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让你达成心愿炒CP，不应该是高兴的要命，为什么反而要抵触？”
应渐辽在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口气——本来确实是这样的。
可生活总是充满了不期而遇的惊吓和未知。
——天知道楚绝居然就是Beria啊！
应渐辽叹了口气。
不仅如此。
更要命的事情还在后面——
这次录制是在郊外，因为酒店房间不够，为了节省房间，安排了两人一间。
而节目组特地“照顾”他和楚绝，还把两人分到了同一个房间里。
录完节目后，回到酒店，看着楚绝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应渐辽又想喊救命了。
“不欢迎？”应渐辽节目录制完以后又被李静文叫去谈话的，回来的时候，楚绝已经收拾好了。
金丝睡衣衬出对面男人华贵的触感。
应渐辽看着楚绝，小心脏不受控制地又开始乱跳。
“看什么？”楚绝走进，声音低低的。
木质香气慢慢靠近。
应渐辽感觉自己一面对这样的楚绝，脑袋已经开始不清醒，开始胡言乱语：“我……看你啊。”
“看我？”
楚绝那一向是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带着点笑：“看我什么？”
“看你现在还挺人模狗样的。”
或许是气氛过于放松于暧昧，应渐辽在楚绝的引导下，藏在心底的想法，就这样脱口而出。
狭小空间里，原本蔓延飘荡的暧昧气氛泡泡，随着应渐辽的话，纷纷“啪”地一声被戳破。
“啊，我不是这个意思，”应渐辽疯狂补救，“不是说你是狗……”
“我成语用的不是那么贴切，”应渐辽解释着，“就是说你这样穿，怪好看的……”
应渐辽说完，看着楚绝已经回暖的脸色，想起来两人还在别扭着，又补了一句：“就是有一点点好看。”
说完还觉得不够，应渐辽抿抿嘴唇，拿出手比了一下，直接把这“一点点”量化：“就这么一点点。”
楚绝看着应渐辽，眸子里的神色又无奈又宠溺。
“别闹。”楚绝的声音听起来比平常更低。
“不闹了，说正事。”应渐辽看着楚绝，眼睛弯弯。
“你发现了没，他们找我们麻烦，其实是有触发事件的？”应渐辽看着楚绝，仰着头问道。
眸子里像是盛满了星星，还一闪一闪的。
“嗯。”楚绝的看着应渐辽，眼神暗了暗。
喉结轻轻地滚动了几下。
“那你发现了没，他们找麻烦，都遵循什么样的规律？”应渐辽看着楚绝，眸子中带着认真。
“我刚穿来的时候，手忙脚乱的，可能有些他们口中所谓的‘警告’就没有统计进去，数据样本可能不是很准，”应渐辽叹了口气，“你得到了什么结果？”
虽然应渐辽心里依旧对楚绝是Beria还瞒着自己这么久的事情依旧觉得别别扭扭，但是此时此刻，他然是放下成见，和楚绝一起沟通和交换信息。
——准确来说，是想从楚绝身上多套点话罢了。
“发现了。”楚绝的神色也变得认真了起来。
楚绝的回答很简单，他点点头，若有所思：“根据你之前提供的信息，这样分析，我们两人的最开始的触发条件还不一样。”
“搞你和搞我的条件不一样？”应渐辽有些惊奇地睁大双眼。
“嗯，”楚绝点点头，又摇摇头，“准确来说，如果按照分类的话，大类能分到一起，但是小类不是一个条件。”
楚绝的眉毛皱了皱：“而且有些行为，并不太好解释。”
“动机不明，行为有空白地带待分析。”楚绝总结。
“我们可以设计实验证明我们的猜想。”应渐辽非常严谨。
“嗯，”楚绝点点头，“可以多试几次，现在是他们在暗，我们在明，信息不对等。”
“所以需要让他们多点行动，才能让观察出关于他们更多的信息。”
“实验的思路是对的。”
“嗯……”应渐辽点点头，“不过，想要验证实验设计不难，但是实施条件会比较难。”
“虽然没办法比较科学的控制变量，但是我今天还是试了一下，”应渐辽叹了口气，语气中莫名带上了一种“为科学献身”的忧伤，“如果真的按照这个规律，那群人今天又要搞我了。”
