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的裂缝(90)

作者:躲雨之蛙 阅读记录 TXT下载

“看来你很忙,我先走了。”秦风刚想拉开门离开,门被推开了,接着一个女孩子一头砸在秦风的肋骨上,让他疼痛地拧起了眉毛。还未待他大火,女孩子睁大眼睛打量着他,那副大胆的样子叫秦风忍不住后退了几步。“我说严医生怎么这么忙呢!原来是金屋藏娇啊!这家伙长得挺合我的眼缘呢!”

秦风试图推开她出门,没想到她扣住秦风的手表带仔细观察起来:“手表很好看呢!看来你品味也不错!我更加喜欢你了啊!你叫什么名字啊?!”严医生在后面用手捂住额头,无奈地道:“路暇,不要胡闹了!”

“放手!”秦风甩开了女孩的手,女孩却展开双臂拦住了他的去路:“你打我呀!不然我可不放你过去。”秦风怒目而视地瞪着她,女孩反倒笑得更开心了:“哇!生气了呢!”严医生走上前欲拉开她,她打开严医生的胳膊,依然看着秦风说:“你叫什么名字呀!”

秦风冷着脸没有回答她,她沉默了片刻后,直接冲上前去抱住了秦风。秦风先是一愣,继而要推开她。她被推开之后,满脸的疑惑:“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严医生敲着路暇的脑袋:“喂!你打探别人的隐私做什么?”路暇苦着脸看着秦风:“你这个人真差劲!什么都不说,只会板着一张脸,写着都离我远一点。照你这个速度下去,谁会喜欢你呀!”路暇朝他吐着舌头,蹦着跳到沙发上坐着了。

“不知分寸的小孩子,没资格谈喜欢。”秦风冷眼地回答着她,路暇被整个气得从沙发上跳起来道:“呵!叫秦风是吧!原来已经二十四岁了呀!这么老呀!”路暇不知何时蹦跶到严医生的桌前,翻出了秦风的病历照片,大肆宣扬地念了出来。

严医生吓得连忙要去拉住路暇,路暇灵活地四处闪躲着念:“PTSD患者?”她思量了一下说:“是创伤后压力心理障碍症啊!”还来不及念下去,秦风一把夺过了病历,戾气散发出来萦绕着路暇,令她结巴地说着:“跟我一样的病嘛!咱们。。。。是。。。病友哦!”

“秦先生,实在不好意思。路暇她的症状就是习惯性探取他人的秘密,以及。。。。额。。。就是你从见到她的那刻起,全部都是她的症状了。”严医生进退两难地解释着,秦风将自己的病历近乎摔的气势,塞到了严医生的手中道:“你应该为你自己道歉,而不是她!”

路暇挡住了秦风要出去的门口,恶狠狠地瞪着他道:“我知道我看起来更像是神经病,而不是像你表面正常,内心比我更神经!”她明白自己这么一说,秦风只会更生气,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继续道:“但我就是看不惯你这个样子!你很想骂我,甚至打我吧!亦或者我说得更明显一点,你就是那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你一直在给自己心理暗示吧?!明明想跟大家关系更好一点,就为了维持自己的形象,或者你所谓的自尊心,把自己包裹得跟个冰雕似的!很讨厌啊!”

秦风被她这么一激怒,忍无可忍地举起了拳头,在半空中却迟迟没有落下。路暇平静了一下气息:“很好!总算有点像你自己了啊!”秦风一把推开路暇,拉门出去了。一脸惊恐状的路暇,摸着自己狂跳的心脏,带着哭腔跟严医生说:“他没有打我额!我算不算运气好?!”严医生推了推鼻梁上快掉下来的眼镜道:“我求求你了!你能不能别再这么冒冒失失?”路暇顺着墙壁一屁股坐在地上,气息微弱地答:“那你就赶快治好我啊!我不希望我进大学的时候,还是这样子。应该会被大家打死的吧!”

走在大街上,踩了一脚的枯黄树叶。秦风恍然望着满大街的落叶,以及抬头就可以看到的光秃树枝,发觉到已经是深秋的季节了。夏天怎么一眨眼就过去了,云晓祁离开已经很久了啊!路暇的话语,似秋风般不断地肆虐着他的耳膜,她说得没错,自己就是这样的人。所以才没办法。。。。留住任何人吧?不管是何姣姣,还是瞿芈,以及曾经的挚友齐泽,就连一直守护自己的阿布,他都留不住。。。。。爱情友情通通守不住的自己,的确令人失望透顶。

