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女配谈情说案日常+番外(24)

陆离听这师弟如此说,心念一动。或许这方帕子就是这师弟送给阮听秋的。阮听秋不太待见他,怪不得不太在意他所赠之物,随意地就拿给旁人擦脸。若真是如此,那系统也太死板了一些,居然还有原主与受赠人之分。

贺桓听了师弟的话之后微微皱眉,这个表情倒是很符合他脸上的妆面。他轻叹一口气:“可是,这霸王,总得有人演呐不是?”

陆离又想起来,萧虞说过阮听秋已经月余未唱过霸王别姬了,只是不知为何今日会演。难怪那戏楼经理说这是压轴大戏。

尚且还有许多疑惑未解,陆离却忽然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吸力将自己带离这个地方。

小白的声音也在同一时间响起:“宿主,时间到了。”

陆离在床上睁眼,外头已然天光大亮。而洛弋已经坐起身子,正一脸不忿地看着自己。

陆离有些摸不着头脑:“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

洛弋伸出骨节分明的手,从她怀里抽出那方帕子,脸一黑:“你说,是为何?”

陆离这才发现自己抱着这方帕子睡了一夜,也怪道洛弋醒来会生气。他大概早就醒了,专等着她醒来问罪呢。

看着脸上乌云密布的洛弋,陆离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最后倒是洛弋掌不住,主动给了她台阶:“亲我一下,我就不生气了。”

陆离乖乖地伸头过去,在洛弋脸上亲了一下。

“就这?”洛弋不太满意。

陆离没办法,又在他唇上吧唧了一下。

洛弋脸上的表情才阴转晴,回亲了一下陆离,用低低的声音说道:“这才差不多,为夫就勉勉强强地原谅你了。”

☆、第 23 章

昨日的帕子并不是阮听秋的,陆离没办法,只好到戏楼去再寻几件阮听秋的物品。

她买通了一个戏楼的伙计,装作是阮听秋的狂热粉丝,让伙计给她带几件阮老板的东西出来。

伙计接过陆离给的二两银子定金,在手里颠了颠,又上下打量了陆离几眼,欢天喜地的说道:“包在我身上。”

过了不多时,伙计就回来了,手里果然拿着两个物件。

陆离接过来一看,一件是一把梳子,另一件是一把折扇。都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想来拿走了也并不妨事。

伙计一手交了这两样物件,另一手接过陆离给的尾款三两银子,千恩万谢地回去了。伙计心里想着这人可真是一个冤大头,居然花了五两银子来买这两样不值钱的东西,不过,倒是便宜了自己。

陆离自然听不到伙计的心声,她拿到了阮听秋的东西,便也打道回府。

***

很快到了晚上,陆离又故技重施,不过这回她长了个心眼,将那把折扇贴身藏好,才在床上躺下。

若是明日早起又被醋坛子洛弋看到自己拿着不知道哪个男人的东西,免不了又是一番修罗场,还是早做打算藏好为是。

陆离经过上次的穿越,这次已经驾轻就熟了。

但她这一次,照旧出了岔子。

陆离睁眼之后,发现自己身处一张陌生的床榻。床上躺着一个男人,而她一穿过来就落在他的面前,鼻尖几乎要撞上他的胸膛。

很明显这男人不是阮听秋。

这把折扇,居然也不是阮听秋的!

陆离陡然一惊,忙退了几步,立刻就想从床上逃离。才跨出去一只脚,陆离猛地一拍脑袋。

害!人家根本看不见自己。

陆离回身去看床上的男人,感觉他的眉眼之间有几分熟悉之感,却怎么也认不出来到底是谁。

等到床上的男人缓缓睁开了双眼,陆离才灵光一闪,想起来他是谁。

这不是,贺桓吗?他的戏妆浓墨重彩,卸妆之后,自己居然差点没认出来。

贺桓醒了之后就从床上微微欠身,但只挪动了几分毫他的头上已经隐隐地渗出了汗珠。

陆离这才开始仔细地打量他,发现他比前日消瘦了许多,脸上是病态的白,像是得了什么重病。

果不其然,贺桓忽然毫无征兆地咳了起来。待他揭开掩住口鼻的帕子之后,陆离清楚地看到了上头的血迹。

难道,贺桓是因为得病了才再也不唱戏了吗?

