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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张相珑不知被什么一惊就醒了。他迷糊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懒懒地问道:“安安,你什么时候醒的?”
我单手托着下巴看着张相珑,“满山都是清脆的鸟叫声,我早就醒了。你做噩梦了吗?”
张相珑看看窗外,又看看我,“有你在我怎么会做噩梦。你醒了就一直这样看着我?”
“嗯,”我依然目不转睛地看着张相珑,“我觉得好不可思议,我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我可以一睡醒就看到你在身边。”
张相珑刮了刮我的鼻子,“傻瓜,等我们结婚以后你可以天天一睁眼就看到我在你身边。”
我假装不相信地倒向枕头,“那可不一定,谁知道你以后会不会夜不归宿呢……”
“当然会。”张相珑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我:“……”
看我一脸紧张,张相珑立马补充道:“因为我要出差啊。”
“哼!”我假装有些生气,“那可不一定,万一你哪天一不小心就被哪个年轻小妹妹给带回家了呢?”
“不会,带回去了也会被丢出去的。”张相珑这话接得自然,不,是有些过于自然了。
我:“什么意思?”
“完了!”张相珑一副说漏秘密的样子,立马捂着嘴道,“我觉得这事你还是不要知道得好。”
我本来是假装生气的,可听他这么一说我倒真有些生气了,“秘密?和别的女人有关?”
“这……”张相珑面露难色地犹豫了一会儿,又突然翻过身压到我身上道:“其实……我没有办法和别人做羞羞的事。”
“切!”我用力把张相珑推开,“我就开个玩笑,你竟然能编出这种理由,你真当我才十三岁呢!”
“真的!”张相珑又压了过来,“如果我告诉你昨晚也是我的第一次,你信吗?”
我立马用力地摇了摇头,“不信!”
张相珑一脸愁容,“我在这方面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么!不过我说的是真的,我有病,直到昨晚你站那儿窗边抱着我我才发现……原来我可以。”
我:“什么意思?”
张相珑:“也就是说我昨晚才知道原来你就是我的药。”
我越来越听不懂张相珑在说什么,“我是你的药?”
张相珑睡回枕头上,盯着天花板木讷地说道:“我……其实……一直有性.功.能障碍……”
“啊?!”我惊讶地翻起身,俯看着身边的张相珑。
张相珑:“我承认我的确有过女朋友,但我……”
“是不是那个和你一起到你们职高本部的女生?”没等张相珑说完,我突然想到了一个画面。
“什么?”张相珑疑惑地看着我,“什么一起到本部的女生?”
于是我便把我高中走读时在公交车上看到他的事情给他讲了一遍,可张相珑居然说那个女生只是个单相思,整天自顾自地跟在他身后不离不弃,但他从来都没和她有过任何关系。
“哦……也就是说你的女朋友另有很多其人咯?”我翻过身去,故意背对着他。
张相珑见我不再看他,立马一只手从我脖子处穿过来,和另一只手交叉后将我抱进怀里,“哪儿有什么很多啊,就是丁雨霏,在她之前我没有过别的女朋友。”
“所以她是你的初恋咯?”我依旧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初恋?我第一个喜欢的人难道不是你吗?不是,你这个小气鬼先别打岔,我是要和你说另外一个事。”张相珑把头叠到我头上,“以前在职高的时候,几个小男生在一起难免会找些那种碟片来看嘛,但我发现我看到那些东西根本没有任何生理反应,跟其他男孩子都不一样。”
“所以,其实你是同性恋?”我还是忍不住打岔道。
“怎么可能,亏你想得出来……”张相珑接着说:“后来在专科学校上学的时候,有个追求我的女生挺奔放的。有一天我和几个哥们儿去游泳,她穿着比基尼就来了,各种勾引我啊,趁大家没注意的时候还硬往我身上蹭。
“我不否认,我的确感觉到了她身体上那些突兀的地方,我嘛在心理上也是有感觉的,但是……哎,总之我就去医院看了医生,做了各种检查以后医生告诉我我的身体没有任何毛病,他怀疑问题可能出在心理方面,他还建议我去看看心理医生。”
张相珑的话成功挑动了我的好奇心,我问道:“然后呢?你就去看心理医生了?”
