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玉:“我也想去。”
傅风澜:“试镜很无聊的,助理只能在外面等,看不到里面的情况。而且人可能很多,有的抽签抽得晚,等一天的都有。”
荆玉:“好吧,那我等你回来。”
他觉得傅风澜肯定能面上。
他了解过了,这就是个小成本的民国戏,新人导演,优势在于剧本比较好,前些年获得过编剧协会的金奖,有可能成为颁奖礼上的黑马。
傅风澜之所以主动去试镜男主,是因为男主就是个坐轮椅的残疾人,不需要大幅度的跑跳。
他对傅风澜的演技一百个放心。
要不是因为腿伤,他觉得傅风澜就算直接去演热门电视剧的男主,也绝对能胜任。
荆玉在家等了一天。
因为太无聊,一边看楚梓石发给他的教材视频,一边叫了炸鸡外卖来吃。
他是标准的食物杀手,馋虫上来的时候什么都想吃,吃到嘴了就没兴趣了。
炸鸡吃几块就腻了,扔到一边,噼里啪啦又点了一堆芋圆烧仙草寿司烤串披萨。
从天亮等到天黑,困得在沙发上睡了一觉。
凌晨三点多的时候,傅风澜终于回来了。
头发被夜风吹得乱糟糟的,面有疲态,但仍然身姿挺拔,气质清俊。
荆玉一蹦三尺高,跑过去迎接他:“外面冷不冷?结果怎么样?”
傅风澜有些惊讶:“还没睡?这都三点多了。”
荆玉急死了:“快说快说,是不是试镜成功了?你要演男主角了对不对?”
傅风澜笑:“你怎么好像比我这个当事人还紧张。”
他慢条斯理把外套脱下来,倒了杯水,在沙发上坐下来:“嗯,非常遗憾,0.3分之差,落选了。”
荆玉呆住。
傅风澜:“入选的那个人你还认识。”
荆玉:“谁?”
傅风澜:“路津亭。”
荆玉失声道:“怎么可能!”
路津亭那个狗屎演技他是见识过的,拍一条NG十几次,其他人敢怒不敢言,只能一遍遍陪他顺,直到台词通顺了为止。
就这货也能演电影男主角?
还打败了傅风澜???
绝对是黑幕吧!!!
更让他无措的是,傅风澜表现得非常淡定,似乎早就预想过这样的结果。
傅风澜环视了一圈,一下子看到了茶几上摞得高高的垃圾食品外卖。
傅风澜:“……这都是你点的?”
他认真地翻了一遍外卖单:“炸鸡,寿司,芋圆烧仙草,烤串,披萨,柠檬茶……你平时在家就吃这些?”
荆玉陡然心虚,意识到这些好像不是一个“贫穷男孩”应该有的食谱。
结结巴巴找补:“因为……好不容易发工资了,想吃点好吃的……”
然而傅风澜的关注点似乎并不在他的“人设崩塌”上。
他拧着眉毛,难得地严厉道:“自己有胃病自己不知道?你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身体的?”
他沉着脸,把外卖都扔出去了。
荆玉突然有点哭笑不得。
明明他们刚刚还在讨论试镜失败的事!
傅风澜这态度,怎么好像他吃垃圾食品的事比试镜还重要。
荆玉:“你不生气吗,试镜的事。”
傅风澜只说了一句话:“尽人事,知天命。”
因为他乱吃外卖的事,当天晚上,傅风澜以“惩罚”为由,把他按在腿上,打了好几下屁股。
卧室窗帘都拉上了,床头的台灯发出微弱暗黄色光芒。
床上的两人却还没有睡觉的意思。
荆玉趴在他腿上,可怜兮兮求饶:“痛……”
傅风澜又打了一下:“还乱不乱吃了?”
