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渣攻后我无所不能[重生](11)

祁司钰看他思绪又飘远了,目光模糊不定。

他不说话,封禹反而有话想说。

这些时日来封禹每日忙于政务,晚间翻阅多种上等书籍,想找到复活梵音的办法。

封禹知晓梵音在凤族时,满心都是将人带出来。

那日疲惫不堪去人间放松,碰见祁司钰,听闻那番话,让他心生疑惑。

祁司钰口中所谓的害死梵音的人到底是谁?

什么叫梵音为他而死,这又是怎么回事?

那瞬间封禹内心想法宛如雨后春笋突突往外冒,偏生没有个人能给他解答。

封禹自醒来再到人间历劫归来,记忆完整,没有遗漏。

他记得梵音是历劫失败,遭受九九八十一道天雷而肉身被毁,灵魂飘于三界。

也得到乐卿旁证,梵音是这么死的没错。

连天界监守司的灵境也是这般图像。真要说梵音的仇人,那只能说是天道。

封禹目视前方,耳边是祁司钰轻到刻意忽略的呼吸声。

祁司钰的话能信吗?

有几分能信?

他知道自己该相信记忆,都有乐卿及灵境作证,哪里有问题?

大概祁司钰此人表象过分有欺骗性,导致人易信。

封禹不动摇的心发生偏移,现如今唯一能为他解惑的人就在旁边,该不该问。

“你有话想说。”旁边的人突然说。

惊醒封禹,他自混沌中回过神来,偏过头看向同样看过来的祁司钰。

“你想说什么,是想和我约法三章,还是怎么?”祁司钰问。

封禹脸色不变,声音低沉却有种做贼感:“在想你那日说梵音恨我让人肉身被毁,也恨我明知凶手是谁还不管。”

祁司钰竟不知他在大婚当日想这些,不由得蹙眉:“你不知道?”

封禹见他愿意搭理自己,颇为诚实地点头:“我记忆里梵音的死很自然,与他人无关。”

祁司钰眉头皱得更厉害,审视般看他,真的?

第10章 第九章.

封禹大抵知道他想问什么,眉头紧锁,有几分忧虑:“你似乎也没有骗我的理由,这事儿到底哪里出了问题,还有待商榷。”

若不是祁司钰自己便是梵音,也要被封禹这番话说的怀疑记忆出现问题。

他对封禹还有未能解开的疑问,但……他仔细观看封禹神态,并不像是在说谎。

祁司钰不常在天界走动,却对天界也有所耳闻。

堂堂天帝,想给自家儿子捏个假记忆,再让人从旁佐证,也不是难事。

祁司钰也并没有因为这个猜想便随意相信封禹。

身为九尾狐时的陨落,导致他对深陷当年事件里的人都无法交付真心。

封禹,这么简单的招数,暂时得不到他的信任。

祁司钰偏头不看他,清亮的凤眸里有着冰冷:“爱信不信。关于梵音的事,我没骗你,他就是恨你。”

封禹低垂的长睫毛遮住那双漆黑的星眸,说话带着颤:“恨我不能为他报仇?”

“我若说是,你是不是就要挺身为他报仇了?”祁司钰转过头,面无表情看着封禹。

封禹依旧没有抬眸,似陷在自己情绪里:“我需要查清楚。哪怕为他报仇,我也要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很好。

封禹当真不是个为心上人失去理智的人。

祁司钰想,我方才为何会生出他一怒火烧天庭的念头呢?

曾经与封禹相处那么些时日,他还能不了解此人是何性子吗?

祁司钰幽幽道:“那你查吧,能查到算你厉害。”

封禹这时总算抬眸深深看他一眼,很随意道:“无碍,有乐卿在旁帮忙,我想我能查得更快。”

祁司钰最不想听见的一个名字就有乐卿。

一听封禹要找这么个心黑玩意儿帮忙,祁司钰当场炸毛:“你找他帮你?你是不是缺心眼儿?”

祁司钰炸毛的太突然又太融入情绪之中,没有留意到封禹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探究。

封禹不说话,他还在骂骂咧咧:“我看你不仅是缺心眼,还没脑子,是不是他是你身边人,你才睁不开眼睛?”

“封禹,你迟早有天会被身边人害死!”

