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楚绝的喉结滑动了一下。
“你这回答的一点都不真诚，”应渐辽等了半天才听到楚绝的回答，摇摇头，继续加大彩虹屁力度，“你这一看就没想我。”
“想。”楚绝这次回答地飞快。
应渐辽：……
楚绝这一接话，让应渐辽呛了一下，想了想，倔强地吹完了彩虹屁：“如果可以量化，你想我肯定没有我想你多。”
楚绝看着应渐辽，露出了一个有点无奈又带着点宠溺的笑：“说得好听。”
“你这歪打正着看，我说的真的比我唱的好听……”应渐辽小声嘀咕了一句。
应渐辽还没说完，听见了楚绝低低地笑了一声，还带了点气音。
“我一开嗓子，直接能把你送走，”应渐辽抬头看了楚绝一眼，“你相信吗？”
“信，”楚绝的眼神中又带上了一丝复杂，他反应迅速，低沉的声音在应渐辽还来得及没说出下句话的时候，就及时地想了起来，“我相信。”
“你不用唱。”像是怕应渐辽唱歌，楚绝低低的声音都补了一句。
“那可惜了，你听不到应渐辽专属《小螺号》了。”应渐辽的语气颇为叹惋。
楚绝神色复杂，在心中暗暗地松了口气。
“算了，我还是给你唱一句吧，”应渐辽想了想，“让你知道到底有多难听。”
说完，应渐辽清了清嗓子：“小螺号，滴滴地吹……”
楚绝的笑容变得有些勉强：“好听。”
应渐辽眼睛一亮：“真的吗？”
楚绝神色有些虚弱，但是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眼神坚定而真诚。
在一边一直关注着应渐辽和楚绝的范自明，听到这歌声以后直接原地要原地升天。
——这真的是人能唱出来的歌吗？
范自明想堵耳朵，但他完全被应渐辽的魔音洗脑，满脑子都是应渐辽的跑调版“小螺号，滴滴的吹……”
范自明觉得，应渐辽再吹，自己人就要没了。
不仅如此——范自明看楚绝的表情，本以为楚绝会和自己一样的吐槽，没想到应渐辽问完，楚绝居然神态自若，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夸赞应渐辽的歌声？！
范自明都要怀疑人生了。
——楚绝牛逼，这不愧是影帝。
而应渐辽得到楚绝的肯定，瞬间开心了。
应渐辽知道——自己唱歌确实不怎么好听，甚至可以说是难听到生化武器级别。
以前的时候，可以说，除了Beira，没人能忍受得了他唱歌。
应渐辽天生音痴，自己感受不到自己的跑调，甚至不知道什么是调。
他感受不到自己跑成啥样，有时候还实在忍不住，在别人惊恐的眼神中唱上几句。
每次组里去唱K的时候，都要瞒着他悄悄去唱歌，比上班摸鱼还谨慎。
后来他为了大家的身心健康，只在家里一个人偷偷唱。
在很久之前，读书时期，他和Beria还住在一起的时候，自己还喜欢在家里唱歌，每天高兴的时候，就在家里开始哼唱“小螺号，滴滴地吹……”
甚至这歌声还引来了Beria的夸奖，说自己的歌声“能让人感受到灵魂的战栗”。
还夸自己的小螺号吹出来小唢呐的响亮与欢乐。
——应渐辽以前天真地一直以为这是夸奖。
直到后来，当应渐辽兴致勃勃唱歌，却遭到惨无人道地嫌弃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唱歌就没有调。
同时，他也迅速反应过来——Beira的那句夸奖简直就是一句阴阳怪气地嘲讽。
应渐辽晃晃脑袋，看向楚绝的脸，努力把对面的楚绝，和Beria区分开。
——看看人家楚绝多好。
就连夸人都夸的这么真诚与朴实。
“你这打算去Hope工作？”应渐辽还在胡思乱想着，突然听到楚绝低低地问他。
“嗯，”应渐辽点点头，“现在以我的初中学历，找工作太难了，距离高考还有一年，与其等一年，不如去做点事情。”
楚绝沉默了一会，问了应渐辽一个致密问题：“你做过高考题吗？”