荆玉:“不吃了,不吃了……”
其实力道不重,没什么痛的感觉,顶多有点酥麻。
时间确实不早了。
傅风澜怕荆玉晚上肚子着凉,特地给他另找了一条薄毯子,石青色提花针织毛毯,软软的,盖在肚子上正好。
把床头灯关了,卧室里漆黑一片,寂静无声。
傅风澜也上了床,薄被子盖在肚子上,安静地平躺着。
黑暗中,荆玉看不清他的神情,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但他就是直觉觉得,傅风澜应该没睡着。
他不想让傅风澜再想起试镜的事。那些不愉快的事。
于是缩在被子里,琢磨着又开始作死。
他借着毯子的掩盖,手往左边摸过去,悄无声息地抓住了傅风澜的手。
傅风澜微微向他侧过头,没有说话。
“你刚刚打痛我了……”荆玉小声道。
拽着他的手,一点一点,拉到自己的被子里来。
探进睡衣下摆,把他的指腹按在自己的小白内裤边缘。
在他掌心搔刮了一下:“要摸摸才能好……”
第23章 霸王硬上弓
骚话说到这份上,基本已经透支了荆玉的全部脸皮。
傅风澜明知故问:“哪儿痛?”
荆玉:“就,就那里。”
傅风澜:“哪里?”
荆玉:“你刚才打的地方。”
傅风澜:“哦,肋骨是吧,我也没使劲儿啊,给你涂点红花油?”
荆玉气急败坏,一个翻身,趴到他身上。
两人面对面,身体贴着身体。
荆玉的眼睛习惯了黑暗,能够隐隐约约看出物体的轮廓。
比如,傅风澜的头颈。
他有非常优越的头身比,头小肩宽,脖颈修长,平躺在床上也不会有双下巴。
傅风澜眨了下眼睛。
他的眼睛在黑暗中隐隐有些光亮,像无边暗湖上的一盏河灯。
平稳,明亮。
荆玉忽然有点懵,忘了自己爬上来是干嘛的了。
傅风澜仰面望着他,幽幽道:“干嘛,霸王硬上弓啊。”
荆玉硬着头皮道:“爷今儿就上你了怎么着,谁让你先打我屁股的。”
他像古装剧里的采花大盗那样,撑起身体,淫笑着扯开了傅风澜的睡衣扣子:“嘿嘿嘿,美人儿,给爷乐一个……”
怕压到傅风澜的腹部,支起身体的时候,往后坐了坐。
嗯,还是胯部好,有胯骨撑着,应该不会伤到内脏。
……等等。
为什么屁股底下会有东西,还挺硌得慌。
荆玉淫笑的脸突然僵住。
所以他现在是坐在……
傅风澜淡淡往下看了一眼:“……很好。”
他双手扶住荆玉的窄腰,坐了起来,斜靠在床头。
荆玉手忙脚乱的,想下来,已经为时已晚。
他夹在傅风澜的大腿和上半身之间,腰部又被固定住,只能被迫坐在他胯上。
像一块即将碾碎的夹心饼干。
傅风澜:“不是要硬上弓吗,继续啊。”
荆玉心想反正都已经骑虎难下了,干脆把手探进傅风澜的衣服里,光明正大摸了一把胸肌。
……
好结实。
不是健身房教练那种吓人的肌肉块,而是很匀称的肌肉,应该是平时就有锻炼。
荆玉有点迟疑:“你平时,经常锻炼?”
傅风澜:“嗯。”
荆玉:“可是你的腿伤……”
傅风澜:“上半身照常锻炼,腿部是按照医生指导做的康复保健。湿冷的天气偶尔会旧疾发作,但是总体恢复得还好。”
荆玉:“这样啊……”
如果不是因为腿伤,傅风澜应该是一个很热爱运动的人吧。
可以随便跑跳,爬山,越野,穿仙气飘飘的长衫,拍飞来飞去的古装剧。
傅风澜掐了一下他的屁股:“不专心。”
荆玉回过神,顺着胸肌,又往下摸了摸。
与此同时,察觉到傅风澜原本扶着自己腰部的手也往下移动了。
荆玉:“……”
傅风澜一脸正人君子:“投我以桃,报之以李。”
A pity beyond all tellinghidthe heartlove: The folk who are buying and selling, The cloudstheir journey above, The cold wet winds ever blowing, And the shadowy hazel grove Where mouse-grey waters are flowing, Threaten the head that I love.
被抱往浴室的路上,荆玉就晕晕乎乎地睡着了。
迷糊中只以为自己睡在云朵里,四周都是温暖的水汽。
睡梦中,额上落下一记温柔的浅吻。
荆玉吧唧了一下嘴,呼噜噜地又睡过去了。
大约,是一缕云絮飘落在他脸上了吧。他稀里糊涂地想。
傅风澜家里竟然有云朵。
莫非现在云朵也可以当做宠物饲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