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可想了!对了,”她贴着他的耳朵,小声道:“我看见莫愁姐的小宝宝了。”
“好玩么?”
“特别好玩儿,我以后也要给你生儿子。”
气息吹在耳畔,让他心里直痒痒,他转身一个用力,唐昭便坐在他腿上。
不行了,作为一个封建残余,这种行为太刺|激了。唐昭的脸烧得厉害,手臂勾着他的脖子,也不敢动。
他托住她的后脑,唇覆了上去,嗯,跟想象中的一样,软的,香的。
唐昭傻了,像被施了定身法,又由被动体会变成协作式体验。
就这样缠了一会儿(具体咱也不太敢写),两个人才分开,唐昭小脸通红,声音跟蚊子似的,“话本子上说,这叫做个嘴。”
沈晏清忍俊不禁,我这小媳妇,怎么这么可爱呢!
作者有话要说: 方寸:虽然我只有这点儿戏份,但是作为作者下本书的男主,我一定要蹦出来打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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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不过是拆分组合罢了
夜已深沉, 沈晏清不好再留,于是依依不舍告别,回自己房间去。
这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他便出门, 而唐昭穿上呢大衣, 慢悠悠去文工团排练厅看热闹。
排练厅离招待所很近, 步行不到十分钟,唐昭老远就听到乐器声和开嗓声, 原来文工团员们早就在练功了。
她推开门, 里面挺热闹呢, 小乐团的成员在调试乐器, 歌唱演员莫愁正在练声, 跳舞的姑娘们穿着练功服,正在把杆上压腿。
真是赏心悦目啊!唐昭觉得眼睛都不够看了,怪不得王公贵族喜欢看歌舞,这一水的大长腿,一张张充满青春朝气的漂亮脸蛋,看上一辈子也不带腻的!
在这一刻,唐昭体会到上辈子沈晏清他爹的心境:我要是君王, 能坐拥那么多美人, 我也不想早朝的好吧。
排练厅里暖融融的,唐昭把呢大衣脱下搭在椅背上,正在压腿的姜娜立刻不会动了。
“唐同志手里是给我拿的白毛衣吧?她换下这件,又穿了件嫩黄的开衫!”
一句话吼出来, 唐昭立刻又成了目光的焦点。说真的,嫩黄色得冷白皮穿,不然一定显黑, 唐同志敢穿,说明人家对自己肤色有自信。
再看唐昭的裤子,所有女孩子都不平衡起来:白色条绒喇叭裤!多容易脏啊,这大冷的天可怎么洗!兑上热水也洗不动,又没那力气把它拧干,搭到晾衣绳上,十分钟之内保证冻得硬邦邦。
这么恶劣的环境,洗衣服这么愁人,她居然敢穿白!条!绒!
姜娜觉得自己没办法压腿了,跑过来问:“唐同志,你这裤子咋洗啊?”
“这条裤子有点难搓,都是沈晏清帮我洗。我家有地龙,可暖和了,挂在堂屋一晚上就干。”
呃……你不仅炫富你还秀恩爱!
姜娜道:“唐同志,你这件黄毛衣也怪好看的呢……”
唐昭会意,“你先数白毛衣的针数,回头我再给你这件。”
姜娜笑得一脸灿烂,“唐同志你真好,谢谢了啊。”
李巧看见闺蜜的傻样,气道:“能不能有点出息,看见好看的衣服就走不动路。”
魏红盯着唐昭的毛衣,“说实话,我也有点走不动。”
正说着,训练厅的门被推开,文工团团长赵伟光走了进来。赵团长四十多岁,以前当过文艺兵,后来到林业局管文工团。
姜娜赶紧回到把杆上,压腿开肩来一套,吸腿擦地来一套。
赵伟光巡视了一圈:“节目练好了吧?咱们走一遍。”
大家赶紧各就各位,乐队指挥手里的小棍一挥,小乐团开始演奏,莫愁站到台侧,歌声情感充沛:“万泉河水清又清,我编斗笠送红军……”
唐昭立刻精神了,坐姿变得微微前倾,莫愁这嗓子,开口跪呀!
舞蹈演员手中拿着斗笠,在场中袅娜起舞。唐昭看得一眼不眨,好整齐,好好看,笑容都好灿烂!