正想着,外头闹嚷起来,一个温柔但是带着几分怒气的声音从院子里传进来:“让开,我要见他。”

说话间,那人已经闯了进来。

陆离注意看去,进来的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人,眉眼生的极为好看,甚至比女人还要美上几分。

不消说,这便是阮听秋了。

陆离只见过他戏台上的样子,这是第一次见到他卸妆之后的本来面目。不比上妆之后的妖娆,此刻的阮听秋更显清丽。扮上戏装之后是女人,卸了妆便是清俊的小伙。

阮听秋见到榻上躺着的贺桓之后,二人俱是一惊。阮听秋惊的是贺桓的形销骨立,而贺桓惊的则是阮听秋的不请自来。

贺桓攥紧了方才咳血的帕子,悄悄地将手背到了身后。阮听秋却眼疾手快,只轻轻一扯,便将贺桓手上的帕子抢了过来。

阮听秋又是一怔,不仅是因为看到了帕子上的血,更是讶异平时孔武有力的贺桓,居然有一天会无力到被自己抢了东西。

贺桓眼里闪过一抹绝望:“你来做什么?”

阮听秋眼里满是担忧,嘴上却不依不饶:“怎么,师兄就这么不想见我?”

贺桓被他这句话一堵,又咳了起来。阮听秋忙上去给他顺背,语气倒是一下子软了下来:“为什么不告诉我?”

贺桓凄苦一笑:“告诉你又如何,我这病,已经没救了。告诉你,平白让你担心么?倒还不如我自己找一处地方,死了干净。”

阮听秋被他这番自暴自弃的话说得又有几分不悦,声音里又带了几分火气:“就单单瞒着我一个人?”

贺桓月前领了一个女人回戏班子,说这是他乡下的未婚妻。他唱了这么多年,也攒够了钱,决定回家娶妻生子去了。他算是班里的老人,班主虽然不舍,最后倒还是成全了他。

阮听秋也见着那个女子了,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乡下女子。且不说贺桓是戏班里最好的角儿,单说他们师兄弟这么多年一起同台演出的情谊,就为了这么个女人,就再也不唱了?

阮听秋怨他恨他,却还是陪着他唱完了最后一出戏。

若不是今日他偶然听见两个师兄弟的对话,他倒是真要被贺桓哄过去了。

床上的贺桓苦笑道:“我这不是怕你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吗?”

贺桓最了解阮听秋。他打小就被卖到戏班子里,性情孤僻,唯独和自己最亲近。他不忍告诉他自己的病情,不希望他为自己难过,更不希望他在知晓真相之后做出什么事来。思来想去,倒不如让他恨自己,故此才瞒着他一人。

阮听秋眸色晦暗:“我终究是知道了,不是么?”

贺桓接不了这句话,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那个你带来的女人也是假的?”良久之后阮听秋再次开口问道。

贺桓如实相告:“她是我的远房表妹,是我央着她合伙来哄骗你的。”

一直在一旁的陆离听得分明,心中有什么念头隐隐动了一下。

阮听秋很快收敛了方才的神色,他盯着贺桓的脸,似是要将那面庞永远刻在脑海里。

贺桓既不避让也不做声,两人就这么对视良久,画面仿佛静止了一般。

过了不知多久,阮听秋轻轻一笑:“师兄还记得,从前我常被人当做女孩子的事吗?”

贺桓也像想到了什么趣事一样,嘴角勾起了笑意:“可不是,戏班子里常常会收到许多信件,大抵都是些外头的野小子写给你的情书,那酸的哟。”

阮听秋却说道:“什么信件我倒是一封都没看过,我印象最深的是,有一次我被他们堵着要扒裤子,是师兄从天而降救了我。师兄当时还上着霸王的妆,就像是霸王真的活过来了一样。那场景,我大概这辈子都忘不了。”

说这些话时,阮听秋的头微微仰着望向虚空,就好像是看见了当年英姿勃发的师兄一般。

贺桓却不做声了,那身行头,他今后再也穿不上了吧。

师兄弟二人又聊了些童年趣事,陆离正听得有趣,时间却又到了。陆离不情不愿地被扯回了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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