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女装后我逃了(22)

秦时抿唇一笑,笑眼盈盈,娇艳的如同刚盛开的花,颇为动人:“冥侍卫,您请自便,本王还有些事未处理,就先回府了。”

冥烨微颔首,低沉的眸子仔细端详秦时匆忙离开的身影,半响,才淡淡收回视线

秦时没有即刻回府,而是去了永乐裁缝铺。

今日天气好了些,地上的冰雪都融了,屋檐下结的冰也都一滴一滴的落下,地上湿漉漉的,不知情的还以为昨儿又下了淅淅小雨,化雪天的路不好走,滑的紧,一不小心,便摔了去。

都说下雪不冷化雪冷,这句话一点儿也没错,在外面呆的久了,头顶虽有太阳抚着,可这脚底却有些发冷,秦时拢着发凉的上衣,心底细想着,也不知这冷天何时才会过去。

到了永乐裁缝铺,秦时抬头看了一眼牌匾,迈了走进去。

闵老板正在给客人量尺寸,见秦时来了,登时眉梢带笑的:“呦,贵客来了,是来拿您前几日放在小店的衣裳吧,早就给您备好了,贵客快随我来。”

伙计很识相的接了闵老板未做完的活。

闵老板领着她去了里屋,曹细云正在屋子里侧等她。

闵老板一脸警惕的环顾四周,这才把门拉上。

见秦时来了,曹细云忙起身:“小姐。”

秦时微颔首,开门见山问:“事情如何了。”

曹细云如实答道,美眸里满是悦意,语气也带着轻松自在:“昨儿李闫带来消息,他现在已成功得到长公主的信任,相信找到木神医,指日可待。”

她们每日都在费心费力的找木神医,如今这事倒也算有些眉目了。

秦时一直颦蹙的眉头总算舒了,她细细嗯了声,又道:“今后,你二人便待在忧楼罢,若有什么消息,来这永乐裁缝铺就好。”

曹细云微点头。

秦时这边交代几句后,就匆忙回了府。

皇宫。

麟銮殿。

几只飞鸟在琉璃瓦上跳来跳去,尖细的嘴巴叫个不停,跟这朱红色琉璃瓦倒是相配,在太阳底下显得熠熠生辉,殿的四角自然翘起,好似展翅欲飞的凤凰,高贵且不容忽视,两个朱红色的柱子连接屋顶在大门两侧,柱上盘绕着两条金黄色的长龙,寓意着祥瑞,地上铺着凹凸不平的光滑鹅卵石,璀璨夺目,尽显金碧辉煌。

殿内,一名蓬首垢面的男子跪在那,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从进殿起,就一直低着头,他袖口里的手攥的很紧,衣袖的一角都陷了进去,此人正是黄忠。

皇帝在首座坐着,一身明黄衣袍足以震惊众人,声音虽苍老却也不失威严,他定神一看:“你就是那黄忠?抬起头来给朕看看。”

那人低声道:“小人相貌丑陋,怕惊扰了皇上。”

一旁候着的唐致宗蹒跚着脚步上前大声斥喝:“放肆,皇上让你抬头你敢不抬。”

萧安落在坐上纹丝不动,一双修长的手指时不时端起茶杯来呷一口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皇帝一脸不悦的蹙眉:“唐爱卿。”

唐致宗一惊,慌忙行礼赔罪:“是老臣糊涂了,老臣是看此人没有一点儿规矩,冲突了皇上,这才心急了些,还请皇上恕罪。”

皇帝淡漠嗯了声,唐致宗近来进宫的次数实在频繁,动不动就在他耳边数落萧安落的不是,他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对他的耐性自然也消磨了不少。

唐致宗别有深意的盯了萧安落一眼,这黄忠是萧安落寻来的,他如此不管不顾的是要搞什么名堂,唐致宗冷哼一声,那苍老混浊的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他今日得到消息说这萧安落要秘密引荐黄忠去见皇上,这才故作以两日后羽国使节来访为噱头想要打探一番这萧安落到底背地里做些什么。

皇帝不为所动:“黄忠,朕不管你有何冤情,你杀了御史大人之子这一条,就够你死上百次。”

“你现在如实告诉朕,你为何杀那冯展。”

他向来是不想管这闲事,这种事情一般都是交由都察院审理,但昨儿萧安落说了几句话,他这才改变了主意。

一是因为北方大旱,最近灾民数量有所增加,京城街边乞讨似乎比往常多了一倍,听萧安落的意思,这黄忠似乎知道些什么。

黄忠攥紧拳头:“皇上,恕小人说上一句,此事小人不后悔,也不会认错。”

