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七零舞丹青+番外(61)

三花喝得小脸泛红,头脑却清楚:“现在只是订婚,不能乱叫。但是我以前叫你沈知青,现在叫沈哥,这不已经改称呼了吗?你得循序渐进,还得戒骄戒躁。”

虎子举起空酒盅跟沈晏清碰杯:“来,循序渐进!”

唐昭噗嗤笑了,也去碰了一下:“来,戒骄戒躁!”

晚餐过后,这边刚收拾完桌子在院里摆上水果和月饼,唐春妮、唐北枫、大磊磊三个人前后脚来了。

春妮说:“别家吃顿饭就完事儿,就知道他们还有节目。没说错吧?有茶,有果子,有蜜饯,有月饼,人家这是正儿八经的赏月。”

唐昭问:“我家中秋赏月,你们来凑什么热闹,在自己家院子玩儿不好吗?”

春妮可理直气壮了:“你们白天订婚,晚上我还不能来热闹热闹?”

唐昭哼了一声:“你当结婚闹洞房呢?”

大磊磊一屁股坐下:“在哪赏月不是赏?再说,咱们两家就隔一堵墙,沈晏清都在这儿,我和北枫差啥呀?”

唐昭心道,不差啥,可我差月饼,明明可以慢慢吃,你们几个一来,都得造进去!

春妮拿出一袋瓜子:“唐大花你别矫情了,不就是上你家赏个月?我带了瓜子呢!”

唐昭气哼哼的:“你那点儿瓜子能跟我月饼比啊?”

虽这样说,还是搬了凳子让他们坐下,一群人围坐赏月。

唐北枫在学校也是个优秀少年,在月光下朗诵了一首《再别康桥》,春妮也不甘落后,唱了一段《都有一颗红亮的心》,以前真没瞧出来,春妮嗓子挺好的。

大磊磊那么大坨,居然打了一套猴拳,给虎子乐得,跑过去跟他对打。到了三花,借着微醺酒劲儿嗖嗖嗖连发三矢,全都命中靶心,把春妮和唐北枫都震傻了。

大磊磊道:“你们是没看着,那天晚上的三花,简直了!”

三花道:“我可赶不上我姐,我姐是穆桂英,我就是她手下小兵。”

左右邻居的院子都不隔音,俩奎奎早就爬上墙头连连叫好,春妮问:“大花,你表演个啥?”

唐昭道:“我都困了,我现在可以表演趴桌子上睡觉。”

大磊磊问:“晏清,你今天又订婚又过节的,你不表演点啥?”

沈晏清好好的中秋夜,全被这帮人搅和了,他很想表演往院子外扔人。

虎子酒劲儿还没过去,小脸红扑扑的:“我跟你们说,我现在状态特别好,我要替他表演,给你们每个人画两只螃蟹。”

唉呀妈呀,虎子这螃蟹画得不太行,自信心却爆棚。唐昭赶忙阻止:“唐曜,你一会儿去睡觉,歇好了明天再画。”

“不行不行,王羲之醉酒写兰亭,我今天喝了小酒,要是不画螃蟹,以后就再也找不着手感了。”

唐北枫听到这话吃了一惊:“虎子居然懂兰亭?”

“我是我姐教出来的,要是这都不懂,不是给我姐丢脸吗?”虎子执意画了几张螃蟹,给唐北枫、唐春妮、大磊磊各送一张,“你们好好保存,以后都老值钱了!”

第54章 场院里头又开会

田里的麦子割完, 捆成麦捆,再垛成麦垛,堆成金色小山,看得人心怀喜悦。

接下来就是秋收最热闹的场景:晾晒、打碾、扬场, 然后颗粒归仓。

把需要上交的公粮先留出来, 生产队上下一片欢声, 孩子们满巷子跑,大声喊着:“分粮食啦!分粮食啦!”

所有人都奔向场院, 手里提着粮食口袋, 脸上是说不出的高兴。忙了一年, 盼得不就是今天?