原来李巧妹子是站中间的,确实跳得最好呢。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演员们在台上摆了个造型,要不是赵团长表情太严肃,唐昭都想站起来给她们鼓掌了。
结束造型一直摆在那儿,赵团长始终板着脸不发表意见,姑娘们脸上笑意渐渐散去,都有些不知所措。
莫愁看不下去了:“大家都站好吧,斗笠放下来。”
舞蹈演员依言站好,莫愁道:“团长,我们天天都在练,大家都挺不容易,您给点儿意见。”
赵团长负手站立,“谁都说东北的林业部门牛,有自己的医院、学校、文工团,工人们只要伐一棵有年头的树,就能供你们整年的吃住。可我们不能因为条件好就放宽对自己的要求,元旦当晚就是汇演,任务很紧,你们也很辛苦。但是,和咱们一起演出的是部队文工团,据我所知,前进文工团下属演出队也排了《我编斗笠送红军》!”
啊?!撞节目了!
“可能你们说,咱们服装整得好看点儿,跳得齐一点,肯定不跌份。但是我告诉你们,人家今年调来几个演员,跳正儿八经的芭蕾。咱们还停留在齐不齐的阶段,人家全是脚尖点地,懂吗?”
一番话,把大家的心说得拔凉拔凉的,排练了这么久,以为可以一战,没想到人家直接上芭蕾了!
撞节目不可怕,谁土谁尴尬。跟芭蕾比,林业局文工团不就是那个土的?
赵团长缓和了语气,“莫愁啊,咱们这个节目还得好好研究研究,如果不能出彩,去了就是给人当陪衬。”
赵团走了,排练厅的气压有点低,所有人都不说话。节目还没上场,就成了板上钉钉的倒数第一,这无法不叫人沮丧。
唐昭叹了口气,本来高高兴兴唱着歌跳着舞,团长一番教育,大家积极性全没了。
好生气,漂亮小姐姐们都快哭了。
“我问一下,”唐昭站起身,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咱们林区有画画的颜料吧?”
莫愁以为她要刷什么东西,应道:“仓库那边有,回头我帮你要。”
舞蹈演员们本来就很泄气了,见唐昭来要东西,都觉得沈记者家属太不懂事,既看不出火候,也看不懂眼色。
就听唐昭又问:“文艺汇演的舞台有多大?”
“汇演应该在春丰市东方红剧场,舞台跟咱们训练厅差不多。”
唐昭环顾四周,在心里默默算了一下长度,“舞台的背景是什么样的?”
“应该就是深红的绒布。”
唐昭点了点头,问道:“如果有个三米长的背景板,衬上白纸,歌曲唱完一段推到台上去,在结束的时候纸上出现一幅画,这样会不会出彩?”
莫愁跟乐团指挥迅速对视一眼,然后朝唐昭的方向紧走几步:“唐昭妹子,你说具体点。”
“歌词第一段不改,还唱‘我编斗笠送红军’,唱第二遍时,改成‘我绘画卷送红军’,这个时候把背景板推上来,你们可以借着换队形,把手上的斗笠换成小桶,一部分人跳舞,另一部分人在后面刷颜色,舞蹈你们自己编排,要做到舞台不乱,错落有致。”
莫愁的眼睛都亮了:“这倒是个主意!但是,我们不会画画啊。”
李巧几乎立刻就接受了建议,努力帮着出主意,“莫团,我们可以请人把画画好,贴在背景板后面,跳舞的时候拿刷子悬空比划,最后把背景板翻过来,就是完美画卷。”
莫愁摇了摇头,“咱们实打实拎着桶上阵,却只摆摆样子吗?无论是空刷还是乱刷,都不会有好观感。如果不是真画,还不如不改。”
唐昭望着莫愁,目光充满了赞赏,莫愁姐真的很对自己脾气啊。就冲这不糊弄的劲儿,这次也要帮她!
“我刷过墙绘,”唐昭缓缓道来,“我可以帮你们设计一个出彩的图案,我用铅笔在纸上打好底稿,底稿在台下是看不出来的,完全不影响效果。这张画,我只安排几种色块,舞蹈演员每人只用一种颜色,在固定的地方涂,不难的。”
莫愁听得有些激动,“我觉得可以!唐昭妹子,你想要什么样的背景板、想要哪些颜料都尽管说,我现在就去弄,中午就置办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