“没有,”张相珑说,“”都说心理医生很贵的,我那时候还是学生,哪儿有钱去看心理医生,能去做那些检查已经不错了。不过,既然是心理上的毛病,我当时就猜到问题应该出在你身上。”
我:“我?!”
“嗯,”张相珑在我脸上亲亲一吻,“我当时琢磨了一下,我觉得能在情感上对我造成影响的就只有你了。就在之前我答应和丁雨霏领证后,有一天她和她朋友聚会喝多了,我去接她回家。我把车开到地下车库停好后,她就主动向我凑了过来。接吻之后丁雨霏开始躁动,各种挑.逗我勾.引我,但你猜怎么着了?”
没想到张相珑居然把他和丁雨霏之间这么私密的事讲给我听,虽然他的坦诚我很欣赏,但我心里还是觉得别扭。
我立马收起自己的好奇心说:“不猜,我不想知道。”
可张相珑却若无其事地继续说道:“你一定想不到丁雨霏那样外表清纯的女生挑.逗起男人来还真有一套,如果换了其他男的那天肯定会发生点儿故事的。可是我,无论她做什么我就是没反应,最后我实在受不了她了,直接打开车门下了车。”
“哦。”我简单地给予张相珑回应,表示我已经听到了。
“哦……这是什么意思,”张相珑把我掰过来,“你……吃醋了?”
我鼓起腮帮子,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张相珑露出一种暗含满意的微笑,“小傻瓜,你难道没听到重点吗?我跟你讲这么多就是想告诉你,我天生就是你一个人的。就算我心里想着点儿别人,我的身体也不允许啊。”
我:“那你也是有心想要发生点什么啊。”
“错!”张相珑否认道:“我呢……只对你有感觉。”
张相珑将我的手握到手里,“不过……我说的‘只对你有感觉’主要是指另外一个意思。”
我:“什么意思?”
“嗐……”张相珑有些失望,“我说了这么多你还是没有听懂啊?!那没办法了,”张相珑的失望表情被一抹坏笑取代,“那我只好用行动来告诉你咯!”
所以,仲夏夜的故事又在这个仲夏日的早晨被重复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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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张相珑起床出门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看来我今天下午打算在家加班看材料的计划已然泡汤,只能把工作留到晚上做了。
我们下楼退了房就到古镇上找了一家小面馆。面馆虽然开间很大,但基本上没有什么现代装修,依旧维持着老旧房子本来的模样。
我们简单地吃过午饭就来到古镇的街上。这个镇子果然和其他古镇不同,这里几乎没有进行过专门的旅游开发,镇上的这条路是小镇唯一的一条大街,还是青石板铺路,路的两边是一间间的商铺,卖着各种小镇居民自己做的商品。
这个古镇四面环山,加上没有过多的游客更没有汽车,这里安静地有些不像样,除了山间的鸟叫蝉鸣,我几乎听不到任何不和谐的声音。
“怎么样,小镇白天的风景你还满意吗?”张相珑问我道。
我摸着一棵古老的藤蔓对他说:“这里的确很特别,如果有烦心的事能到这里来住上两天应该就会豁然开朗吧。”
张相珑:“嗯,我就说吧,你一定会喜欢这里的。”
我:“那就算你说对了吧。”
张相珑:“什么叫算我说对了,难道这不是事实吗?!”
我:“是是是,只要是你说的,那一定就是事实。”
张相珑:“诶,我发现你这个人现在怎么会耍无赖了,一点都不可爱了。”
我:“那可怎么办呢?有些人昨天才刚刚说了下辈子还要在一起的,这下可怎么办呢?”
张相珑:“你……算了算了,我说不过你。”
……
我和张相珑就这样悠闲地牵手漫步在古镇的小道上,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些并不重要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