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特娘的尾巴是你的一半!
被强迫着喂了些胆元,卫凛感觉整个人生苦的都没有意义了。
卫凛一脸生无可恋似的,顿时让九歌哭笑不得,他最终还是没忍心,含住卫凛摊出来的舌头。
虽说是自己的胆元,但确实是苦,不过尚且能忍受。
卫凛没九歌这么强大的忍耐力,他并不是一个怕喝药的人,但胆元这种苦就好像从一吨黄连中,提取出最苦最苦的那滴。
是个正常人都忍受不了!
原本像条死狗一样瘫着的卫凛,在九歌将他的舌头叼进他口中时,才终于有了那么一点精神。
卫凛整条舌头苦的发麻,他本来是想咬九歌一口,用他的血中和一下自己嘴里的苦涩。
但感觉对方的体温跟他竟是一样的,他默了片刻,倒是哺喂九歌不少血。
因为冰凝还在尾上尚未化开,所以卫凛的体温很低,却没想到九歌一样的低,他这么低多半是寒毒发作了。
以往过了春祭,寒毒就会在九歌体内沉寂一段时日,等到了冬祭才会频发。
但这次他先是跟卫凛去了一趟极北,如今又因为卫凛不得不碰冰凝,所以寒毒最近才会频频发作。
清醒时的九歌一向善于忍耐,并不如喝醉时候那样肆意狂妄,在触到卫凛的血后,他是想拒绝的。
理由无非是卫凛的血统有多么多么的尊贵,这样频繁给人神血,虽然不会稀释血脉,但总归不太好。
卫凛根本不理他,兀自哺喂了他好多神血,直到九歌的身体于他来说暖和了,卫凛才将他拉进了水里,然后抱着取暖。
九歌的眸就像这一池被搅乱的水似的,深处荡着一层又一层幽暗,既复杂又难言。
被卫凛拽下水,他倒是不挣扎,任由自己掉了进来,然后他反身将卫凛摁到了池角里。
九歌卷住了卫凛又要拍冰的尾巴,咬上的唇,咬破之后他又修补好,然后再狠狠咬下去,再修补。
他咬破卫凛后一滴血都没有吸,单纯就想咬卫凛似的,所以才会这样反反复复的折腾卫凛。
虽说这点疼跟尾巴上的比不算什么,但卫凛仍旧直冒火,这货是什么品种的变态?有病么,老咬他做什么?
还不等卫凛发火,九歌的脑袋突然砸上了他的肩,隐约还有朝下滑的趋势。
卫凛也不知道九歌要做什么,只是恼火地看着他。
直到九歌啪叽一声,整个人掉进了池子里,卫凛才皱着眉头,将他捞了起来。
九歌脸上带着红晕,就像日头照在冰上映出来的那抹瑰丽似的,他阖着眸,羽睫被这池水打湿了。
水珠从九歌的面颊淌过,顺着下颌最后滴进了水里。
卫凛愣了片刻才反应了过来,九歌这是……被酒气薰醉了?
世上居然有这种醉法,这到底是什么魔鬼人设?
即便尾巴疼的厉害,但卫凛在此刻忍不住笑出了声。
嘶。
没等卫凛笑一会儿,那种阵痛又一次袭来,卫凛当即变了脸色。
不过瞧见醉过去的九歌,卫凛还是想笑。
薰醉的九歌跟酒醉后的他大相径庭,他此刻只是很安静的睡着,卫凛手贱地揪下他一根睫毛,他半点反应都没有。
卫凛疼的实在厉害,也没心思再逗九歌,他忍着疼将九歌推到了水池之上,然后发泄似的疯狂拍打着尾巴。
这根本不能止痛,卫凛拍了两下,就烦躁地潜入了池底。
因为九歌说过,在冰凝没有化开之前,他不能喝酒去强行压下寒气,卫凛抿着唇瘫在了池水的下面。
那股子疼劲儿持续了很久,到最后卫凛甚至无意识的痉挛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阵痛才停了下来,卫凛精疲力尽地闭上了眼睛。
突然有什么没入了水池,溅起了小小的水花,卫凛强撑着掀起了眼睛,然后就瞧见头顶之上的黑影。
一双修长有力的手臂划开池水,朝卫凛游了过来,然后将他捞了起来。
卫凛没力气挣扎,任由九歌将他带到了水面。
九歌把卫凛放到了水池的一角,然后挥了挥手,数十坛百年陈酿的蕉叶酒便飞了过来。
九歌打开酒坛,将里面的酒悉数倒进了水池里。
冰冷的池水,因为这几十坛的蕉叶酒倒是有了那么一丝温度,卫凛也终于舒服了一些。
九歌似乎很困,他游过来就窝到了卫凛的肩上,眼睛越来越迷离,一副随时睡过去的模样。
他这个样子卫凛很熟悉,每次九歌喝醉折腾完后,就会像现在这样困倦。
这次九歌只是被浓郁的酒气熏醉了,所以没有像平时那样狠狠的折腾,他醉的轻,折腾劲儿就会小很多。
大概不甘心就这样睡过去,九歌挣扎着又招来一坛酒,他仰头喝了两口,想让自己精神精神。
喝完酒,九歌便将酒坛甩到了一旁,他趴在卫凛的肩上,不时蹭蹭卫凛,一直忍着没让自己睡过去。
卫凛的体力尚未恢复,不然他会一尾巴抽开九歌。
醉了就好好去睡,不知道要瞎折腾什么!
