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哥真好!”钟意秋最没眼力见儿,深陷在他周哥的侠义光环里。
“别说你周哥了,过来给我按按背。”肖鸣夜趴在穿上,脸陷进枕头里闷闷的喊人。
钟意秋翻身骑在他腰上,捏住他肩膀硬硬的肌肉,用了好大的力气才按动。
“方哥也是个好人!”
肖鸣夜:“……”
肖鸣夜帮着扛了几天木梁,肩膀磨出血泡,前两天没敢回来就是怕钟意秋看见了心疼,六子帮他挑了血泡,等好的差不多了才回来。
按了这么久钟意秋竟然一句都没问,肖鸣夜又开始别扭了,心想早该顶着血泡回来吓他。
钟意秋还沉浸在自己的感动里,“周哥还送了BB机给我,那么贵重!你说我该还什么礼好呢?”
肖鸣夜:“……”
“哎!他那么有钱啥也不缺,我们这么穷,啥也买不起!”
肖鸣夜动了动,懒懒的说:“肩膀有点疼。”
钟意秋伸手给他按,接着絮叨,“你说送周哥一双羊毛手套行不行?他天天在外面跑,冬天那么冷……”
“钟意秋——”肖鸣夜叫道。
“干嘛?”
肖鸣夜把他从身上掀下去,俯身捏住他脸两侧把嘴巴挤的撅起来,冷声说道:“在农村,像你这样的媳妇儿,挨老爷们打都不会有人拉。”
钟意秋:“……”
“你敢家暴我?”钟意秋飞起一双丹凤眼挑衅的问。
肖鸣夜拇指下滑摸了摸他光滑的下巴,正想松手亲上去说我哪儿舍得打你,刚扯起嘴角还没笑开,就听钟意秋说,“小心我周哥揍你哦!”
肖鸣夜:“……”
一场秋雨一场寒,去年秋天的厚衣服都被偷了,钟意秋约了方款冬一起去县里,给肖鸣夜和自己买了新衣服,都是同样的款式不同颜色,一大一小,自己偷摸的秀恩爱以为人家都看不出来,结果回家就被义叔训一顿,一遍遍警告他小心小心。
一夜雨后温度骤降,钟意秋起了个大早,小猫睡在他床脚,从被子里钻出来,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瞄瞄的叫,像是在问他为啥起这么早。
“接着睡你的,我去给你爹送衣服。”
外面还在下毛毛雨,他装了新毛衣新外套,穿上雨鞋也不打伞,抱紧衣服就往山上走去。
下雨外面的工程只能停工,但屋内的装修还可以干,肖鸣夜是总负责人,其他没活儿的人都放假歇着了,他却要每一处都看着。
山上还没吃早饭,肖鸣夜已经起床了,只穿了件短袖一点不怕冷似的站在门口刷牙。
远远见到钟意秋抱着一团东西弯腰吃力的上山,一猜就知道是来送衣服的,下着雨肃杀的秋天早晨,他却像是沐浴在暖阳下一样,从里到外都是暖烘烘的。
“这么早?”肖鸣夜突然有些害羞了,装模作样的问。
上山的路铺了石子,一夜雨给浇了个透,一脚下去带起来又是石子又是泥,走起来比平时困难几倍。
钟意秋累的气喘吁吁,这么冷的天却是满头大汗,顾不上肖鸣夜的扭捏作态,把衣服塞他怀里,弯腰扶着膝盖大喘气。
他白皙的脸染上红晕,白里透红像是粉色的花瓣一般招惹人,肖鸣夜看的心痒难耐,伸手想摸一摸。
“秋儿——你咋这么早来了——”
背后的房子里穿出一声哆嗦的呼喊,把这美好的画面弄的稀碎。
六子也只穿了件短袖,抱着膀子缩着脖子哆里哆嗦的过来,羡慕嫉妒恨的问:“你给二哥送衣服啊,有没有给我带一件?”
钟意秋惭愧,“我忘了……”
六子气愤的瞪眼,当机立断快速从肖鸣夜怀里扯过一件毛衣,“这个我穿,二哥你穿外套就行了,反正你又不怕冷。”
肖鸣夜气定神闲的站着,眼神却冷的像刀一样架在六子脖子上。
六子顿时觉得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钟意秋哄道,“给他一件穿吧……我中午再给你送一件……”
六子感动的扑上去,“秋儿——你对我太好了——”
钟意秋附和,“当然了,我们永远是好兄弟!”