唐致宗吆喝道:“大胆。”

皇帝颦眉,瞪了他一眼,唐致宗这才退到一边,彻底老实了。

皇帝:“你有何冤屈,不妨说上一说,或许朕能忙你解决眼前之忧。”

黄忠犹豫一瞬,抬眸看了眼一脸冷漠的萧安落,他矜持高贵的坐在那,淡薄的眸足以藐视众人,如此高高在上,又不凡之人,当真只是简单的齐国将军吗。

唐致宗看到此人面目狰狞的模样时,着实吓了一跳,心脏似乎都停了一秒。

皇帝也愣了下。

黄忠忙低下头,沙哑着嗓子,那狠绝阴暗的眼眸此刻竟有了一丝湿润:“小人是付家村一名普通百姓,自幼父母双亡,从小跟妹妹黄云相依为命,一个月前,是她十五岁生辰,当日一早她便去天竺街购买用品,恰好被冯展见到,便起了歹意,把小人的妹妹拖拉硬拽的带去了府中。”

“小人听说此事之后,即刻便去了冯府,还未到门口,就看到一行人从侧门鬼鬼祟祟的抬着担架出来,小人一路跟踪过去,发现他们把我妹妹的尸体扔到了乱葬岗。”

“小人气不过,足足计划了一月有余,这才找冯展那狗东西报仇。”

皇上眼底闪过震惊,他狠狠地拍了拍桌案,气的老脸发红:“岂有此理,天子脚下,大臣之子,竟然会发生这等事。”

他生平最记恨便是大臣之子仗着有权的爹而为所欲为。

皇上沉着眸子细想:“待朕调查清楚此事,定还你个公道,但你杀害冯展也是触犯了齐国律法,理应受到惩罚。”

黄忠磕了个头:“小人还有话要说。”

“小人去冯府为妹报仇时,无意发现了一本奏折,被冯大人放在坛子低下,不知对皇上有没有用处。”

皇上淡淡嗯了一声:“呈上来。”

李公公迈步至他面前,把折子层了上去。

唐致宗一惊,额头滴了些少于的冷汗。

冯范才这个废物,这么重要的东西竟然放在坛子低下。

一眼扫过,皇帝大怒,拿折子的手都颤了起来,额头都气出了青筋,他把折子狠狠摔到地上,即刻下了旨,大声呵斥道:“来人,传朕旨意,罪臣冯范才,期瞒君上,贪污救济粮食,罪无可赦,给朕摘了他的乌纱帽,家产全部充公,即刻发配至边关,让他也好好尝一尝这路经之苦。”

唐致宗的额头已经出了薄薄的细汗,再也不敢多说一句。

皇帝嗓子一阵发痒,忍不住咳了咳,李公公一惊,忙递上来一手帕,皇帝接过,低在唇边咳了咳,面色有些苍白:“传朕旨意,犯人黄忠,揭发有功,从此功过相抵,赦至无罪。”

黄忠眼眸一喜,磕了个头:“谢皇上。”

李公公上前一步,担忧道:“皇上,今日待的时辰久了些,不如就回寝歇着吧。”

皇上疲惫的捏了捏眉心,嗯了声。

第二十二章 不知为何,他突然很想见她……

萧安落直步走出皇宫大门, 韩侧驾着车在一旁候着。

“萧将军。”黄忠那粗犷沙哑声从远处传来。

萧安落侧身看他一眼,眼神波澜不惊:“何事?”

黄忠拽了拽衣角,似乎有些无措:“萧将军,我黄忠已无路可去, 不知将军能不能给个出路, 让我去参军, 以后好好跟着将军, 保家卫国。”

他小心翼翼的看着萧安落神色, 心底一直紧绷着,生怕萧安落拒绝,毕竟在此之前他一直都对萧将军出言不逊, 他没即刻杀了他, 他已经感恩戴德了, 若他此刻拒绝, 他也不怪他,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冤枉了好人,怪不得旁人。

半响,黄忠又偷偷抬头看了他一眼, 见他微出神, 便忍不住问:“将军,怎么了。”

萧安落敛眉,淡声道:“无事, 此事本将军应下了, 明日去军营报道,届时会有人接待。”

黄忠眼中一喜,做了个辑:“小人多谢将军。”

萧安落看了眼天色, 隐约又有天寒的气象,若是她也如这黄忠如此听话便好了,倒省了他不少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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