祁司钰炸完毛才发现从始至终封禹都没出过声,再看对方抿唇一言不发的样子,他倏然收声。

他是不是说太多了?

这情绪上头真是要不得,他转过头倍感头疼的捏捏眉心,这种情况没有下次。

封禹愿意相信谁,那便相信谁。

他没事多管什么闲事,爱咋咋地。

话是这么说,接下来的大半日,封禹能察觉出祁司钰的不高兴。

两人合籍结束便回到封禹所居住的绛云殿。

祁司钰进殿连句话都不和封禹说,轻车熟路去了主殿。他困死了,一点不想去管等会儿封禹想做什么。

封禹站在殿外那颗大梧桐树下,星月被树叶遮去光亮,也遮住封禹阴晴不定的神色。

祁司钰一觉睡到后半夜,浑身上下硌得慌,他随手一摸。

哎呦,红枣,桂圆,花生。

没想到堂堂天庭,还讲究人间这套。

就凭他和封禹这互相看不顺眼的情况,还想着早生贵子?

天帝脑壳儿是不是有问题?

他抓过一把,吃了几个后索然无味。

再看昏暗温暖的殿内,不像有人回来过。

封禹呢?

他翻身下床,走到桌边,看见上面用法阵温着好几道菜,都是他喜欢的。

意识到这点,祁司钰眉眼微沉,封禹何时打听过他的喜好,还如此贴心?

似乎不是对方的风格。

祁司钰不太确定,来之前他拒绝他父王让他从凤族带人的请求。

毕竟来这不是真想好生与封禹过日子,他是来找麻烦的,能少带和凤族有关的人就少带。

免得将来有日东窗事发,过分牵连凤族。

于是这一桌子菜到底哪来的?

他双手撑在桌子上好半晌,放弃思考,坐下享用。

吃饱喝足,他懒洋洋地往外走,早年间来过几回绛云殿,不知如今光景如何。

院内部署并无太大变化,只是院外多了几株梧桐树,院内花团锦簇,多些喜气。

这与他多年前心怀甜蜜幻想过的画面重叠,如出一辙。

只是心境多有变化,他不再是梵音。

祁司钰眼中逝过一丝怀念,终究是过去的事。

“醒了?”身后不远处传来轻问声。

祁司钰豁然回身便看见喜服在身的封禹,支着长腿搭着胳膊,手里提着白玉壶,微垂首看向他。

月淡星灿,夜空几乎被照亮。

也不知封禹是否有意挑这么个地方坐,月亮和星星皆沦为他的背景板,衬托得他艳而不俗。

微风吹过,他艳红下摆轻轻飘起,与发丝相携而起,生出几分旖.旎感来。

祁司钰在这瞬间屏住呼吸,不敢承认自己看傻眼,险些忘记眨眼。

“上来与我喝一杯?”封禹又说了句。

许是嗓音染了酒的缘故,封禹的嗓音比以往要多几分哑,还有不易察觉的疲惫。

祁司钰仿佛被蛊惑,脚尖轻点,跃然一起飘飘然落在封禹身边。

刚坐下,封禹的酒壶就递过来了。

祁司钰手势微顿,还是从容接过来,仰头喝了一口。

这一口酒让他恍然回到还是梵音的时候。

“没想到太子殿下竟喜欢人间俗酒,我还以为这是琼浆玉露呢。”

封禹轻笑,眼眸里也有些笑意。

祁司钰瞧见,心生新意,封禹在他面前竟然笑得出来,还不是假笑。

这……

他仰头又喝了一口:“殿下打算在这过一夜?”

封禹摇头:“那未免太不尊重祁三殿下了。今夜是你我洞房花烛夜,留你一人独守空房,明日该被训斥了。”

祁司钰将酒壶丢回去:“殿下真心与我圆房?”

封禹拎着酒壶一时没说话。

祁司钰从这沉默里咂摸出点东西来:“殿下该知道我与你成婚,所想要的也就是你的身子,真心与否,我不在意。”

封禹表情发生了变化,似乎有怒气在逐渐团聚,仿佛祁司钰再说几句话,他便要忍不住发怒了。

祁司钰没有察觉似的:“殿下喜欢过谁,又给谁过承诺,我都不在意。横竖你如今是我的人,真心能值几个钱?只要旁人提及你,便能想到你是我伴侣,这便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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