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再等一段时间,他的能力就能恢复巅峰。到那个时候,呵,他一定要去找那家伙。
想到宿傩和麻仓好正式战斗这件事,源祁凉忍不住又调笑了几句,要是他们打出真火,不死不休。那到时受利的就是他,这种好事当然不能拒绝啦。
都到家了,源祁了也不想让宿傩再呆在虎杖体内,哪怕可能性不高,可到了这个地步,宿傩真想抢,也是可以把虎杖的身体抢过来使用的。
还是在那最后的时刻到来之前,把他们俩分开吧。
见宿傩出现在自己眼前,虎杖这才偷偷松了口气。
“那,源哥我先去洗澡睡觉了,今天有点累。”
少年脸上的疲惫根本没办法掩饰,见虎杖这幅模样,宿傩又嘲讽了几句,见对方完全没有反驳,也没了继续嘲讽的乐趣。
这小子,变得更无聊了。
……
“对于虎杖悠仁你们怎么看?”圆桌会议上,一位老者这么询问着。
“就地处决是最好的结果,但现在还差四根手指,未免有些可惜了。”
圆桌上,坐着五六个人,正中间放着虎杖的照片以及他的生平资料。
他们这么久都没有对虎杖出手,一方面确实是因为五条的庇护。另一方面,也是调查清了虎杖的身世。
他这一家子,追溯到千年前,也都一直在咒术师届颇为活跃。
只是有些奇怪,明明每一代都有和咒术师届有所联系的人,可这一家一直没什么存在感。要不是他们被五条给怼回来,有些憋屈的去调查对方,也不会得到这么一个结果。
明明父母都是咒术师,可那少年之前的生活轨迹里可是一丁点不日常的元素都不存在的。更别提他的身上没有术式的痕迹。
“我认为他们家可能知道些什么。”有人开口分析,“虎杖悠仁是千年来难得一遇的奇才,他能够保证自己的意识不被两面宿傩吞噬足以证明他的特殊性。”
“没错,不管是灵魂的质量或是体质,这个少年人都让人难以想象,这已经不能够用天赋二字来形容了。”
像五条悟那样的,是天才,是世界的天花板。
但虎杖悠仁不一样,他…是里面的一个漏洞。
他们有理由怀疑,虎杖悠仁这个存在,是被特意制作出来的。但是这种制作出来的容器之前也不是没有,可惜全都失败了。
“他们可能知道些什么,我建议先去和他的父母沟通。”
“不管如何,我推荐先将他控制起来,然后我们去寻找剩下的四根手指,如果可以,让他吞噬。一旦他出现变化,那就就地斩杀。”
千年来,类似的实验从来不少。
可能够吞噬一根手指还活着的人几乎没有。
“说起来,我记得千年前,两面宿傩刚被杀死的时候,他也是利用什么人的身体受肉复活。”
“好像是这样,当时还是因为这样,才能将对方彻底封印。不然那诅咒随时可能复苏,不过当年的那个受□□……好像没什么记载。”
讨论到这里,几人都发觉了一个新的方向,千年前的事,或许也是一个启发。
“先回去看看自家有没有记载吧,实在不行去问天元大人。当年能将两面宿傩封印千年都未曾复苏,我们至少要弄清楚,当年是如何做到的。”
……
躺在床上,虎杖的手不自觉的抓紧了床单,额头上也冒出豆大的汗滴。
——他在做梦。
虎杖清楚的知道这一点,但是他又很难在梦中保持神志。
“家督,这叛徒该如何处置?”虎杖听到旁边的一个络腮胡子这么问他,那络腮胡站在自己对面。
在他的面前还跪坐着一个混身浴血的男人,对方被随意的丢在地面上,身体呈现一种很不自然的扭曲。
如果没猜错,这人应该是被打断了手脚。
那人还吐着血沫,声音颤抖的在求饶。但在场的人,没有一个同情他,虎杖想开口说些什么,又很快意识到,这不过是梦。
他除了旁观,什么都做不到。
“啧,叛徒这种东西当然是要杀掉啊,不过——要杀的有艺术感一些。”穿着白色武士服的男人往中间走了一步,手中的长刀在地上划动,发出刺耳的声音。
虎杖看不清那人的模样,但脑子里却给出了他一个答案。
这人,是‘宿傩’。
“既然如此,那便砍下脑袋剥皮示众吧,他家里人都处理干净,除了三岁以下的稚童,格杀勿论。”虎杖听到‘自己’这么说着,声音还带着几分稚嫩,语气平稳,但尾音却有几分颤抖。
‘自己’在害怕,他不想这么说,但不得不这么做。
“大名这次倒是干脆。”虎杖听到,那似乎是‘宿傩’的男人这么夸赞了他一句。下一秒,温热的血液直接溅到了他的脸上,眼前一片赤红。
血迹溅落到身上这件事似乎早就习以为常,‘自己’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感觉,只是颇为嫌弃的挥了下袖子。“你们不知道帮我挡一下的吗?”