“尤其是语文题，你做过吗？”
应渐辽摇摇头，把这件事也安排上了日程。
“一定想到Hope工作的话，记得看好李静文那边的合同。”
合同……
应渐辽的心直接凉了半截。
而范自明看到这一幕，嫉妒地眼睛都要发红了——
凭什么？
应渐辽到底凭的什么？
怎么不仅是郑总监，应渐辽怎么会还和楚绝这么熟？
他一直觉得这两人完全聊不到一起去，而且网上众人还都分析着即使录了几期节目，应渐辽跟楚绝也就最多是展现在屏幕里的表面朋友而已。
范自明看着正在和楚绝聊地开心的应渐辽，内心嫉妒地发狂。
这次面试的结果出的很快。
郑总监回来拿着一张纸，众人归位后，郑总监拿着这张纸，开始念了起来。
“经过Hope全体工作人员的讨论，最后选则的新产品代言人是——”
范自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里。
他看着黎布欣，对方一脸胜券在握的表情，甚至还对着自己露出了一个不屑的笑容。
范自明内心瞬间又变得警惕了起来——
难道黎布欣也找了人？
他看了看这几个来面试的人，心里忖度着——不是他就是黎布欣，他觉得自己发挥的要比黎布欣要好一些，这个广告，十有八九是稳了。
“应渐辽！”
黑幕，一定是黑幕！！
范自明满心的不甘和愤恨无处发泄，看了一眼应渐辽，没祝贺。
而应渐辽还在停留在状况之外。
刚刚楚绝的提醒才让他想起来，自己一时半会还得继续在娱乐圈里呆着。
应渐辽正在复盘着自己的计划。
自己已经进行到哪一步了来着……？
“啊……？”应渐辽正会想地入神，突然听到郑总监在喊自己的名字，一脸蒙蔽地看着郑总监，“总监，是招聘的事情吗？”
郑总监：……
范自明看着应渐辽这幅模样，气地在心里直直地骂应渐辽——
这也太白莲了！！在自己的伤口上撒盐！
装什么装。
范自明看着正在跟应渐辽交流后续合同适宜的时候，觉得应渐辽更不顺眼了。
他拿出手机，对经纪人开始埋怨应渐辽。
“不需要我们出手了。”经纪人云淡风轻。
“黎布欣提前放话说自己已经拿下了代言，就等官宣，现在Hope官宣了应渐辽，网上的粉丝已经开始帮着黎布欣撕了。”
范自明的脑袋转了转——看应渐辽的眼神突然变地温和了起来。
毕竟……这个热搜一出，应渐辽彻底分散了自己的关注。
黎布欣这一招实在是阴险。
谁最后得到了这个代言，都会过的不怎么舒服。
网上已经开始一片对应渐辽的声讨了。
【这人不是个秃头吗？秃头代言固法生发的洗发水？】
【哈哈哈哈哈楼上笑死我了，应渐辽不是秃头哦，只是秃头斩太出名了！】
【黎布欣咖位比应渐辽不知道大多少倍吧？黎布欣可是代言过轻奢的，再看看应渐辽的代言的秃头斩，能拿地出手的，只有某宝上销量额吧？】
【应渐辽凭什么能拿下这个代言？】
黎布欣的粉丝在控评抗议，营销号也开始放“道听途说”的这次代言面试的黑幕。
听说应渐辽认识某高层，两人达成了某种难于启齿的私下交易。
网上的风向不算好。
一堆黑子再蹦跶，阴阳怪气地“啧啧啧”。
粉丝也被喷的有点怀疑人生。
应渐辽的粉丝比较佛性随意，面对这种急风骤雨，有点着急着解释到自己都快要哭了。
楚欢欢坐在电脑前，都快要急死了。
“薛定谔的喵”迟迟不上线，应渐辽很多的反黑和战斗都没像是没有了主心骨似的，感觉人心惶惶的。
“薛定谔的喵”简直就是他们粉丝群里的灵魂人物。
就在楚欢欢焦急的不得了的时候，“薛定谔的喵”终于上线了。
【薛定谔的喵：啊？被黑了？我在哪啊？我没看到啊……？】
【薛定谔的喵：还有，我不是粉丝。】
应渐辽是在回去的车上看自己的微博的。
他蹭了楚绝的车，小心翼翼地切了小号，才发现无数的消息堆积，百分之九十是“普朗克第一帅”的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