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他要上天(32)

御医过来看到符若溪没流血,就只开了点药便走了。

穆清看符若溪一直不说话,心中忐忑不安,发现手镯颜色比刚打入冷宫时更深了,他实在惶恐。

他打开扇子,上面依然没有新纪录。他头疼,心也难受得很。

第 29 章

柴荣听闻宣慈宫魏夫人请了御医,也就过来瞧瞧。

他许久未见符若溪,此时再见依然有心动的感觉。

他冲穆清笑了笑,便坐在床边握着符若溪的手:“溪儿,你为何受此重伤?”

符若溪犯恶心,头皮发麻的抽出手:“皇上不疼惜溪儿,溪儿生无可恋。”

柴荣没想到符若溪会如此回答,想起穆清说符若溪记挂他,便信以为真。

他柔声说:“朕自知对你多有亏欠,你莫急,等过段时间宫中息事宁人了,朕就恢复你贵妃身份。”

符若溪:“穆清与溪儿情同兄妹,没想到今儿成了姐弟。皇上偏心,他得嫔妃,我得夫人。”

柴荣微微低头:“再等等,朕很快就恢复你贵妃身份,让训儿继续认你做娘。”

穆清:“皇上,魏夫人身子抱恙需要静养,不如穆清先送您去用晚膳?”

柴荣点头说好,起身看了符若溪一眼就离开。

符若溪幽幽的瞪着穆清,穆清吓得食欲全无。

柴荣吃完饭便去处理国事,说夜里再来陪穆清。

穆清却说符若溪心里难受,希望柴荣别让符若溪心里更加难受。

柴荣也不想受了伤的符若溪继续受委屈,便决定夜里去宣成宫就寝。

宣成宫里,秦子飞心情十分不痛快。

“真是过分!好不容易摆平符若溪那个贱人,又被一个贱奴翻身做了主人,这下宣慈宫比之前还要荣耀了!”

杜子腾:“趁现在她们在宫中尚未站稳脚,得快快除去以绝后患。”

秦子飞身子多有不适,御医来看了她好几次都说她胎气不稳。

柴荣得知此事也时常来看她,许诺她若诞下孩儿,不管是男是女都会晋升她为贵妃。

与此同时,宫中传来风言风语,说秦子飞身子不适可能是被人诅咒了。

没两天,柴荣陪秦子飞及杜子腾路过花园,就听到几个宫女窃窃私语。

按理说,几米外的悄声悄语是听不进柴荣耳里的,可他的确听清楚了。

宫女们说暖妃房内有一小人还扎着针。

柴荣立马派太监去询问宫女。

那几个宫女是白妃宫里的,她们说是偶然听到暖妃的宫女讲起过。

柴荣断然不相信纯善的穆清会干出这样的事情,可秦子飞却说她身子越来越差可能真的中了蛊。

见两位妃子看着他,柴荣也只好去“证明”穆清并无伤人之举。

鹦鹉大喊:“皇上驾到!皇上驾到!”

穆清从符若溪房里出来,与符若溪一起来到柴荣面前行礼。

柴荣点了点头,没有像往常那样挂着笑容,冷着脸吩咐太监去搜穆清的房。

穆清和符若溪相视一眼,跟着柴荣走进房间。

“找到了!”一位幼小的太监从床底下掏出一件东西。

穆清眼疾手快,虽不知那件东西是何物而又为何在这儿,却依然用仙力给它变了个样。

东西被呈现给大家时,已然变成了一只与婴儿一般大小的布偶。

秦子飞和杜子腾同时一愣。

柴荣挑了挑眉,从小太监手中拿了布偶来看一看。

“暖爱妃,这是你的?”

穆清尬笑:“是的,皇上。”

符若溪微笑着过去把布偶拿在手上抱着:“穆清真有我心,得知我喜欢小孩子,特意给我缝制了这么一只布娃娃。”

穆清顿了一下就笑着说:“是呀,我想做好之后送给你抱着来安歇,只是还没完全做好,惊喜就没了。”

符若溪微微一笑:“我现在就很惊喜。”

柴荣看他俩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便也信了一大半。他见其余两位妃子还在这里,也不好多作逗留,跟穆清说夜里再来看望便走了。

符若溪把布偶塞给穆清,“我不喜欢这个,我要更可爱的。”

穆清把布偶变回原来的样子而后烧毁:“这一定是秦子飞她俩的诡计。”

符若溪说:“你身边的几个宫女不可靠,日后还是留点心。”

“嗯,我会的。但刚才那个是何物?”