话音刚落,虎杖就和那站在正中间的‘宿傩’视线对上。那双狭长的眸子紧紧的盯着‘自己’,就像是正在狩猎的猛兽。
“这次麻烦你了,一会赏金我会送过去的。”虎杖能够感觉到‘自己’在害怕这人,蜷缩在袖子里的手已经快把自己的掌心给掐破了。但他强逼着自己,和对方对视。
不用怕的,眼前这人也只是他雇用的武士罢了,不要害怕。
作者有话要说:QAQ不要怕,不然他真的能吓死你p.s大名主应该是平安后期,源平之间政乱才诞生的,这里稍微提前一点……
这里的安排是bug
但我没想好分封领土比较大,拥有自主管辖权的贵族应该怎么称呼。
平安晚期,天皇才退位实行院政,这里就当提早了吧orz
第55章 当保姆第五十五天
虽然是梦,但虎杖能确定,这一切都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他能够清楚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抬手将脸上的血迹抹掉,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变得更加冷漠,“把这里清理干净,叛徒的血,可不能污染这地面。”
缩在袖子里的手在颤抖着,可那稚嫩的声音依旧冷漠。
如果不是能够清楚感觉到自己的恐惧,虎杖真会觉得‘自己’曾经是这样冷淡的家伙。
他的目光和‘宿傩’对上,手不自觉的瑟缩了一下,但眼神没有移动半分。
‘宿傩’的眼中带着恶意和杀气,似乎还带着一些玩味。
梦中的场景转换的很快,虎杖也对‘自己’的身份有了一个模糊的概念。
他是一方主君,年少上位,至今也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但他不得不扛起属于他的责任,懦弱和畏缩都不能出现在他的身上,他能够做的,只是保持自己傀儡的状态。
以及,舍弃不必要的同情心。
那天见到的‘宿傩’是被他招募来的浪人武士之一,对方实力超绝,尚且年幼的‘自己’害怕他。
对方却是一直对戏弄他很有兴趣,每次都会在他的面前杀人,就为了看他那崩溃害怕的模样。
上次见到的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起码是干脆利落的砍头,而不是当着他的面直接实施剥皮之类的事。
手握权力实在是一件危险又安全的事。
起码他能够掌握自己的生命,但又不得不去面对这些死亡。
银白的刀光在眼前划过,虎杖明显的感觉到‘自己’长大了好几岁,至少他不用仰头才能看着‘宿傩’了。
刀尖在他鼻子前停住,被打磨锋利的刀划破了他的鼻梁,温热的血滑落。
“不要这样突然出现啊,我也是会害怕的。”虎杖听到‘自己’这么说着,甚至还伸手想要去握‘宿傩’的手腕。
对方撇嘴一笑,收刀回鞘,一套动作下来流畅的让人有些眼热。
“怎么,你这蠢货难不成还打算学刀?”
“真是过分啊。”‘自己’夸张的叹了口气,语气也比之前要随意许多,“我已经坐稳了大名的位置,你居然还叫我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