“我觉得我的触发条件，应该就是这个。”
“原来，”楚绝低低地笑了声，“怪不得。”
楚绝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明媚。
应渐辽：？？？
自己只不过是解题解的快了一些，楚绝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你别总结错了，”应渐辽犹豫着，还是出声提醒了楚绝，“我的刺激条件……是每次我解体大出风头的时候。”
楚绝点点头，语气中依旧带着一些笑意：“我知道。”
“现在，需要做的就是等。”楚绝低低的声音格外有信服力。
“鱼饵已经抛下了，”楚绝的声音低低的，“他们会上钩的。”
等待对面反应的过程格外漫长。
应渐辽对着楚绝，对方身上的木质香味简直像是迷魂药，应渐辽觉得自己就像是那柳下惠，岿然不动稳如泰山。
然而——他还是没忍住，抬眼又瞄了眼楚绝。
男人平时一丝不苟的头发微微乱了一下，缎面睡衣把身型勾勒的若隐若现，原本就深邃优越的五官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显得更加暧昧。
确实帅。
真的像是楚绝的粉丝们说的那样——
这个男人，从头发丝到每一个毛孔都在释放着荷尔蒙。
应渐辽默默地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
就在应渐辽觉得自己即将达到阈值，快要顶不住楚绝的诱惑的时候——
手机短息响了。
终于来了。
应渐辽打开信息——
果然，是熟悉的警告，熟悉的电话号码是空号。
应渐辽心中微微安心，准备跟楚绝交流完以后，慢慢挖掘这群人的动机。
——现在的应渐辽怎么看怎么感觉这群人像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做了。
就在应渐辽还在正疑惑着这次好像没有只有口头警告，也没有具体措施的时候，电话再一次响了起了。
是李静文。
电话那边，李静文的声音劈头盖脸地就砸了下来——
“应渐辽！你跟我说！你到底得罪谁了？！”
“你是把人家祖坟给挖了吗？？”
“为什么有人天天穷追不舍的黑你啊？？”
应渐辽：哈……？
他有些懵逼地挠挠头。
“警告。”楚绝在一边无声地提醒。
应渐辽瞬间反应了过来。
应渐辽打开手机，果然，微博上又是一片腥风血雨。
最开始出问题的，还是今天上午让尖椒们嗷嗷叫的视频，不知道为什么，原来的热度降低后，又被顶了起来。
原本一片和谐到嗷嗷叫的声音中，也掺杂上了其他的不同的声音。
【好烦，应渐辽是什么营销咖，天天热搜烦不烦啊，根本就没几个人认识你。】
【就是，应渐辽天天蹭楚绝热度，还自炒，最烦了这种了。】
【就是就是！大家看爆料了没？应渐辽可是才初中毕业，还一直营销什么学霸全能人设，私下里还被拍到看小学语文课本，笑死了。】
【小学语文课本，不得不说应渐辽的人设确实挺成功的，那么多粉丝还觉得他厉害，果然还是人设厉害啊！】
【不过人家应渐辽真是为了学霸人设拼了，不过背答案背的倒那么努力，都不卡顿的，就是演技不太好，都没演出思考的表情……】
【老吹学霸人设不尴尬吗，初中学历而已，也真是一个敢吹，一个敢信，这么多相信的粉丝的智商都是负数吧？！】
……
应渐辽最近流量确实大，颇有几分娱乐圈后起之秀的意味，一时间，不仅是职业的黑，感觉到威胁的流量小生的团队也纷纷下场。
——毕竟，踩死一个人，就少了一个隐藏的劲敌。
不得不说，在这样的声音裹挟下，不少人也产生了相同的想法，尤其是楚绝的唯粉，有些直接转成了应渐辽的黑粉。
应渐辽的风评都陡转直下。
应渐辽看着手机，不禁感慨于互联网的速度。
但是其实所谓应渐辽的黑料，无非就是人设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