毛线,这个男人真的是十分找打,若是她打的过他的话。
心底就快要抓狂了,但是脸上还得赔笑。
好气哦,她还不能发作。
桑青曼十分痴缠的挽住男人胳膊,一脸陶醉幸福,“知道了姐夫,姐夫不要生气了嘛。”
到膳厅时,温僖贵妃已经带着几排服侍的御前宫女太监到了。
见桑青曼脸色还可以,温僖贵妃主动给两人拉开凳子,微笑着缓和气氛。
她说,“万岁爷,臣妾没,没想到万岁爷会忽然来,所以午膳就,就准备了锅子,不知万岁爷能否习惯。”
康熙看她一眼,抱着桑青曼直接坐下去,看着准备好的锅子,不咸不淡的道:“朕也没想到,你堂堂贵妃,会跟她一起胡闹说朕没脑子。”
桑青曼一个头两个大,这个男人好小气哦。
她还没下去请男人消气,温僖贵妃却被吓得脸色煞白,噗通一声跪下,“万岁爷恕罪,都是臣妾的错。”
桑青曼啊一声,急忙道:“那是我,……”她还想说话,却被康熙捂住了嘴巴,就让温僖贵妃一个人说。
等最后她说完了,康熙只道:“这顿锅子,你陪着她用,用完,你就自个儿去领罚。”
温僖贵妃大松口气,眼神看过去,也不要桑青曼说话。
桑青曼却一顿午膳,用的如坠深渊。
这个男人太狠了,知道用连坐的方法来罚她,甚至是吃饭的时候,男人都把她伺候的挺妥当的,可是罚温僖贵妃,比她自己还难受。
*
离开的时候,温僖贵妃被罚了关半年的禁闭,连今年大选的协助主持都被取消了。
男人狠起来,果真是跟疯了一样。
桑青曼被男人直接带去乾清宫了,一个下午,整整一个下午,她人被男人抱在怀里,陪他看奏折。
看奏折的时候,还让梁九功读给她听,然后就让她背出来。
她一旦背不出来,就被男人直接清场,在乾清宫侧殿惩罚她,无论她最后怎么求饶都没用。
梁九功和一众御前的人都被清场出去,听着侧殿里屋传来女人低低浅浅的哭声和求饶声,好不可怜。
“万岁爷今儿好像太激烈了些。”
几个宫女忽然脸红,心跳加快的将手搓了搓,整个身体虽然激烈压制,但也难免被里面的声音,勾动了一汪情思。
梁九功脸不红心不跳的站在外面,看了几个御前宫女一眼,那几人急忙哑声了,不敢再说话,只勉强将步子移开些,免遭里面声音都刺-激。
众位宫女苦不堪言,是有苦不敢说啊,都怨平主子平时低调惯了,但是在侍寝时,那声音丝线缠缠的,不怪她们会失态呀。
*
屋里,桑青曼累的脚趾头都不想动,看着男人一脸餍足的样子,哭道:“万岁爷为啥罚温僖姐姐,明明是妾不小心说的。”
康熙没回她的话,反而摸着她的嘴角,问她:“疼吗?”
桑青曼点头,还没说话,就听男人的声音冰冷无情道:“知道疼就好,就能记住。”
第45章 哄人(v二合一) 她忽然起身……
男人的声音, 听不出息怒。但是看她那一眼,倒是别有深意。
桑青曼也摸不准男人是什么意思,一把拉住男人的手掌, 靠在她脸颊, 声音凄凄惨惨,“万岁爷欺负人。”
康熙满足了,直接让梁九功将奏折抱来, 在卧榻上开始继续办公。
康熙翻开着奏折, 他听到女人的声音, 低头看了她一眼,不过没说话。
男人不说话,桑青曼只好自己找话, “万岁爷今儿突然罚温僖姐姐,是因为妾说了你心底人的替身么?”