“那是针扎小人,拿来诅咒别人的。”

“原来如此。”穆清带符若溪坐下,剥了只橘子给她。

符若溪吃下一口橘子:“阿清,你现在是皇上的妃子,是不是就不会离开,不上天了?”

穆清微笑着说:“肯定会离开的,我怎么可能不上天呢。”

符若溪:“那到时候你走了,我一个人在宫中岂不孤单又无助?”

穆清微微一笑:“我相信,你日后肯定非常强大,足以保护自己。”

符若溪把橘子塞回给穆清,生气的说:“你就不能留在这儿陪着我吗?你为什么一定要上天?”

穆清看到她快要哭的样子,心疼的说:“实在抱歉。”

符若溪转身快步离开,回到自己房内就锁上了门。

穆清心情沉闷,趴在桌上愁闷苦恼。

过了几天,秦子飞身体更加不适,喝的药都吐出来了。

御医说再这样下去,秦子飞不到半月必然滑胎。

杜子腾让御医保密之后,便关好门悉心照顾秦子飞。

秦子飞抓着杜子腾的手:“听闻,皇上有意恢复符若溪的贵妃身份,我若没了皇儿,便依旧低她一等。”

杜子腾轻拍她后背:“你别急,我们再好好想想办法除去那个祸害。”

秦子飞:“当初我早说要下毒,你偏不给,怕皇上追究,事到如今了还能有什么办法?”

杜子腾之所以不敢下毒杀人,是因为她之前已经害死了人,不敢再轻易夺人性命。

她若有所思的说:“那个暖妃必定不是寻常人,我们暂且不好对付。子飞,若胎儿保不住,魏夫人也保不住,你可高兴?”

秦子飞知道杜子腾有了计谋,说:“若我孩儿能保住,且放过那贱人一马。可若他实在不争气,为娘也得狠心。”

杜子腾劝慰:“你若当了皇后,身份尊贵不怕没有皇子。皇上是五代以来首位明君,雄图壮志扫平天下,未来定能大统江山。届时,子飞便是名垂青史的皇后乃至太后。”

秦子飞听了这话,心情好了许多,搂住杜子腾就说:“将来我做了皇后,必定要你当皇贵妃,你我二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若成太后,你也是太妃,百年之后共同葬于皇帝身旁,三人再续前缘。”

杜子腾看着秦子飞,眼神柔和的说:“有你今日这番话,我为你披肝沥胆赴汤蹈火又如何?”

夜深人静,杜子腾房顶上有动静。她睁开眼,刚从床上坐起就瞧见了穆清。

房内没有一丝烛火,他俩却依然能看清彼此。

穆清:“杜子腾,你是妖还是魔?为何逗留人间不肯离去?又为何三翻四次作恶害人?”

杜子腾依然坐在床上,微笑着问:“暖妃是半仙真人?”

穆清现在仙力不到一半,算得上是半仙,于是点了点头。

杜子腾:“你既是修仙之人,恐怕没那么容易收拾我。”

穆清:“若你为非作歹,我可寻迹上天借助镇妖宝器收了你。”

杜子腾并不怕修仙之人:“我没有杀人,无罪。”

“你三翻四次设计陷害人,有罪。”

“是你们触犯,我才不得已略施小计。除了毒蜂一事,我并没再用妖术。”

“毒蜂伤人致死,你心歹毒,有罪。”

“妖术所及,并无伤到目的之人,其他无辜是毒蜂所害,与我无关。”

穆清也不想跟她绕来绕去:“从此以后,你不许再害符若溪,否则我肯定追究到底!”

杜子腾淡定自如:“你有要保护的人,我也有。”

“可我们并没害你们。”

“我只是想帮她心想事成,看她开心自在,不忍看她难过伤心。”

“秦子飞是人,你是妖,人妖殊途,终究不得善果。”

“她只有短短数十年,我陪她走一世又如何?”

这话戳到了穆清的内心,穆清心中一痛,觉得妖真的比仙要自由多了,毕竟妖界的条条框框没有仙界那么多。

“你是何妖,修为多少,在人间逗留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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