肖鸣夜实在待不下去了,怕自己控制不住手刃了六子,穿上外套转身去帮厨师做饭了。
“秋儿,我就知道你不是见色忘义的人!”
钟意秋惊喜,“你还会成语呢!”
六子:“……”
“哎!你别走!”钟意秋拉住深受打击的六子,诚恳道歉,“我是想夸你呢,说错了话。”
六子看在毛衣的份儿上原谅了他,说道,“你在山上吃饭吧,就好了。”
“不了,我马上就要回去,早上有课。”
六子套上毛衣,肖鸣夜的衣服在他身上像是小孩偷穿大人衣服似的,他自己也觉得好玩,唱戏一样甩着衣服袖子玩笑的抽钟意秋胳膊。
“我要找你帮个忙。”钟意秋认真的说。
“啥帮不帮的,你直接说!”
钟意秋谨慎的往四周看了看,小声说:“你帮我去找黑子打听打听,空主教下个月开会具体是哪天?”
六子不解道,“干嘛要问黑子,那么多信教的,随便找个人都能问啊?”
“以前能问出来,他们不防备,但是从郑丽丽出事后就管的很严了,不让任何人往外透露开会的具体时间和地址。”
六子:“黑子知道吗?”
钟意秋:“黑子只是个小教徒,也不是领导,他知道是知道,但肯定知道的晚,可能开会的前一天才会通知他,而且他们可能开会前半天还在临时换地方。”
“那我咋问?问早了他也不知道啊?”
钟意秋昨天和沈校长还有义叔商量过,“黑子信的不诚,只是拗不过家里人才跟着一起信的,你又跟他关系好,和他说说,让他知道时间后马上告诉你。”
六子满口答应,“行,我去找黑子。”
钟意秋嘱咐他一些细节,一再强调要小心。
连着下了几天雨,钟意秋一天晚上醒来,听见外面沈校长和义叔说话,知道是让郑校长带他去找郑齐军。
钟意秋莫名其妙,这也不是需要偷摸干的事情,为什么安排在下雨的后半夜去,弄的他也跟着提心吊胆。
沈校长修过心理学,在沟通方面很有一套,果然第二天早上就听他说郑齐军答应了,但是他的一些笔记被自己烧了,还有一些包括神像,当时一股脑卷在一起扔到了村后的深沟里,他说找机会再去找回来。
一切都安排好了,现在只等抓他们现行了。
钟意秋在村里又遇见过两次胡宴朋,他一直伪装成一幅老派知识分子的样子,专门找一些古代的老词说,像是演电视一样,但是村里有些人就很吃他这一套,觉得他是个大学问家。
现在王桂枝成了村里人的羡慕对象,儿子争气,花那么多钱承包了小仙山,又跟着大老板混,管着大仙山那么大工程,算是出息了!
女儿也找了个好婆家,胡宴朋有本事有文化,还是城里人,袁玉兰算是掉进福窝里了!
只有王桂芝自己最明白,儿子无论干的多好,做多大的事业,都跟自己没关系了,她的儿子彻底跟她断绝母子关系了……
女儿呢?更是有苦说不出,王桂芝整日心焦难耐,心里想烈火烹油一般。
只因为袁玉兰又怀孕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10-17 22:11:01 ̄2020-10-19 00:54:1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戳鹅太任性 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95章 历险
袁玉兰做人流后月经就常不准, 所以两个月没来月经她也没放在心上,后来开始恶心呕吐才开始心慌,王桂芝从小疼她宠她, 平时啥事都顺着她,但听她一说这情况立马跳起来破口大骂, 完全不顾脸面, 骂的全是农村骂女人最恶毒的词。
不管她咋骂也不管袁玉兰咋哭,问题总要解决。
娘俩偷偷摸摸的找了个赤脚的中医号了脉,果然是又怀孕了,王桂芝这下也不敢骂了, 连哭都不敢大声,只怕被外人听见了笑掉大牙。
袁玉兰订婚后胡宴朋就常在家里住,按照农村的规矩早就被人家指指点点的口水淹死了,但胡宴朋的身份特殊,他是空主教的督使, 是附近连在一起三个大队的最大领导, 手下管着几百号呢, 在这些教徒们心中比大队书记,甚至比镇上都有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