这话一说, 桑青曼忽然感觉到男人将手臂抽了回去,这次看着她, 声音多了几分冷度,“想不出来别的理由,就再想。”
桑青曼的脸色那叫一个好看,狗男人真能难伺候,她目前唯一的问题,不就是要去对付他的白月光替身女主么。
她伸出脚底板去蹭男人的小腿,撒娇道:“万岁爷说说嘛, 妾最坏的心思, 不是都被万岁爷知道了么。”‘
康熙冷笑,“你还知道。”
男人手里的奏折翻开,话说完后, 屋里一下就陷入诡秘的安静中。
桑青曼还是不满意,她忽然起身,从背后一把环住男人的腰,脸颊在男人背后蹭着,声音软的人耳朵痒痒的,她小心翼翼问,“妾不就是觉得,万岁爷一碗水没端平,欺负妾么?”
康熙一把拉住女人的手,忽然回头看她,“宫里谁能欺负得了你。”
“你以为朕,就是这般昏君么,真的可以任由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么。”
桑青曼不满,将头在男人肩膀处撞了撞,嘟囔道:“难道不是么。”
“呵”,男人一把将女人头推开,忽然道:“你说是就是吧。”
桑青曼待的无趣,知道跟男人再说下去,也没什么收获。
反正她差不多想清楚了,再怎么哄着男人,该出手对付女主还是得出手对付。
大不了出手的时候小心一点,对男人说话的时候,嘴巴再甜一点,也就过去了。
她也不管康熙在生气,乖巧的将嘴巴送过去,在男人脸颊上印下一吻,“那万岁爷你先批阅奏折,妾等下再来陪你。”
来是不可能再来的,反正借口用多了,她也有越来越熟练的感觉。
她倒是算计的好,刚想离开,就被男人按住头,加深了这个吻,甚至最后牙齿刮着她的唇角,加深痛感后,男人声音忽然如幽冥般响起,
“赫舍里青蔓,朕能容忍你很多事情,但是唯独容不下的东西,”他说,“你回去想,仔细想清楚了,才决定要不要发病。”
——“你才发病,你全家都发病。”桑青曼气歪了,口不择言起来。
最后在心底说一句,才发现,她这心底念头一起,男人气息更危险了。
男人双手死死掐住她的下巴骨,仿佛要将她骨头捏碎了才甘心。
桑青曼郁卒了,她发觉了,这个男人才有病。
是个疯子。
远离保平安!
桑青曼最后是趁着男人不注意的时候,忽然就逃脱男人怀抱飞奔走的。
看那样子,跟身后有恶狗追她一般。
*
三月份的时候,快要到大选前,兵部这边出来了两个事件。
上任兵部尚书辞官归隐,新任兵部侍郎盖庭就晋升了,成了新的兵部尚书。
桑青曼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屋里插桃花。
三月的桃花刚刚开放,还没有漫天漫地的都是,但是好歹在宫里,有司花草的匠人专门侍弄,自然开的是特别旺盛。
桑青曼这人有一个特点,她自己活的鲜活,行事也比较鲜明,喜欢的东西都是色彩非常明亮的东西。
因此储秀宫的花圃里,都是开的最鲜艳的花,最明亮的色彩,最浓郁的味道,桃花牡丹月季和桂花,几乎是储秀宫最浓重的色彩。
就如桑青曼自个儿说的,过最肆意的人生,撩最帅的郎,喝最烈的酒。
桃花开了,桑青曼屋里到处都是能看到桃花的色彩。
可这消息一来,还是生生让她将色彩浓郁的桃花连同扁口花瓶一起,叮咚一声摔倒粉碎。
郭络罗宁滢好不容易出来陪她插花,见得这场景,忙过去打扫碎片,咋咋呼呼问,“怎么了怎么了,怎么忽然就摔了,你没事吧。”
“没事。”桑青曼摇头。
她看了一眼火急火燎赶来收拾的画欢,接过画欢手里的帕子 ,忽然撩眼皮看郭络罗宁滢一眼,然后笑了,
她说:“没事儿,能有什么事儿,就是忽然心底有什么东西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