队里的保管员和会计坐在粮食堆旁, 旁边放着大称, 社员们排着队,按账本上的记录取自家粮食。

在分粮的大日子,连小学校都放了假,虎子领着俩奎奎二狗子他们,跟在田壮后头维持秩序。家里负责排队的是三花,唐昭没见过这阵仗,也跟过来看热闹。

我们沈大记者跨上照相机一顿咔嚓, 拍队伍, 拍粮堆,拍小姨子小舅子,还拍自己的小媳妇。

袁磊摆了个姿势,“晏清, 给我捏个影。”

沈晏清勉为其难给咔嚓了一张。

袁磊又换了个姿势:“再捏一个。”

沈晏清无情拒绝:“一张够了,别浪费我胶卷。”

看着他不停地拍唐昭,大磊磊可气愤了。

唐昭家分的粮虽不多, 但毕竟是刚下来的粮食,带着一股新鲜的香甜味儿。这一晚,大旺村所有人家都用新粮煮了饭,连炊烟都喜气洋洋的。

热闹的分粮结束,就开始交公粮了。村里所有马车都上阵,每车三五十个口袋,堆起了小粮山,唐田野的拖拉机也装得满满当当。

大队每年的交粮数量年初就定好了,装车完毕,拖拉机在前面突突突引路,马车在后面跟着,浩浩荡荡奔往县城。所有粮食拉到粮食局仓库如数上交,今年的任务就算完成。

这个时候,沈晏清又带人上了一次山,摸清迁过来的狍群地点、数量后,先抓了两只回来。生产队有能耐的婆姨纷纷上阵,在场院上架起几个大锅,炖上了狍子肉。

柴火噼噼啪啪,大锅里传出肉香,村里人都拎着小板凳坐在场院,等着吃这一顿丰收狍肉。

唐耀祖清了清嗓子,拎着烟袋锅走到前面:“今年,咱们生产大队赶上了好年景,如数交上了公粮,每家都分到了粮食。家家手里有余钱,都能过个好年!你们前段时间说馋狍子肉,咱们又猎了两头,今天大伙都吃个饱!”

哗哗哗,下面掌声一片。有人大声说:“大队长,我咋觉得,咱们村的日子越过越滋润了呢!”

“那必须的,以后还能更滋润!我就问大伙一句,这狍子肉,以后还想不想吃?”

“谁不想啊,天天吃才好呢!”

唐耀祖道:“狍子是前段时间成群迁过来的,就在后山的林子里,咱们没事去整两头倒也行,但是时间长了,人家不会跑吗?跑到李家村那头,咱们就不好去抓了,对吧?沈知青给我出了个主意,大队部也开会研究了,想把这狍子都整回来,咱们搞个养殖。”

养殖?社员们脑中的场景立刻挪到养猪场,还把圈里的猪换成傻狍子。

不知道为啥,都觉得挺美的。

唐耀祖又道:“我看这事儿挺好。狍子是啥?它是鹿啊,浑身都是宝!肉、角、皮,都能卖钱!我听沈知青说,狍子繁殖快,这都十月份了,母狍子都揣上崽子了,明年开春就能生小鹿。咱要是能搞起养殖,大旺村不止永安公社第一,也不止全县第一,恐怕全省都得排在前面。”

社员们一听格外兴奋,七嘴八舌的,“养养养!大队长,你就说咱们什么时候去抓鹿!”

唐耀祖笑笑,“抓可以,可是抓回来没地方住。你想啊,它得有窝棚住,得有食槽子,还得有空地溜达溜达,咱们的养殖场得扩建。但是吧,队里头的钱不够,所以狍舍盖不起来。”

大伙刚燃起的热情被浇灭,“啊?那咋办呀?”

“办法也不是没有,就得靠大家伙帮忙。咱们每家每户都出点钱,先把养殖场建了,把狍子接回来。今年年底可能分不上什么钱,肉可以有,跟猪一起分。到了明年,就按大家集资的比例给大伙分红!”

集资分红的理念,社员们还是第一次听说,大家就在场院议论开了。

有人持怀疑态度,“拿钱也不是不行,就是怕养不好赔了,咱们县没听说有养狍子的,能挣钱吗?”

以董玉珍李桂莲为首的几个妇女坚决不赞成集资,“队长要是发肉,咱们就跟着吃点儿,拿钱指定不行。谁爱集谁集,反正俺家不集,你们要真能拿到分红,那是你们厉害有远见,俺们也不眼馋。”

而村里也不乏对唐耀祖有信心的,坚决拥护大队的决定。

唐壮道:“钱放在存折上也听不着响,拿出来一些给大队养狍子,过年的时候请等着分钱,不是挺好嘛。”

大奎爸说:“咱大队长今年哪项决定不正确?糊火柴盒你们赚钱了吧?刷了墙,咱们大队得优秀了吧?该上学的孩子都进课堂了吧?养狍子差啥呀,指定能行!”

唐田野也站出来,“虽然十里八乡都没有养狍子的,咱们大队是头一份,确实存在风险。但是你们想想,就因为占了先机,咱们才能卖上好价钱,到时候大旺村名头打响,整个东三省都认咱们的狍子肉,是不是挺带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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