酒劲儿上来后,九歌的身子不再软绵绵了,他终是有了精神,眉宇之间的倦意一扫而光,取而代之是骄狂之态。
作者有话要说:九歌:生命在于折腾,起来嗨
卫凛:嗨你妈!
第50章
看着病恹恹的卫凛,九歌用自己的额头抵住了他的。
卫凛的鼻尖像是冰化的, 又挺又冷, 九歌蹭了蹭。
“臣喂陛下胆元了?”九歌的舌尖在卫凛唇上舔了一圈, 那两瓣冷冷的唇十分苦涩,带着他的气息。
“苦么?”九歌问道,他的嗓音低浅, 带着一种轻微的沙哑。
卫凛心里突然生出几分复杂微妙,他排斥似的侧头避开了九歌。
九歌仍旧凑过去亲了亲卫凛, 他在卫凛的唇上滴了一滴自己的血。
浓郁的神族香气萦绕在卫凛鼻尖,他犹豫了片刻, 最后还是用舌尖卷走了那滴血。
九歌胆元的苦果然只有他的血能解, 卫凛嘴里的苦涩被这滴血冲淡了大半。
以至于九歌在他唇上又放了一滴血时, 卫凛想也没有想,立刻用自己的舌尖舔走了。
等九歌滴下第三滴血时,卫凛下意识卷舌头时, 他忽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卫凛掀眸看了一眼九歌,在看见对方眸里含着笑意后, 他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
特娘的, 这家伙调戏他!
卫凛的尾上还是剧痛难当, 这让他心底生出了无数戾气, 本来压下了一半,如今又悉数冒了出来。
九歌的面皮被蕉叶酒熏出了几分薄红,那双狭长的眸促狭着,唇上还沾着酒后的湿润, 卫凛瞪着这样的九歌。
他突然掐住了九歌的下巴,然后咬了过去。
九歌并不生气,反而张开了唇,任由对方咬破他的舌头,吮着伤口的血。
卫凛此刻就像一头择人而噬的野兽,九歌的手安抚似的摸上了他的后颈,然后将卫凛竖起来的刺一根根抚平。
九歌这个举动让卫凛心里无端又焦躁了几分,他拍开了九歌的手,恶狠狠地将他压到了池水下面。
虽说被撸毛的时候很舒服,但他到底不是月球那些毛团子,可以没羞没耻地躺平露出自己的雪白肚皮。
刚将九歌推到水里,卫凛尾上那种阵痛再袭来,他倒抽了一口冷气,然后拍尾又冲上了水面,甩着尾巴在池水的左右边沿继续砸冰。
卫凛长尾之所以时不时会剧痛,是因为女娲的神威在排斥冰凝,两股力量较着劲儿。
九歌听到动静后,他也游出了水面,然后摁住了卫凛那条金色的尾巴。
卫凛挣扎了几下,见从九歌手里挣脱不开,他自暴自弃似的,一头栽进了水池里,面色焦躁不安,又因为疼生出了几分迷茫跟恍惚。
九歌震碎裹在卫凛尾巴上的冰后,才将手掌贴了上去,温和的神力帮着卫凛尽早吸收冰凝。
隔了好一会儿,九歌才感觉一直紧绷的卫凛,终于慢慢放松了下来。
九歌隔空招过来几十坛蕉叶酒,将酒都倒入了水池,这才下水将卫凛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