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场务就拿了一个大喇叭，大喊道：“亲们，付以成给大家准备了奶茶，想喝的赶紧过来拿，人人有份。”
不少工作人员纷纷来拿奶茶，水芝芝的助理也过来拿了好几杯，笑着跟付以成道谢。
等奶茶被领得差不多，贺嘉一个人插着兜走了过来。
付以成客气地问道：“你喜欢喝哪种的？我帮你拿。”
贺嘉“嗤”的笑了一声：“不用了，被老婆骗光了钱，又没有代言，想来你也不容易，留着回家自个慢慢喝吧。”
小胡子闻言怒道：“你什么意思？”
贺嘉挑眉，打量了一番小胡子：“没什么意思，哎哟哟，连助理都请不起多的，就这么一个弱鸡，能干什么啊？”
付以成拉住要冲上去的小胡子，冷静道：“如果你是来嘲讽的话，麻烦请回去吧。”
“付以成，没想到你还有今天。”贺嘉继续说道，“当初我俩一块进公司，你不知道靠着什么手段，好资源全被你抢去了，我只能演你的配角。结果风水轮流转，终于轮到你来给我当配角了。”
付以成懒得理他，转身要走，被贺嘉一把扯住胳膊。
付以成皱眉：“你放手。”
贺嘉把手松开，掏出纸巾装模作样地擦了擦：“别说，我还真怕你把晦气传给我，你这两年‘收视毒瘤’的名声可不是好惹的，你演的剧都扑了吧？唉，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这部剧，愿老天保佑不要受你连累。”
小胡子气急败坏，脱口骂道：“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儿阴阳怪气啊？怎么，好不容易像个人了，就不记得当初的狗样了？”
贺嘉冷冷笑道：“没读过书的人，连养的狗都没素质。我有什么资格？就凭我是真材实料的本事，不像有些人，演个戏，一个镜头要NG上百次。”
付以成看着他：“你演戏时碎动作太多，不够专心，很多情绪都只是堪堪达到最低标准，没有到位。”
贺嘉忍不住笑出声：“我没听错吧？收视毒瘤在教我演戏？天哪，我真是太荣幸了，只不过请问你对自己的演技评价是什么呢？”
付以成认真道：“比你好。”
贺嘉瞬间笑得直不起腰来，正好看到水芝芝路过，赶紧跑过去把她喊了过来。
水芝芝莫名其妙道：“干什么？我不喝奶茶，我怕胖。”
贺嘉指着付以成说：“芝芝，你快来听听，付前辈嫌弃我演技差，正在给我讲解演技呢。快让他给你也点拨点拨。”
水芝芝看了付以成一眼，又看向贺嘉，似乎明白了什么，眼底出现一丝嫌弃，略带撒娇道：“两位都是我的前辈，我就是一无名小卒，饶过我吧。”
“光会嘴上说多没意思。”贺嘉讽笑看向付以成，“付前辈啊，你可得拿点行动出来，明天不正好有你的戏份吗？不如我向你请教请教，看看你演技有多好？”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午间的阳光明媚耀眼, 洒向大地, 照映在人的脸上, 暖暖得很是舒适。
贺嘉比付以成矮, 跟他说话不自觉的需要仰头, 正好被明晃晃的阳光照了一脸。
贺嘉脸上的讽笑还没维持几秒，就在太阳的威力下变成了睁不开眼的滑稽模样。
“请教？”付以成诧异了一瞬，淡定答应道, “好啊。”
水芝芝本想远离这是非之地, 但又实在好奇，便磨磨唧唧半天没走。
付以成感到自己后背被人狠狠掐了一把, 转头一看，小胡子在给他疯狂使眼色，眼皮子都快眨抽筋了。
付以成朝他点点头：“放心, 我有分寸。”
小胡子：“……”
我叫你别冲动！你有啥分寸啊你！
贺嘉本还不想闹大，听到“有分寸”立即变了脸色，抱着胳膊冷笑：“既然付前辈这么有信心，正好芝芝也在这儿，让她给我们做个见证？”