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查看着严医生的分析笔记。记忆中的自己,与笔记上的自己,是两个人。他好笑地捂住自己的头,眼泪砸落在纸面上,晕染了字体。他一直在用一个假塑造出来的自己,去替代那个曾经的自己啊!可一旦真实的自己跃然于纸面上的时候,假面的自己便不攻自破了。他的记忆越来越清晰起来,那个他口中所谓迟钝的书呆子,他在人群里跳跃着,与大家分享着各种趣事。他笑得真开心,他大概永远都猜不到,自己日后会摔得那样惨。

第120章 意外

半夜十二点多的光景,秦风因受到真实记忆的冲击,导致他躺在床上辗转难眠。眼睛只要一合上,就能看到自己傻气的笑容,那么傻,傻到让他难以言喻出来。是厌恶,是好笑,还是别的什么呢?饱受着过去回忆的痛苦,他开始抓着自己的头发,逼迫自己不要再想了。可大脑不受他的控制,它凶悍地逼迫着神经,让往事汹涌朝他冲击而来,不给他片刻喘息的机会。

“嗡嗡嗡”的手机震动,在床头柜上疯狂地摆动着,秦风暂时得到了缓解,一身冷汗地拿起了电话。“聂鸢?”他喃喃自语着,眼睛盯着屏幕上的名字,表情逐渐缓和了起来。“喂!”他尽量让自己的声线平稳一些,电话那头却是粗重的男音:“是秦风吗?你跟聂鸢认识吗?”

秦风不悦地拧起眉毛:“你是谁?”对方变得有点不耐烦地答:“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你认不认识聂鸢?!”秦风从对方的说话口气里,隐约猜到了一些,冷静地回复着:“我是她好朋友,她出了什么事吗?”“她确实犯了事,原本可以上升为刑事案件的,可对方愿意和解的。可是这姑娘硬是在拘留所待了几天,宁愿走刑事程序。不是我说,她这个事犯得太大了,人证物证都有的。对方愿意民事和解,那我们自然为这个姑娘的前程考虑。。。。。。”听到电话那头还在叽叽呱呱地解释着,秦风打断地问:“在哪里?你能把地址给我吗?”

听到他的问话,对方沉默了一会儿道:“其实这个事吧!这姑娘挺可怜的,虽然证据上都是对方占有利条件,但她吃了不少的苦头。我估计她还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吧!你不要太责备她。。。。。。”“告诉我地址在哪儿!我立刻过来!”秦风对着电话大吼着,吼完之后他注意到自己的失态,心提到嗓子眼的那种难受,让他握紧了拳头。

好在对方表示理解,给了他地址才挂断了电话。秦风随便换了身单衣,急匆匆地出了门。好在是午夜,马路上车辆稀少,等待红绿灯的空隙,他才发现握着方向盘的手,全部都是汗。过去的记忆,云晓祁的嘱托,路暇的话语,一股脑全部挤占在大脑内,令他窒息地将车停在了一旁,下车剧烈地呕吐了起来。吐完之后他稍微清醒了些,跑回车内朝着目的地驶去。

聂鸢靠着墙壁,坐在密闭小房间的地上。一盏小小的昏黄灯光,映入她疲惫的眼睛里。她的手触碰到衣袖所遮盖到的伤,使她咬紧了牙关。“聂鸢,我们找了你朋友来接你。”外面有人在呼喊着,她望着灰败的天花板,没有任何的理会。

以为她没有听见,对方还特意敲打着铁门,发出的巨大响声,吵得聂鸢闭上了眼睛道:“我知道了!我不走!我没有错!”门开了,好心的女警走进来扶起她说:“傻孩子,没错就更不能待在这里了啊!”聂鸢推开对方搀扶着她的手问:“她还是没有改口供对不对?她执意说我要杀她老公,对不对?”

看到女警没有说话,聂鸢低垂下脑袋,看到地面上自己模糊的影子问:“我做得真的很过分,对不对?我自作自受,对不对?”她顺着墙壁,再次滑坐在地面上自言自语:“我没有做错,才不会逃走呢!总会真相大白的。”“你太执拗了!”女警劝解着她,聂鸢抱紧自己,把头埋进膝盖道:“我现在还把朋友牵扯进来了,我太差劲了!”

秦风刚走进拘留所的门,一个瘦小猥琐的男人,立马拽紧了他的胳膊,那只手的指甲意外的长:“你就是那个聂鸢的朋友吧?!来吧,我跟你说说调解的条件。十万块!我就不上诉了!”秦风嫌恶地拉开对方的手,发现他的一只胳膊和一条腿都缠绕着绷带,且看起来挺严重的。在这样的状况下,居然能跑得这么快,拽住自己要钱,眼睛里发的光,尽是贪婪而直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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