水芝芝迅速摆手：“我不行,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别看我我就是个辣鸡。”
付以成：“……”
贺嘉：“……”
贺嘉咳了两声，顿了一下道：“我们就不让芝芝为难了, 这样吧，明日付前辈跟我不妨比一比，看谁NG的次数更少？”
付以成平静地点点头：“好。”
贺嘉愣了愣, 有些惊讶付以成答应得这么爽快，撇嘴道：“那行，你可不能赖账。”
贺嘉转身要走，就听到付以成问道：“输了没有惩罚吗？”
“你要什么惩罚？”贺嘉饶有兴趣的说道，“赌钱不太好。我倒是想赌‘退圈’，不过也不现实，你公司肯定不会答应。要不然，输了的给赢了的当助理，整个拍摄期间都得端茶送水，随叫随到，怎么样？”
付以成想了想，同意道：“按你说的来。”
贺嘉昂着头得意的走了，水芝芝来回望了望，见四周没人，便小声问道：“奶茶还有芝士奶盖的吗？”
小胡子找了一杯递给她：“只有海盐奶盖的了。”
“那也行。”水芝芝一吸管插下去，一口气喝了半杯，“爽！”
水芝芝又揭开盖子吃掉奶盖，悄悄跟付以成说：“别告诉我经纪人啊。加油，我相信你明天一定能赢！”
吃完，水芝芝掏出粉饼口红补了个妆，高雅地踩着高跟鞋回去了。
……
海洋馆里，小夕子和小林子兴奋地看海豹表演，念时楼在旁戴着口罩帽子，看不出表情。
等表演结束，小夕子开心地跟付以成视频了一会儿，讲自己在海洋馆的所见所闻。聊完后就从自己的小零食袋里拿出一包饼干，坐在休息区嘎嘣嘎嘣地吃着。
小林子嘴里一直碎碎念叨着，他看过的一些鱼的名字。
念时楼灵敏地发觉附近有人在对着他们拍照，于是一手一只的把两小孩抱着离开。
换了一个比较隐蔽的角落，念时楼垂眸，试探问道：“你们爸爸这些年对你们好吗？”
“好呀。”小夕子不假思索地说。
小林子抿了抿嘴，没有回答。
“是吗？”念时楼耸着的肩膀微微放松了一些。
“嗯，不过是最近比较好。”小夕子又回忆了一下，口无遮拦地说道，“以前爸爸都没有时间看我们，一年都见不到的。一直都是爷爷奶奶陪着我们。现在爸爸可好了，会给我们讲故事，会教小夕子唱歌，会给小林子念外文诗，最最最好了。”
念时楼眼神慢慢沉下来：“以前只有爷爷奶奶照顾你们吗？”
“嗯。”小夕子补充道，“爷爷奶奶要去听保健品讲座的时候，小胡子叔叔也会过来陪我们。”
“保健品讲座？”念时楼蹙眉。
“嗯，据说可以永远不生病的。”小夕子皱巴着脸，“可爷爷还是生病了。”
念时楼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你们如果找到妈妈了，她如果想带你们走，你们会跟去吗？”
“不想。”小林子硬邦邦地回道。
“妈妈都不要我们。”小夕子声音弱弱的，“我们为什么要跟她走啊。”
“如果是个误会呢？”念时楼问道，“你们妈妈可能不是故意离开你们的，或者根本不知道你们的存在，那你们还会接受吗？”
小夕子和小林子对视一眼，小夕子低声说：“那小夕子也不要离开爸爸。”
“要是妈妈可以带你们去国外，住公主的那种大城堡，还有好多好多外国人跟你们玩。”念时楼试图劝服，“也可以时不时的看到爸爸，你们想去吗？”
小林子似乎有些心动，随即又摇了摇头。
小夕子懵懵地说：“可小夕子更想跟爸爸住一起，妈妈和爸爸不能都在吗？”
念时楼顿了一下，没有回答，转移话题道：“饿不饿？要不要先出去吃个饭？”
“要。”小夕子立马转移了注意力，“想吃汉堡！”
“小夕子。”小林子喊了一声。
小夕子可怜巴巴说：“小夕子不想吃汉堡，小夕子吃啥都可以，不挑食，好养活。”
念时楼：“……”
……
傍晚，褪去的晚霞逐步被夜暮填补。
收工后，小胡子跟着付以成回家，打算一起吃个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